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动的黑影-女保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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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万万没想到严一帆竟身披浴衣,已坐在她房内的沙发上。王琼丽惊得“哟”一声叫,连忙转身逃回盥洗室。但内衣内裤还在床上,只得扯下两条浴巾往身上一裹,见严一帆已来到盥洗室门口。严一帆觉得此刻正是看她胸脯上有没有黑痣的极好时机,可是王琼丽已将浴巾遮住了胸脯。他觉得机不可失,就上前一步,王琼丽见他闯了进来,忙退到瓷砖墙边,在无路可退时,急道:“老板,别这样!”

    严一帆没有答话,伸出双手,抓住了她身上的浴巾。顿时,王琼丽觉得浑身燥热,微微颤抖,不禁闭上了双眼。

    严一帆猛地拉下她的浴巾,一眼看到她那丰满的左乳房上果然有一颗十分刺目的黑痣。他顿时脑袋“嗡”地一响,急转身,退出盥洗室,踉踉跄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颓然地倒在了沙发上。

    王琼丽闭上了眼睛,以为一场暴风雨顷刻降临,谁知好一会儿竟风平浪静,睁眼一看,不见了严一帆。她赶紧奔到床边穿好衣服,然后走进严一帆房间,见他闭目躺在沙发上,便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轻声说:“老板,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尊重!”

    她顿了顿又说,“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我还年轻,总要找个归宿的。我原来想得很天真,以为离开丈夫,离开少体校,凭自己的能力创办保镖事务所。可至今,我连买摩托车借的钱还没还清,更不要谈创办保镖事务所了……我,我想和你商量,你能不能将你五年后奖给我的五万元存款,提前奖给我。我以信誉担保,保证五年内尽心尽职保你的安全!”

    此刻严一帆思想斗争很激烈,他本想立即和她解除聘约,从此分道扬镳,可再细细一想又觉不妥。解聘的理由是什么?指责她在香港红灯区混过?如果她真的与香港黑社会有联系,那么,她在仁义路上救我就是圈套,我解聘了她,她能放过我?这时,他又听王琼丽要求提前给她五万元,恼得他真想立刻把她赶走。但他强忍住了,他想先忍着,找个机会好聚好散。于是,他柔声说:“阿丽,刚才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我现在很累,关于这五万元的存单,到上海再商量吧。”

    谁忠谁奸

    回到上海,严一帆便着手筹集资金,以备三天后阿侄来上海取款去换美金。对严一帆来说,银行里有的是钱,只要去取出来就是了。可是,这次要一次提取五百万,不仅数额巨大,风险也大,更主要的他感到如今王琼丽,不但不再是保护他的镖师,而是时刻威胁他的定时炸弹,他觉得这取款的事,绝不能让她知道。可是叫他头疼的是,从广州回沪后,王琼丽对他更加殷勤体贴,除了晚上睡觉外,她像个钉屁虫钉牢自己,寸步不离,钉得他白天无法去银行,晚上银行又打烊了。如何摆脱王琼丽这个钉屁虫,取出五百万巨款呢?严一帆为此可谓煞费苦心。

    回沪后的第二天早上,王琼丽八点不到就买了早点,来到老庙里。严一帆故意用调情语气说:“阿丽,你天天这么早来,太辛苦了。今晚就睡在我这里吧。”

    王琼丽白了他一眼,说:“老板,我看你从广州回来,成天像掉了魂似的。你到底有什么新打算?如果你有新动作,从保镖角度,我也要制订新措施啊。”

    严一帆见她主动出击,想探听他有什么新打算,肚子里说一声:好狡猾的女妖精!他想到去广州前,曾经和她谈起过与阿侄合资开办房地产业务的事,就顺篷落帆说:“阿丽,你到工商局去跑一趟,问问他们,我与阿侄合资开办房地产公司要办哪些手续,问得详细点,回来告诉我。”

    王琼丽应了一声,转身出门骑上摩托车走了。严一帆奔到门口,等到看不到那件淡黄色的风衣时,赶紧转身进门,从床底下拿出两只蛇皮袋,雇车急急赶到银行,对银行同志说:“我要提取五百万元,装在这两只蛇皮袋里,下午三点我来取。”说着,留下存折,又急急赶回家。一进门,王琼丽已端坐在床上,见他进来就问:“老板,你连点心都不吃,去哪儿啊?”

    “买香烟。”严一帆从袋里摸出一包万宝路扬了扬,然后说,“阿丽,今天我们早点吃午饭,下午到老董家打麻将。你陪我去玩玩。”

    王琼丽本想把咨询来的情况向他汇报,见他无心听取的样子,就去准备午餐了。吃了午饭,王琼丽用摩托车将严一帆送到老董家。老董和另两个牌友,都是他股市上的股友。他们知道严一帆去过广州,想借搓麻将向他打听打听南方的股市行情。严一帆呢?他上午将蛇皮袋送进了银行,正想下午无法摆脱王琼丽去银行取款。老董邀他搓麻将,心想机会来了。于是便带了王琼丽来到老董家。

    四个人上了牌桌,一边打牌,一边调侃,顺带向严一帆打听广州的股市行情。因为严一帆此次去广州,根本没进过证券公司的大门,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得支吾应付。老董等没从严一帆口中探听到一丝南方的股市行情,却从严一帆袋里赢了不少钞票,几圈麻将搓下来,三赢一输,严一帆一下子输了好几千,他们赢了钱还要在言语上占便宜。老董说:“严兄,你是我们股市上的龙头大哥,人称严百万,输掉几百几千元,牦牛身上拔根毛,毛毛雨……”另一个股友望望一旁年轻漂亮的王琼丽调侃道:“严兄,这叫情场上得意,赌场上失意。谁叫你金屋藏娇,顾此失彼呢?”

    正当严一帆输得一败涂地之际,王琼丽说:“老板,你去洗洗手,让我来替你搓几副。”严一帆一看手表,快三点了,正为无法脱身犯愁时,想不到王琼丽会提出顶替他。他连忙起身让座,而后又借口出去买香烟,便抽身离开了老董家,直奔银行而去。

    严一帆以为甩掉她了,可聪明过人的王琼丽,自打严一帆去广州与他的阿侄严兴隆会面后,就感到他对她的感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尤其那天晚上,她无意中在他面前暴露了整个身体,他扯下她身上的浴巾,竟又突然离去。她不相信严一帆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感到其中另有文章。从广州回来之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既不去股市场,又不像筹备什么房地产公司,今天早上要她去工商局了解开办房地产情况,却又不想听她的汇报,而拉了她来老董家打牌。

    她从他的表现和神不守舍的神情中感到他有什么事瞒着她,故意避开她。为了揭开这个谜,下午,她送严一帆上老董家时,趁严一帆上楼之机,她在弄堂口给她学生挂了电话,叫她来监视严一帆的行动,并用欲擒故纵的手法,主动提出代替严一帆打牌,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再说严一帆走出弄堂,拦了辆出租车赶到银行,取出两只蛇皮袋,又坐车赶到老庙里,把两只蛇皮袋塞在床底下,然后又坐车赶回老董家。

    然而,就在严一帆刚从家中出来,王琼丽的BB机早已响了。王琼丽借了老董家的电话,听取了学生的汇报,她心中的疑团更大了:严一帆去银行取款应由我保驾。为什么要避开我独自行动?她心中的疑团焦点渐渐地集中到了严一帆的阿侄严兴隆的身上。因为自从他一出现,严一帆就对自己态度大变……

    严一帆回到老董家,继续打牌,一直打到半夜,王琼丽送严一帆回到家里。严一帆故意说:“这么晚了,你别回去了。”

    王琼丽也故意用眼睛往床底下瞄了瞄说:“老板,我留下你放心吗?”

    严一帆心头一惊,立即打着哈哈说:“你这鬼东西,啥时学了说俏皮话啦?我不放心你放心谁?好、好,回去就回去。但你明天早上晚点来,我想睡个懒觉,你也睡个懒觉。”

    “行,我十点半到。”王琼丽丢了句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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