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拿起斧头,快速挥动,砍向大树。
就在快要砍到的时候,撤掉灵气,斧头……
啪嗒!
落在了地上,笔直笔直的。
金馆长憋着笑,这小子歪主意怪多,就是不往正道上去想。
要不要提点一下他,算了,看会儿笑话多好,多久没有这么愉快了。
白斩傻眼了,这斧头有病吧,你讲点儿科学道理,好吗?
根据牛顿大神的惯性定律,你丫的也应该继续前进,与大树来个热情的拥抱不是吗?
难道牛顿你骗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倒是动啊!
望着整个院子,心态渐渐放空。
控制,使用,灵气,玄宫,经脉,斧头,大树,……
这些东西渐渐消失在脑海中,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在白斩周身散发出来。
金馆长瞪大了双眼,他感受到了,顿悟的气味。
什么鬼,你训练个灵气,竟然顿悟了。
赶紧爬起来,慢慢地走到台阶上,望着周身玄妙的白斩,金馆长陶醉了。
对,就是这个味道,好美味的感觉。
哎,老头我这辈子也没能体会一次,悟性好是真的好,这小子不知道这次悟到了什么东西。
白斩望望四周,一片荒野。
地上的野草都是被烧光了,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远处的山脉起伏,似有人在高山上放歌,似有人在高山上舞剑。
慢慢地,荒野的野草生发出来,破土的声音清晰可闻。
啪嗒,啪嗒,啪嗒,……
万千野草冒头,声音汇成一首欢快的乐曲。
野草生长着,散发出幽幽的草香。
灵气!
这些草香竟然都是灵气,这些野草都是灵草。
突然高山起了一把火,起初只是冒着淡薄的青烟,随后忽然疯狂地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高山被大火笼罩,高山上的人依然放歌,歌声悠扬动听,远远传来,让白斩莫名感动。高山的人依然舞剑,带动着烈火,大有不顾一切的气势。
野火迅速蔓延,直到眼前,焚烧尽一切,野草的草香在火中更加馥郁浓厚,忽然灭尽,感觉不到丝毫。
野草燃尽,野火渐渐熄灭,留下黑黝黝的大地,远处高山上的人还在放歌、舞剑,似乎这一切都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啪嗒、啪嗒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棵棵野草露出头来,灰暗的天空和大地,染上了一抹绿色和生气。
渐渐地,野草开始疯狂生长,淹没了人的身形,越长越高,长成了参天大树,直达天穹。
灵气!
随着野草的生长而越发浓厚香醇,直到长成了参天大树,气息为之一变。
滴答,滴答,……
一滴滴落在树叶,落在大地上,越落越多,慢慢汇聚成一汪湖泊,湖泊上方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渐渐地,湖泊溢满,顺着条条沟壑流出,流向远方的高山和平原。
高山的人不再放歌,不再舞剑,只是静静凝望那一方湖泊,随后盘坐下来。
突然,高山的人睁开双眼,向白斩看来,那眼神刺眼。
白斩瞬间清醒过来。
刚醒来,白斩就见眼前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吓了一跳。
“馆长爷爷?”
金馆长“哦”了一眼,背着双手,走回屋内,继续躺在软榻上眯觉,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望着金馆长走回去眯觉,白斩脑袋蒙蒙的,刚才怎么回事?
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顿悟吗?
好像我感觉自己对灵气的理解更深了似的,可又好像不那么明显。
到底是什么?
看着在脚边的斧头,白斩感觉自己能把树皮砍下一块了。
缓缓拿起斧头,任由斧头疯狂地吸着自己的灵气,猛地一斧头砍向大树。
嘣!
再次一斧头挥出,灵气疯狂地释放。
咔嚓!
树皮掉下一块。
白斩浑身脱力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斧头落在旁边。
金馆长望着白斩,真摇头,嗯?
还没搞明白,顿悟有个毛用。快把自己搞废了,就砍掉一点渣渣。
好菜啊!
还是教教他算了。
大口喘着粗气,白斩望着这枝繁叶茂的大树,想到刚才看到由野草长出的森林。
一阵颓废,顿悟没啥用啊。
人家一个顿悟,或是战力哔哔哔地飙升,或是悟通大道,走上人生巅峰。
我这顿悟,怎么说呢?有点像弱鸡。
金馆长还在犹豫要不要教教白斩的时候,白斩收拾心情,重新站了起来。
失败算个什么,我都失败十多年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失败了再来一次,不就行了。
再次拿起斧头,感受着斧头疯狂地吸着自己的灵气,白斩并没有管它,更多地是在感受,直到灵气快要耗尽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一点微微笑。
一斧头挥去,同样是被震飞了。
砰地一声,斧头落地。
白斩静静地站着,耷拉着脑袋。
金馆长一阵错愕,这小子不会受打击太大,放弃了吧,瞧他那受挫的样儿。
突然,天地灵气向白斩聚集而去,金馆长灵识微动,抬头望去,树上缓缓落下一枚黄叶。
长青树竟然落叶了,落的还是黄叶。
又是顿悟???
不对!
金馆长皱了皱鼻子,没有顿悟的气味,不是顿悟,就是在恢复灵气。
吓我一跳,弄得我心脏病都快突发了。
白斩睁开眼睛,又走到斧头旁边,缓缓拿起斧头。
金馆长一愣,还没明白吗?
斧头依旧疯狂吸着白斩身上的灵气,白斩忽然周身灵气一凝,斧头的重量直接把他拉倒在地。
可是他依旧没有放开手,半跪在地上,丝丝灵气缠绕住斧柄,周身的灵气时断时续,每一缕灵气溢出,立刻被斧头吸得干干净净。
不断地调试着灵气的量,流动速度,白斩周身的灵气不断变化着,维持着某种平衡。
金馆长摸摸灰白的胡子,有点意思,虽然还是不对。
断!
突然,白斩大喝一声,灵气瞬间断掉,仿佛静止在身体里,甚至周围的灵气也不见流动。
维持了十息,白斩脸色渐渐苍白,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
金馆长笑笑,小家伙倒是能忍,突然打断身体的灵气流动可是很疼的。
呼!呼!……
白斩长长地吞吐着气息,周身灵气似有似无,缓缓起身,举起斧头。
砰!砰!砰!
大树上似有火花蹿出,树皮掉落好一大片。
砰!砰!砰!
大树剧烈摇晃着,树叶哗哗哗地往下落。
金馆长嘴角直抽抽,我的长青树别被他折腾死了。
又砰砰砰三声传来,白斩整个人向后仰去,昏了过去。
斧头直直落下,正对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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