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你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再被人抓住把柄。”宋行文轻声道。
曲怀柔叹了一声:“哎呀!就是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要说进来喝茶,这一个小小的府衙,能有什么茶好喝的。但愿那张武不会叫我失望,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回去定要扒他一层皮的。”
宋行文在她身旁道,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放心,那些人一定全都落入我们手中,不问出个什么,我们也不会轻易罢休。”
曲怀柔歪着头去看宋行文,见原本清秀俊朗的少年,此刻目露几分凶光,似乎在不经意间,他慢慢的有些变了,变的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忽然抬起手捏了捏宋行文的脸,宋行文完全没想到曲怀柔会对他做出这个举动,他不由低下了头,脸色红润无比,有些不自在道:“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当心被人看见当成了笑话。”
“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谁敢笑话我们!我打不死她!”曲怀柔嘻嘻笑了起来:“你啊,以后不许露出那种目光,看着渗人。”
宋行文疑问不已:“那种目光是哪种目光?”
曲怀柔道:“想要杀人的目光。”
宋行文微微顿了顿,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曲怀柔的面漆那,他竟是会露出那样的神色,尽管在他心中,他觉得伤害曲怀柔的人,最终都不能有善果,可是他在曲怀柔面前,向来隐藏的很好。他知道曲怀柔希望他变成什么样子。
他也一直在试图隐藏自己心中所想,在曲怀柔面前他只装作无忧无虑,不争不抢。可是他却在这一次露出了马脚。他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知错了,日后定当改正。”
曲怀柔打了个哈欠,跟宋行文交代:“你帮我看着外面,不管是谁来,我都不见,一夜未睡,我困的要命。”
“好。”
曲怀柔说完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就跟宋行文又交代:“也无需你亲自盯着,你跟外面随便哪个侍卫说一下就好,你也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另外,你跟安荷也说一声,昨天你们都没睡……”
“你就快些睡吧,这些小事我们知道怎么办,就别操心了。”宋行文将自己身上披肩解下,递给她:“盖着吧,免得睡着了冷。”
“那你怎么办?”曲怀柔眨了眨眼。
宋行文道:“等下祝心就会过来了,我缺什么,自然会问他要。”
曲怀柔觉得这话说的有理,便接了披肩往身上一盖,眼睛一闭,很快就睡了过去。
宋行文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安荷才泡好茶,正往这边走,宋行文就冲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安荷立刻会意,端着茶水与宋行文一道往那屋子方向走去。
进了屋子,宋行文也不打算与安荷拐弯抹角,直言了当说:“娘娘为人如何你当明白,可眼下之际,并不能完全按照娘娘所说去做,否则会让那些暗处的人更加猖狂,对娘娘更加不利。”
安荷从未见过宋行文如此严肃的神色,便问:“此话怎讲?”
宋行文仔细说与她听:“陛下与娘娘伉俪情深是不假,可是却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在外人眼里,陛下因为邱谦之故,将娘娘先是软禁,后又戴罪立功……”
“对,这不是戴罪立功么?”安荷急着打断了宋行文。
宋行文淡淡看了一眼安荷:“你怎么这样糊涂,既然说了是戴罪立功,那不怀好意的人一定会重点看这个罪字。既然是个罪妃,他们必定会大做文章。更何况,朝中本就有邱谦的政敌,在这个时候邱谦一旦垮台,娘娘的日子怕是更加不会好过。”
“这事情如今怎么变得这样复杂?”安荷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陛下知道这其中厉害么?”
宋行文道:“陛下恐怕比我看的更加透彻,这才应允我一同出来。可他临走之前,却未曾对我提及只言片语,我知道他有他的立场,也有他我的难处。而他知道,我的立场就是娘娘,所以如果我来了,一定会以娘娘为重!”
“既然陛下心中是这样做决定的,那就说明无论你做任何事,都在他的预期之内,那现在你又何必顾虑,你要做什么,直接说与我听不就得了。”安荷听完宋行文的话,心里反倒是松了不少,亦是直言道。
宋行文:“这出戏,光是张武那些人还不够,还需要你我全力配合。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陪我一起打这场仗。”
安荷:“自然是愿意的。”
宋行文:“若是日后被娘娘责罚,你且记住现在说的话。”
安荷:“我是奉陛下之命保护娘娘,却每次在娘娘危害之际只能袖手旁观,娘娘从未对我有过半点怨言,倘若这次能帮助娘娘,哪怕被娘娘狠狠责罚,我也是心甘情愿。”
宋行文击掌而笑:“好!你且过来,我仔细与你说来。”
在曲怀柔睡的正香时,那祝心脸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可惜却被沉着面色的宋行文拦在了门外。
祝心哆哆嗦嗦的跪在雪地里,正要张口,宋行文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娘娘昨夜一夜未眠,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你想罪上加罪么?”
那祝心低声求饶:“宋公子,我求求你,求你一定不要将昨夜之事告诉陛下,否则我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呀!”
宋行文轻蔑一笑,俯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不冷不淡道:“祝大人是不是吓糊涂了,谋杀皇亲国戚、朝廷命官,这可是株连九族之大罪,你丢的何止是一定乌纱帽。”
祝心结结巴巴道:“可是我……我已经做了补救措施,方才我已下令,让张大人带着官兵将那客栈的人全部捉拿归案……”
“祝大人!”宋行文抓住他的衣领,冷声道:“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捉人?是怕丢了这条命吧!”
“宋公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本来想亲自抓人,可张大人说我办事效率太慢,只要了我的令牌,便去调兵了,我就是想去,那也去不了啊。”祝心满脸愁容,额头上的汗比方才留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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