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心原本就吓破了胆,如今听宋行文这样说,生怕自己会没了性命,连连跟宋行文磕头:“宋公子,您是娘娘的弟弟,求您帮我说说好话,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绝不半点推脱。”
宋行文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跟一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道:“在你的管辖地区内出了事,你自然难逃其咎。可是既然你说这事与你并不知情,那抓到的人便由我们的人来审问,为了以示公正,你只需派个人前来监督便可,此事你可有意见?”
那祝心如今巴不得倾尽全力去讨好宋行文,哪里还能有什么意见,他摇着头道:“没有,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宋行文又道:“为了确保娘娘在日后不再出现任何意外,你需要派人快马加鞭将官文送达临县,告知临县官府娘娘行程,将娘娘务必好生安排,否则娘娘在去往临县时若是发生任何闪失,必拿你试问,明白了么?”
那人如同鸡啄米般使劲儿的点着头:“明白,我全都牢记与心,绝不敢忘。”
“退下吧,吵吵闹闹,扰了娘娘休息。”宋行文眉头禁皱,似乎不想在再与祝心多说一句话。
那祝心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待祝心走远以后,宋行文才转身回了屋子。安荷给他递了一杯茶,叫他暖暖手:“行文,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宋行文道:“人都是多面的,也许你现在看到的我,还不是完整的我。”
安荷道:“那你藏的可真够深的。”
宋行文:“可我却活的坦荡,无愧于心。”
安荷笑道:“谁说不是呢,分明是你在威胁祝心,可那祝心看上去,却比你要害怕许多。”
宋行文:“这说明他平日里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可是也没做什么好事,如今被我一吓,就吓回了原形。”
安荷:“如今祝心已被你彻底降服,接下来就该我出场了。”
宋行文仔细与她交代:“我知道你并非仗势欺人之人,可这个时候娘娘一定不能做坏人,否则定会落人把柄。我们后面进展的顺利与否,全都看你一张嘴了。”
安荷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你尽管放心吧,虽然我没有仗势欺人过,可是我还是知道仗势欺人是什么样子的,往日里我见过柔妃几次,我会学着她的样子来对待那些胆小如鼠的人。”
宋行文忍不住笑开了:“你找的例子倒是极好的。”
安荷与宋行文同在荷花宫里一起住下,平日里两人经常照面,却交集少之又少,一来宋行文白日里去乾坤殿翻阅奏折,回来时已经很晚,二来宋行文虽与人为善,却骨子里透着一股梳理,只与曲怀柔最为亲近。所以他们二人即便是相见了,也最多就是互相点头微笑一下。
因此在这个时候,是安荷与宋行文第一次私下里说过这么多话,更是安荷第一次听见宋行文夸赞她。
如果这个叫做夸赞的话吧!
既然他们私下商议了安荷要做一个坏人,那安荷就开始各种找起茬来。
趁着曲怀柔在睡觉,安荷就跑到祝心正在休息的屋子里指着他的脸破口大骂,骂他完全没有把娘娘放在眼里。
祝心方才被宋行文教训一通,这会儿气还没顺下去,又被安荷指着头骂,眼下还有许多侍女站在屋内,这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可偏偏这侍女来历不小,能跟着喻妃一同出门的人,必定是喻妃的极为宠爱的人,他思来想去,终是对着安荷笑了笑:“姑娘,我不是想着娘娘现在正睡着了,若是惊醒她不太好,这才想着等她醒了之后,我立马下去安排,保准娘娘在我府上住的舒适!”
“呸!”安荷唾了一口道:“你若有心,早在娘娘进门时就应该安排下去,如今娘娘坐在椅子里都能睡着,这在皇宫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祝心,我如今就把话挑明了说,陛下奉我一路照顾好娘娘,若是她有半点不愉快,回头我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丑话可先说在前头,若是陛下责问我,我必然将你抖出来。”
祝心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将曲怀柔一行人在脑海里过了个仔细,这宋行文是曲怀柔的干弟弟,这安荷是曲怀柔的宠妃,他们几人一同在荷花宫里住着,几人心连心,劲往一处使。他若是敢在安荷面前说半点宋行文的不是,就冲着安荷这暴脾气,估计会当场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回头又立刻跟宋行文说他挑拨离间你,那他可就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谨慎的祝心想了又想,还是将方才宋行文不让他打扰曲怀柔的事情咽了下去,跟安荷赔笑道:“安荷姑娘,我就是个糙汉子,不知娘娘的喜好,所以不敢贸然为娘娘安排住处。你如今来了就太好了,府上的丫鬟仆人任你差遣,请务必要让娘娘在府上住的安心。”
安荷明知道现在祝心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可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众人面前做个嚣张跋扈的人,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给了他台阶,她叉腰继续骂道:“好你个祝心,竟然敢在我面前玩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花样,不就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还怪我来晚了么?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明白,我就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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