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你敢欺负我!-☆、流氓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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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未,你选了什么课?同宿舍的张秋凑过来看着龙惜未的电脑。

    还能选什么课?就那些必修课呗。龙惜未把电脑屏幕转向她。

    你真好,我还有一门选修课没有过要重修呢。我跟你说,我听学习部的说咱们院今年请了个超级帅的客座教师,不知道会不会带我们呢!张秋此人,别的不行,打听事儿是一把好手,用她的话说,只要她往人堆里一站,各种八卦大小消息有用没用的都争先恐后的往她耳朵里灌,根本不用主动开口,八卦自动上门。

    孩子,莫YY,通常帅的男人都有女朋友了,没有女朋友的呢也有男朋友了,好好上课,我打工去了。龙惜未套上红色的羽绒服,看着窗外漫天飘舞的雪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今年的Y城还真是奇怪,过完年都2月底了,再不过几日都要立春了,居然还下雪。龙惜未计算着这个月的生活费,要多兼一份工才能在下个学期开学前把学费攒出来。

    从做家教的孩子家里出来,雪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Y城哪里都好,就是冬天这一份冷,三年了她都无法适应。

    走在街上,一辆亮红色的兰博基尼呼啸而过,擦过身边激起一阵水花,龙惜未迅速且灵活的往后一退,将伞遮在腿部,挡住了飞溅过来的泥点。

    兰博基尼Aventador?好像那个人也有一辆,跟我毛关系,对着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的车竖了个中指。龙惜未翘起嘴巴,不屑的跑向公车站。

    车站依旧是小广告聚集地,祖传药方治脚气、不孕不育富翁美女求子、夜总会高级公关日入千元,撇撇嘴,都是哄骗无知男女的。龙惜未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620过来,又把注意力转向各种小广告了。一张被风吹的呼啦哗啦快要飞走的白纸张扬进她的眼睛,似乎在招呼她看我呀看我呀。龙惜未就是禁不住人家勾她,伸手抚平那张纸:minis酒吧招聘舞者。Minis?Y城谁人不知,那啥的聚集地,扫了多少次也扫不干净,听说上头有人。

    薪水500元一天,钢guan舞、现代舞?龙惜未脑子一转,一个月就算只上20天,也能赚一万块,比家教一个小时40元强多了,自己大一的时候无聊不还去学了钢管舞吗?Minis的位置离这里不远,看看公车还不来,龙惜未决定去看看。

    面试很顺利,当晚上班,店长苏荷姐赞开店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柔软的身子骨,就跟海草一样,海水轻轻一飘,腰就弯了,是专业的吧。龙惜未笑笑,这还多亏了小时候妈妈压着她练了几年,如今竟然能当饭吃了。

    上了一个多周的班,龙惜未的生物钟还是没调整过来,晚上跳舞白天上课,虽然课没有几节了,却大都安排在早上8点开始,晚上跳舞到凌晨2点,回寝室是不可能了,苏荷姐看她无家可归的就允她随意找个包间沙发凑合过夜,早晨赶了早班公交回学校上课。

    “小未,2号包厢的客人走了,刚收拾出来,你赶紧去睡吧。”苏荷姐拍醒蜷缩在她的沙发上的女孩,龙惜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往包厢走。

    才睡了没半个小时,便觉得脸上一阵瘙痒,像是什么东西轻轻爬过,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吐在细嫩的肌肤上,伸手想要扫开脸上讨人厌的东西却被抓住了,黑暗中一张模糊的脸凑在她的眼前,生生的将她彻底吓醒了。自卫机能反应的比大脑快,一个响亮的巴掌已经招呼过去!

    男人往后一退,摔在不高的玻璃茶几上。“流氓!”龙惜未尖叫着冲出去了。上班才一周,虽然跳舞的时候穿的清凉也有很多男人想要吃豆腐,她都一一躲过去了,苏荷姐见她小女生一个也很是保护,交代了要是碰到流氓就打就喊,上头有人,还怕了他们不成。

    龙惜未还是在苏荷姐的办公室猫了一晚,苏荷姐带着侍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非礼她的人。睡得正酣,手机就不识相的狂响,龙惜未探出手依着习惯按了接听:“龙惜未,你跑哪儿去了,还有十分钟上课了,你想死呀!”张秋的大嗓门穿脑而过,龙惜未一个机灵直接滚到地上,还好铺着地毯没摔狠了。套上羽绒服打了个车就往学校赶。

    每学期上课的第一周都是试听周,学生们可以试听自己选的课,不喜欢可以退选,这一周不会点名,第二周开始就算是正式上课了,老师们会记考勤留作业。上一周龙惜未因为跳舞根本没去上过课,也错过了退选的机会,只好硬着头皮匆匆忙忙的赶到教室。

    哇!怎么这么多人,上了两年半的课还是头一回见到教室坐的满满当当的,放眼望去除了人头根本没有个空座位,还有十来个学生从别的教室搬了椅子过来坐在教室最后的空当里。

    “你来了没有!我在第五排中间,给你占了座。”张秋的短信适时的进来,龙惜未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向中间看过去,从背后看扎着马尾穿蓝色格子毛衣的应该就是张秋了。

    “刚进来的同学,请快一点坐下,不要打扰其他同学上课。”优雅淡漠的嗓音自教室前方传来,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这里。

    龙惜未不敢抬头,赶忙跑到中间,张秋你个占座占得真好,在最中间,这不是要五个人都得站起来给她让座她才能进的去吗!

    龙惜未尴尬的笑笑,都是一个班的,一个眼色,大家顺势往中间各挪了一个位置,把最边上的位置留给她了。

    一屁股坐下,其实龙惜未根本不知道这是上什么课,昨夜被流氓吓得,做了一夜的噩梦,来来回回都是一张看不清楚的脸凑在她眼前,一次比一次近,差一点就亲上去了。脑子浑浑噩噩的,根本听不清楚老师在讲什么,阳光自窗外照进来,刚好投在龙惜未的座位处,双手交叠,头一沉,龙惜未就睡着了。

    君尽尔在黑板上写完板书,一转身,就看见了中间睡着的女孩,这个学生还真是大胆,迟到了20分钟不说,居然进来就睡着了,难道他讲的课就这么无聊吗?放下粉笔,君尽尔缓缓走近,压压手,示意旁边的已经发现的同学不要叫醒睡着的女孩。他俯下身子,靠近女孩的耳边,女孩展露在外的半张脸上还残留着粉底的痕迹却掩不住她细嫩的肌肤,细弱均匀的呼吸温温柔柔的勾弄着心弦。

    “同学?”君尽尔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唤道。

    龙惜未正做梦呢,梦的就是昨夜的登徒子,忽然耳边传来的轻唤,一睁眼,哇,好大一张脸,一抬头,唇角已经蹭过一个柔软的东西。龙惜未的脑子一顿,不会吧,我的初吻!一切如同昨夜,应激反应已经令她的手大力的贴上了男人的脸:“流氓!”龙惜未尖叫一声,推开他,冲出去了。

    君尽尔被她推了一把,踉跄着退后两步才稳住身子,女孩的身影已经像是一道红色闪电消失在教室的前门了,女孩们的关切声随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而至:“君老师你没事吧?”

    “君老师,你疼不疼?”

    君尽尔笑笑,摆摆手:“没事,继续上课。”

    张秋心里想:龙惜未你完蛋了。

    回到寝室里,张秋就看见挺尸在下铺的龙惜未,桌子上还放着带着水的牙刷。张秋坐在她身边,捞起被子蒙住她的头,不到十秒钟,龙惜未挣扎着:“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你谋杀呀!”

    “我现在不杀了你,你也很快就被五马分尸了,闷死总比腰斩车裂死的好看!”

    “什么意思?”龙惜未抓抓蓬松的卷发道。

    “你还记得早晨发生的事情吗?”张秋凑在她的脸前,认真的就跟看一道想破了脑袋都做不出来的微积分题。

    龙惜未眯着眼:“不记得了,哦,我好像想起来了,有个登徒子轻薄我!我的初吻呀!”

    “轻薄你!龙惜未你还有脸说!”张秋抓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你非礼了君老师还打了他一巴掌,要不是你画了个大浓妆大家都没认出来,否则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躺在医学院的解剖台上了!”

    “我非礼了谁?”龙惜未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明明是我被非礼了好不好!”

    “你亲了君老师,全班同学都看见了,现在全系的女生都在追杀你,关键是你还给了他一巴掌,你干脆等着挂科吧。”张秋拿书砸她的头,“你喝多了还是嗑药了,怎么干这种事!”

    “靠!到底怎么回事!”龙惜未还没搞明白,已经被定罪了,“君老师到底是谁!”

    “君尽尔呀!咱们系请来的客座教师,凌氏投资的CEO,沃顿商学院MBA,超帅,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再世重生。”

    “他要是长得不帅,背景不够高大上,怎么当男主角!”龙惜未不以为然,捞起桌上的饼干,咬的嘎嘣脆,好像在咀嚼君尽尔的头,想想都觉得爽。

    “你惨了,下课的时候他点名来着,全班就只有你和小草没到,小草住院有假条,你这一回真真要挂科了!”张秋抢过饼干,咬的嘎嘣脆,班里那些女生恐怕现在恨不得龙惜未就是饼干,咬碎嚼碎吞下去毁尸灭迹永世不得超生。

    “那我的奖学金怎么办?”龙惜未的脑子果然不一样,跳跃性太强。

    张秋耸耸肩:“认错道歉求原谅,示好狗腿拍马屁!”

    “不干!”龙惜未裹回被子里:“昨晚被一个登徒子非礼,早晨居然又遇到一个变态老师,我怎么这么命苦,跟小白菜一样命苦。”

    “小白菜,你还小黄瓜呢!”张秋也不客气。

    “小黄瓜有菊花好不好!小黄瓜是幸福滴孩纸。”龙惜未打开手机,继续看耽美小说。

    “不准你YY君老师,君老师是我的偶像,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能让你们这些腐女糟蹋了。”

    “龙惜未,你死去!”

    为了防止再次上课迟到,龙惜未和苏荷姐商量了,周一和周三的晚上不上班,避免周二和周四早晨的课迟到,这两门课一门是君尽尔的博弈论,另一门是副院长开的商务统计。

    君尽尔将剃须刀放回架子上,瞥见了丢在一旁的一只绿色的曼秀雷敦的唇膏,买剃须刀的赠品,当时导购说冬天天气干燥,嘴唇的皮肤娇贵细嫩容易干裂,要常常涂唇膏,这只唇膏滋润性很好,如果他不用也可以送给女朋友。抚摸着唇,忽然想起来上一周上课时不慎亲吻到他的女孩,一瞬间的触感有些柔软又有些剐蹭过去的轻微触痛,紧接着就来了个响亮的耳光,还真是让他措手不及。虽然没看清楚她的长相,不过通过点名册,她应该是叫龙惜未吧,他很期待再次见到她。

    才7点半,教室里大半的位置已经坐满,龙惜未被张秋拖到中间:“这里可是最佳的位置。我七点钟就过来占座了。”

    “你六点起来霹雳哐啷的就为了这么个位置,睡觉不能睡,听歌不能听,要死呀。”最中间第三排,不管做什么都能完美的暴露在老师眼睛里,龙惜未瞅瞅靠窗的角落,似乎还空着,要不要挪过去呢。

    脑袋被打了一下,张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只有你在君老师的课上睡觉!”这一周了,君尽尔的长相已经是无孔不入的摧残着她的脑袋了,只要走在学校里,总能听见关于他的议论,只要提起君尽尔这三个字,女生眼睛里都放出狼一样的光,叫嚣着扑倒扑倒。

    我那无缘的未婚夫也很帅好不好!龙惜未私心里想着,虽然只见过一次,那个男人身上军人特有的霸气和结实令她心醉,比这些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空长了个壳子的奶油小生强得多。

    龙惜未,你就是个受!

    戴上耳机,堵住张秋尼姑一般的碎碎念,投身于耽美中,论坛里昨天才传上来一部腹黑攻傲娇受的小说,她最爱的型,勾着她看了半夜,若不是早晨要上课,通宵也要将它看完。

    话说,腹黑攻将小受轻轻推倒在榻榻米上,一双长腿将他箍在身下,细指划过娇俏嫩滑的脸颊,暧昧的气息生生的将空气提高了好几度。红果果的JQ,龙惜未双眼放光,心里叫着H,H。手肘处一阵磕碰,龙惜未噌的站起来想也没想吼道:“长得帅有个屁用,还不是要被黄瓜插!”

    瞬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所有人大眼小眼的盯着她,大嘴小嘴的都合不拢了。张秋小声的嘀咕我只是想提醒你老师进来了。

    君尽尔看着莫名其妙站起来的女生,自然也听见了她的豪言壮语,微微的蹙眉。

    龙惜未尴尬了,脑子一转:“老师对不起我走错教室了。”

    君尽尔微微挑起嘴角,这个女孩还真是给他惊喜:“龙惜未,如果不想期末挂科,就坐下。”

    他,他——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龙惜未指着他的手指颤颤的,身子也颤颤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的望着张秋。张秋赶忙拉她坐下。一堂课,君尽尔讲的风生水起,底下听的受益匪浅胜读十年书,她龙惜未神游天外完全迷糊着呢。完了完了,我的奖学金。龙惜未从未觉得人生如此黑暗如此巧合,第一次上课亲了他打了他,第二次上课骂他被黄瓜爆菊,天啊,他不报复我他都不是个男人。龙惜未颓败的把头垂在桌子上,丢大人了。

    君尽尔想笑,真是个有趣的姑娘,一分钟换了数种表情,皱眉时整张小脸都挤在一起了,叹气时苦大仇深,尴尬时双颊透红,沮丧时天似乎都塌下来了,最后干脆埋下头去。原来讲课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如果碰到了这么个逗他开心的学生的话。不过她的言语似乎该□□□□了。

    临近下课,君尽尔清清嗓子:“上一堂课忘了选课代表,哪位同学想要做我的课代表?”他是故意的,故意将“我的”两个字咬的狠了重了,自然而然的更是勾起了女孩们心里的那股子热情。一时间举起无数只手,连张秋这个一学期能逃半学期课的翘课王也激动地举高再举高。龙惜未不屑的撇撇嘴,故意向后缩了缩,努力隐藏在众爪子后头,她怎么会没看到君尽尔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光呢。

    君尽尔满意的扫了一眼热情的学生,好多女孩殷殷切切的看着他,眼睛里不断地放出来选我选我的光束,到底挑谁好呢?眼角一瞥,瞧见龙惜未矮下身子似乎想要躲:“龙惜未,就你了,下课来我办公室。”(这个选课代表来折磨的点子,君大少用的也很熟嘛,他和君向迩果然是一对好兄弟。)

    “啊!我不要当课代表。”天晓得课代表多少事儿呀,上课要早来,要点名,要发课件提醒大家做作业收作业发成绩,对于龙惜未这种能逃课就逃课,打工第一赚钱万岁的主儿,这种事通常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更何况给一个得罪了两回的老师当课代表,这摆明了就是被往死里整的节奏呀,小说里怎么做的来着,老虎凳辣椒水、皮鞭、口塞、小蜡烛……额的神呀,惨淡悲戚的虐受人生。

    “老师,我——”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君尽尔已经收拾好了教案施施然的离开了,方才满是倾慕渴望的星星眼立刻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刀子,如果眼神能杀人,龙惜未已经被戳的体无完肤了。

    匆匆逃离案发现场,龙惜未咕噜咕噜灌了一瓶水,才缓下砰砰乱跳的心。刚才那丫的说啥来着,叫她下课去办公室。

    磨蹭着磨蹭着终于来到了管院办公楼,君尽尔的办公室是哪间?打从入学以来两年半,除了大一开学报道是龙惜未自己走进办公楼,那之后,交表办事统统同宿舍的张秋代劳,她既不是学生会干部也不是班级干部连个小小的课代表也不曾做过,来到办公楼的次数自然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

    问问吧,问谁呢?门卫大爷冒着星星眼似乎在说小姑娘来问我呀问我呀,活像是拐带幼儿的坏人,又像是拿着一块骨头的主人对着龙惜未这只小狗说快过来有骨头吃。贫贱不能移,龙惜未果断的拒绝问路。

    正想着,见君尽尔拎着笔记本优雅的走出来,室外停车场上一辆黑色的奥迪R8车灯一闪,得来全不费工夫,龙惜未立刻狗腿的凑上去,用着这辈子最甜腻的嗓音喊道:“君老师。”

    她明显的看到君尽尔浑身一抖,难道她叫错了,不对啊,隔壁阿花就是这样捏着电话跟男朋友撒娇的,难道学的不像?

    君尽尔没出声,就看着她,龙惜未给看的毛了,抓抓脑袋道:“那个,君老师,我能不能不要做课代表,我平时要打工没什么时间的,以前我也没做过课代表怕要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龙惜未,组织上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选择了你,是对你的考验,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和期望。”说罢,发动车子,一溜烟就不见了,果真是好车。

    去你的深思熟虑,去你的信任和考验,就是想整我,不过我龙惜未从小到大还没给人欺负过,要整人看谁怕谁!全然已经忘了明明是她先得罪了人家。

    日子一天天过,白天上课,晚上十点后在Minis跳舞,通常苏荷姐都会给她准备一份夜宵,见她狼吞虎咽的,总是禁不住就说:看到你这模样就让人怀疑是不是进入了□□,咱国家加入WTO之后咋苦成这样了,连个孩子都喂不饱。

    龙惜未感激苏荷的关照,跳舞也就更卖力了,一头上直下卷垂至腰间的长发,画了烟熏妆贴上假睫毛,一张俏丽的脸蛋更是烟视媚行,柔软的腰肢像是蛇一般绕着钢管,配上清凉的短裙,魅惑勾人。怪不得常混这圈里的人都传Minis来了一个蛇姬一般勾人的姑娘,一时间Minis的生意也紧俏了不少。

    苏荷坐在吧台,远远地看着绕着钢guan舞蹈的丫头,这么多年她在这一行当看了多少人了,龙惜未这小姑娘出身该是不错,柔软的身段一瞧就是打小练出来的,清澈的眼睛里虽然狡黠却不带世故,合该是不缺钱的主儿,能到这儿来打工不是家里出了事遭了难还能怎么地。苏荷对这样的姑娘总有一种心怜,也多了一份照顾。

    龙惜未从舞台上跳下来,躲过意图不善的咸猪手,跟酒保要了一杯可乐,有一口没一口的戳着,摇滚歌手抱着话筒嘶吼一首根本听不出唱的啥的歌儿,她揉揉耳朵,真是娇贵三个周了还不适应酒吧里的嘈杂,准备躲到后台去,下一个小时才轮到她上场。才转过拐角,胳膊就给人拽住了,她张口就喊,未来得及出声就被捂得死紧,拖到角落里。

    不会吧,居然在酒吧里掳人,难道我的清白今晚就——,会不会先奸后杀,啊我的小说还没有看完,还没有整到君尽尔(怎么这个时候还想君尽尔!)龙惜未胡思乱想,越想越悲观,越想越挣扎。

    是我。这声音有点熟,各位看客认为是君尽尔对吗?当然不是,被猜到了多没意思。

    手松开,龙惜未看到一张帅脸,很帅,比之男模一分不差,比之小说主角也有八分相似,高额短发,一双凌厉的眉眼染了淡淡的慵懒,下巴的棱角分明,却不十分刚毅,有一点像是霍建华的气质,勾得人不住的瞧他。不过龙惜未除外。

    你怎么在这?男人点了烟,缓缓吸了一口,妖娆的雾气从一双薄唇中吐出,更是魅惑。

    如你所见。龙惜未耸肩,挂在脖颈上的大红蝴蝶结跟着晃动。

    你爸的事儿我很抱歉。嘴上虽说着,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

    都过去了,怪不得谁。龙惜未摆摆手。我走了。

    走得干脆利落,与这男人与这一圈子的人彻彻底底划清界限。

    一夜未眠,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父亲不多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一年了,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惜未抱着薄搂着膝盖蜷缩起来,初春的夜里也是料峭的寒,不多时,已经透了心骨。

    待到天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想不到手机就呱唧呱唧的唱起来了。

    龙惜未,你又浪到哪里去了!今天君老师的课。张秋气急败坏的喊着,真是恨铁不成钢,秦桧他妈恨自己儿子成不了岳飞。

    啊!我忘了他让我去办公室拿材料的。小秋,你帮我去拿,我马上回去。惜未慌慌张张的跳下沙发,趿着鞋,冲出门去打车。本来昨晚不需要她来上班的,结果另一个跳舞的姑娘姨妈突然来了,她被抓来临时顶班,这不就把君尽尔的交代活活忘到九霄云外孙悟空他老家去了。

    进教室的时候自然又迟到了,君尽尔冷着一张脸讲课,左看右看,同学们也太不义气了,整个教室唯一的空位居然在第一排,难道大家今天都瞎了眼不想看帅气迷人的君老师了吗?无奈,惜未低着头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走到第一排坐下,可想而知,君尽尔的脸已经跟冻在冰山底下一万年的玄铁一个颜色了。

    龙惜未,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君尽尔冷着脸道。老师们最喜欢提问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或者经常翘课迟到的学生,总之来说这类学生不认真,老师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龙惜未愣愣的站起来:什么问题?看见君尽尔的脸色自动的将未出口的话吞进去了:那个,这个问题其实,其实我没听明白,老师您能讲的普遍通俗一点吗?

    坐下吧。君尽尔看看她,本想讽刺讲的再通俗猪也听不懂,却不想看到她嫩白的小脸上糊掉的残妆也就狠不下心再说些什么了,那妆容明显是经过了一夜的泪水洗礼,睫毛膏粘到了脸上像是长错了地方的猫咪胡子,黑色的眼影被水冲下在白皙的画板上留下了数道痕。是谁欺负她了,她怎么就哭了呢?发生了什么,这一夜她去了哪里?

    课后,龙惜未自然又被留下了,张秋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下次再敢迟到我就直接掐死你。惜未努努嘴,靠,老师都没说什么,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惜未像个小丫鬟一样踩着碎步低着头跟着君尽尔进了办公室,待君尽尔坐定,端着杯子静静的喝水,惜未仍旧低着头数蚂蚁。

    手表上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办公室里仍旧静默着,偶尔听到一两声鼠标点动的声音,就这么站着,站了十五分钟,见君尽尔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惜未真心的忍不住了,苦着脸:君老师,您要打要罚给我个痛快成不成?

    我有说过要打你要罚你?君老师轻抬眼睫。

    惜未笑了:谢谢君老师,我就知道您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跟我一般计较。

    君尽尔冷哼:我有说过不打你不罚你吗?

    啊!如丧考妣一般:君老师,您到底要怎样,您不知道吗?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君尽尔在心里冷笑呢,就是知道才让你等,折磨你的身不如折磨你的心。

    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罚!君老师优雅的端着茶杯,眼睛转回到电脑屏幕上,忽然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字:你说这样罚好不好?

    惜未凑近了一看,吼!君老师居然也是组织里的人,糗百大神的粉丝,腆着脸,笑的欢快:天王盖地虎!

    君尽尔眯着一双冷然的瞳,不屑的瞥过去,再缓缓转回来: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我若是不罚你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惜未同志看着君老师没啥反应,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句:小鸡炖蘑菇。

    做错了事还想吃,真是嫌死的慢了。

    惜未垮着脸,指着糗百的一坨屎:君老师,您不是组织里的人吗?

    什么组织?龙同学难不成还加入了邪教?君尽尔调侃着。

    没,真没,君老师您误会了,我就偶尔看看糗百。看来近乎是套不成了。

    君老师努努下巴:我看这条建议不错。

    惜未凑过去,瞪大眼睛,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君老师,我错了,咱能不能不要这么狠?

    摇摇头,君尽尔一笑:这是最容易的。

    可是我会被抓进去的。惜未想哭啊,碰到这么个无良老师,她的节操呀她的清白呀她的花容月貌呀。

    君老师,我求求你,我还得在学校里呆两年呢。惜未抓着君老师的手:求您了,放过我吧。

    指尖传来轻微的温热感,令他长期冰冷的手指竟然有了些微的暖意,微弱的刺痛感仿若是指尖被电火花轻触一般,令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樱粉的唇瓣就靠在距离他的脸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微微的翘着,他甚至可以看得清她的唇上因干燥而翘起的一点皮屑,一双清澈含媚的桃花眼含满了乞求却掩不住眼底的狡黠,暧昧的紧。

    他忽的将手挣脱回来,将她的身子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娇软的唇恰恰好好贴在他的面颊上,果然够柔软却不够润泽。

    惜未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却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一脸的遗憾一脸的惋惜:哎,现在的学生,为了逃避惩罚对老师投怀送抱了。

    我没有我没有,真是给她十张嘴她也解释不清楚了,明明是她被轻薄了,为什么他要露出那么一副被强吻了被侮辱了的表情呢。

    难道她就那么令人讨厌吗?难道她长得像如花吗?君尽尔,你居然敢嫌弃她。小丫头瞬间变女汉子女土匪,嘿,你不喜欢她的吻还不行了,你嫌弃她还不行了。

    扑进他的怀里,两只手捧住他的脸,一双唇就压了上去了,毫无章法的,□□之,舔吮之,啃噬之。自然我们的女主角前面18年都是一心学习的乖乖女,后面两年脑子里身子上只顾着打工赚钱了,是故没交过男朋友,没有接过吻。

    显然君老师对这样不明所以的杂乱无章的吻很不满意,尤其是她居然用尖细的齿咬他。不过既然送上门来的,君老师也不打算拒绝了,将小丫头抱进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将微微离开的樱唇再次送上,这一次可就不是没经验的吻了。

    他吻得如狂风暴雨,含着她的双唇,探进她的口中,勾着她的舌不依不饶不给她退路。他吻得细致,□□着她的唇线,轻轻吸吮她的唇角。他吻得没有节制,令女主角理智全无,甚至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贴上他的胸膛。

    半晌,惜未伏在他的怀里轻喘,低低的喃语:原来接吻的感觉是这样的,真好。

    君尽尔柔和的一笑,还真的没有女人与他接吻后是这样的评价,她们通常迫不及待的脱去自己的衣服脱去他的衣服勾引他滚到床上来一夜的巫山云雨,果然只有清纯的小丫头才会暗暗地评价暗暗地回味暗暗地脸红了。

    惩罚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了,惜未缓过神来之后,羞愧难当,头都不敢抬了,从他腿上下来,蹭蹭就跑了,以至于未来两周上课的时候都是一直低着头的,尤其是想起来自己个儿孟浪的献吻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感觉真好,更是让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作者有话要说: 噢噢噢~补上补上~~君少和惜未姑娘的初遇就这么没羞没臊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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