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挥,刺啦一声,斧头砍在树上,像撕裂一张破布。
刺啦!刺啦!刺啦!……
砍了三十多斧头,地上落了三十来小块木头。
长青树被砍的地方,涌出树液,随着树液涌出,快速地长出疙瘩来,足足有三十多个。
金馆长压根就没管白斩,捡起那些小块木头,烧水去了。
哎,真是的。别人都是徒弟给师父端茶送水。我这倒好,徒弟在那呼呼大睡,师父在这儿忙前忙后。还得自己烧水。
金馆长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叨叨叨……
没多一会儿,白斩醒来,看到不远处的金馆长,坐在板凳上正在烧水,嘴里在嘀咕着。
白斩浑身疼得厉害,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咧嘴笑着说:“馆长爷爷,我来烧吧。”
金馆长回头望了他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小伙子,身体棒棒哒呀,没一会儿就恢复了。”
把板凳挪到边上,让开位置给白斩,坐在边上看着他烧水。
白斩蹲着,向小煤炉里扔了一小块木头。
噼里啪啦!
小木头烧得脆响,一股子清香味飘出来。
白斩弱弱地问:“馆长爷爷,这都是你砍的?”
金馆长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不是我砍的,还是你砍的啊?”
呵呵傻笑着,白斩没接话。
嘶!
白斩摸摸头,疼得直抽凉气,刚才好像摔了个大包,还没消下去。
金馆长想笑,这小子怎么感觉有点傻呢?
又扔了一块进小煤炉,白斩说出他的问题:
“对了,馆长爷爷,这个到底要怎么砍啊?好奇怪的斧头,还有那树,也……”
金馆长摸摸胡子,微微笑着,缓缓地说道:
“先说这个斧头。它叫控灵斧,虽然不是珍稀宝物,不过也价值不菲。”
它只有一个作用,吸灵气,吸干你身上所有的灵气。
而且它很重,非天生神力很难拿起来,不过稍微给它点灵气,就跟拿空气似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白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又扔一小块木头进小煤炉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金馆长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接着说:
“那树叫长青树,属于砍不死的树,不怎么值钱。但这种树有一种特性,布灵。”
白斩问道:“布灵呢?那是什么?”
金馆长摸摸胡子,一副高人模样:
“布灵嘛,就是吸附天地灵气,让这些灵气均匀地分布在它周围,使之成为一种强力防御。因为借用的是天地灵气,所以这种防御就跟永远用不完似的。”
白斩暗叹,好神奇!
金馆长笑着望着白斩:“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不等白斩搭话,金馆长接着笑问:“可是怎么拿起狂吸你的灵气的斧头,去砍一棵防御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树呢?”
白斩摇摇头,确实好迷惑,怎么解决呢?
金馆长指了指小煤炉,白斩赶紧加了块木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是前人最开始的灵气训练法。不过现在的人讲究实效,拿来就想用,哪还有时间来训练这个?现在这些技巧也就成了很少人练习的高阶灵气训练法。”
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大部分人用不到这个,练习太费时间了,三五年未必能大成,还不如做到灵气附着就算了。”
白斩从金馆长的语气中听出了讥讽,不置可否。
转念一想,这不是跟灵气训练法的第三步有些相似吗,似乎又有些不同。
见白斩不说话,金馆长自嘲道:“人啊,年纪大了,总爱感慨,你别在意。”
白斩摇摇头,他怎么会在意呢。多少感慨听不得,这些都是老人的金玉良言啊!
他的灵气用的太糙,糙到雷光都无语了。要是能学会这个方法,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金馆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年纪大了,久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痛:
“其实,你刚才差不多已经搞明白了。不过你对灵气的控制还是太弱了,附着还尚可,就是太耗费灵气,估计这个也是你来我这儿的原因吧。”
伸伸胳膊,伸伸腿,左三圈,右三圈,金馆长活动了一下筋骨接着说:
“你一招耗掉别人七八倍的灵气,威力还跟别人差不多。真要遇到强大的妖兽,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好像还有说过,白斩诚恳地点头,看到炉火不够旺了,赶紧又加了一块木头。
重新坐到板凳上,金馆长舒了一口气:“感慨完了,说说正事。”
“那个斧头要用很少很少的灵气去控制,而且要控制灵气的流速,尽量让这个流速慢下来,可是又不能停。
这个说很容易,能做到的并不多,就你那雷叔叔也就勉强能做到罢了,可是依然不够慢,有时候他还能给稳停了。”
白斩脸上阴晴不定,雷叔你坑我啊,不会教就不要胡乱教啊!
雷光要是知道一定大骂,混小子,我教你了吗?都是你自己跟着我学的,自己学错怨别人。
金馆长见白斩那样,知道他意识到错误之处,接着解释:
“真正做到就要慢而不停,均匀的慢,极致的慢,而且不停。
要是能做到那样的话,斧头能吸到的灵气屈指可数,你还能拿起斧头,这样便是真正做到控制灵气了,所以这把斧头才叫控灵斧。”
说了这么多,嘴都有些干,金馆长咳嗽两声:
“长青树的灵防如何破,其实很简单,就是强力破除,这点你做到了,而且做的不错。不过还得调整一下,在强力破除的基础上调整。”
白斩坐直了身体,专心地听着,身体不自觉转向金馆长。
“虽然长青树能做到均匀分布灵气,来布置灵气防御,可是外界是在变化的,总有某些时刻的某个点或几点的灵防是较为薄弱的,那就是最佳破除点。”
讲完这些,金馆长又补充道:
“其实这些技巧,全都可以用在武技上。所以说,你要是学会了这些,斩杀妖兽会更简单。妖兽的防御无论是肉身,还是兽力、妖力,都是有破绽的。”
“当然真正实战的时候,不可能像长青树那样全身均匀布置。一定会在要害处,防御的更多,而且随时会变动。”
咳嗽一声,金馆长盯着白斩,加重了语气:
“要记住一点,瞬间的超强防御那都是能救命的。破不了灵防,即便被重伤了身体也是能跑的。”
“这点要注意,你要学你爹,非要你死我活的,耗尽所有灵气,生生累死!”
“哦,对了,你爹也会这个,我教的。”
说完,金馆长像是苍老了许多,抓起茶吊子走了,留下陷入沉思的白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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