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夜晚,4500名英军士兵摸黑翻越了魁北克城墙外的高耸峭壁……
此后英国和法国这两个国家的影响将在一个国家的内部永远地交织和盘绕,它就是加拿大。
不到20年,美洲获得了独立,美国诞生了。北美的版图和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历史变化,它延续发展至今,已没有人能否认它带给全世界的影响。
令人垂涎的新大陆
公元18世纪,北美的广袤土地已成为欧洲列强的丰盛战利品。在你争我夺的瓜分大战中,法国人取代西班牙人,占有了这片大陆的大部分地区。1750年,法国宣布了对加拿大的占有权,并把它称为新法兰西。他们还宣布了对面积大约是现在美国1/3的路易斯安那的占有权。但是,英国的势力在不断地膨胀,强大的哈德森海湾公司正蚕食着有利可图的法国皮毛贸易。在东南方,马萨诸塞和弗吉尼亚的英国定居者也梦想着向西扩张。
冲突在所难免,英军已经向加拿大发起了进攻。
英国战争大臣威廉·皮特有一个海外扩张的庞大计划,他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控制这片令人垂涎的新大陆。作为出色的战略家,他看出圣劳伦斯河是进入加拿大的战略要道。圣劳伦斯河由西至东,蜿蜒入海,河岸上分布着渥太华、蒙特利尔和新法兰西的首都魁北克等繁华城市,此外,沿河一线的南岸还有迪尤肯堡、奥斯维格堡,以及提康德罗加这样的战略要塞。圣劳伦斯河可以算是法国人在新法兰西的生命线,他们的防线也以这里为主,布有重兵。
来自法国小镇圣维伦的路易·约瑟·蒙特卡姆侯爵被任命负责调整新法兰西的防线。这位已年届44岁的法国贵族来到了法国统治下的这个原始的海外边陲,并开始培植自己的统治势力。
蒙特卡姆个子不高,头颅肥大。和欧洲其他贵族一样,他接受的是传统的军事教育。他认为手下的士兵应该像绅士一样,以整齐的队列与敌人面对面作战。这是欧洲的方式,在当时也被认为是最有效的方式。因为火药枪虽然在当时的欧洲军队已经得到了普及,但使用起来十分笨拙。在第一发子弹射出之后,还要经过好几道操作,要几十秒钟才能射出第二枪。列队的士兵通常都是站成三排,第一排的士兵以半跪式射击后,退至第三排的后边,填装弹药。其位置马上由第二排士兵补上,并同样以跪式射击。如此往复,三排士兵轮流发射,这样可以保证射击的连续性和最大的杀伤力。
蒙特卡姆对手下士兵的训练是随便而松懈的。但是,法国士兵对驻扎在离家数千里以外的加拿大一直并不情愿。与其说他们厌恶兵役和训练,不如说他们厌恶这个鬼地方的无聊日子。因此,在训练之外,这些士兵在常日里不是喝酒,就是赌钱或嫖妓。反过来,当地法国定居者也对这些士兵怀有怨恨,认为他们不干正事,令人厌恶,却要靠当地人的辛苦劳动来供养。
当地法国定居者最初来到这里与当地印第安人做贸易。他们用工具和枪支交换海狸毛皮,许多人因此留了下来,在此扎根。魁北克的州长瓦德鲁伊尔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他已经年过六旬,法国定居者和本地印第安人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瓦德鲁伊尔听说了对蒙特卡姆的任命非常气愤。身为州长,他掌有这个省的管理权,现在却要他在军事方面听命于蒙特卡姆。瓦德鲁伊尔认为蒙特卡姆除了贵族头衔什么都不是,最要命的是,他不是加拿大人,对这里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却又喜欢乱发号令。蒙特卡姆则是个自负、神经质而且性情急躁的人,在他看来,瓦德鲁伊尔无知而且腐败,做事愚蠢。新法兰西的防线当时就掌握在这两个彼此憎恨的人手中。
起初,蒙特卡姆的对英作战是成功的,英军在圣劳伦斯河南岸的进攻相继失利。
但是,英国的那位战争大臣皮特很快意识到,他的优势是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要想击败法国就必须借助于英国令人生畏的海上力量。他选中了32岁的詹姆士·沃尔夫负责从海上入侵的任务。皮特从沃尔夫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野心勃勃、危险而且狂躁有力。
经过三个月横跨大西洋后,沃尔夫率领着庞大的舰队驶近卡伯特海峡,面对的是法国的路易斯堡和其守军。
雄伟壮观的路易斯堡是新法兰西的门户,它的身后就是圣劳伦斯河的入海口,它守卫着内陆800英里处的首都魁北克。这座北美最强大的堡垒有着厚10英尺、高30英尺的石头城墙。路易斯堡建于1720年,目的是保护法国在北美的利益,也是法国自信的象征。法王路易十五曾开玩笑说,他从法国就能看到城堡。
法国的生活方式也被搬进了路易斯堡的围墙内。从牲畜到家具,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来自法国。法国人在这里过着惬意而舒适的生活。
然而,英国人带着贪婪的欲望来了。
1758年6月的一个清晨,沃尔夫指挥他的舰队向路易斯堡两英里外的一个海滩发起了突然袭击。在战舰猛烈的炮火掩护下,英军的精锐步兵,乘着数十只小船顺利登陆,并很快拿下了这个滩头阵地。
英军夺取了滩头后,目标直指路易斯堡。
法军一支小型舰队被困在海港内不敢出战,它完全不是强大的英国战舰的对手。英军将部分火炮从战舰搬到陆地,在路易斯堡外围摆开了攻城架势。战火就这样弥漫了1758年的整个夏天。最后,沃尔夫将路易斯堡和法国小型舰队团团围困52天之后,法军投降了。
1758年7月26日,英国军队正式进驻铜墙铁壁般的路易斯堡。新法兰西的大片土地暴露在英国远征舰队的面前,他们的首都魁北克也变得岌岌可危。
英法争夺魁北克
指挥英军拿下路易斯堡战役的詹姆士·沃尔夫看起来没有多少英雄气概。他消瘦而苍白,向后梳着的红头发突出了面部的三角特征,这一点和他那又长又尖的大鼻子常常成为别人的笑柄。沃尔夫生性孤僻自傲,不苟言笑,但胸中却燃烧着激情。他深爱着贵族未婚妻凯瑟琳·罗瑟尔,并一直期望能以军人的战绩留住她对自己的爱。这也是他的父亲对他的期望。
沃尔夫有着为了英国荣誉而战的抱负,但他却常常被病魔缠身,这令他极为苦恼。还有一件让他难堪的事,就是他的副手竟然把他的形象画成漫画来羞辱他这个上司。当然,沃尔夫最后没有放过这个不知好歹的副手。不过,沃尔夫由此愈发渴望获取更高的荣誉以博得人们的尊敬。
沃尔夫的目光投向内陆广袤的土地。
此时,法国部队已经无力控制通往魁北克的生命线——圣劳伦斯河。魁北克的防御部队大约有1.6万人,但只有一半是职业军人。要想保住这片殖民地,就必须火速向法国本土求援。
互相敌视的蒙特卡姆和瓦德鲁伊尔只好向巴黎求救,要求得到人员及物资补给。然而,他们的请求被搁置了6个月。法国国王最终送来了一个令他们沮丧的消息:没有援军!因为当时法国正与普鲁士交战,法军被全线牵制在欧洲战场。法国国王在信上粗鲁地对他们写道:“先生们,房子着火时,就顾不上马厩了。”
不过,沃尔夫还是给魁北克的法国防御部队留出了时间。他虽然攻克了路易斯堡,但是加拿大寒冷刺骨的冬天就要来临,他只得返回英国。在那里,他被奉为英雄并提升为准将。
喜不自禁的战争大臣皮特早就在酝酿一场攻克魁北克的袭击战。他设计了一个水陆夹击的战略。他让沃尔夫率海军主力沿着凶险的圣劳伦斯河而上,由海上突袭魁北克。另外,让其他两支陆地部队从圣劳伦斯河南岸分别进攻奥斯维格堡和奥尔巴尼地区,待他们过关拔寨后,两支陆军主力最终到达蒙特利尔会合,转而顺河而下向东进攻河边的魁北克城,这样,他们就可以与沿河西进的沃尔夫的海军舰队一起对魁北克实施前后夹击。拿下魁北克,英国将获得对北美的完全控制。
第二年春天,沃尔夫满怀信心地回到路易斯堡。
1759年6月6日,包括22艘载满士兵的战船和5艘护卫舰在内的共119条英国战船、9000名士兵,浩浩荡荡从路易斯堡出发,沿圣劳伦斯河向魁北克城开去。虽然9000人比起沃尔夫得到的许诺要少,但他们的确是北美当时最优异的士兵。
与此同时,英国其他两支陆地部队也从圣劳伦斯河的上游,1000英里之外的地方展开了行动。
当沃尔夫率舰队行驶在圣劳伦斯河上时,一路上,无力阻止的法国人在沿岸点起一连串的野火,他们是在向行进中的英国舰队发出警告,但也暴露出内心的恐惧。沃尔夫的手下得意地听着法国士兵们在岸上此起彼伏地喊:“英国人来了……英国人来了……英国人来了……”
恐惧传到了魁北克,并不可阻止地蔓延开来。居民们也跟着士兵惊恐地大喊:“英国人来了!英国人来了!”
法军统帅蒙特卡姆认为己方军队处于劣势,他决定采取防御战略,以逸待劳,等待敌人向魁北克发动进攻。蒙特卡姆相信,英国舰队巨大的舰船难以通过圣劳伦斯河,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想办法去阻止英军,他只是把部队集结在距魁北克不远的下游的河流北岸,那个地方叫比尔波特。
但是沃尔夫的舰队稳步向河流上游驶来。英国人生来就是出色的航海家,多年以来,他们精通于将各种变化中的激流和浅滩绘制成海图。就算有狂暴的激流和出名的浅滩,依靠当地水手的经验,他们也能顺利地在圣劳伦斯河上航行。
离开路易斯堡两周后,英国舰队进入了魁北克,沃尔夫毫不费力地让他的舰队消灭了停泊在河湾里的法国军队和所有民用船只,然后在魁北克城的对面登陆扎营。目睹过许多船只毁于圣劳伦斯河上的法国人,终于看到传言变成了事实。
6月24日午夜,英国人在城市对面登陆的消息惊醒了蒙特卡姆。他即刻提出要在河流沿岸设防,但却被瓦德鲁伊尔拒绝了。蒙特卡姆对瓦德鲁伊尔怒气难平,他指责瓦德鲁伊尔:“他真是可笑、难以理解、精神错乱,他事事都不跟我商量。”魁北克的法军只好在两位互不服气的统帅指挥下,守在城里不出战。
英国军队则开始在魁北克对面的河岸上构筑防御工事,并在河流下游,魁北克城斜对面的奥尔良岛建立起大本营。
沃尔夫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魁北克的防御系统。他发现这个城市同样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堡垒。城市的地势就像是一块伸向河面的岩石,四周筑起了一道可怕的天然防线,它三面临水,陡壁悬崖高耸,另外一面则是坚固的石墙。沃尔夫心知要攻下它不是易事。
虽然双方的士兵都在积极备战,但是,双方统帅都严格遵循着几个世纪以来形成的绅士战争的协议,他们互换了礼物——酒和食品。
7月12日,沃尔夫开始炮击魁北克城。英国炮兵使用了24磅[1]和32磅重的重型大炮,炮弹足以打到一英里外河流对面的魁北克城。法军火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毫无还手之力。轮番无情的炮击很快使港口地区成为一片瓦砾。
蒙特卡姆只有拒绝出战。他期望法国军队可以就这样坚守到冬天,就像前些年一样,严酷的冬天将迫使英国人撤退。
但英军的围困使魁北克日益艰难。城内的食物开始变得匮乏,它已经难以坚持到冬天。蒙特卡姆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和平再不到来,殖民地就会消失。”蒙特卡姆只得把赌注都押在天气上,他希望魁北克的冬天快些到来。
河对岸的沃尔夫对打败法军充满信心。但是他的健康状况欠佳,情绪也是时好时坏。
7月底,情绪激怒的沃尔夫命令英军向蒙特卡姆建在悬崖顶部的堡垒发起攻击。但是,弃舟登岸的英国士兵却被困在了悬崖底下的泥浆中,法军抓住机会,狠狠地反击,猛烈的炮火打得英军支离破碎。英军不得不败退下来。这一战,沃尔夫痛失443名最好的士兵。
沃尔夫对自己的军队失去了信心,他开始怀疑凭自己这些队伍能否取胜。军队也对他失去了信心,他们扬言要向议会质询他的领军才干。更令人不可原谅的是,原定于在圣劳伦斯河上游南岸对法军发起进攻的那两支陆军部队遭遇挫折,还在1000英里之外苦苦战斗,根本不能前来会合。
沃尔夫面临着最黑暗的时刻。
英国拿下魁北克
英国军队的惨败使瓦德鲁伊尔备感振奋。他要求出战,主动进攻英军。但是这回却是蒙特卡姆拒绝了他。蒙特卡姆自觉非常清醒,认为厄运终将到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周围郊区能参加战斗的居民都集合起来保卫魁北克。
他抓紧时间对他们进行训练,但是很困难。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拉开枪栓,不知道怎样检查枪械是否能够开火。
沃尔夫则急于为自己遭受的损失进行报复,他命手下人焚烧城外所有的庄稼和村庄。大火燃烧了两个月,隆隆巨响盖过了那夏日的暴风雨。熊熊烈焰和浓浓的黑烟吞没了圣劳伦斯河沿岸100英里范围内的村庄和农场。就连沃尔夫的手下,也对他的野蛮行径备感震惊。他的一名助手写道:“这是一场最糟糕的战争。”
沃尔夫此举却在英国朝野获得赏识。英王乔治二世听后不无欢喜地说:“他真的疯了吗?这未尝不是好事。我希望他能刺激一下我的将军们。”也许他认为这样的战争就需要这样的疯狂。
英军坚壁清野的做法使法军更加艰难。他们更指望不上收获粮食过冬了。同时,蒙特卡姆认为在开阔地带作战对己方更加不利,所以也就更加不敢主动与英军进行面对面的战斗。他唯有暗自祈祷冬天快点到来。他想现在是9月,再坚持一些日子,河流就会结冰,沃尔夫来自路易斯堡的供给线就会被切断。也许,到那时他们会知难而退。至于己方还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就只好请上帝保佑了。
沃尔夫也知道作战时机在慢慢消逝,英军只能背水一战。他们要赶在冬季之前将法军一举击溃。可让他着急的是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的肝脏在衰竭,然后是肾,他几乎无法站立。他向医生恳求道:“请让我这几天不要疼痛,让我能够完成我的使命。”
沃尔夫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的下级指挥官为他献上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英军乘着战船,趁黑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上游航行,绕过魁北克,再从法军防线高175英尺的悬崖上攀登过去。沃尔夫又对计划进行了大胆修改:他们将在离魁北克更近的地方安斯杜福伦登陆,行动就在法军眼皮底下进行。一旦成功,他们就可抵达魁北克背后的亚伯拉罕平原,从而轻而易举地进军魁北克。
1759年9月12日夜里,沃尔夫为手下人朗诵了诗人格雷的著名诗篇《郊外墓地的挽歌》。这首诗气氛阴郁,诗的结尾写道:“光荣的道路只能通向坟地。”
9月13日凌晨,沃尔夫率英军精锐之师趁着没有月光的静寂之夜出发了。沃尔夫事先已探知法军正在等候一支运粮船队。于是他让英军假扮成运粮队,让法语流利的高地人去蒙骗敌人。黑夜中,法军不辨真假,听到用流利的法语喊出“法兰西,国王万岁”这样的话,便认为他们是来送粮食的自己人,让他们通过了。
凌晨4点,英军的先头部队已在悬崖下面的小河岸登陆。从船里出来的沃尔夫,面对着那高耸陡峭的悬崖不禁有些望而却步。但紧接着他就下定决心对身边士兵说道:“我认为,即使我们拼尽全力也很难从这里攀登上去,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拼死一搏。”最终,英国士兵拖着沉重的背包、来复枪和成桶的火药,费尽周折地爬过这座陡峭的黑石灰石悬崖。沃尔夫也被手下以缆绳吊了上去。
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是,攀上悬崖后,他们发现那唯一的通道竟无人把守,负责防守的法军军官认为英军不可能从这里或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登陆,于是派士兵去远方收割粮食了。
就在那个夜晚,4500名英军士兵摸黑翻越了魁北克城墙外的高耸峭壁。他们所带的供给只够用两天,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破晓,沃尔夫率部队在离城墙一英里的地方会合。法军惊得目瞪口呆。
法军更加没了退路。蒙特卡姆这时才横下一条心,决定放弃原有的防御策略。他匆忙聚集起5000人马开出城去,在城墙外的亚伯拉罕平原上迎击英军。这是他最喜好的战争形式,士兵们在战场上排列整齐,然后一步步向敌人靠近,接着开火。
就在法军匆忙组织作战队形时,英军的大炮已在400码[2]开外等候多时了。炮火使法军阵形大乱。蒙特卡姆见势来不及多想,便率先向英军冲了过去。法军于是呐喊着全部向英军阵地冲锋,边跑边开枪。
但这支由常规军和农民组成的混编队伍训练不足,组织涣散,他们的射击大多没有命中目标。
沃尔夫的队伍则排着传统的整齐阵形,平静地等待沃尔夫开火的命令。距离越来越近,80码、60码、40码……
“开火!”沃尔夫一声令下,英军阵营顿时爆发出枪火的共鸣。硝烟中射出的子弹齐刷刷地射中冲在最前面的法军。法军士兵则像被割的韭菜一样,一层层地倒下。
正当沃尔夫眼见法军溃散,下令英军部队全线冲锋之际,一名法军狙击兵开了一枪,击中了沃尔夫的胸部。
奄奄一息的沃尔夫听到一名士兵说:“你看他们逃跑了。”
“谁逃跑了?”沃尔夫问道。
“是敌军,长官。”
沃尔夫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部下已冲进了魁北克城,法军的旌旗在炮火中纷纷倒下,被换成了英军的米字旗。他艰难地咧嘴笑了笑,道:“感谢上帝,我没有遗憾了。”说完他便死去。
法军统帅蒙特卡姆却难以得到这样的慰藉,他也受了致命伤。临死时,他知道魁北克已经落入他人之手。
法军在魁北克的失利成为北美的转折点,英军自此攻势如潮。短时间内,新法兰西的大部分领土便落入了英国人手中。三年来,英国和法国一直在激烈地争夺对北美的控制权。如今法国的威胁消失了,英国人成为这块土地上的霸主。然而,受英国统治的美洲殖民者,不管是英国还是法国或者西班牙的定居者,对英国的强权和压榨都十分不满,随即便开始了独立运动。不到20年,美洲获得了独立,美国诞生了。北美的版图和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历史变化,它延续发展至今,已没有人能否认它带给全世界的影响。
圣劳伦斯河曾把北美的控制权交给了法国,而后又交给了英国。这两个国家的影响将在一个国家的内部永远地交织和盘绕,它就是加拿大。
注释
[1]1磅约为0.45千克。
[2]1码约为0.9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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