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城的乱世佳人-美色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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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从合州接百姓上山之后,为他们安家落户,设防布阵,很忙碌了一阵,天天晚上就睡在衙门里,接连几天也未回家了。

    人多了,粮食也消耗得多,按山上惯例,需要储粮备荒,哪个元帅当家没有三五年的存粮?但是城的外围被敌军包围着,耕地越来越少,即使付出牺牲将士的代价,也不能让山上的军民有朝一日闹饥荒啊。一切安置好了以后,当务之急就是下山搞粮食。可是下山的几批人马都铩羽而归,元帅不得不亲自出马。

    一大早他就点了五百精锐人马,准备带他们冲出重围,下山到元军驻地抢粮,披挂整齐,刚要出门,王一来到武道衙门口把他拦住了,送上一钵汤,说是他家小姐亲自下厨房作的。

    王立多日只是让手下送军营饭食来吃,粗茶淡饭,肚子里的油水早洗光了,站在门口接过篮子,瓦罐子还烫手,连忙揭开来喝。

    “好香啊!是小鸡吗?”王立抱着罐子喝了口汤,鲜得咂嘴,看见其中有翅膀,随口问道。

    “回大人,”王一不知何时改了称呼,更让王立受用,“这是清蒸的鸽子。”

    王立想起给王玉送鸽子汤被林容指责,正色道:“信鸽是军事用的,怎么杀了做菜?”

    “大人,我家小姐说的,飞出去不飞回来的鸽子没有用场,不如杀了它。”

    是说我吗?这个女人真有心机。她哪是送汤,这是催我回家呀。王立忙起来把王玉冷淡了,已有半个多月没与她亲近了,现在听下人提起,有点内疚,心想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天才得回来,是应该给她打个招呼的,于是点头道:“好,我正说要回家看看。”

    回到帅府,一进门就觉得变了样,门房设立起来了,两个家人垂手立于大门边,恭恭敬敬地向他施礼,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屋里焕然一新,连丫头们的穿着也变了样子,真是治家有方啊。

    他像个客人,被引进了陈设一新的中堂,见当中挂着一幅画像:白衣金盔、星眼剑眉,好一个英俊威武的将军!谁画的?

    一个站在像前供桌边上香的女子转过身来——是王玉呀!他仿佛进错了门,站在屋中不知所措:“这是周渝吗?你拜她何来?”

    王玉也不答话,笑盈盈地取来一面铜镜:“你照照看,这是谁?”

    他从镜中一看,是自己出征的装束嘛,有点生气:“哪里有供奉活人的?”

    女人拉着他胳膊撒娇:“奴家见不着你,只有画像寄托相思嘛。再说,日日烧香礼拜,也是为求上苍保佑郎君平平安安,你不领情,还要生气?”

    难得呀,她居然还擅长丹青,还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对我真情如痴?于是情意大生,正要将她搂在怀里道谢,士兵来催行,他又要走。

    王玉拦住他:“今天是你的生日呀,能不让奴家为你拜寿?”

    生日?自己也记不得的生日,她怎么知道?大概是从母亲那里得知的吧,但母亲也没有给我做过生日呀,这又不是整十的寿辰,居然如此上心,世上唯有她对我最好了,怎能辜负她的一片真心?想到此,让部下再等一刻,走到一桌好饭菜边坐下来了。

    王玉亲自将一杯酒送到他的唇边。说:“大人以国事为重,真可以与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媲美了。今日又要出征,特备薄酒一杯,给大人祝寿,给大人饯行。”

    “妹妹笑我无能哩,一些俗事竟絆脚多日,实在对不起了。”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她笑着移开手:“你还叫我妹妹,我就不给你喝酒了!”

    “错了错了,我应该叫夫人才对。加上冷落了夫人,应该罚酒三杯,罚酒三杯!”王立说着就要自斟自饮。

    王玉拍了一下他的手,说:“空肚子怎么能喝那么多的酒?先多吃一点菜,填填肚子,待会喝酒不醉的。”

    王立一看菜就傻眼了。这是些什么菜呀,他不用说吃,连见也没见过,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皇帝也不过如此吧。就问:“我家的厨子做的?”

    “你家也有厨子?不过是些烧饭的老头子老妈子!我让王一专门到合州寻访来的,一个叛将家厨流落在街头,就把他捡来了,我们再指点一下,以后你就天天美美地饱口福吧。”

    “我何止有美食之福?我更有享受美女之福啊!”

    面对美酒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菜,哪有心思开怀畅饮?匆匆填了肚子就上床。久别胜新婚,玉竭尽奉迎之能事,可惜王立多日劳累,疲劳之极,草草入港就收兵了。

    王玉拉住他,嗔怪道:“人家想你想到命里去了,你就如此待我?”

    他自惭形秽,就要穿衣下床。她问:“你要干什么?”

    “我今日要领兵下山。”

    她把他按着:“你看你,疲惫成什么样子?虎将变成了小兔子了,还能出征吗?你不要命我还舍不得你哩。”

    王立又坐起:“山上新增加这么些人,如果再遇到年成不好,断粮可不是小事,今日敌人围攻松懈一点,正是我出山运粮的好时机。”

    王玉巧言令色:“你这个元帅可没有大将风度,这钓鱼城上什么时候断过粮食?不要杞人忧天了!你好好休息几日,过几日出去也来得及。”

    他最怕被这女人小瞧了,有些心动,嘴里还咕噜着:“将士们正等着我出发哩。”

    “你的将士?王一已经传你的命令给七月,让他们解散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此山向来令行禁止的,说是出征,怎么能随便就解散他们了呢?”说着他奋力推开她,正要穿鞋,王玉一句话又让他的双脚悬空吊在床沿边了。

    她是这样说的:“你现在又要召集人马,那反复不是更大了吗?一天要折腾几回?”

    他有点烦躁了:“你不要干预我的军务好不好?”

    见他是真生气,她的身子欠起,娇声低语:“郎君,还不是因为我太想你了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我们同处一山却半月不见,相当于隔多少年了?是因为到手的东西就不再珍惜了吗?存心要我独守空房,不如放我下山,还是住到张家花园去吧,反正张夫人也到重庆去了,那房子空着,我就在那里为我的前夫守节算了……”

    她一边说着,一双丰满的乳房就在他膀子上蹭来蹭去的,王立被温润的肉体软化了,抽腿上床,放下帳子,又压到她的身上:“你都成为我的床铺草了,还守什么节?……”

    可是心中有事,还是不能尽兴,他讪笑自己:“我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那你在别的女人身上就能如猛虎下山?”

    “那是自然。”

    “好,那就让你试试。”她欠起身子拍了下巴掌,进来个小丫环,“你到床边来。”

    丫环撩起帐子,见赤裸裸的一对男女,吓得脸红身颤,放手就要走。

    “哼!”女主人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道,“你给我上床来!”

    王立慌忙摇手:“别别别,我都对不起你了,怎有精力再对付另一个?”

    王玉怪异地笑了,笑得有些阴森:“你可不能染指她们,动了她们哪里,下次再就见不到她们那地方了。”

    他也笑了:“那你让她来干什么?”

    “用嘴把老爷的阳物啜裹硬了!”

    小丫头不知所措。

    王玉见小丫头没听明白,厉声道,“你听见没有?趴下来,嘴伸过去,张嘴含住老爷下身的那东西,给我吸!”

    见她痴痴地发呆,王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按下头,将她的嘴凑到王立根上。那丫头闭了双眼,死不张口。王玉伸手捏着她的鼻子,卡住她的喉咙,那丫头只得张嘴照办了。

    王立没想到玉这般凶狠,觉得有趣,下体有些水滴上去,痒痒的,必定是那小丫头的泪水,有些不忍,说:“真没有见过如此之事,也真难为她了,何必呢?你这样让我……”

    “你如此劳苦,就应得到最大的享受嘛——我的夫君!你睡下吧。”王玉将他放倒枕上,两手又在他的胸脯挲娑,“你戎马倥匆十几年,现在不该享享福吗?明月清风能有几时?”

    这样一说,王立心安理得地沐浴爱河中,一会儿男根顿时勃起,他伸手捏了小丫头的腮帮一下:“我这里起死回生了,你的功劳不小啊。”

    “给我滚!”王玉喊了一声,小丫头跑了,她紧接着就翻身卧在王立的身上了。

    确切地说,王玉没有真心实意地爱过任何男人。熊耳的粗野残暴、蒙哥的刚毅大度、林松的柔心弱骨、王立的洒脱豪放,对她来说,只是不同男人的脾性,她自愿或不自愿的献身,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从母亲那里,她就认识了女人的资本是容颜和肉体。她是凌宵,只有攀援在男人伟岸的驱体上才能开花——不仅要开花还要结果——这可是她最后的依靠和归属了。

    她喜欢王立,但那不是爱情,之所以使小性儿、狐媚子、矫情、作伪、心狠手辣,都源于一个自私的心理,她只爱她自己。为了自己过得比别人强,依她的花容月貌,不难达到目的,可惜生不逢时,遇上了战乱的年代,在血与火的日子里,一颗原本柔嫩的心磨砺得坚硬如铁,铸造出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

    哥哥的来信,给她的享乐生活目的加上权谋色彩,她从无所事事中振作起来,不光为了过好日子,还得让男人为她放弃一切。所以,她不仅要占据王立的心身,还要占据他的灵魂,要永远拴住他。自己抵抗寂寞和孤独多少年了,只是为了换取更牢靠的依靠,因为男人到手的东西就不再珍惜,要具备最牢固的绳索,只有为他生个儿子,才能将他控制在手心里。

    他还没享受过睡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哩,往日,哪怕是自愿献身的,也都是小家碧玉的腼腆,大家闺秀的庄重,哪像这被蒙古人调理过的女人具有风情?他真要感谢熊耳。

    她在他的身上扭动着,一双大乳擦磨着他的胸脯,一会儿口舌在他的口中搅动,一会儿香唇在他嘴上亲吻,拥着王玉柔若无骨的身体,王立沉下去,沉下去,似乎沉到温柔乡的最底层,那是软绵绵的爱床。这种成佛作仙、欲醉欲死、身心同时愉悦的感觉他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没有体验过,更不用说过去他那不谙风情的妻子了。

    春宵苦短,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阳光照进了屋里,他要起床,又被一条玉臂缠倒:“明媚阳光有几时?你到哪去?”

    跟着,她只是拍了两下巴掌,又一个丫头进来了,她命令道,“侍候我们在床上盥洗吃早点。”

    一会儿,一个下人送来洗脸的水,给两个躺在床上的人擦脸揩手,另一个端来托盘,里面咸的有红油抄手,淡的是荷包鸡蛋,甜的是芝麻汤圆。

    王立笑道:“这下肚子真饿了。”说着就要坐起来。

    她又拉住他:“一夜还没吃饱?那要处罚你睡着吃!”

    “当着这些姑娘的面,我们衣服也不穿?”

    “你还怕羞?”

    他忍俊不禁:“我是怕她们害羞。”

    “那我就让她们也光身子侍候我们。”

    王立以为她说着玩的,一笑了之:“哈哈,我们就当回懒虫,躺着吃喝吧。”

    王玉却命令道:“屋里的丫头都把衣服脱了!”

    她们不敢不从,一个个全把衣服脱了,屋子里全是白光光的身子,让王立头晕目眩看不过来,他笑问:“她们不更难为情了吗?”

    “大家都光身,彼此彼此,返朴归真,就没什么害羞的了。”

    王立的双眼巡视着姑娘们的裸体,比较哪一个更动人,只是不见昨夜那上床的小丫,说:“你的雅致曾经让我自惭形秽,想不到在这事上粗俗如此,你真是一个谜一般的女人,叫我何时能解得透?。”

    王玉冷冷一笑,心想:现在要被你解开我的谜,那我非要完蛋不可,只有等你深入到我的谜中还认为那是享受,我才达到了目的了哩。

    看到姑娘们的酮体虽然不如她成熟,可是青春洋溢,更加光鲜,心想不该让她们和自己比较的,嘴上却说:“大音无声,大雅至俗,这点道理你还不明白?”

    “夫人说得对,再雅的人也要吃饭撒尿是不是。”

    “那我们就开饭!”她一吩咐,三个丫头走到床前,一个吹凉了汤圆,舀进王玉嘴里,她裹了一下,俯身度到王立的嘴里,说:“夜里你喂了我,白天我来喂你吧。”

    “这真是好玩得很。”王立嘴里包着食,不热不凉的,说话打滚似地嘟噜着。

    第二个喂了鸡蛋,王玉咬一口度到王立嘴里。第三个姑娘喂炒手,王玉让她直接送进王立的口中,说那过嘴就没味了。

    四个裸体女子围着他,他看在眼里那几个小小的乳房像一个个雪白的发糕,王立恨不得也咬上一口,吃得性起,说:“我下面也饿了。”

    说着翻身骑到王玉身上,反口度食喂她,下面又奋力耕作起来。一顿早饭吃到半晌午。

    这种好日子一辈子没过过的,连小解也有人端盆接着,他日上三竿才下床,把一大堆军务政务丢到脑袋后面去了。

    凤儿出狱的第二天,就要把青苗带回将军府的,但遇到王老夫人的尸体抬回帅府,主子挨了王立的打,知道安节将军也死了,自己依靠的王家再无后台,不敢在那里久留,还是住回皇宫。

    但是见那里屋多人少,阴气逼人,大白天也有黄鼠狼窜来跑去的,一心只想回原来的地方。

    七月等凤儿出来之后就要上城,妻子不放他走,说:“虽然凤儿来了,还是个女人,只要我们搬回了将军府,就同意你上城!”

    他岂能不知道元帅踢母亲一脚的事情?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爷爷死了,父亲也死了,孤儿寡母的难免受欺负,谁让人家当元帅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愿意搬回去看邻居的嘴脸。而今势单力薄,说不定将军府被他派给别人住了,将来皇宫也不可能让我家住长的,还不知道住什么地方哩。

    他去看母亲,凤儿刚给青苗梳完头,母亲清清爽爽的,见他进门眼睛还亮了一下,清晰地喊道:“七月,你来了!”

    他高兴极了,走过去说:“妈,你好了?”

    “吃了桃子就好了!”

    后面的就是疯话了。这个时候,桃子早下市了,柿子还没有成熟,哪里有果子吃?但她说着就躺到地下泼皮撒赖:“我要吃桃子嘛!怎么不给老子买?”

    凤儿放下梳子就出去了,七月被她吵得心烦,也跟着出了门,却见她走到池水边,脱鞋下了水,不知她要干什么,喊不应,说不清,怕她淹死了,也跟着下水要拉她上来。

    谁知道,她右脚踩下去,左脚一勾,带出一条鲜藕,笑嘻嘻地举给他看看,在水中洗干净,上了岸,跑进屋,递给青苗,疯子立即坐起来抓住就啃。

    凤儿不声不响把她弄散的头发梳好,一节藕就塞到嘴边来了,只听青苗说:“凤儿,你也吃,桃子好吃。”

    这还是一句半疯的话,却把凤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在藕上轻轻咬了一小口,又推回去了。青苗忽然站起身来往外走:“我要送点桃子给张夫人吃去!”

    凤儿也跟着她出了门。七月奇怪了,对老婆说:“你看见没有,凤姨来了后,母亲清醒多了,如果能让张夫人也来陪她住几天,岂不是更好?”

    巧眉说:“母亲记得不少以前的事情了,张夫人哪里得来?我看不如搬回去,母亲在老地方可能清醒些吧。”七月终于下了决心搬家。

    青苗熟门熟路走得快如风,进了大院子,只见三个大门两个锁着,只有正院的元帅府虚掩着门,跟着就过去推门,院门开了半扇,一个男人正要出门,看见青苗,头一缩又回去了。

    这是王立,一夜风流过度,日近中午才起床,见王玉睡着了,想起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于是从云雾之中坠下来。门房怕主子难为情,干脆躲开了,只有王一在小屋里听动静。

    王立拉开门,看见神清气爽的青苗,吓了一跳,莫非她的病好了?要来找我算帐?服丧期间,元帅偷情,被这朝天椒发现可了不得!心中发虚,马上缩回了身子,又回到卧室。

    王玉听到动静醒了,在床上探身问:“舍不得走了?”

    “不是,青苗和凤儿回来了。”

    “元帅怕一个疯子和哑巴?”王玉痴痴一笑。

    王立自觉失态,解嘲地说:“我又没疯,和疯子闹去?”

    七月也跟着回家来了,打开自己家门,一股霉湿之气迎面扑来,几只老鼠东奔西跑,连忙将每个房间的门窗全部打开收拾起来。

    青苗被凤儿拉回自家,进屋四处一看,家中空荡荡的,立即大叫道:“不好了,贼把家中的东西都偷光了。”

    儿子说:“我们不是把家搬到皇宫里去了吗?哪里来的贼?”

    “就是有贼,我看见的,头像乌龟缩回去了!”

    说着她就跑出来往王家帅府跑去,被里面出来的一个黑胡子老头拦住了:“夫人,你要找谁?”

    “你敢拦我?我公公在朝为官,我丈夫是大将军,这是我家!”

    王一不认识这个女人,可是听说过疯子的事情,想必就是她了,把住门,大声道:“这是谁家的病人,为何没人管管?”

    七月过来了,反问道:“你是何人?”

    那老人施礼之后说:“奴才姓王名一,受家主之托,是来投奔我们家小姐的。”

    “是王玉的老家人?”七月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一边站着吧,我要找我们元帅。”七月年轻力气大,推开他就跨进了院门。

    王立不得不出来,他以为有公事,也怕误了军情,于是问道:“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报告副将?”

    七月施礼道:“小的见过元帅大人,只是为了自家小事。当初为了母亲的病体修养,元帅家的老夫人让我们一家搬进皇宫居住,实在是大恩大德,小的一辈子也报答不了。现在母亲稍好一点了,我们久居宫殿也折受不起,特秉报,请允许搬回来。”

    王立心想:都是母亲多事,我才没让你们搬进皇宫居住呐,你们出来得正好,住到我对门就不妙了,私纳了王玉,有那么些见不得人之事,万一撞进来看见声扬出去,不是被人指责我腐化么?要让他们搬到什么老屋子里去吧,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说:“你们王家三代都是鱼城的有功之人,所以才给你们那么优厚的待遇,既然要搬回来,也可能更利于你母亲的健康,那就随便你们吧。”

    “谢过元帅!”

    七月施了礼,站起来正要出去,青苗挤进门来,忽然指着王立大声说:“就是他,打我的,踢我的!”

    发现母亲忽然恢复了对近前事情的记忆,当儿子的惊异不止,连忙把她拉开了,对元帅说:“大人不见小人怪,她说疯话哩。”说完就把母亲拉走了。

    青苗的病好了?王立多了一层担心。折身要回屋和王玉商量一下搬家的事,大便胀小腹,先去了厕所。

    他走到院子西北角,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什么东西倒地了?那是丫头们住的地方,大白天搞什么鬼?他推推发出声响的那道小门,里面拴着,推不动,从窗子看进去,一个比他还高出一大截的人影在晃动。

    见鬼了!定睛一看,透过一片亮瓦的光线,他看见那人吊在半空中,正是那夜侍候他的那个小丫头,吸啜过阳物的小嘴吐出了舌头,自己捏过那腮邦子黑乎乎的一大片,啊,不是涂了什么,是烙铁烫的,烫得皮焦肉烂,散发出一股血腥之气。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王玉真是说得出干得出。我摸过的地方再也见不着原样了,可惜那鲜嫩如水的皮肤呀!那小丫头又疼又气又羞,岂有不寻短见的?

    他脚一伸就要踹门——可是又收住了,心想,现在放她下来还救得活,但以后就变成任何男人都瞧不上的丑女了,她是我从山下捡来的孤女,也不会有人为她伸冤,可若要出门被人问起,岂不将我的丑事暴露无遗?

    罢罢罢,成全她这个烈女子吧!只是,我以后真不能染指别的女人了,否则就会送她们的命哩,这王玉也太残忍了一点……也难怪,她从北营里来,残无人道的事情见得太多了,心也变得铁硬了……

    转眼又想,自己不也是杀人如麻?曾经沧海难为水,还在乎这些?多年来煞费苦心,不就为了讨她的欢心?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既有天下第一美女讨我欢心,还有何求?而今真是掉进福窝子了!她的胸膛就是我的天堂,舍弃掉才是傻子哩!

    王立一边入厕一边想着,有美妻、美婢、美食,不就差美居了吗?正好,皇宫空出来了,这山上山下,只有自己配住那好地方。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也算七月有自知之明,不搬出来我也要让他们滚出来的。

    出了厕所,他就让家人准备搬家,也不管那个王家搬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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