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楚望陵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秦凰女的“认错……”,然后一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当然,陆倾华是不在这个行列的。
“明琬玉死了。”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楚望陵才压低了声音,看着秦凰女的眼睛说道。
“死了?!”秦凰女一下子就拔高了声调,惊诧道:“她怎么就死了呢?不是说祸害留千年吗?我还没死她怎么就死了呢?”
“咳咳!”陆倾华听着秦凰女不着调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道:“王妃在王爷面前,说话怎么如此唐突!”
“姐姐教训的是!”秦凰女抬头看着陆倾华一眼,又看了楚望陵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之所以认错,那可是看在倾华姐姐的面子上,与旁人无关。”
“对了,你知道带走你的人是谁吗?”陆倾华皱着眉头,轻声问道:“毕竟你的失踪和明侍妾的死是在同一个时辰,现在的情况,对你还是很不利的。”
“我怎么会知道带走我的人是谁,不过看他一头白发的样子,应该有些年纪了吧,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又睡了一天,求了他半天,他才肯放我回来,不过他住的是什么地方,我倒没有留意,只是印象中,好像是在山上吧!”秦凰女以手撑额,半真半假的说着,黑色的眼珠子径自转得欢快。
楚望陵和陆倾华对视一眼,都知道秦凰女是在撒谎,但都没人揭穿,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一笑。
她若不想说,他们又怎么可能问得出呢,就算他们一早就知道答案。
“这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是明府的庶夫人,也就是明琬玉的母亲,将从明怀玉那里要来的雷公藤粉末用来陷害草儿,杀害晴儿,之后,明琬玉自知事迹败露,也自裁在水牢里。”楚望陵眨了眨眼,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明琬玉真的是自裁吗?”秦凰女沉吟良久后,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明琬玉是陷害了草儿,一度让她气很不顺,但就算这样,她还是不希望,明琬玉死的不明不白。
她欠草儿的,她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但却并不是以这种草菅人命的方式。
所以,她想了解清楚。
“是也好,不是也罢,她都已经成了明家的一步废棋,凰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明琬玉的死,不在任何人,而在于根本不把她当人看的明府,就算现在她没有身亡,那么之后呢,陷害草儿,侮辱正妃,杀害自己的侍女这几重罪已经最够本王将她遣送回明家了,那么你以为这样的她,在明家还有什么立足之地?”楚望陵看着秦凰女的眼睛,细心地为她分析着利弊,希望她不要太过挂心明琬玉之死。
“可是,真正的凶手呢,就由得他草菅人命吗?”秦凰女只要一想到明晚于是被别人害死的,心里就闷得厉害。
这倒不是说她有多善良,想从前她也是混迹过江湖的人,什么杀戮攻伐看得多了,也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只不过那些都是事出有因,而像这样包藏祸心,无耻至极的凶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心下,难免有些不爽。
“凰儿,其实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端如此平息,才是最好不过的,不是吗?”楚望陵想到竹林禁地里的那个人,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你是堂堂亲王,竟然连惩治一个凶手都做不到吗?竟然还在这里找理由!”秦凰女此时却并不能体会楚望陵的为难,只以为他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才会这般推搪这漫天找借口。
楚望陵听她这么讽刺自己,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只是叹了口气,笑道:“你终究还是太耿直了,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方,若果这件事的凶手是倾华呢,你会怎么做?”
楚望陵很随意的一指自己身边的陆倾华,微昂了下巴,将难题抛给了秦凰女。
“我……”秦凰女只发出了这一个字,就再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件事情的凶手真的是陆倾华,那么她想,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她也会将陆倾华挡在身后,将她藏起来,断然不会让旁人把她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受人非议。
“我来说吧,如果这件事情的凶手是我,凰儿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我藏起来,就算她自己来承担这一切,她都不会让我出现在王府刑堂之上,不受王爷任何一种我不希望看到的目光和猜测。”陆倾华看着秦凰女的样子,就知道她必然是为难的,因为凶手是她和凶手是旁人的差距感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就连秦凰女这般傲娇妄为的人也会陷入为难。
“所以,凰儿,就如倾华方才所言,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深究的好,因为一旦撕开所有阻碍,你看到的可能正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楚望陵一字一句的说道,从确定秦凰女为秦扶龙隐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也是不愿那个凶手就是秦扶龙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真相深埋地底吧。
“可能吧!”秦凰女没什么意味的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了楚望陵和陆倾华,微微一笑:“时间也不早了,就劳烦王爷送姐姐回倾灵殿了。”
“这……”陆倾华皱了皱眉,她不待见楚望陵,是王府上下都知道的,秦凰女这么说,无疑是在为难她。
“我与王妃还有一些私事要讲,陆侧妃就先回去吧!”说着楚望陵就高喊了一声无忧的名字。
无忧闻声,很快就走了进来,抱拳施了一礼:“王爷王妃有何吩咐?”
“替我送侧妃回寝殿。”
“是,王爷。”无忧说这话的时候,就朝着陆倾华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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