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我还是觉得、、、”青市长缓了一缓,笑道,“能不杀是最好,但是必须给他们一个非常用惨痛的教训才行,比如把老二割掉一部分,只留一公分,让他们欲干却不爽!”
凌少和张军勇放开青市长,看着他的笑里,藏着一丝一丝让人感觉痛快不已的邪恶。两人指着青市长,同声说道:“老哥,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你太毒了!”
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不止!是啊,有什么比青市长的办法更大快人心的呢?他果然比郝德行那白头翁,还更有创造性!
凌少们正笑得开心的时候,书房门开了。扭头一看,哦,原来是市长夫人抱着孩子进来了。
“哟,凤嫂,把你惊醒了啊!快到外面去,屋里有烟,对崖崖不好!”张军勇嘴还翻得比较快。
凤嫂一怔,随即就认出凌少两人来,也是脸上惊喜,连连问好。三个男人,跟着凤嫂退到客厅来。凤嫂说给凌少两人做点儿夜宵,凌少推辞了。看看她手里抱的孩子,小家伙长得方面大耳,脸色嫩红,正睡得香呢!
果城夜话 (6)
凌少两人和青市长夫妇闲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都六点了,也应该走了。张军勇轻轻地对着熟睡的孩子说:“儿子,勇干爹走了,下回再来看你!”他脸上的认真,和对孩子的喜爱,活像一个慈爱无比的父亲一样。凌少也想不到,勇少爷,杀人不眨眼,居然那样慈祥。
“儿子,凌干爹也走了。你和你妈把你爸爸管好哟,别让他学坏了!”凌少也轻轻笑道。
凤嫂和青市长看着凌少两人,又看看孩子,都笑了。凌少两人也就起身告辞了。青市长把他们送到门口,拉着两全两人的手:“两位老弟,就不远送了。路上小心,办事也小心,千万别有一天把我给拱出来!”
“你就放心吧,老哥,我们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凌少轻轻笑道。
青市长点了点头,正声道:“能给你们垫背,青某人值了!”
凌少和张军勇备受鼓励,看着青市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还是市长有风度,他挥挥手:“你们走吧!不,我再强调一点,做高手做的事,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要!我的同事们,你们就用酷刑,黑社会的人,随你们!如果,你们自己也万事小心为上,要是出了个什么事情,那我这个当老哥的就难过啊!我再重申一下子,你们、、、”
“行了行了老哥!”凌少和张军勇,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再不走,只怕青市长的官腔要开始了,他比凌少还逼话超过文化吧!
凌少和张军勇下了楼,悄悄地向后院走去。路过1301的时候,那里的灯已经熄了。可能是比赛结束了吧,双方都停战了吧!
看看那普通的楼房,谁能想得到那里面的猪圈是那样豪华呢?谁能想得到那猪圈里的猪们,都过着为所欲为的性福生活呢?哼!今天晚上,放过你们吧!下一次,就让你们尝一尝老哥的青氏酷刑!
越过围墙,凌少两人顺着小巷子,走到人民文化路上,沿着原路返回。六点多了,天上都开亮了。街上的行人多了一些,车也多起来,果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远远地,凌少就看到那个小吃夜摊了。那对摊主夫妇的生意还可以,有三个年轻人在那里正低头吃着。凌少和张军勇也感觉肚子饿了,也打算再吃一碗米粉,然后回东山睡觉,等晚上再活动一回,就撤回苦水镇。
凌少两人离小吃摊还有五百米远的时候,回头一看,那三个吃东西的年轻人,正在打那个男摊主,女摊主正跪在地上求饶啊!旁边的两个环卫工人,吓得赶紧走开了。可以肯定,那三个年轻人是混混儿无疑。
“这些杂种,老子、、、”张军勇火起了,马上就要冲过去。其实,凌少心里比他还恼火。
果城夜话 (7)
从小过的苦日子,凌少一看到穷人受欺负,就受不了。可是,眼下的处境,凌少也想得到的,就拉着张军勇像正常走路一样走过去。
那三个混混儿拳打脚踢了一会儿,又在女摊主身上搜出了一大叠钱。其中一个数了数,大笑着:“七千块啊!走走走,明天晚上去会春楼!”
“求求你们把钱还给我,那是我女儿的学费啊!”女摊主拉着一个混混儿的裤腿,连连哭求着。可是那个混混儿却照着她的胸口就是一脚,把她踢翻在地,三个人扬长而去。
“迪迪她娘啊、、、”男摊主赶紧去扶地上的老婆。两个人站起来,抱头痛哭。
凌少已经来到他夫妻俩身后了,只听男摊主说:“迪迪她娘,你没事吧!”
“迪迪她爸,我没事,可是女儿的学费怎么办?这一伙天杀的,我们乡下人怎么命这么苦啊?他们怎么没遇到中间道主凌少爷回来复仇啊?”女摊主扑在丈夫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一下,凌少有些感动,看来,中间道主凌少爷,在果城确实传开来,在这对平凡的夫妇心目中,凌少爷是好人!
凌少也明白了,这对郝姓夫妇来自农村,女儿叫迪迪,在城里上学。夫妻俩怕钱放在租来的房子里不稳当,就随时揣在身上,没想到今天晚上被三个混混儿给抢了。
乡下人挣的钱,一分一分都是不容易的。那男摊主,他姓郝,而市委书记也姓郝,可是两个人的命运和生活,却完全不一样!
“郝师兄,别哭了。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吧!”凌少拍了拍那男摊主的肩。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郝?”男摊主疑惑地看着凌少。突然他脸色大变,抄起身边的锅铲向凌少打来,还怒叫:“一看你就是和那些流氓一伙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看看,人民,底层人民,被逼到这个份上了!
“你们夫妻刚才的对话,让我知道了你姓郝。你放心,你的钱,一分不少地就会回来。我的朋友已经跟上去了!”凌少右手一抬,捏做男摊主的手腕,左手把锅铲拿下来,笑道。就在他们来到小吃摊的时候,张军勇用不着凌少说,就已经跟着那三个混混儿去了。
“你是好人?有没有中间道主凌少爷好?”看来,男摊主对凌少爷还很崇拜,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凌少,只是眼神有些不对劲儿。男摊主那眼神,让凌少觉得他像精神有些不正常!
“郝师傅,我虽然赶不上凌少爷一半,可是,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的朋友,一定会帮你们把钱拿回来的!来,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吧!”凌少说完就带头收拾起摊位来。
“大兄弟,谢谢你!让我来收拾吧!”女摊主感激地说道。
果城夜话 (8)
而旁边,男摊主还拉着凌少笑呵呵地说道:“你是中间道主凌少爷,只有凌少爷才有你这样好!”
我的妈呀!老郝这一说,吓得凌少还往四周看了看。只听得旁边有个女环卫工人说:“唉,郝富贵又发神经了!”她说完就又扫她的大街了,根本就没有要过来帮忙收拾一下的意思。凌少有些想不通,都是穷人,好像还是熟人,帮一下又怎么了?
也许,帮穷人一把,没有钱的,而没有好处的事情,这世上,还有谁会干呢?凌少心里听环卫工人一说,安定了,原来郝富贵是说胡话了。凌少叹了两叹,拨开郝富贵的手,帮他老婆收拾起东西来了。
凌少清楚地记得,郝富贵的老婆,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自己说着谢谢,和他一起把东西收拾完的。而另一旁,郝富贵却一直拉着凌少的衣服,傻呵呵地说:“你是中间道主,你是一代打神,你是凌少爷,你是、、、”
郝富贵那有些疯癫的动作和语言,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逗得哈哈笑起来,一个神经病的人的话,有谁会信呢?况且,那个中间道主一代打神凌少爷,早让张二球除掉了!
风雨不弃的夫妻 (1)
很快,凌少帮郝氏夫妇收拾好了摊子,桌子板凳一大堆,全部放在了人力货三轮车上,往他们家走去。女摊主在车上骑着,凌少在旁边推。
郝富贵也在后面推着,他神智真的有些不正常,边走还边问凌少:你是不是凌少爷?凌少刚想回答呢,他又在那里自问自答了:你就是逆命神侯!郝富贵的老婆骑在车上,不进回头看自己的丈夫,一看一掉泪。
三个人慢慢地走着,可能郝富贵的老婆觉得,凌少真是一个好人,就把她们家的情况向凌少说起来。凌少知道,那不是想求自己能再帮助他们什么,而只是一种倾诉。
女人就是这样,哪怕再多的苦,再多的罪,自己在受着,也要找个能听的人倾诉一番,哪怕是能听的那个人帮不了什么忙,哪怕倾诉完了自己还是苦和累,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通过她的倾诉,凌少了解到了很多情况。郝富贵的女人叫陈春花,才四十岁。可是看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五十都有了的样子,和她的名字一点儿也不对口。
他们夫妻来自五龙镇菜子沟村。那个地方凌少知道,从盘龙镇坐车到果城,就会经过那个地方。说起来,这也算凌少们上西路的人吧!
郝富贵和陈春花只有一个女儿,叫郝迪,在火花中学上高三。当听到陈春花说起女儿名字叫郝迪的时候,凌少的脚下不自觉地滑了一下。
因为凌少想起了电视里面的洗发水广告:好迪真好!怎么自己遇到的女子,都是和洗衣发水有关呢?潘婷,自己的初恋,舒蕾,现在的爱人;现在,又多了一个郝迪!
凌少不禁想,这个郝迪,会不会像潘婷和舒蕾一样漂亮呢?呵呵,凌少是凡人,想一想还是正常的嘛!不过,他的心里,现在只有舒蕾,而且她还允许自己怀念潘婷,可不能对不起她!况且,郝迪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三学生。
郝迪成绩特别优秀,也很懂事的女孩子。听学校老师说,考上重点大学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因为成绩好嘛!也因为郝迪成绩好,所以火花中学的学费是全免的。
可是,上大学,可就不一样了,学费一定得交。郝富贵从郝迪在火花中学上初一的时候,就和老婆一起,在果城租了房子,摆起夜摊小吃来。日子虽然紧,可是女儿成绩拔尖,夫妻俩就是累也开心啊!
好景不长,在郝迪上初二的时候。郝富贵为了家里能多挣一些钱,白天在建筑工地上打工,晚上陪老婆出来摆摊。可是有一次,正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年轻人,开着工地的高臂挖掘机,猛挖前面的会春楼。
郝富贵看那架势,吓得扔了铁锹就往前面人民中路跑。当他跑到前面的时候,却被徐家帮的一个混混儿撞倒了,那混混儿还在他头上跺了两脚。
风雨不弃的夫妻 (2)
自此以后,郝富贵一受到严重的刺激,就会神经错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关于中间道主凌少爷的事迹,一发神经就会把身边的好心人当凌少爷。
听到这里的时候,凌少心里一阵纠绕!狗日的老天,你可真会安排啊!郝富贵的不幸,竟是因为自己而起。也是因果吧,凌少间接地害了他,现在却鬼使神差遇上了,帮助他们,是必须的吧!
郝富贵落下病根,没犯病的时候,情况也不怎么好。可是他心里还是有陈春花和女儿郝迪的。天天照样跟着老婆出来摆摊,推车,摆桌子,洗碗,什么都干,就是不会做饭。回到家里,只会给老婆和女儿烧水洗衣脸洗脚。犯病了更厉害,非要给老婆和女儿擦脚擦澡。
陈春花看着不幸的丈夫,总是含着泪让他擦脚擦澡。最朴实的爱情,或许就如郝富贵和陈春花。哪怕丈夫被人叫做了神经病,她也没有怨言过什么。而那年头,老公有什么问题了,自己跟人跑了的女人不在少数,离婚的更多了!
女儿郝迪进入青春期了,也是流着泪让父亲擦脚擦澡。听到这些,凌少的心里,很感动!
父爱,总是这样却又让人心底震撼!哪怕父亲,只是一个神智不清的人了,他的心里,却还是有自己的孩子。在这方面,郝富贵比当年的酒疯子强多了。
凌少听着陈春花的倾诉,默默地推着车,而且越推越用力,除了用力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当年的会春楼一战,不能说,说出来凌少会惭愧!货三轮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陈春花连连喊着:“小师兄,你慢点儿!”
从早上六点,凌少和郝氏夫妇一直走,在凌少的力量下,车走得很快。可是,他们依然花了三个小时,才到了郝富贵夫妇租房子的地方火花镇!
凌少无法想象,这一对风雨不弃的夫妻,每天晚上,最晚也得八点钟推车出发,赶到果城区去。他们卖夜宵,也兼早点,八点钟城管上班的时候,再推四个小时的车回到家。
回到家短暂地休息几个小时后,又得准备晚上的小吃材料了。也就是说,为了家庭,为了生活,为了女儿,他们夫妇俩,一天有16个小时时间,都没有闭眼休息。也可以说,他们至少是20个小时在忙碌!
因为郝迪在火花中学上学,所以家里的房子租在火花镇上。可那里,哪里像人住的地方呢?离火花中学一两公里远的镇边村里,穿过污水横流的窄巷子,走出三百米,一座低矮的民房。进到里面,一楼,左手边第一家,就是他们的家。
那是不足十五平的小房子,用花布帘子隔成两半。里间不用说,是郝迪的闺房。外面,一张破旧的长沙发上,堆着老旧的被盖,用针线缝被里被面的那种。
风雨不弃的夫妻 (3)
沙发前面,是一张木头小方桌,像凌少和张军勇的话,两个人坐在桌前吃饭,别人就挤不进来了。凌少走进房子里面,连坐的椅子也没有一张。
陈春花不好意思地让凌少坐沙发上,可那是别人家的床边,果城人讲究,哪有走到人家家里一屁股坐床边的道理,凌少还是懂的。
于是,凌少微笑道:“老嫂子,别客气,我站着就行了。我的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的钱也就回来了,请相信我们!”
陈春花既是感激,又有点儿怀疑地看着凌少。此时,郝富贵已经把一盆热热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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