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风流-妓女支招 色诱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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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8年8月张宗昌家乡之行原本有两个目的,一是省亲,看望年迈的老爹爹,二是要把儿子带出去经风雨见世面,日后也好父子携手共打天下。岂料犬子竟是那么一个东西,他便彻底死了那份心了,拨出十万银元重修老宅,置下一些田产,又留下十九姨太彩玉照料老父,然后便无限悲伤地离开了灵家村。

    1929年中国军阀中的直系崛起,奉系受挫,张宗昌的十五万人马似乎一夜之间被刘珍年打败,他携带一些剩下的残兵败将逃到大连,后又改换门庭投在“代大总统”冯国璋的门下,随着冯国璋到北京。眼瞅着枯枝新绽梅开二度要再次飞黄腾达,岂料这其中一个人挡了他的道,这人名叫吴佩孚。

    吴佩孚是冯国璋手下一员得力大将,一个手握重兵、举足轻重的人物,连冯国璋都得让着他三分。冯国璋这样对张宗昌说:“敬斋呀,你要想在我这口锅里舀口食吃,就得去佩孚那拜拜贴子,我的家一半靠他支撑着呢。”

    冯国璋之所以说这话,是有原因的。

    张宗昌素来与吴佩孚不睦,吴佩孚很有些瞧不起这个脑满肠肥的狗肉花花将军。显然,他们两人之间的宿怨,冯国璋是清楚的。

    张宗昌一听冯国璋让他去拜会吴佩孚,言下之意是得到他的默许,便不免在心中暗暗叫一声苦,真他娘的冤家路窄!他明白,就自己眼下这副丧家犬的模样去拜会吴佩孚,肯定会被那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家伙给撵出来。这事得想个辙。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当晚,他带上一只四两重的纯金打造的金葫芦找到北京“八大胡同”,去拜访一位名叫“黑牡丹”的雅妓。

    说到这位黑牡丹,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的“客人”都是师长军长、达官贵人和王孙公子。多年前,张宗昌曾与她有过一夜情,那时的张宗昌还只不过是一名上校团长,在一次舞会上与黑牡丹不期而遇,两人共舞,翩翩的舞步中,张宗昌搂着她后腰的那只手不老实起来,有意无意地在向下滑……

    “难道你不知道跳舞时男伴的手应该搭在女伴的腰间而不是胯部?”黑牡丹柔中有刚,缓缓问道,“再说,你这手使的劲是不是太足了一点?我还没有到需要你搀扶的地步。”

    “很快就需要了。”张宗昌涎着脸皮嬉笑道。

    “不过,你是否听说过,在我的客人中,上校只配提鞋,将军才有资格……”她狡黠地一笑。

    “提着鞋进卧室不是来得更好么?”

    黑牡丹终于明白,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就是张宗昌。早就听闻张宗昌是个很有魅力的传奇式人物,而且在奉系内部还流传着很多有关他的趣闻轶事。流传最多的是关于他的“非凡的性能力”。当时,在胶东半岛青楼粉院曾有这样一条新闻:那个体魄健壮的黑小子一个晚上连续同四个姑娘发生“爱情”。事后,他还说可以考虑再增加两个。这些传闻也曾流进黑牡丹的耳中,今日有幸得见其人,这黑小子果然健壮得像一头小公牛,这使得黑牡丹不免想入非非起来。她打破了曾为自己立下的“只有将军才有资格进入卧室”的规矩,舞会还没结束,便将张宗昌领进了自己的家中……第二天,黑牡丹很快承认,外界对这位黑小子的那种强有力的能力的传说并不是夸大的……

    说到黑牡丹与吴佩孚的关系,其实倒也很是“清高”的。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曾戏称:“儒帅配雅妓乃天公配地母,再相称不过。”然而袁大公子这话有失偏颇。其实这吴佩孚在生活中是个很严谨的人,每每“雅妓有情”,却是“儒帅无意”,这使得黑牡丹伤心不已。吴佩孚频频造访黑牡丹,是另有原因。这黑牡丹曾是花元春的小姊妹,而花元春就是那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笑圆圆”。当年袁世凯为了当洪宪皇帝,曾经一手导演过“劝进”的闹剧,当时北京城有良知的妓女自愿组织了一个“妓女请愿团”,向全国发出通电,揭露袁世凯背地里的丑恶嘴脸。而花元春作为京城“妓女请愿团”的首领,在中国政坛上也充当了一名角色。花元春与黑牡丹是唇齿相依的好姐妹,当时“妓女请愿团”的许多檄文与文件多出自黑牡丹之手,而这位才女雅妓与整个京城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北洋系统中有头有脸的军爷哪一个不倾倒在黑牡丹的石榴裙下?吴佩孚为了发展个人的势力,很需要拉拢各派军、政界的要人,十分需要黑牡丹在从中“穿针引线”,于是俩人的关系便十分的不一般起来。

    张宗昌与黑牡丹多年不见,今日再次登门拜访,黑牡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年那位“壮实得像头小公牛”的黑小子。

    是夜,不必说,自然是极尽“缱绻”。事后,张宗昌委婉道出来意,献上金葫芦。对于老情人眼下遇到的这种尴尬境况,黑牡丹觉得,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经过黑牡丹的精心安排,三天后,张宗昌终于获得了一个机会和吴佩孚坐在了一起。

    红灯、美酒、佳人。

    这次的会见场面似乎铺张得过于盛大。黑牡丹调动起自己所有的关系网,不但请来了自己相好的小姐妹,而且请来了不少京城军、政二界的头面人物,这其中还不乏文艺界的名星及儒雅文士。黑牡丹紧挨着吴佩孚而坐,一双能在瞬间眨出无数种使人心荡神驰的媚眼含情脉脉地瞅着吴佩孚。

    “孝坤,”黑牡丹甜腻腻地唤着吴佩孚的乳名,“今天真是一场幸会呀,你们二位老乡终于坐到了一起,日后就可携手共创辉煌了。”

    吴佩孚事先并不清楚黑牡丹这次安排与他见面的人是谁,待一看是张宗昌时,便立即拉长了脸,冷声一笑:

    “老乡?哼!我可是出生在蓬莱仙境,岂能跟‘莱夷之地’相提并论的。”说完拂袖而去。

    张宗昌一愣,这句话他听明白了。莱夷,即莱州。古时人们把掖县称为莱州,而古莱州素被认为是不开化的地方,经常闹匪患,祸害老百姓。吴佩孚的“不能跟‘莱夷之地’相提并论”,含意颇为深刻。张宗昌明白,对方这是在骂自己是“土匪”出生,不屑与他这个草寇为伍。

    张宗昌本指望着黑牡丹给穿针引线,靠上吴佩孚,拉扯他一把。岂料自视清高的吴佩孚不仅不念一点故土之谊,还当众将他羞辱一番。张宗昌舍了“孩子”也没能“套住狼”,怒冲冲回到驻地,显得烦躁不安。冯国璋曾发下话,让他去吴佩孚门下拜贴子。这话再清楚不过,得不到吴佩孚的支持,北京他是待不下去的。张宗昌急呀,他一时乱绪无章有如刘阿斗,此时急得像失了“灵通宝玉”的宝二爷。这时,一个人物出现了。

    这人叫宿子安,是张宗昌手下的一个团参谋长,与吴佩孚是同乡,蓬莱人,对吴佩孚及他的家庭都十分了解。在此关键时刻,他站出来给张宗昌排扰解难了。

    “督军,为了何事这般烦恼?”

    “娘的,吴佩孚那老小子,他狗眼看人低!”心里正窝着火呢,张宗昌出口便骂娘。

    “吴佩孚,我了解他。人称儒雅将军,自视清高。他要是执拗起来,是颗油扑不进的铜豌豆。督军为何不采用迂回进攻的战术?”

    “迂回进攻?”张宗昌一听这话有门,开始正眼打量这位团参谋长了,“到底该如何‘迂回进攻’法呢?”张宗昌不耻下问。

    宿子安娓娓道来:“吴佩孚油扑不进,但他也有个弱点,他是个大孝子。吴佩孚八岁便死了娘,是他爹吴子牛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他爹的话吴佩孚惟命是从,只要攻下了他爹那个老东西,就不怕打不开吴佩孚那把锁。”

    “那么,如何才能攻下吴子牛那个老东西呢?”张宗昌紧追不舍地问。

    “吴家金仓银库,不愁吃喝,用金钱铺路这一条是行不通的。不过,那老爷子有个嗜好,一生喜好房中采阴补阳术。督军,下面该干些什么,您该明白了吧?”宿子安话说到这,卖了一个关子。

    当然明白了!这位团参谋长提供的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下面该干的活,那就是选用一把“钥匙”了。这“钥匙”要神奇妙用,一开就灵!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金钥匙呢?张宗昌思谋良久,他欲铸造的这把“钥匙”,材质选用的是:把自己的经历化成他人经历,以他人之道治理他人之身。

    他叫来了军需处长沈宏元。

    “你立即去一趟扬州。”

    “是。”

    “去扬州要办的事很重大,不可马虎造次。”

    “是。卑职一定办好督军交办的公事。”

    “大事不一定是公事。要说,你也就是带足银钱,到扬州去买一名天姿国色的烟花女子,我急等着有重要用处。”

    沈宏元一听,浑身顿时放松得像天上飘来飘去的云:“禀告督军,我一定给您买一名最漂亮的二八佳人,保证不误督军急用。”

    “混帐!”张宗昌突然沉下脸,“我急等着要用,就是我自己要用吗?”

    这位军需处长养成了一个良好习惯,督军一声吼,立即屁滚尿流:“卑职该死!卑职保证买回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决不误督军大事。”

    张宗昌仍然是一脸铁色:“听好,不仅是漂亮,还一定得是烟花女子。”

    绕来绕去,终归还不就是买一个漂亮婊子!这有何难?军需处长带足银元,带上两名警卫,身掖双枪,直奔扬州。

    自古扬州出美人,粉黛太多太出色,军需处长逛了大街串小巷,一下看花了眼。都中看,都是“烟花”,买谁呢?

    定不下来,脚就不敢停。这一夜,差点要了沈宏元的小命。他转了四五处青楼粉院,从天黑到天明,从早晨又转到黄昏,先后与七八个粉头姑娘游龙戏凤,玩花折柳,播云弄雨,品评花活,终于挑选出姿色出众、床上十八般武艺精良的许凤仙。

    次日,军需处长花五百银元赎出许凤仙,带回北京。

    张宗昌一见,果然是国色天姿。

    洗尘之后,弄进房里,先摆上耀眼的白花花大洋二百,方才对许凤仙说:“本将军有意赏赐你,但自古赏罚分明,要赏得有出处,有名堂。譬如赏文官,那一定是清廉的知府知州、民强国富的大宰相。譬如赏武官,肯定是刀光闪耀不变脸色、剑影重重铁骨铮铮、定国安邦的英烈。至于赏烟花女子,你就好生琢磨领赏的功绩吧。”

    许凤仙美是美,却是大字不识的农家女。她只晓得,要讨赏钱就要出力气,就要会做事。结果,这青楼小女子,搂着张宗昌纵横床笫,娴熟地完成了三十六春宫图谱,精彩处,还有天才发挥,而且不疲不惫,爱河不枯。就连张宗昌这样当年的雄风战将,也感到难以敌挡。若不是鼓打三更,张宗昌骨散神疲,乞降免战,这女子还不知要骁勇到何时。

    军需处长这趟差事干得不错,这许凤仙确实称得上是青楼粉头中的精英。开启吴佩孚那把顽锁的钥匙已经锻造好了,接下来,是该如何使用的问题了。

    张宗昌找来沈宏元商讨。沈宏元再次献计说,将许凤仙当作礼物送进吴府,送到吴佩孚老爷子的床笫之上那是不可行的,吴老爷子住在山东老家蓬莱。吴府深宅大院,众目睽睽。唯一可行的是,在他老家蓬莱设一座钓鱼台,将他引出来。只要吴老爷子一入彀,便一切都好办了。

    张宗昌照计而行。这事就交由沈宏元去办理。

    半月后,在山东蓬莱就多了一家妓馆,名为“凤月楼”。

    当年的蓬莱并不大,小地方来了绝代红妓,立即一传十、十传百,或小有殷实主儿,或大富纨绔子弟,都跃跃欲试风月楼。

    却是进去的多,“实战”的少。谁听了开价,都咋舌扭头就跑。我的天,一夜风流八百八,这婊子是金奶子银屁股,也不敢叫价八百八十大洋啊!

    风月楼清净了,管事的沈宏元却是一点儿不着急。风月楼是钓鱼台,目标是那条大鱼,一定得要具备姜子牙的心态,不急不躁,功到自然成。

    等了一月,那条大鱼终于向风月楼“游”来了。

    吴佩孚的老爷子吴子牛闲来无事喜欢举着个鸟笼子上茶馆。茶馆里的人都在传说新开张的风月楼艳事,传道仙女许凤仙人美业精。吴老爷子风闻心想,我倒是要见识见识,有什么希罕有什么奇妙的,那皇帝娘娘穿龙衣,裆里都是一样的货色玩意。可是“风闻”不断,越传越奇,说那许凤仙眼大如铃,嘴小如瓶口,脸像鸽蛋,发像乌云。说许凤仙一整块白玉,任你秉烛十支,察遍全身,若找出一处瑕点,这红妓不但不收客人的钱,反愿倒赔光洋一千。说许凤仙骨柔如棉,娇嫩如脂,搂着就化了,玩着就酥了……吴老爷子口中斥责道:“瞎说”,心里却自个嘀咕:无风不起浪,谎话也要有由头。那骚娘们敢在蓬莱仙岛开出天价八百八,恐怕是有点衣冠遮蔽之下的妙处了。

    吴老爷子终于架不住诱惑了。一天,青衣小帽溜进风月楼寻“妙”来了。

    沈宏元早年就认识这位老爷子。今日一见这熟悉的背影,禁不住在内心喝了一声“好!”鱼儿终于上钩了!只要这老东西一踏进风月楼,张督军的大事就成功了一半。

    他立即出面亲自接待,吩咐厨房炒了几个菜,喊来许凤仙作陪,为其把盏接风。

    许凤仙的住处,外间称为花厅,里间称为花房。在花厅里喝酒,七十岁的吴老爷子还是庄严斯文得很,衣衫整洁,瓜皮小帽儿也戴得很是地方,浑身还好像不时冒出些凛然正气。酒后一进了花房,老头子就老没正经了。他甩掉衣衫,赤身裸体皱里皱巴的,便坐在许凤仙光洁鲜嫩的大腿上。他一只手捏着女人上身凸处,一只手探着女人脐下谷地丘壑,结果,吴老爷子所有的要求都是在这种姿势、形式里谈妥的。结果吴老爷子才玩了五种花活,就突然倒在许凤仙的肚皮上永远起不来了。

    这还了得!堂堂一代儒帅、在直奉两系都声名显赫的大将军,其七十岁的老爹突然死在风流妓女肚皮上,丑闻铺天盖地,这让吴佩孚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抬起头来说话?他立即带人砸了风月楼。沈宏元溜了,许凤仙成了替罪羊。她原原本本说出了事情的全过程,包括那夜张宗昌如何赏了她二百大洋,又如何让她琢磨领赏的功绩等。吴佩孚一听,当场一口鲜血喷出,原来这一切全是那个狗肉将军张宗昌从中插圈设套!吴家德润家风的府第一夜被辱,德高望重的老父死在一个流氓的阴谋之中,吴佩孚岂肯甘休?他立即将许凤仙五花大绑押到北京,要找张宗昌讨还血债!

    张宗昌和沈宏元设计买了许凤仙原意是作为软套子套住吴子牛,然后贴上吴佩孚。岂料软套子变成了软刀子,把吴老爷子给杀了,他当然知道这一来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于是连夜带着他手下几千残兵败将逃出了北京城。

    连夜逃出北京城的张宗昌,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谋,决定去哈尔滨投奔他过去的一个部下、如今的黑龙江督军吴俊升。

    从北京至哈尔滨的路上,张宗昌沿途收编和招募了几千余名溃散的残兵游勇,又向地主老财强行索要了一些枪支弹药。到了哈尔滨,已是很像模像样的具备了一个满员师的兵员实力了。

    有朋自远方来,吴俊升不亦乐乎。

    吴俊升的不亦乐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眼下他正与海林的军阀卢永贵开战,张宗昌恰在这个时候带兵来投,这正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于是将张宗昌带来的这一万杂牌人员扩编成一个军,又给他补充了一些弹药粮饷和人员。张宗昌情绪大振,乘车直奔海林。

    临行,其手下的一位旅长毕庶澄献计:“督军,兵不厌诈,虚虚实实。咱们不妨多挂他十几节车厢,每节车厢门口都让它飘扬一面军旗,士兵们荷枪实弹,只拥立车窗口,壮壮声威,先给卢永贵心理上一个打击。”

    果不其然,这浩浩荡荡的阵容吓得卢军人心惶惶。张宗昌又采纳了毕庶澄“招募降兵,化敌为我”的策略,卢永贵手下不少人是土匪出身,大兵压境,张宗昌刻意打头阵的十门山炮一响便举手倒戈。结果,张宗昌取得了此役的“五站大捷”。

    五站大捷是张宗昌治军史上的转折点。他这一仗收编了大批士兵不说,光是各种枪支就缴获了一万多支。

    海林一役,张宗昌重新崛起。此后他又转战长沙、武汉、开封、石家庄、济南,最后重新成了手握齐鲁的大将军。就在张宗昌事业如火中天之时,有一个人一直欲灭他之心未泯。这人就是吴佩孚。

    两年后,“皇姑屯车站爆炸事件”震惊中外,奉系的领袖人物张作霖被日本人安放的定时炸弹炸得血肉横飞。吴佩孚乘机跑到奉天张学良那游说,说他的父亲被炸一事与张宗昌有关,因为张宗昌此时正与日本女间谍川岛芳子走得挺近,而“皇姑屯事件”传言是由川岛芳子和日本驻奉天的特务头子田中隆吉策划的。张学良通过调查,证实张宗昌与川岛芳子的确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还有人说,就在皇姑屯爆炸事件的前一个星期,看见张宗昌与川岛芳子在上海的百乐门大舞厅的一间包厢里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密谈,此后还有人看见张宗昌去了皇姑屯。这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张学良不相信。张宗昌与张学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其实在柳条沟“皇姑屯”事件上张宗昌是被冤的。张宗昌与那个日本风流女谍有染这事不假,然而他走近那娘们只是想通过他牵线搭桥投靠上日本人作为靠山。与川岛芳子在上海百乐门包厢里的密谈这事也是有的,但谈话内容与皇姑屯爆炸事件无关,吴佩孚只是借此来做一篇文章。总之,吴佩孚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年后,1930年夏的直奉第三次大战中,张宗昌的齐鲁联军被张学良的东北军打得落花流水。二十万部队剩下不到三千人。在逃亡大连途中,又遭遇他的仇家孙东明的伏击,几乎命丧黄泉。国内他是待不下去了,便渡海逃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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