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1-二口女祭,梦魇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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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司徒天如愿以偿,听流川讲完了故事,虽然融入了他之前讲的缘定三生里那个元素,但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听故事而已,不用太较真。我驮着尸体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中途流川想打电话给美奈子汇报情况,因为龙腾死因过于特殊,所以要找一处阴气极重之地斩穴埋尸。这是我们三兄弟首次联手接的第一单大生意,怎么说都不能以失败而告终。

    怎奈,蛇冢村里头根本没有信号,流川想打电话汇报情况都不行。

    一路上经过好几场恶战,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早已心神俱疲,显然不适合继续上路。

    流川算了一下时间,说在原地休息一个小时,然后才接着驮尸出发。这样的提议我和司徒天举双手赞成,说实话我和司徒天来到日本并不久,在日本人生地不熟,就和流川这个猥琐的家伙熟悉,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仨都有一个共同的癖好,闲暇时候喜欢聚在一起讲各种恐怖怪谈。

    这会儿,流川基本不觉得累,相反他还很兴奋,又给我们讲起了他在日本听过的怪谈。

    流川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扭开水壶盖子猛灌几口水,意犹未尽地说:“说起来,你们俩还真是够胆大的,怎么想到来日本东京大学留学?要知道在日本的大学之中,东京大学的灵异怪谈名列首位!”

    我知道流川这家伙马上就要讲故事了,所以并没有接话茬,坐在一边静静等候。

    司徒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吼道:“流川,你小子赶快讲啊!小爷我名叫司徒天,不是白叫的!灵异怪谈又怎么了?大爷我本来就是为关二爷转世,从来不怕牛鬼蛇神!你说是吧,白逸?”

    司徒天看样子有点虎,所以直接表露出了他的本性,脾气还跟以前一样暴躁。

    对此,我也只能笑笑,因为我更想知道,流川会给我们讲怎样的离奇故事。

    果不其然,流川受不了司徒天继续吹牛皮:“哼,光说不练假把式,我还说我是大罗神转世呢!你还真别贫嘴,就拿食堂灵异事件来说吧,我建议你们在半夜三更,千万别去我们学校的食堂,尤其是食堂四楼,那基本就是一个禁地!”

    听到这儿,我眼前一亮,追问流川:“哦?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流川的表情似乎像说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样,赶紧捂住嘴,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司徒天趁着虎劲儿居然一把抓住流川的衣领:“你小子快说!你若是不说,信不信我现在暴打你一顿!”很明显,司徒天这人特别讨厌说话说一半儿的人,他这个怪毛病我从小就知道。

    我见二人有干架的苗头,赶紧拦住司徒天:“行啦!司徒,你嘛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人家流川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不是?”我偷偷捏了一把司徒天的手心,再给他使了一个眼神,我可还想听下面的故事呢,不能让司徒天毁了这次机会。

    司徒天似乎领略到我的意思,立马回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给我,看来脾气也跟着减少了不少。

    司徒天赶紧收手,独自闷坐在一旁,吃着事先带来的压缩饼干。

    不过,刚才的眼神只有我们俩才明白,流川显然还没回过神来,直接愣在原地。

    我接过话,顺了顺流川的衣领:“流川君,你别介意,司徒天就是这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流川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不悦,显然已经生气了,他冲我微微点点头。

    流川调整好心情,才继续说道:“没事,没事,今晚还有路程要走,大家都睡一下吧?”

    流川明显是想跳过这个话题,可对于鬼怪传说如此着迷的我,怎么会轻易放过!

    我试探性地问道:“别,流川,你给我讲那个故事呗,你刚才说半夜不要去啥地方来着?”

    流川知道我这人难缠,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总算松了口:“我们学校食堂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流川话还未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继续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我现在已经非常确定,食堂内定有蹊跷,至于流川为什么会执意避开这个话题,我也不得而知。对于我和司徒天两个外人来说,还有很多跟东京大学有关的神秘事件,我们俩亦无从知晓。

    既然流川都讲了个开头,尤其是像我和司徒天这种对怪谈情有独钟的怪癖者,更加心痒难耐。我在心里暗自计划着,等这单驮尸任务结束之后,一定要抽个时间去学校食堂四楼探险,但前提是我们不能毫无准备,我们得知道更多资料,才能前去探险。

    我又继续诱导着:“流川,你别介意,我随口问问,你实在不愿说就算了。”

    在这时我又给司徒天使了一个眼神,司徒天虽然虎,但和我还算有默契。

    司徒天站起来拍了拍大腿,吆喝道:“哟,想我司徒天3岁见死人,5岁摸僵尸,10岁进荒墓,那可谓是胆大如虎,什么牛鬼蛇神本大爷没见过,更别说一个食堂了,流川,你就这点胆气,还不如苍老师给我的心跳呢!”真不愧是我的铁哥们,一个眼神就明白我的意思。

    这下流川非常不爽了,指着司徒天骂道:“你!你!你给我闭嘴!”

    虽然流川有些气急败坏,但仍旧不肯吐露半分,这倒引起了我和司徒天的极大兴趣。

    我又开始调侃道:“哎,司徒,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流川怕把我们给吓到,才不说而已,不过,按照我的猜测,我估计他自己也很胆小,所以不敢说了。”说着,我眼神瞟向流川。

    “什么?我才不是什么胆小鬼!”流川被我的激将法彻底激怒,小宇宙大爆发,瞪大那双根本不算大的眼睛,望向我和司徒天怒吼道:“好,既然你们两个家伙想听,那我就直接讲出来好了!”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江户小石川有个叫作深田恭子的女人,这个女人生性温和,端庄典雅,美丽大方,是当时所有男人都想追求的女人。

    当时有个叫作铃木的人,铃木宅邸家大业大,只可惜宅邸夫人不幸去世,留下一子。

    铃木次郎是宅邸的一代目,因为爱妻去世很是痛心疾首,将所有的爱都转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只因为自己常年要外出征战,不能时刻待在家中陪伴儿子,所以发出外榜,求得一贤妻良母,照顾子嗣。

    深田恭子成了他首要的寻找目标,后来他总算如愿以偿,深田恭子成为他的继室。

    深田恭子嫁给铃木次郎之后作为一位贤妻良母,对铃木次郎的儿子呵护有加,铃木次郎很是放心,也就安心地外出征战,不问家事,每年端午回家都很满意,很欣慰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女人。

    可惜好景不长,深田恭子在第二年也生下一子,按道理来说,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在此之后深田恭子对铃木次郎的孩子不再那么呵护有加,更多的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铃木次郎常年征战,并不知晓家中事务。在今年端午回去之后看见自己的孩子日渐消瘦,心疼不已,便对深田恭子拳脚相加,警告她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深田恭子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挨了一顿打之后,对铃木次郎的孩子好了许多。

    铃木次郎见到深田恭子有如此转变,觉得她有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孩子好点还可以接受,想必这么一来,她也不敢对自己的孩子有多大坏念头,所以他再次满怀心事地出去征战了。

    深田恭子在铃木次郎离开后,又恢复了本来面貌,不过变本加厉的是,她竟然时有时无开始虐待起了铃木次郎的儿子。

    在下一年的端午前夕,也就是五月初四,铃木次郎提前赶了回去,因为他收到了噩耗,自己的孩子离奇夭折了!

    铃木次郎异常悲愤,他通过暗中调查得知深田恭子经常虐待自己的儿子。

    但是,他碍于明天就是端午节,所以命人将深田恭子和她的孩子一起关进了厨房。

    到了第二天,有仆人发现,厨房里只剩下深田恭子一个人,她的孩子不知所踪。

    仆人大惊失色,赶紧禀报给铃木次郎知道,铃木次郎很是诧异,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过去后只发现深田恭子自顾自地不断说:“对不起,对不起……”。

    深田恭子在一夜间憔悴了不少,披头散发,举止跟神态很是诡异。

    铃木次郎慢慢走过去,想问个明白。当铃木次郎碰到深田恭子的瞬间,深田恭子的头发像活了一般,舒展开来,在她的头顶居然露出了一个大嘴巴!

    头发张牙舞爪地向着铃木次郎冲了过去,铃木次郎拔出长刀,抵挡住了头发的包围。可身边的下级武士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拖过去,被深田恭子头上的大嘴一口咬断脖子,鲜血喷涌而出,连发出尖叫的机会都没有,连脖子带头被送进了大嘴之中,当场命丧黄泉,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喷着血在地上抖动着。

    铃木次郎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怪物,心中竟然萌生了退却之意。

    深田恭子头上长着嘴巴的一边嚼着刚吃进去的人头,一边转过身来,满脸哀怨道:“对不起,对不起……”那幽怨的声音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响声,让人听了都不由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铃木次郎先是惊吓地嚷着:“有妖怪!来人啊!来人啊!”他先是抬头大声嚷嚷,随后拔腿便跑出了厨房。

    等铃木次郎再次带着人冲进厨房的时候,厨房里什么人都没有了,包括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要知道,厨房里的出口只有进门的那一个!

    自那以后,铃木次郎大病了一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在第二年的端午,也就是五月初五,深夜。铃木次郎死在了厨房,只留下了一具无头尸体。

    听他下人说,铃木次郎半夜说恍惚之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之后每年的端午,下人都不敢进厨房,说是深田恭子化身二口女每年端午都要回来。

    (2)

    “怎么样?吓人吧!”流川挑了挑眉头,趾高气扬地问我和司徒天。

    司徒天稍微缓过神来,大笑:“你不是要说学校食堂吗?咋讲二口女去了?”

    “笑就笑吧,我可能记不太清了,说错了还不行吗?”流川的眼神之中显然有些恐惧,但稍转即逝。不过,依旧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继续出发。”流川赶紧掩饰自己的恐惧,转移了话题。

    我见流川真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强求他了,推了一把司徒天,给他一个眼神。

    “嗯,我先眯一会,实在扛不住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方。

    司徒天这才故意说:“哎呀,我突然都有点想念学校的食堂了,哈哈!”

    流川在睡前非常隐晦地说了一句:“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晚上千万不要去食堂!”

    流川如此小心隐晦令我非常惊讶,不过我一点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心,有些事避无可避。

    我平躺在地上想着想着,我缓缓合上了双眼,面前渐渐浮现出一个场景,我发现自己居然在学校。

    地点为学校寝室,司徒天坐在我身旁小声说道:“白逸,你觉得流川到底在隐瞒什么东西?这么鬼鬼祟祟的,难道真是他故事里的二口女?要是有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避讳了。”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司徒天听后也陷入了沉默,奇怪的是,我和司徒天整整一夜没有合眼,都在琢磨着食堂的事情,明天,我们将要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天还未黑,我们便是早早来到了食堂,不过异常的是,现在还是白天,却不见一个人影,食堂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一阵凉意袭来,冷得我直打哆嗦,奇怪的是,竟然没有风!

    司徒天在这时却产生了退意,嘴角打着哆嗦道:“白逸,要不我们不要去看了吧,要不真有什么,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咋和我未来的媳妇交代?!”

    “真没出息,这就怕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我看你是怕跟苍老师交代不了吧!”

    “这……”司徒天吞了一口唾沫,“那你在前面带头吧!”

    其实还别说,我的腿早就软了,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拉下脸,该死的虚荣心作祟!

    我们哆哆嗦嗦地来到了食堂三楼,还有一楼就到了,但是一把生锈的大锁毫不留情地封住了上去的唯一通道。

    “慢着,你看,老天也都不让我们上去,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司徒天看到这把大锁,整个人立即松了一口气,又再次露出了心中的胆怯。

    我何尝不想退却,“也好,那我们……”就在我准备建议我们回去的时候,这把大锁竟然自己打开了!在寂静的楼道中显得格外诡异!

    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完全黑了下来,我和司徒天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白逸,你看这……”司徒天狠吞了一口唾沫。

    “该来的始终都会来,是福不是祸!”我也很难站立住脚,自我安慰道。

    “妈的,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司徒天愤然大喊着。

    我和司徒天在犹豫后依然选择了猥琐地前行着。说来也有点奇怪,我们两个人很顺利地爬上了四楼。一眼望去,什么人也没有,除了墙壁的残破不堪之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寂寥。

    “白逸,你看吧,看吧,我就说流川在胡扯,根本没有他说得那么吓人呢,你看,什么都没有!”司徒天虽然试图缓冲一下眼下的恐惧,但是,很明显他现在已经被吓得吐字不清了。

    “是吧,也没有什么嘛!”我觉得还是应该附和他一下,可以给自己壮壮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寒意突然降临,冷到让人直打哆嗦。一个女人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四楼食堂的周边,那感觉就好像在身边,又好像非常遥远,吓得我和司徒天抱着脑袋叫了起来,撒腿就往楼下跑。

    可是就在我们转身的刹那,一个红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的身后,使得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她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只是她身上的皮肤跟脸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我们现在能非常清楚地听见她在笑,但她连嘴都没有张开!

    我和司徒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直勾勾地望着我们俩,不说话。

    只能听到她不停地大笑着,那笑声听着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我们俩想逃跑,忽然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动也动不了,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女人用双手抱住了我们的脚,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我们!再向前一看前面什么也没有,只剩一堵墙,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墙角!

    女人不断向我靠近,眼神也越来越空洞,头发开始摇摆起来,就像是一条条小蛇般活了起来!她的头直愣愣慢慢地向后转,转到90度的时候我以为就到极限了,可我听到了骨头脆裂的声音,她的头直直转了180度,更恐怖的是,她转过来的头顶有一张超级大嘴巴,我现在居然能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刺鼻恶臭,没错,一直都是这张嘴在笑!

    我发现自己几乎窒息,头发慢慢包裹着我的头,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大嘴开始不断靠近!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我死了的样子,大嘴把我活活咬碎,放声大喊:“啊!救命!”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流川正坐在我旁边,一脸微笑地看着从噩梦中惊醒的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蛋儿,十分淡定地说道:“怎么样?做噩梦了吧?都劝了你别听,现在知道原因了吗?”

    我随手抹去脸上的冷汗,实在想不明白为啥会做噩梦,又向司徒天看过去,结果这司徒居然没事,果真是没心没肺,吃得饱睡得香。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打起了呼噜来,简直让我无言以对。

    流川貌似看出了我的疑惑,递给我几张纸巾,让我擦掉脸上的汗珠,接着极度猥琐地把手搭在我肩上,调侃道:“小白,你别害怕啊,有哥在不会有事的,等咱们这单生意赚了大钱,哥看你还是一童子鸡,回头带你去温泉酒店开苞!”

    “滚蛋!你叫司徒天跟你一起去吧!”我指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司徒天说。

    流川放声大笑,撇头看了一眼放在他背后的尸体,因为司徒天还没醒来,所以他又继续与我闲扯淡:“白逸君,你来日本之后,有没听说过人面树的爱情传说?”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人面树的版画我倒看过,你给我讲传说吧。”

    流川丢给我一记白眼,命令我去叫醒正在睡觉的司徒天起来,一起听他讲人面树的故事,之所以叫那家伙,原因很简单,若有故事听不叫上他,估计等他醒来后能把我和流川都暴揍一顿,绝对只会挑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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