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故事:爱的胜利-第二次大觉醒运动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由英国卫斯里约翰所推动的奋兴运动,被称为第一次大觉醒运动(The First Awakening);在十八世纪末(1785)至十九世纪初的欧洲和美国,另一奋兴运动又告发生,期间延绵了三十多年,由於它对社会与文化均有明显的影响,故亦称为第二次大觉醒运动。对这场奋兴运动的结束时间,学者意见不一有说是 1825年,也有说是 1830年。

    1760年的美国独立革命与1789年爆发的法国大革命,是两件震撼欧洲、影响深远的政治事件。法国大革命提出民主政治的口号,推翻君主制度,迈向共和政制,民主政体的雏型逐步形成。虽然民主政治的发展未因某个单独的政治事件便一蹴而就,譬如法国在革命後不久便遇上拿破仑的复辟;但民权取代君权,却已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

    法国大革命具有强烈的反教权主义的倾向。事缘当时基督教会与统治阶层有密切的关系,套用现代的说法,教会成了社会建制不可分割的部分。所以,教会不独因与罗马教廷的海外关系而为民族主义者所敌视,也因与统治者的关系而被革命者视为既得利益者,成了要打倒的对象。在法国大革命期间,特别是所谓恐怖统治时期(Reign of Terror),教会产业被没收,教士被羞辱,教会前景极其暗淡。革命以後,倡议教会国家化、主张政府约制教会的加利坎主义(Gallicanism)在法国全面伸张。加利坎主义早在十七世纪盛行,此时期更成了社会共识。

    反教权主义的影响不限於天主教国家,也直接威胁基督教国家中教会的地位,例如基督教在英国便具有国教地位,君主为教会的当然元首,故反教权主义的革命思想在英国亦引起政府与教会很大的恐惧。事实上,英国的宪制宗教改革亦与民族主义及君权的抬头有密切的关系。保守的圣公会高教派牧职人员,为了抗拒革命与自由主义的潮流,巩固圣公会的体制和传统,乃在十九世纪推动牛津运动(Oxford Movement),批判神学及政治的自由主义思想,而这两种自由主义的关系颇为密切。

    福音主义运动在英国、苏格兰、欧洲大陆的北欧三国、德国西南部的乌腾堡(Wurttemberg)与巴伐利亚(Baravia),以及瑞士、荷兰等地,都有相当大的影响.

    卫斯理约翰所推动的复兴运动在英国造成广泛的影响。但是,福音主义运动却非完全由卫斯理约翰个人主导,而是在许多奋兴布道者的努力下,配合为数更众的自发性读经和祈祷连动而产生的。此时期不少牧者与信徒受福音主义薰陶,成为福音派(evangelicals)。1785年,英国国教一万六千名教士中,只有三百人自称为福音派;但在1830年,一万八千名教士中,已有三千名福音派;不到五十年,福音派牧者有近十倍的增长。再越二十年的 1850年,在相同数量的教士中,更有六千人自称为福音派。

    这时期的福音派,虽然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後的福音派有许多类同之处,但他们关心的不是教义的正确与否,而是信徒个人的生命素质与教会的福音使命等实践性课题,其特徵是强调宣讲、信徒生命的重建、藉福音改造社会与人生。他们不甘受教会组织与制度等框框的约制,不满足於承担主持礼仪等传统教士的职责,而愿意从事生命培育的工作,以福音去改造人。

    这些福音派教士大部分不属於循道派,也未受卫斯里约翰的影响;他们信仰上的改变主要是透过当时的祈祷和读经运动而逐渐产生的。其中一位较著名的是牛顿约翰(John Newton, 1725-1807),他原为奴隶贩主,却不幸沦为奴隶;後来皈依基督。彻底悔改,担任英国教会教士,写下不少如[奇异恩典] 等极负盛名的圣诗,记述福音信仰对他个人生命的奇妙改变。

    另一位福音主义的代表人物是西面( Charles Simeon,1759-1836)。他在剑桥大学毕业後,在剑桥圣三一堂牧会;他笃信福音信仰,且成为剑桥福音主义运动的领导人,对学生和信徒影响很大。他参与一个由圣公会的牧者与平信徒组成的差会:[教会传道会0(Church Missionary Society),它本身并非圣公会官方的传教组织,但很早已派遣传教士来华,在差传工作上有很大贡献。

    西面亦成立[伦敦犹太人会](London Jews Society),专注向犹太人传教。他所成立并以他命名的[西面基金] (SimeonTrust),目的在筹集款项以资助福音主义的事工发展;当时教会不肯拨款资助新兴的福音事工,所以他们必须另辟财源,故这个基金对福音主义运动有很大的贡献。

    值得一提的,还有英国福音派的平信徒主将威勒伯福士(William Wiberforce,1759-1833),他同样在剑桥接受教育,曾任国会议员,积极从事反奴隶运动。他是[克拉判派] (ClaphamSect)的成员。克拉判派由一群富有的英国福音派平信徒组成,他们致力向有钱阶层传福音(这与卫斯理约翰专门向穷人传道的路线不同),在社会上层发挥福音的影响力;他们办的刊物:《基督徒观察者》(Christian Observer),专门为上层人士而设。除此以外,克拉判派还努力在政治层面发挥作用,改变政府那些违反信仰精神的决策,他们成功地在1807年废止英国的奴隶贸易;1833年,此法令更适用於所有英国殖民地。威勒伯福士本人亦协助促成教会传道会及[大英《圣经》公会] (The British and Foreign BibleSocicty)的建立。这些教士与平信徒的共通之处是:他们个人的生命先被福音改变,然後志切用福音改变他人。对他们而言,福音主义的关键处不在於坚持某个教义上的传统说法,而是强调福音的实用价值及实践,行动比理论更重要。

    至於早在十八世纪脱离圣公会自立门户的不奉国教派,如长老宗、公理宗、浸信宗、循道宗与贵格派(Quakers)等宗派,此时都有相当大的增长。据统计,1850年,英格兰约有一半人口为非圣公会信徒,他们加入天主教或不奉国教派的教会,可见人数增长之快。基本上,公理宗与浸信宗受奋兴运动的影响最大,教会增长最快;长老宗因受清教徒较严谨的属灵传统所拘束,所以便较少受到强调宗教感情自由流露的福音主义所影响。在 1790年代中期,循道宗於约克郡(Yorkshire)有一次大复兴,主要由家庭祈祷小组推动,宗派人数由1791年的六万人急增至1830年的二十五万人。至於贵格派,不少信徒亦受旧兴运动的影响,回到主流教会的阵营去。

    1790年代开始,英国出现一个广泛的祈祷运动,不少信徒投入参与,一方面为教会复兴祈祷,另方面也为海外的传教事工祈祷,这是促成第二次大觉醒运动的原因。

    在第二次大觉醒运动出现前,美国颇受法国大革命反教会的气氛所影响,特别因为独立运动所针对的其中一个对象,是与英国政府紧密挂钩的圣公会。而十八世纪启蒙运动对不少新大陆的知识分子也产生相当的影响,自然神论与独神论〔亦称一位一体论(Unitarianism),持理性主义的神观,反对三一论。相信只有一位上帝存在,拒绝基督及圣灵的神性,强调上帝乃是一个普遍的仁爱法则,高举人的理性与自由]广泛蔓延,成了当时的主流信仰;不少美国独立运动的领袖如杰弗逊(Thomas Jefferson, 1743-1826)均是自然神论者,这是广为人知的事实。如同欧洲一样,美国教会面对普遍属灵低迷的境况;但就在这时,美国东部默默地酝酿著复兴。

    美国的奋兴运动始於1792年,在1798年已广泛蔓延至全国。

    奋兴运动首先在新英伦的大学校园里发生。促成第一次大觉醒运动的主将是爱德华慈(Jonathan Edwards, 1703-1758,改正教重要神学家)。他的外孙德威特(Timothy Dwight, 1752-1817)自1795年起担任耶鲁大学的校长。在他的领导下,耶鲁大学发生一次属灵复兴。 1802年,全校有三分一学生皈依基督教,或得著重生的经历,信仰复振;受影响的学生包括推动日後奋兴运动的道家尼杜顿(Asahel    Nettleton?1783-1844)、庇察?

    (Lyman Beecher 1775-1865),与神学家泰勒(NathanielWilliam Taylor?1786-1858)等。

    第二次大觉醒运动随十八、十九世纪美国的西渐运动(Westward Movement,往西部拓荒的移民潮),逐渐普及全国。西渐运动是继独立运动後美国建国史上最重要的一页,开拓者自东徂西,直至贯通全洲;教会随开拓者的脚踪往外扩张,藉奋兴运动所带来的传教动力,向散落在广袤土地上的不同群体进行布道。

    Ridge)举行,估计有一万至二万五千人参加。循道会与浸信会在黑人中间的传教工作也颇成功,在 1800年代,此二宗派只有5%为黑人信徒;但到了1820年代,则上升至25%。

    平信徒四起十八、十九世纪是一个革命的时代。革命强调民主与平等意识,法国大革命的口号便是平等、自由与友爱。这些新兴思想对教会的体制造成了冲击,愈来愈多人对教会由牧职阶层主宰而感到不满,特别是那些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的平信徒,他们期望在福音事工上有更多的参与,甚至拥有发言权和领导权。第二次大觉醒运动是一个扭转教会整体面貌的运动,从某个角度说,这是教会平民化(或称平信徒运动(lay movement》的重要进阶。卫斯理约翰虽然曾受神学训练,且经圣公会正式按立,但在他所倡导的循道主义运动中,大多数传道者却并非受按立的牧师,这些人有热心和能力,却不受教会编制的安排调遣,他们随圣灵感动,按个人恩赐,四出从事布道工作,成效美满。

    尽管他们是全时间奉献作传道工作的,但根据当时的观念,一个平信徒如未曾接受正规神学训练、未为有体制的教会雇用、未经按立的,他们仍是不折不扣的平信徒。平信徒与全时间事奉与否无关,只关乎是否隶属於教会认可的教职阶层。举例说,十九世纪美国奋兴运动一位重要领袖芬尼(Charles Grandison Finney,1792-1875),便是一位全未受过神学训练的平信徒。

    大奋兴运动是由平信徒所推动的。这些人大都来自教会中的商人阶层与专业人士,他们并非一般出身基层的平民百姓,而是藉资本主义的发展而获利丰厚的资本家。在社会上,他们不甘心被少数贵族垄断一切,要求分享政治及社会权力;他们不愿接受教会里的建制,包括教会组织、宗派礼仪、神学教义等约束,要求自由地实践信仰。他们成立超宗派、跨宗派或无宗派的福音机构,推展各样事工。他们将事工范围定位於某几项如布道、服务等专业上,这些工作都与意识形态(复杂的神学讨论)挂不上钩,故毋须牵涉到传统的教义和礼仪,更用不著受过训练的专职教牧人员负责。

    没有宗派、教义及礼仪等框框限制,奋兴运动遂能凝聚不同宗派的信徒力量,为联合事工目标而奋斗。我们知道,宗派与宗派间谈合作或合并,往往是难於登天的事;惟是个别信徒走在一起,商讨筹办某个联合活动,困难程度使大大减低了。事工合作较组织联合为容易,超宗派的事工合作又远较跨宗派的事工合作容易;信徒若能打破宗派藩篱,直接在事工上谋求合作,便能缔造一个又一个效果艮佳的群体见证。这些联合事工大幅度改变了更正教的面貌,塑造今天基督教会的模样。

    福音机构推动各种社会改良与救济事业(如禁酒运动、解放奴隶运动)外,主要承担两种事工:青少年事工与海外传教;这两种事工都是新兴的,不易为个别宗派与堂会独力承担,故由福音机构统筹倡办,亦是顺理成章的事。

    青少年工作是工业革命、社会都市化後的新生事物。工业化吸Ridge)举行,估计有一万至二万五千人参加。循道会与浸信会在黑人中间的传教工作也颇成功,在1800年代,此二宗派只有5%为黑人信徒;但到了1820年代,则上升至25%。

    十八、十九世纪是一个革命的时代。革命强调民主与平等意识,法国大革命的口号便是平等、自由与友爱。这些新兴思想对教会的体制造成了冲击,愈来愈多人对教会由牧职阶层主宰而感到不满,特别是那些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的平信徒,他们期望在福音事工上有更多的参与,甚至拥有发言权和领导权。第二次大觉醒运动是一个扭转教会整体面貌的运动,从某个角度说,这是教会平民化(或称平信徒运动(lay movement》的重要进阶。卫斯理约翰虽然曾受神学训练,且经圣公会正式按立,但在他所倡导的循道主义运动中,大多数传道者却并非受按立的牧师,这些人有热心和能力,却不受教会编制的安排调遣,他们随圣灵感动,按个人恩赐,四出从事布道工作,成效美满。

    尽管他们是全时间奉献作传道工作的,但根据当时的观念,一个平信徒如未曾接受正规神学训练、未为有体制的教会雇用、未经按立的,他们仍是不折不扣的平信徒。[平信徒]与全时间事奉与否无关,只关乎是否隶属於教会认可的教职阶层。举例说,十九世纪美国奋兴运动一位重要领袖芬尼(Charles Grandison Finney,1792-1875),便是一位全未受过神学训练的平信徒。

    大奋兴运动是由平信徒所推动的。这些人大都来自教会中的商人阶层与专业人士,他们并非一般出身基层的平民百姓,而是藉资本主义的发展而获利丰厚的资本家。在社会上,他们不甘心被少数贵族垄断一切,要求分享政治及社会权力;他们不愿接受教会里的建制,包括教会组织、宗派礼仪、神学教义等约束,要求自由地实践信仰。他们成立超宗派、跨宗派或无宗派的福音机构,推展各样事工。他们将事工范围定位於某几项如布道、服务等专业上,这些工作都与意识形态(复杂的神学讨论)挂不上钩,故毋须牵涉到传统的教义和礼仪,更用不著受过训练的专职教牧人员负责。

    没有宗派、教义及礼仪等框框限制,奋兴运动遂能凝聚不同宗派的信徒力量,为联合事工目标而奋斗。我们知道,宗派与宗派间谈合作或合并,往往是难於登天的事;惟是个别信徒走在一起,商讨筹办某个联合活动,困难程度使大大减低了。事工合作较组织联合为容易,超宗派的事工合作又远较跨宗派的事工合作容易;信徒若能打破宗派藩篱,直接在事工上谋求合作,便能缔造一个又一个效果艮佳的群体见证。这些联合事工大幅度改变了更正教的面貌,塑造今天基督教会的模样。

    福音机构推动各种社会改良与救济事业(如禁酒运动、解放奴隶运动)外,主要承担两种事工:青少年事工与海外传教;这两种事工都是新兴的,不易为个别宗派与堂会独力承担,故由福音机构统筹倡办,亦是顺理成章的事。

    青少年工作是工业革命、社会都市化後的新生事物。工业化吸引了大量贫民离开农村,聚居城市,形成一个又一个的贫民窟。由於社会资源有限,提供的学额甚少,在全无政府补助的情况下,贫民子女根本没有受教育的机会。卫斯理约翰在牛津念书时所成立的圣会,从事的其中一项社会服务便是开设义学,教导失学儿童;而十八世纪末兴起的主日学运动,也是针对这群失学儿童而设立的。

    主日学运动始自1780年英国锐克斯(Robert Raikes, 1735-181l)於主日为贫民子女开设的学校。及後在他倡议下,各教会在主日均办有学校,以补正规教育的不足。十九世纪以後,主日学运动传入美国,费城首先设立主日学协会〔最初名为「第一天会」(First Day Society),後才易名为「主日学协会」(SundaySchool Union,以董其事。可以看到,主日学的原初模式,不像今天般专门以教授《圣经》或基础信仰知识、栽培信徒为主旨,却是一个识字班或初级学校,以讲授文法学校的基础知识为主。它是教会在主日举办的慈惠工作。1850年,英国劳工阶层中介乎五至十五岁的子弟,有75%就读於主日学校,影响不可谓不深远。

    基督教青年会( Young Men’s Christian Association,简称YMCA)与「基督教女青年会」(Young Women s ChristianAssociation,简称 YWCA )的设立,是另一项针对青年的需要而开展的事工。 1844年,威廉斯(George Williams, 1821-1905)在伦敦创办青年会,原初旨在改善工人的属灵境况,及後扩大为对人的身、心、灵各方面的全面照顾,各国亦争相仿效推展这事工。

    1855年,九个国家的青年会代表在巴黎聚集,成立[青年会世界联盟] (The World Alliance of the YMCAs)。女青年会则源自罗伯斯(Emma Roberts)与坚纳夫人(Lady Kinnaird)分别为年轻妇女而开设的社会服务,两个服务後於1877年合并,成为女青年会。青年事工是十九世纪跨国且跨宗派的联合事工的其中一个主要形式,培育出好些跨宗派的信徒领袖,他们成为下一个世纪英国及美国普世合一运动的主干人物。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