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坟-“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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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吧,贺太太,你想怎么玩,我都陪着你,我配合度很高。”他厚颜故作轻松地嬉笑着劝道。

    以前,从来只有他贺毅放浪不羁,不受约束,现在,他低下姿态,只希望她别把事情玩大。

    但是,她不为所动,指间往吧台上轻敲了一下,身旁那个前来搭讪的痞雅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献上了自己的酒。

    “我等人。”所以,他可以滚了。

    “你等谁?”贺毅追问。

    “阿毅,我刚才打听过了,听说沙滩小王子对很多客人炫耀,他要被一个富姐包养了,要搬过去同住——”朋友悄悄耳语。

    不用再说下去了,贺毅已经知道那位富姐是谁了,因为,予问以金主之姿已经搭向了对方的肩膀,让他如同被人当众扇了个大耳光一样,当场石化。

    认识他的一些围观的朋友们都面露尴尬。

    在所有人心目中,贺毅要什么女人会搞不上?简直就是个不败传说,但是,今天……这顶绿帽实在太亮!

    “嫂子,阿毅以前是做错过事情,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你就原谅他一次,咱不赌这种气了,好吗?!”小华笑嬉嬉地打圆场。

    但是,予问谁的面子也不卖。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从皮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扔了过去。

    沙滩小王子稳稳接住。

    “这是我给你买的公寓,以后你就住这里了!”说完,予问转身就走。

    贺毅扯住她的手。

    “贺太太,我们回家吧!”他却没有发作,强忍住怒气,牵强扯出微笑,当刚才的一幕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搭,让他心一惊,因为贺太太体温异常过高,分明是最后那一杯酒里被人下药了。

    “以后一三五日我会回家,二四六我会在他那,今天是周四。”不用她说得太明白了吧?

    贺毅这辈子都没被谁这么羞辱过!

    “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继续缠着她,姿态已经低到泥里,只求她不要再生气。

    一三五,二四六,这种话,以前是他自己说的,所以,他可以肯定,现在自己在狠狠被报复!他的心很慌,因为,他清楚贺太太绝对不是作作秀而已的那种女人。

    她狠起来会要人命。

    长进了,这样都不冲动不生气!予问的眸很冷。

    “贺毅,我告诉你,我想起来一部分的事情了!”盯着他的眸,她一字一顿地指出。

    果然一句话,就让他呼吸重重一凝。

    “你骗我!你、和、杜、晓、雯、没、那、么、干、净!”

    心房重重一锤,贺毅觉得痛,她接下要说这的话,他早已经料到。

    果然,他的心神不宁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有一场大风波在等着他。

    “贺太太,我爱你!”他急急表白,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怒气少一分。

    “贺毅,你的爱,太廉价,一分不值!”她退离几步,轻喘着气,忍受着越来越急需拥抱的冲动,冷声道。

    贺毅的眼神擢着剧痛。

    果然,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但是,他还是被伤到了,他是真心的,我爱你三字,只是迟到而已,它不廉价!

    “贺毅,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身体里仿佛有个火轮在开始启滚着,但是,她的脑袋还是极清醒。

    “你问。”虽然有预感,这个问题,肯定会将他置之死地。

    “你和杜晓雯有过几次?”予问冷笑着问。

    他一僵,有片刻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学晓雯追问这么“天真”的问题?

    但是,他不得不回答。嗫嚅着,他避重就轻,“我和晓雯在广州的时候……睡过一夜……”接下,真的没有了!

    “一、夜、几、次?”她却要他回答这个问题!

    “三次。”贺毅闭了闭眼,承认的同时,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那一夜,他和杜晓雯确实做了三次,以弥补遗憾为由。

    “一夜三次,挺好挺激情的数字!”予问的眼眸闪过讥诮。

    他被讽刺到僵僵的。

    予问继续用平静的口吻淡声道,“那么就不多不少,今晚我也做三次!”

    她说过,他出轨一次,她就爬墙一回!三比三,很公平!说完,予问扯住一旁沙滩小王子的手,扭身就走。

    15

    顾不得什么男人的面子问题,也顾不得朋友们之间的面面相觑,他追了出去。

    还未出酒吧,他已经追上了他们。

    这回,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别让任何人进入这个包厢!”他对朋友们交代一声,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就把她抱入了包厢内。

    他也想把她带回家,但是,没时间了,现在的她,两颊已经起红,分明是药物已经开始发生作用。

    贺毅把门锁好,并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百叶窗都闭实拉拢。

    “是不是很难受?”如果再让他遇见那个衣冠禽兽,他一定揍死对方!

    背靠着沙发,她急喘着气,但是,快要迷离的冷眸中依然充满讥诮。

    “贺太太,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委屈,但是现在没办法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在这里做!”

    但是,他的手才刚触到她的臂,正想帮她脱衣服,予问却已用力摔开他的手,高声尖锐:“住手!贺毅,你到现在还以为,我还会和你上床?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以为是的毛病?”她的语气很尖锐,因为,药力的作用下她很快就会失去理智……

    贺毅扯住她的手,“贺太太,我们不赌气了,好吗?”他看得出来,只需再花几分钟,她的药力就会爆发。

    “赌气?贺毅,你真的以为我还在失忆?”她冷笑。

    终于时机到了。

    贺毅整个人都僵住了,但是,他能做什么?他只能换上一副轻松的态度调笑,答非所问,“贺太太,你嫖我吧,我的承受能力很好,可以任你折腾!”

    嫖他?予问差点笑出声来。

    “贺毅,我告诉你,就算我路上找条狗交配,也不会找你!”

    她这句话够伤人。

    贺毅想象不出来,她有多恨他、有多厌恶他,而她的恨,她的厌恶,她的鄙夷都重重打击着他。

    她说谎,她说牵手、亲吻就能找到爱的感觉,他试了,他让自己放慢脚步,但是,他得到了什么?在她的心里,他已经连狗都不如了。

    他和她为什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望着她明明已经快涣散,却依然警惕盯凝着生怕他轻举妄动的眼眸,贺毅一阵刺痛。

    “我当你的药,不好吗?”他喃声自语。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和自己老婆做爱,不是和上厨房一样简单吗?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艰难?

    现在的他,该如何拯救自己的婚姻?他茫然,根本找不到一点出路、一点办法。

    “做梦!”她冷冰冰。

    果然。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才能不再恨我?”他苦笑着僵然问。

    “除、非、你、死!”她一字一句。

    除非他和瑞瑞一起死了,她才会原谅他!

    这个答案,憾住贺毅,原来,她都想起来了。

    “贺太太,就算你再恨我,我也不会放掉你,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他蹲在她面前诚然道。

    要怎么做,她才能不再怨恨他,甘心和他牵手走完一生?

    但是,她象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死命得将自己的指甲嵌入掌肉,通过尖锐的痛楚感,才能让自己保持一点冷静。酒吧这些地方,却是不适合她。

    但是。

    “贺毅,我要出轨!”她凝着他的眸,字字句句,她一向说到做到。

    贺毅艰难地咽咽喉,“我不会答应的,我——”对于这段婚姻他已经够小心翼翼到生怕出一点点的错误,为什么一切还是太迟了?

    “我和你成为一样的人了,我才有可能原谅你!”她唇角的笑容让人惊心动魄。

    倏地,他怔问,“你什么意思?”

    “你出轨一夜,而我报以同样,我们的婚姻才能找到平衡点,才能继续下去!”她用最后一丝冷静,来折磨他。

    “想让我们的婚姻走下去?那么,你现在松手!”她扫了一眼他紧抓着不放的掌,“你清楚我的个性,不是今天也是明天!这是唯一的办法,泄了我心头之恨,我们才有未来的可能!”

    泄了她的心头之恨,他们才有未来的可能?贺毅整个人都怔住了。

    “现在,我被人下药的情况下犯的‘错误’,你不是还可以心理舒坦一点?”她是永远的谈判高手,知道敌人的弱点在哪里,“你开只眼闭只眼过一夜也许就能取得我的原谅,我们平静走完一生,和我们明天就离婚两个选项,哪个比较适合,哪个比较划算?”

    他不离婚!但是,开只眼闭只眼……

    “自己也没多干净,不要奢望自己的老婆会替你守身如玉!”她不屑道。

    他怔然松手,而她,马上站了起来。

    “你乖乖的在家,等我犯了错误回来吧!”手扶到门把的时候,她冷然讥笑。

    贺毅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一回头,他肯定发疯。

    这是对他背叛婚姻的报应吗?闭了闭眼,贺毅希望这疯狂的世界是一场恶梦,他可以快点清醒过来吗?心,太痛苦、太绝望,让他不愿面对现实。

    终于演完这场戏,予问发着难耐的高热,软瘫在等在门口的沙滩小王子怀里。

    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已经花光。

    “我们马上走!”

    收到命令的沙滩小王子,急忙扶着她匆匆离开酒吧。

    车没开几步,她已经春心大动,燥然难安。

    “宋姐,要不就在这里吧!”见她一副很难忍受的样子,沙滩小王子把车开到了稍暗的巷,讨好道。

    “快点往前开!”她一把推开了沙滩小王子。

    对方愣了一下,但是,还是马上遵命。

    “停!”开出了这条巷,她马上看到一栋熟悉的大厦。

    某人的家和酒吧一条街只隔了一条路,就算步行也只需五分钟而已。

    在沙滩小王子的欲言又止下,她迅速下车,脚步凌乱的匆然上楼。

    气喘吁吁奔到一户门前时,她肌肤的热度已经高得吓人。

    她狂按着门铃,十几秒后,手捧着盛着温开水的马克杯,赵士诚来开门。

    “怎么这么晚?……”对她的意外到来,赵士诚有点惊讶,更惊讶的是,她马上“砰”得一声速度很快地关上了屋门。

    “做我的药!”

    “什……”他根本还不懂她说什么,迎面凑上的唇,已经吻去了他正想开口的余音。

    欲火在燎原,不给任何机会,她动手就扯开了他身上的睡袍。

    马克杯掉到了地板,杯中的开水,晕开了一地。

    16

    舌与舌纠缠在一起,赵士诚根本来不及多问一句话,已经被她推到沙发上“就地正法”。

    错谔又狼狈的赵士诚想挣扎,但是被她强压在沙发上,她柔软的唇,带着渴切的索求,将他吻得狂热又炙烈。

    她全身躁热,完全爆发的药性下情欲大发,体内似乎有一个火轮在翻转,碰到他微凉的体温后,予问不时发出了轻微餍足的娇吟声。

    让赵士诚觉得自己现在就象盘中美食一般,她享用的很急迫、很畅快、又很——

    赵士诚藏在衣料下的身材极有料,被她扯得几乎都曝露在空气中的健硕胸肌让人一览无遗,落在现在的她眼里就象最性感的诱惑,让她的身更加蠢动,炽热而焦躁,本能地在他身上乱摸,通过微凉的体温寻求着解脱的慰藉,她的手已经一路乱摸下滑,甚至摸到了他——

    赵士诚急忙闪躲,避开着她的唇、她的手,纠缠中,他的生理反应早就被挑起。

    但是,他才一避开,就马上被她又吮又咬的缠上,拉扯间,赵士诚几乎已经半裸。

    “宋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再一次避开她时,赵士诚有点恼羞成怒。

    但是,她凝视着他,眸心泛着泪的样子,让他撼住了。

    “出什么事了?”他又问,用力锁住她乱惹祸的双手,伸腿制压住她,不让她再轻举妄动,这次,他问得口气掺杂了太多的柔和,“是不是喝多了?”她的双绯全红,不断的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样子,很难不让他有这样的联想。

    “不是……我、我被人下药了……”予问狼狈到眼泪都挣扎出来了,幸好他的力气很大,她被锁住的双手几乎无法动弹,让她不会羞愧到再对他上下其手的蹂虐。

    现在的她,无法保持清醒,这象色情狂一样的自己,觉得很羞愧很狼狈,让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丑态,但是,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赵士诚倒吸了口气。

    她被人下了下流药?怪不得!

    “问,别怕,我这里有针,我给你打一针,你好好睡觉!”他急忙安抚。

    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是病情最不稳定的时刻,所以,他家中备有镇定剂。

    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就想去药箱里拿针剂。

    但是,好象什么也没听到的她,才刚一得到自由,马上又控制不住自己,迫不急待地扑倒了他。

    “问,你清醒点,拿出点自己的意志!”他大吼,声音扬高。

    被训的人,泪水无意识地掉,她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她的一生,需要意志的地方太多太多,但是今晚,她不想再坚强下去,想允许自己懦弱。

    “我需要你!”予问凝着他,眸底满是情欲,“我很难受……我需要药……如果那个药,是你……我可以接受……”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让他呆住了,她的吻再次吮上他的胸肌时,理智几乎溃不成军。

    什么道德,什么底线,什么洗过礼,在这一刻全部都挣扎了,很想冲了,很想不管了,跟着心的方向就好。

    失控的火,一触即发。

    她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裙被褪了下来,他的掌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此姣好、如此火热。

    就在他的理智完全将要丧失——

    “三次,要我三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次!”迷红着颊,紧闭着眼,她慎重交代。

    一颗斗大的眼泪滑下,让他的胸膛,有了水痕。

    又热又凉,像铁锤,敲醒了他的知觉。

    他急忙将她推离一点,果然,明明气喘吁吁,娇吟连连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哭得像个孩子。

    总觉得,眼前一切,其实并非出于她的自愿。

    “为什么是三次?”敏锐问道的同时,赵士诚也恢复理智慢慢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和杜晓雯做了三次……”一问一答,予问脑袋还是很混乱,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没有任何药物下,一夜三次,多么讽刺和激情的数字。

    予问觉得自己身为女人,真的很失败。

    “所以?”赵士诚的心在往下沉。

    “我也要……找人做三次……报复他……”说完的同时,予问几乎又没什么耐心了,又开始扯他,娇躯再次缠上他的身。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无预警地,几乎将近全裸的予问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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