现在……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反正也要退出娱乐圈了。
而与沈庭钧的关系又进入了一个瓶颈,不如就付诸行动。
她直接在车上买好了车票,也没回家,路过商场买了些旅行用品就搭上了去b市的高铁。山海来的时候她没有送,这次正好去看看他。
因为山海的学校有晚自习,所以她风尘仆仆到在b市给山海租的房子时陈姨还在做给山海吃的夜宵。
陈姨是她给山海请的保姆,好照顾他在这里的起居。
“陈姨,我来吧。”
陈姨见她来,非常欣喜,说什么也不让她动手,她只好说想亲自给山海做顿饭她才肯把厨房里的位置让给她。
惹冬是个注重仪式感和惊喜的人,为此她还特地在山海快回来的时候躲了起来,准备趁他吃饭的时候跳出来好给他一个surprise。
结果山海刚放下包喝了口粥,就放下勺,
“梁惹冬,出来!”
惹冬有些愕然,磨磨蹭蹭的从卧室里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山海非常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嘴,
“我还没见过谁会在皮蛋瘦肉粥里放糖。”
梁惹冬:……
“你和沈庭钧吵架了吧?”
山海说话一针见血。
梁惹冬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坐到餐桌前搅了一下粥,
“没。”
山海也不喝粥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书开始做功课,
“你从什么时候养成的逃避型人格?一有事情,不是想着先去沟通解决,而是缩着脖子逃避。你和沈庭钧,看似他迁着你,实际上你骨子里还是自卑,怕自己配不上他。你甚至不相信他会真心喜欢你,所以你们一旦有矛盾,你的第一反应都是我们完了。你能不能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对他有点儿信心?”
能让山海说这么多话实在是不容易,惹冬也没想到一个小孩儿说的话处处往她心窝子上戳,她知道他说的都对,可就就是不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泄露出自己的软弱,于是就死鸭子嘴硬的驳他,
“一个小孩懂什么?”
山海也知道她的逞能脾性,一心一意的做功课不再理她了,她觉得无趣,坐了半天见山海也没个理她的意思,于是就自己灰溜溜的铺床睡觉了。
其实她有反思的,她想过要信他的,可是中间隔着那么多的人和事儿,她止不住的犯怂,是啊,她原本就是个很怂的人。
她给予别人的信任就那么多,一旦超出了这个值,就恨不得降成负数。
可她原本也没给自己留多少信任啊。
如果……
如果她从小是像陈阿梨那样儿长起来的,喜欢什么那肯定可劲儿霸着,才不会患得患失的给别人机会呢。
可是她从小缺少关爱,又颠沛流离。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有了孩子,肯定会努力给她一个放松又从容的生活环境。
第二日她起床的时候山海已经去上课了。
吃了饭,裹了个衣服就准备去海边走走。b市是海滨城市,沿海旅游做的很好,不知道冬天怎么样。
寻着地图,她先去了比较有名的望海桥。
桥一直从海边延伸到海里,愈往里走海风愈大,但没想到这时候桥上的人还挺多,她拦住一个人一问,好像是一个什么节,很多人来望海桥最前端上的亭子里挂平安符祈福。
她觉得有趣,于是也向老婆婆买了两个平安符,写上名字挂了上去。
b市的气温原本不算冷,但海风一吹,天气就格外的恶劣,她心疼老婆婆,于是又多买了几个可写了一圈身边人的名字,没想到还剩了一个。
“婆婆,你这个平安符多少钱一个?”
“小伙子,五块钱。”
“那这些我都要了,你早些回去暖和着吧。”
佟旗将自己口袋里的钱都给了老婆婆,但也没要那些平安符,只说让她明天再卖。
“剩下的这个送给我吧。”
他非常自来熟的从正在思考名字的惹冬手里拿过来那个平安符,三两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惹冬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身后那个“好心”的小伙子是佟旗。
她有些警惕的打量着他,看他背了个画板,应该是来这边采风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画画。
“你自己买的不要,过来抢我的算什么?”
佟旗纯真无害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我们是朋友,怎么算是抢。”
惹冬冷嗤,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做朋友了?”
那次他给佟季报信的事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我和庭钧哥是朋友,你又是庭钧哥的朋友我们当然就是朋友啊。”
惹冬刚准备开口忽然看到了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她一愣赶紧追上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有事走的很急,望海桥上人又多,她追起她来非常吃力。
“你去哪儿呀,别走啊。”
偏偏佟旗又过来拉她,
“我真的有事,没空理你。”
她推开他想继续追那个女人,可一抬起头来就不见了女人的踪影,偏偏佟旗还怪叫了一声。
“啊呀,好疼。”
惹冬冷眼看着佟旗捂着自己的脚腕。
“你又怎么了?”
“我脚扭了,都怪你。”
梁惹冬一脸的不信,她就轻轻推了他一下而已,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娇弱。不过哪儿想到他还真就这么娇弱,裤腿一掀起来脚腕都青了一片。
“你必须得带我去看医生。”
惹冬有些无语,必须,她怎么老招惹这样儿的公子哥,可他紧紧的挽着她的胳膊,还怕她跑。
“得。算我倒霉。”
她只好带他找了个中医院给了正了骨,没想到他还不满足,说自己不仅脚疼,身上也没有钱,说什么都要跟着她。
而且自己崴着脚也是因为她,让她照顾自己直到痊愈。
惹冬抿着嘴看了天空半天。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儿?她是过来旅游的,不是捡拖油瓶的。
*
沈庭钧回家以后没有急着开灯,而是先去原本给他们宝宝准备的房间待了半天。房间里堆满了东西,隐约可见粉红色的小衣服。
房间里还没有装修,但也因为粉粉嫩嫩的颜色显得格外温馨。
“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惹冬红着眼睛大声跟他宣布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魏晴说当时她的肚子特别的疼,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但还是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他想她只是在跟他说逞能的话。
或许……孩子本来就保不住?
他想起来为了让她让出路来他还伸手推了她一把,她踉踉跄跄的坐到了地上。她的身子本来就纤弱,万一……
他两只手罩住自己的脸,格外的自责。
惹冬在他面前也只是个缺爱的小孩儿,可他选择了她却没有给她应给的安全感。
一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早上起来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去晨练,而是去了桐城一家比较高端的珠宝店。
“先生,您想要个什么类型的戒指?”
导购见他看了半天也未言语,于是开口询问。
“求婚戒指。”
“那请问您的未婚妻喜欢什么款式的呢?”
他脱口而出,
“简约大方。”
但在导购应下准备给他推荐的时候他忽然又急切的纠正,
“不,不是。”
他从未问过惹冬这一类的问题,惹冬也从未跟他讲过。
“庭钧,到时候你跟我求婚,一定不要选那种钻看起来很大,但很俗气的戒指,我喜欢简约大方的。”
说这话的人不是她。
“那先生您到底要个什么样儿的?”
沈庭钧面色有些仓皇,
“随便吧,随便。”
买了戒指后,他并没有细看,而是很随意的将红色绒盒扔进了置物格里。
在车里坐了片刻,才去了医院。
他想仔细问问医生惹冬当时的情况以及现在需要注意些什么,他蹙着眉,昨天她刚从医院出来就喝了酒,现在还不知去向,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但拿到她的病例之后他一脸复杂,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惹冬她其实并没有怀孕,昨天是月经来潮,可能是前一段时间她胃不太好,又加上那天吃了鸡蛋,所以……查错了?
“现在有些医院,真是尸位素餐。”
医生看着面色青黑的沈庭钧,一脸的不明所以。
这个姑娘痛经他们也给她治了啊,怎么就成了尸位素餐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他的周身也不和泛,jasper见他这个样儿小声和沈良嘀咕,
“肯定是又跟太太吵架了,我们别惹他。”
……
而他看到今天的报纸后,更加不耐。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昔日情侣和好已成定局。”
是一张他和陈家三人在病房里时的照片。虽然角度并没有拍清楚他和陈阿梨的脸,但是格外的清晰,内容也格外的详尽。
他木着脸拨通陈阿梨的手机,还未开口,就听到了她带有哭腔的声音,
“庭钧,你来一下医院好不好?我妈在回家拿衣服的时候被车撞了,我爸爸一听一激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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