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薇咬着下唇点点头,一旁的丽莎却是个耿直性子,立刻说道,“刚才吓死我了,有个服务生送饮料过来,还说是沈总的朋友请客,我就打听哪个沈总的朋友,他居然说是裴家的三少,可裴家三少不就是宛宛你那个未婚夫的小叔,也是我那个堂姐的……呃,前堂姐夫,总之我和雪薇赶紧就回来了。”
“裴玺?请你们喝饮料?”陆宛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
“是啊,吓死我了,要是被我那个堂姐知道,我妈又得受庄家那些人的气了。”丽莎一脸后怕的捂着胸口,完了又自我安慰,“不过他俩这分分合合的,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一起,再说三少是个男人,总不至于这么多嘴吧?”
“谁知道呢?”陆宛宛突然插嘴,“说不定人家就是以堂姐夫的身份来管你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那天晚上庄飞扬和裴玺旁若无人亲吻的画面,还有那天出海,她也陪在他的身边。
这些,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不是么?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陆宛宛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居然泛着一股子酸。
其他几个女孩全都陷在一种‘做坏事被大人发现’的恐惧中,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只有豆豆,突然回头笑着捅了捅她的胳脯,“那他还是你小叔呢,如果你不跟裴家那小子分手,他不就是你的长辈,更有资格管你。”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陆宛宛突然像只炸了毛的猫,尖尖的爪子全都露了出来,“没有如果的事,我跟裴家早没关系了,他才不是我小叔。”
“行行,算我说错话了行吧。”豆豆赶紧给她顺毛。
话声刚落,覃美娜和霍曼如也脚步凌乱的走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她们的脸色挺难看。
估计也是被裴家三少的饮料吓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瞬,尴尬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走吧,然后大伙便垂头丧气的撤了。
离开X,一群人又来到了King。
酒吧是个好地方,强劲的音乐会将所有烦恼都稀释干净,还有喝不完的酒,更能刺激低落的神经。
今晚的陆宛宛有些贪杯,豆豆还来不及劝,她就已经把自己灌得六七分醉了。
其他几个女孩也喝得挺多,仿佛这样,就能抹掉她们曾去过X的痕迹一样。
总之,原本一场非常有特——色的聚会,最终草草收场。
离开酒吧的时候,陆宛宛已经有些脚步踉跄,但她的脑子却还算清醒,无论豆豆怎么哄怎么骗,她也不肯跟她一道走。
豆豆可能喜欢女孩子,也有酒后对她行凶的前科,她什么都没忘。
好在酒吧附近到处都是空着的的士,只随手一招,她就上了车。
公寓离这边不算远,陆宛宛坐在后排眯着眼昏昏欲睡,才感觉没过多久,车子就停下了。
“小姐,到了。”前排的司机催促道。
嗯……到了么?
陆宛宛下意识的看向窗外,果然,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前。
付完车资,她踉跄着下了车来。
此刻小区门口安静极了,入夜的凉风吹得她有些头疼,走了没几步,她干脆在路边蹲下来,伸手在包包里翻着。
手机、钥匙、门禁卡,咦?怎么全都找不到了?
头疼得厉害,陆宛宛耐性尽失,干脆将包包倒过来,哗拉拉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卡呢?”看着满地的东西,她自言自语地挠了挠后脑。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锃亮的鞋尖突然出现在面前,接着一只修长的手已替她将地上被杂物盖住的门禁卡拾了起来。
陆宛宛下意识的伸手过去,嘴里咕哝道,“谢谢啊……”
“不用谢!”男人的声音冷清而又低沉。
陆宛宛心口一滞,抬在半空的手立刻僵住了。
那瞬间,仿佛心跳都停止了一般,她的脑海一片混乱,下巴却咻地抬起,然后下一秒,她便陷入一束如古井般幽深的目光里。
是裴玺……
真的是他!
陆宛宛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脸,眼睛都忘了眨。
头顶昏黄的路灯映在她泛红的双颊上,越发衬得她肌肤瓷白莹润,仿佛琉璃做成的美人,因为喝过酒,此刻她一双美目水汽氤氲,眸子亮晶晶的,宛如星辰坠入大海,漫天风情。
画面定格在这一秒,她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而他还保持着弯腰的姿态,一派绅士。
过了许久,陆宛宛才重新找回自己脱了线的灵魂。
机械地接过男人手中的门禁卡,她又胡乱的将地上剩余的东西一股脑往包包里塞。
大概是这样的举动太粗鲁太不堪入目了,面前的男人低叹一声,干脆蹲下来,帮她一起捡。
可伸手出去的时候,陆宛宛正好也伸手过来,两个人的手指立刻碰到了一起。
那瞬间,陆宛宛仿佛被电到了一般,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咬着唇埋下头。
裴玺的视线却停在她受伤的手臂上,剑眉微微蹙起,他缓缓道,“陆小姐,你手上的伤没处理?”
陆宛宛早把这事抛到脑后了,这会儿被他提起来,这才垂头看了伤口一眼。
裴玺又道,“女孩子应该爱惜自己。”
陆宛宛立刻抬起头来,她的脸上写满傲娇和倔强,显然,裴玺的这一句话,又让她想到别处去了。
“裴先生,你来这儿就为了嘲讽我?”
“不是!”裴玺答得倒也干脆,“我来问你,真的要跟沈浪交往?”
想起自己故意让他听见的那些对话,陆宛宛不禁有几分不自在,但骄傲如她,嘴硬才是本性,“这跟裴先生有关系吗?”
裴玺默了一瞬才道,“他不适合你!”
陆宛宛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裴玺又道,“女孩子应该自爱,就算和阿进退婚,你也不该糟践自己。”
陆宛宛只庆幸自己这会儿嘴里没包着水,否则她肯定一口全喷裴玺的脸上去了。
什么叫糟践自己?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裴先生对自己朋友的评价真让我大开眼界,可老话不是说,物以类聚么,你和他成天厮混在一起,那谁跟了你,是不是也叫糟践自己?”陆宛宛的语气已隐有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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