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大没有说过吗？三万！”老板娘说完就往外面走，能看得出来，她的背影，也那样让人想犯罪！
“三万？！就这样破财免灾？！”凌少一掌拍在桌子上，盯着背影，压抑着末稍神经的冲动，冷冷地说道。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1)
老板娘让凌少那猛地一拍，僵住了身子，转而还是走了出去，却也丢了一句话：“回去给徐老三说一声，别把人逼急了！”
呵呵，这个老板娘很有个性，算是女人中的骨气者。凌少看她那样的表现，也懒得给她说什么，任由她走了出去。
凌少开始低头吃自己的饭菜，不错，果城凉粉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热辣也刺激，另外的小菜也很精美。吃过饭，凌少一个人坐在包间里，慢慢地喝着酒，他在等待。
在罗家山的几个月时间里，凌少居然慢慢形成了把酒当茶喝的习惯。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好是坏。上学的时候，老师们也讲过，酒，少喝可以，但是多了就误事了。可是，凌少倒没有觉得天天喝酒茶，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也许，是他的肝功能很好吧！
不一会儿，凌少隔壁的包间里果然有动静了。凌少就知道，他们会来的。在拘留所的日子里，遇到过一个来“果城凉粉”店收过保护费的小混混儿，叫任五德。他因为打架捅死了人才进去的，后来又出去了。估计他的老大徐老三把他给弄出去了吧！任五德对凌少的招供里面说过，每个月三十号，是他们最忙碌的一天，到处收保护费，给弟兄们发工资。
听声音，隔壁的包间里就来了两个人，一个叫长毛，一个叫黄毛。看来，徐老三今天是派了两个毛贼来收保护费。事情按照凌少的设想一步一步地发展开来。长毛和黄毛把送菜的服务员调笑了一番，自己吃喝起来，末了叫着老板送香油钱，结果是服务员说已经有人收过了。
“妈～批的，是哪个来冒名顶替？”是长毛在拍桌子。正在那个服务员要开口说的时候，凌少推开包间门，手里举着钱，慢慢地走了进去。
“是我帮你收的，你们自己数吧！”凌少把钱一下子撒了开去，立时，满屋子都是百圆的花花票子在飞。
“日你妈的，你找死啊？”长毛很明显地不吃凌少的那一套，一把雪亮的匕首拔出来。
“你，出去！”凌少没有理会长毛，对着那个吓得发抖的服务员温和地说道，她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凌少转过身看着长毛和黄毛，两个杂碎穿得花花绿绿的，凌少怎么看都不顺眼。
“看什么看？妈～批的，你敢收老子们的保护费，是不是田麻子派你来抢地盘？”黄毛也拔了一把匕首出来。
田麻子，凌少也知道。果城有三伙人，瓜分着果城保护费。一伙是徐老三，一伙是田麻子，一伙是曾三娃。曾三娃力量最大，田麻子和徐老三要小一点儿，但是势力相当。总的来说，他们就算收了别的商户保护费，也还得上交自己的保护费才行。毕竟，谁都知道，现在果城谁最大！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2)
“别他妈看着人不转眼，你以为我们怕了田麻子？”长毛握着匕首，掀翻了桌子骂道，“小心老子今天晚上要你挂红！”
“好好好！两位老大，先听我说几句，如果我说得不在理，地上的钱我给你们捡起来，再多送一万！”凌少微笑道，长毛和黄毛一下子心里舒服了许多，都看着凌少。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在自己的团伙面前，自己说有理有就理，说没理没理，他们是非行政性质的法官。
凌少接着说道：“第一，你们今天不应该对我骂‘妈～批’；第二，你们今天不应该来这里；第三，你们还得自己捡钱。老子说得在不在理？”
“日～你妈～批，小子活腻了！”长毛抓起匕首冲了过来。他们这些混混的匕首一般情况是用来吓别人的，而今天显然是被凌少戏耍之后，用来捅人的！
长毛和一般的小混混儿没有什么区别，右手向后下挥，奋力把匕首刺向凌少。哼哼，这样的角色，凌少连手也不想动了。
凌少的双手叉在裤包里，当匕首没有刺到的时候，他猛然一动，右脚飞中了长毛的胸口。凌少知道，龙骨鞋头比他的心口坚硬多了。长毛砸倒了饭桌，仰倒在一地的汤水里，痛叫着爬不起来。
凌少冷冷地看向黄毛。黄毛不知死活，还是和长毛一样的姿势冲过来。凌少再冷哼一声，右腿发力向左侧一闪，腾空而起飞出左腿，一脚踢中黄毛软肋。
哈哈，两个小虾米米就只能一起在地上哀嚎鬼哭，总之是爬不起来了。凌少的双手还叉在裤包里，站在两只虾仁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长毛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问凌少。黄毛也一捂着左肋，他的两根肋骨应该断了，所以在那里痛哼着。长毛的表情，凌少知道那一脚至少重挫了他的胸骨，他得养好一阵子了。
长毛和黄毛虽然是混混儿，但多少也懂事，知道吃不过凌少，也不敢爬起了拼个虾死网破。虽然出来混，但终归还是要命的！他们心里明白，像凌少那样干净利索的两下出脚，他们是根本没有资格拼命的！
“你们问我是谁？”凌少冷冷地笑道，低下头看着眼前两只痛苦不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的虾米，“听好了，凌少爷就是我！现在，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啊？！”长毛和黄毛对望一眼，再细细地看看凌少，一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不信？”凌少眼睛一瞪。
“不不不！”长毛摇得脑袋快散黄了，“早听说过果城道上一代打神凌少爷的大名，今天我们兄弟栽在凌少爷手上，服了！”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3)
黄毛听长毛那一说，拼命地点着头，眼里在哀求着。这两个毛贼，一个摇头，一个点头，有趣！嘿嘿，和凌少所想不差，虽然凌少在拘留所里羁押了三年，但是，自己的名气真就传了出去。
“是栽在我的手上吗？”凌少扫了他们一眼。
“不是！”黄毛终于开了口，“是倒在凌少爷的脚下，脚下，脚下、、、”
“凌少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长毛哀道，“我们徐老大早就想和您老人家结交了。”
“老人家？我有那么老吗？”凌少冷道，心里却明白那个徐老三的意思，无非不是想拉自己入伙嘛！哼，凌少是那种会入帮入派收保护费的人吗？
“是小人家、、、”黄毛抢道，随即又改口了，“不不不，是少爷少爷，一代打神凌少爷！”
“少爷？这个称呼，不错，我喜欢！”凌少看着两个毛贼。虽然凌少的脸上在笑，可是两个毛贼在哆嗦。
凌少接着道：“你们，把钱一张张捡起来，在桌上放好，然后，滚，然后，在果城道上消失，不要让老子再看到你，也不要让我在全国任何地方，看到你们还在当混混儿！”
潘婷？舒蕾！ (1)
长毛和黄毛，老老实实地把三万元钱从地上捡了起来，整整齐齐地递到凌少手上，然后惊恐万分地逃了出去。他们的那一副狼狈相，把包间外面看热闹的人逗得笑了起来。看热闹的人，只有三个，两个服务员，外加那个老板娘。
凌少并不会以为自己一代打神凌少爷一出江湖，果城大小混混儿们就会销声匿迹，但至少长毛和黄毛会给他们带去一些信息。徐老三也许会来找凌少，如果好说，也就好说，如果不好说，那就各自为荣誉一战。
混混儿之间的战争，是不会波及平民的，更不会波及到“果城凉粉”，这是果城道上自古以来的规矩。凌少想，那些被收保护费的人，才巴不得果城所有的混混儿们集体***，然后就天下太平！可是，旧的混混儿们完了，新的混混儿总会出现！
两个服务员用敬神一样的眼光看着凌少，对他的目不转睛一点儿也不害怕，她们的眼光，凌少感受到了自己像一个英雄一样。而老板娘看到凌少拿着钱走过去，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冷傲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疑惑。
“好了，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凌少温和地笑道，“这里以后是我的地盘了，没有人会敢来收保护费的。这钱，你收起来吧！”
没想到，那老板娘竟然拒绝了，她说：“收起你这套把戏吧！这次用的这种方法来靠近我？太肤浅了吧！”凌少感觉到有点愕然，一下子看着冷艳煞人的老板娘，不知道说什么。
“哼，承认了吧！”老板娘看凌少那样的表情，冷冷的目光里透出一闪而逝的得意，“什么凌少爷？就没听说果城的混混儿里有这样的人物！你最多也就是那些想打我主意的小头目而已！这么多年，我见得多了你这样的人了。我们做生意的，每个月应该给的钱，都给了，不想你们有别的什么想法！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把我舒蕾逼急了，我们只好算得生意不做了，到外面请人消灾！”
老板娘的话，凌少是听懂了。那意思就是说，冲着她这迷人的姿色，果城是有不少人想打她的主意的，可是这些年还没有人敢动得她一手一脚。原因是人家敢到外面请人消灾，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那时候，到外面请人消灾的事情，在果城发生过。听说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超级杀手，非常厉害，一夜之间灭了一个叫做“熊狗”的帮派。也就是熊狗帮亡了之后，徐老三才发展起来的。更早年，还有一个叫做“大青沟”的帮派，也是一夜之间从果城消声匿迹，所有帮众连个骨头渣都没有人找得见。“大青沟”灭了之后，田麻子崛起！
潘婷？舒蕾！ (2)
听说，请杀手的人，是果城一个了不起的大公司。可是，果城有钱人多了，也没人知道是谁。一般，有钱做生意的人，是愿意交点儿保护费的，但那种破了全财请人消灾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没有人会去做的。毕竟，和黑道上的人打交道，是件麻烦的事情！所以，像“果城凉粉”店这样的全省连锁的店子，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听说，香港那边的势力在四州省只有一个代言人，据说是一个叫做高老头的人。不过，也没有人知道高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全国地盘内，香港那边的势力，只涉足了四州省？
高老头这些年，在果城只接了两单生意，开价是一单五千万，够吓人的。只要你敢在果城日报上登一则寻人启示：高老，帮忙！就四个字加两个标点，高老头自会找到你，帮你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而你在交了钱之后，还不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总的来说，高老头在果城，可谓是独成一派，神秘莫测，各种力量都是忌讳的。就连张二球，也对高老头知之甚少得厉害！不管是听说也好，还是据说也罢，凌少的心里，是有那个想法：因为杨伯伯的死，有必要和高老头接触一下！
“舒蕾？！”凌少理解得还算透彻，但是嘴上却惊道。
“怎么？还不拿钱走？”名叫舒蕾的凉粉西施老板娘声音很冷，眼睛里除了对凌少的鄙视之外，不再剩下些什么了。
“潘婷也是洗发水，你，舒蕾、、、”凌少心里觉得很怪，念念道。怎么我认识的美丽女子都和洗发水有关呢？
由舒蕾，凌少一下想到了潘婷，记忆的深处，突然涌起心酸和痛苦来。心里想着潘婷，凌少的眼神有些迷离，连钱也掉在地上，挎包也没有拿，越过舒蕾和两个服务员身边，下楼，出店。
初恋，总是那样让人难以忘怀。潘婷的影子，还是萦绕在凌少的脑海里，深深地，清清楚楚的。走出“果城凉粉”，凌少的挨抠快低过郭小四了，嘴里念念着两个字：婷婷！
果城春日的夜晚，行人如流，车来车往，华灯之下的夜色，迷人亮丽。凌少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后面追上来一个服务员，把包塞给他的时候，他只是接了过来，谢谢也没说就走开了。留下了那个服务员，她许是吃惊了，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奇怪的混混儿！哦，在她们的眼里，凌少也是一个混混儿！
去哪里呢？凌少不知道了！他慢慢地背上包，在大街上走着，直到有一个人把他拦住了。凌少抬头一看，他的样子，凌少记得，圆脸大眼，比凌少要粗壮一点儿，一米七五的样子，满脸青春痘，他叫张军勇。
潘婷？舒蕾！ (3)
张军勇从自己的出租车上下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看见凌少的。他站在凌少面前细看了好久，才略略高兴地说：“哇，兄弟，三年不见了，你的腿好了？”
“好了。”凌少淡淡地说，“你还在开出租？谢谢你还记得我！”
“是啊！不开出租没饭吃啊，像我们这样没文化的。”张军勇憨憨一笑，他微黑的脸在夜光中多了一些质朴，让人能对他产生一些亲切和好感。他接着道：“怎么？没见你那个女朋友呢？上前年的时候，你可是让人感动啊！”
“哦！她不在了！”凌少有些忧伤，“别说那样感动什么的，有点儿对不起，那时候出手有点儿重。”
“对不起！兄弟，想开一点儿。”张军勇沉默了一下，“呵呵，别说对不起，不过，兄弟你那一拳还打得真重，打得我大牙都掉了两颗！”说完，张军勇还笑着张开嘴让凌少看。
目光所及，凌少微微地笑了一下，张军勇还真是掉了两颗左上槽床的大牙。凌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也疑问道：“那你就没想找我要医药费，或是打我一顿？”
张军勇憨笑了一下：“兄弟是大老粗，但当时的那种情况，也明白事理，救人要紧！再说了，就你坐在轮椅上那一拳的力量，我才不敢和你动手呢！兄弟应该是有情有义的人，就当是我交了个朋友吧！可是没想到，从医院回来那天晚上，老爸去世了，心情不好，好一阵子心情不好，也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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