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小学最佳课外读本:写给孩子的世界艺术史-印象派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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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钟,该是课间游戏的时间了。

    请大家用一根深色的布条把眼睛蒙上,排好队,我会带你们到田野里去。在路上,大家要注意脚下的砖砾和土坑,不过请不要作弊,不能打开布条偷看外面的世界,否则这个游戏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现在,我们来到了一个草堆前,你们可以把蒙眼睛的布取下来了。所有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观察这个草堆,之后请你们蒙上双眼,我将把你们带回原地。

    下午五点时,我们会重复这个游戏。

    伴着夕阳的余晖,你是不是发现了现在的草堆和早晨的有些不同之处?尽管形状相同,但是亮度、颜色和影子都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这个游戏虽然如同捉迷藏一样简单,但又透着古怪。实际上,草堆的颜色和亮度每时每刻都在改变,只是短时间内不容易被察觉。这也是我让你们只看五分钟的原因,因为一旦超过五分钟,你们就会马上发现草堆的变化,当然不会像之前看到的那么明显。

    倘若一个画家想画出同一个草堆不同时刻的样子,那么他就得画出很多张,而且每张都不相同。近代一些法国画家在迅速观察绘画对象的光影时,瞬间捕捉到了不同之处,然后才画出了优秀的作品。比如,莫奈曾经画过15幅画,这15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草堆,他还曾经画过20幅法国大教堂的正面画,而且每幅画的色彩和光效都有所不同。单独看任何一幅都很难令人产生惊喜之情,不过将它们连在一起就会变得相当有趣,它们如同一本忠实的日记,将绘画对象不同时间的不同状态记录了下来。

    这些画像是在瞬间捕获到的,因此每一幅都各有特色。这就是一种印象式的画作,所以人们把这些画家称为“印象派画家”。

    倘若以穿着传统长裙的贵妇来比喻法国传统绘画,那么印象派绘画就像一位干练潇洒、英气逼人的“西装小姐”。对此,习惯了传统审美的人一时难以适应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不能勉强他们称赞这些作品。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越来越了解印象派画家。他们发现,印象派画家热衷的也是一种有价值的新画法。比如为人熟知的克劳德·莫奈,他每次作画时都会利用一整天的时间,根据光线的挪移捕获事物不同的色彩景象,从而用很多张画将同一事物的不同样子表现出来。

    早期的画家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方式。倘若他们画草堆和马,就会为马和草堆着上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对于这是否与事实相符则甚少在意。一般画家在画影子时,会选用那些深沉的颜色,如褐色、灰色或黑色。可是倘若你仔细观察真实的影子,你就会发现其实影子也是个相当调皮的家伙,它有时变成绿色,有时变成蓝色,有时甚至会变成紫色。同样,任何一匹马和一堆草堆都不会一直保持同一种颜色,会随着光线的调整而不断改变色彩。

    在某些光线的照耀下,一匹黑色的马或许会显出蓝色,但是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蓝色的马。这又不是童话世界!于是,我们常常忽略这种改变,忽略了光线对事物的影响。还有的时候,由于颜料色彩所限,室外物体上那么明亮的颜色和亮度很难被画出来。但是倘若你们还记得前面提及的画家康斯太勃尔,就会知道要想使画面色彩变得明亮可以采用颜色分块的方法。

    还有一位印象派画家,他的名字和莫奈的名字很相近,他就是马奈。马奈被公认为是印象主义画派的真正创始人。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是《吹短笛的男孩》。和莫奈不同,马奈初期绘画时并没有想到将画面分割的方法,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十年他才选用了这种方式。

    曾经有人问马奈:“在你的印象派画作中,到底谁才是主角?”

    马奈直截了当地回答:“光线!”

    的确,在印象派画家笔下,永恒的主导和灵魂就是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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