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别看这个了,肚里的孩子看着会害怕。”贺兰脸色有些难看,忙对着裴宴撒娇。
裴宴闻言,目光一凛,盯着她问道:“你为什么害怕?”
贺兰一愣,有些心虚地站起来,假装去拿水喝:“你不害怕吗?还是认识的人,忽然就死了,现在的歹徒真是猖狂。”
语气随意,却将水洒在外面。
裴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更加锁定她的表情:“顾惜出事那天,我看到你和小女警对了好几次眼,你们认识的?”
贺兰心里一沉,竭力保持镇定摇头:“不认识,我没和她对什么眼神啊,阿宴,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有,阿宴,自从我说怀了孩子,你就不太高兴,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孩子?”
裴宴锐利的黑眸死死盯着贺兰的小表情,许久太才道:“怎么会不喜欢呢?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怀着,千万别出差错。”
等怀上六个月,就能做亲子鉴定,到时候全靠着孩子还他清白。
裴宴低头把玩手里的水杯,他还没那么糊涂,有没有要女人,自己会不知道。
贺兰蠕动了下嘴唇还是不放心:“那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裴宴的目光里便更带了几分审视,直接将贺兰看得背后全是冷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柔声道:“等你生下孩子再说,我刚离婚,现在结婚不太好。”
贺兰肯定不满足这个回答,但既然他这么说,显然对她产生怀疑,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今天就睡在这里吧,我买了你喜欢的菜,我——”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说完,裴宴脸上再无笑意,转身就走。
贺兰的笑容坚硬在脸上,良久,她将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杯子粉碎一地。
贺兰死死盯着碎片出神。
裴宴最近对她态度很奇怪,不会是怀疑她了吧?
还有那个裴秉承搞什么鬼,为什么杀人?!
小女警可是他们一伙的 ,一定是裴秉承杀人灭口。,
贺兰不由有点兔死狐悲,这个裴秉承为了顾惜什么都做得出来,说不定,下个死的人就是她。
……
因为小女警的死,也扯出了她疏忽职守,导致送去化验的样品受到污染,从而判断错误了尸体死亡时间。
经过对比,发现顾惜在那段时间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杀人罪行不成立。
当法官宣布后,顾惜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目光扫过坐在席下面无表情的裴宴,她想,这下算是全部澄清,只剩下阳阳的问题。
“恭喜你,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裴宴走过来,朝着顾惜伸出手,“以前是我将你拘禁在家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以后想做什么?”
顾惜心里猛的一跳,仓皇地垂下眼眸。
想了想,她抬头看着裴宴回答道:“我想要回公司,离婚的时候,你不是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吗?那我能参与裴氏的决策了不是吗?”
裴宴明显愣怔了下:“你说话不结巴了?”
顾惜冷笑:“你很想我一辈子结巴么?是啊,你巴不得我一直傻一直被你侮辱欺负呢,可我的舌头好了,以后一切会越来越好,而你和贺兰,你们会得到自己应该有的报应。”
闻言,裴宴不自觉地拧了下眉心,她恨他,非常恨他,这认知让他难受得胸口仿佛要炸开一般。
强忍着惊痛,他强笑道:“你想进公司是有别的目的吧?真是想搞好裴氏?”
“我就觉得不能浪费自己的股份,”顾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对了,秉承也会同我一起回归公司。”
“顾惜——”裴宴的语气里带着受伤和一丝复杂。
顾惜毫无畏惧地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笑了下:“如你所愿,我们真的在恋爱了,以结婚为前提。”
“可是我告诉过你,曾经就是他欺骗了我,是他在挑拨我们,你不能跟这样人品低下的人在一起。”裴宴再也控制不住,语气冷了下来。
顾惜笑笑道:“这只不过是你编造的谎言,和我长得一样,还声音一样的女人,裴宴,你倒是找来给我看看呀。当初我说了那么多你不也不信吗?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可我知道错了。”裴宴一把握住了顾惜的轮椅把手。
顾惜低头看了他握着把手的那只大掌,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慌,但依然倔强地道:“你说错了我就该原谅你?裴宴,你放手,这可是法庭外,我要叫人了。”
裴宴闻言,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极具危险的身体逼近顾惜,停在即将要亲吻上她的唇的距离,顾惜的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他用温柔而魅惑的声音道:“顾惜,你听好,我还爱你,不,从头到尾,我只爱过你一个女人,以前是我的错,我会尽我所能的弥补,道歉的话就不说了,因为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会用行动做给你看,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的阴影下生活,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除了——嫁给裴秉承。”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将顾惜紧紧地包围住,这让顾惜浑身不舒服,只想尽快逃离。
可她的轮椅现在被他死死抓着,根本没法挪动半分。
她眨了眨眼睛,还想要说什么,裴宴却忽然低头疯狂地吻住了她,仿佛天雷勾地火一般,拥住她吻得热烈,仿佛要用生命将她点燃。
顾惜脑子嗡的一声失去了控制。
好半天才回神过来狠狠一咬。
嘶——
裴宴按着嘴角起身,看到指间的血迹,却一点不在意,反而满意地欣赏顾惜眼泪汪汪的大眼睛,还有刚刚激情后,脸上浅浅的绯红。
这样不是很好吗?
枉费他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生活恨她啊。
以后,他会去爱她宠她,再不要她难过。
“滚,立刻给我滚。”顾惜恼羞成怒,嫌弃地擦了擦嘴唇。
但这让她的唇越发艳红。
裴宴下意识地道:“顾惜,你真漂亮,和当年一样漂亮。”
顾惜心里一阵酸涩,这么多年,再次听到他的赞美,只觉讽刺。
她冷笑道:“你真丑陋,当年我要是知道你的性格这么丑陋,我是绝对不会——唔——”
裴宴再次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这次,他捏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咬下来。
可是——
“喂——”
裴宴捂着下身,痛得半天说说不出话来,顾惜冷笑,一双黑眸湿漉漉的,满是羞耻和愤怒:“顾惜,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侵犯我的话,我就让秉承来修理你,现在你碰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明白吗?”
裴宴好不容易等疼痛过去,他靠着墙壁弯着腰,危险地眯了下眼睛:“是吗?刚刚吻你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你有恶心?”
顾惜恼火得脸通红:“自以为是。这算警告,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描淡写,直接废了你的第三条腿!”
说完,她推着轮椅扬长而去。
裴宴还想追过去,但下身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你可真够狠,以后守活寡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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