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
楚子杰当即皱起眉头：“今晚所有的服务生都被派去了酒会，领班也不例外，你们确定没搞错？”
“这……”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说实话，那人确实是个生面孔，但她拿着领班的工牌，口气又严厉，我们就……”
舒意闻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又快又急的问：“是不是年纪大概二十多岁，女生，而且个子不高？”
“对对对，您怎么知道？”
舒意心下了然，她对上程晏行的目光，缓缓开口道：“就是这个人把酒水泼在我裙子上，带我去更衣室的也是她。”
一切似乎都明了了。
“损毁这段监控，再排查这栋大楼所有出口，把那个女人的行踪揪出来。”程晏行冷声吩咐完，又看向楚子杰：“至于你……”
对方从善如流地回道：“今晚是个意外，之后我绝不会再卷入类似事件，二少大可放心。”
“也麻烦你转告我父亲，与其藕断丝连，不如断个干净。”
男人说完，眼皮也不抬，大手一挥，“丢出去。”
直到商会结束的时候，依然没人知道程晏行去了哪儿。
好在他已经与大部分投资人商议了明天见面的时间，众人虽略有遗憾，但仍然十分期待与程氏地产的合作。
各路老板高高兴兴地退场，可舒意就没这么好运了。
虽然程晏行现在正在“追求”她，但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名义上的说辞，他的控制欲那么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人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而且还是晚上、将近一个小时？
当她整个人都陷入柔软的被褥中，她就预感大事不妙。
男人没有动作，只是将她的双手反扣，危险地逼近，淡淡的檀木香气似乎也变得冷冽起来。
舒意本能地放缓了语气，轻声道：“你都看到了，他只是想拉我出去，其他什么也没做。”
“那是摄像头被你砸坏之前。”
“砸坏之后也一样，我们又试着想办法叫人来，但都失败了。”
程晏行眼睛一眯，抽回一只手掀开了被褥，“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
舒意一惊，霎时绷紧了身子，她拼尽力气挣开他的束缚，抱住他的胳膊，“是真的，程晏行，我没骗你，我跟楚先生只见过几次，你说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唔！”
腰间的力道似是带着些许不满，他一个借力将人捞进怀里坐好，迫使她仰起头，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牙齿叼住她脖颈处的嫩肉，程晏行像是一只濒临发飙的豹子，含混不清地低声怒道：“下次再敢随便跟陌生人离开，信不信我……”
“不……不会、不会了！”
舒意被他咬得发疼，又不敢在此刻忤逆他，只能顺着：“你、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给我、给我自由的吗？你现在这样，跟以前又有什么分、分别？”
“前提是你愿意拿真心交换。”
程晏行终于松了口，望着那块发红的皮肤，眸色不由得变暗几分：“舒意，你愿意吗？”
她总算平复了呼吸，生理泪水聚在眼底，好似一湾温柔的湖水。
现在她能说不愿意吗？舒意毫不怀疑，他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了。
“……好。”她极轻地应了一声：“如果你希望我这样的话。”
下一秒，她又重新跌回那个宽厚的怀抱。
这一次，冷硬愤怒的气息好像全部消散了，他在她的耳侧落下几个轻柔的吻，声音沉重而沙哑。
“抱歉……”
舒意惊讶地张了张嘴，程晏行居然会道歉？！
“我从来没有试着追求过一个人，所以你要教我，可能我会犯错，就像今天这样，但你要给我改正的机会。”
这人明明说着服软的话，怎么态度还拽得跟大爷似的。
她颇有些无奈，不知怎么竟伸手抱了抱他的背脊，“我觉得你在学着追人之前，先学学正确的认错方式吧。”
“那你教我。”
“我给别人上课都是要收钱的。”
“我是别人吗？”
程晏行忽而拔高了声调，大概觉得这样不妥，又放缓了语气：“要不然这样，舒老师，你看肉-偿可以吗？”
月色迷蒙，一夜安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墙壁上的挂钟刚过8点，舒意翻了个身，发现旁边的被褥里空空荡荡，再一听，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昨晚，程晏行在说完那句十分不要脸的话之后，竟然秉持着“将理论化为实践”的精神，各种擦枪走火，他也因此难耐的大半夜爬起来冲凉。
“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程晏行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恰好对上舒意迷糊的视线。
她刚醒的时候比平日里多出好几分软萌，目光单纯清澈，好似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
趁小猫咪还没完全清醒，此刻顺顺毛自然是极好的。
程晏行也确实这样做了，揉着她的发心，送上一个混杂着须后水气味的早安吻：“早，起来洗漱一下，9点钟有个早会。”
“嗯？”舒意显然有些没明白，“我也要参加？”
“光拿工资不干活？除了程太太，没人有这个特权。”
舒意这才发觉自己被他戏弄了，顶着一张微红的小脸，一把将人推开，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
8点45分，与会的众人开始陆续就座，舒意作为此次随行人员中级别最低的员工，连个座位都没有，只能站在门边，手里还捧着记录本。
至少在外人面前，程晏行不会给她搞特殊，这一点他还是有分寸的。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程晏行起了个头，众人自然随声附和，宋文琦将资料发到每个人的面前，最后也给了舒意一份。
这是关于大型综合商场的选址策划案，舒意大致浏览了一遍，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但肯定与程晏行的预期差得远了。
她听了几分钟会议的内容，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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