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你敢欺负我!-☆、春日试胆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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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未,周五晚上我们电影社团搞活动,一起去玩吧。张秋对着镜子涂脂抹粉,头也不抬的的提议道。

    我得跳舞。惜未撇撇嘴,一周五天班,跟正常上班族一样,不过人家是上周一到周五,她是周五六日必须出勤。

    上次你不是替那个女孩上过一次班吗?正好让她还你一次呀。这次我们社团的活动可好玩了,不去你会后悔的。以前惜未常常跟着张秋去蹭电影社团的活动,电影社团有几位大神,总是能弄到一些匪夷所思市面上非常难见的小众电影,极大地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所以即便是班级活动都不参加的她碰到好看的片子也要去电影社转转的,尤其是跟电影社的同学都混熟了,社长只要淘到好片子就会悄悄喊她,不过由于近一年她都在忙着打工,疏离了不少。

    这次的活动是什么?惜未收拾好背包准备出门去Minis。

    春日试胆大会,你一定要来哦~过了这村没这店,是我们社大一那个日本学生搞的。张秋也画好了妆准备出门约会。

    好。惜未答应的干脆,试胆大会,应该就是恐怖片吧,想来应该是日本学生找的片子,日本国,两种电影是大大的有名的,一种是一男一女或者几男几女动作□□节单一的热卖电影,一种是贞子一般恐怖凄厉看完了三天睡不着疯狂做噩梦的鬼片。

    惜未成功的和另一位舞娘商量好了换班,于是乎周五下了课,张秋拉着她的手从教学楼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不及了,我们说好六点在杨林路见得,咱们坐车过去还得一个小时呢。

    杨林路?看个电影跑那么远干嘛!惜未不解,任她拉着跑,张秋比她胖点,手脚没她长,别看张秋跑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她可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君尽尔拿着车钥匙信步闲庭的走到教学楼前的停车场,两个女孩风一般的咋呼着从他身边擦过,他皱了皱眉,已经开口了:龙惜未!

    惜未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赶紧刹车:谁喊老娘!转头一看,妈呀,君老师。

    完了又得罪他了,低下头,不言语,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干脆不说。

    君尽尔沉着脸,蹙眉,对她的不礼貌非常的反感,倒是张秋笑着打招呼:君老师!您今天怎么在学校呀。

    是啊,他是客座教师,平时没课是不会来的,今天不过是院长有些事情与他商量,过来了一趟罢了,谁知道碰见冒冒失失的小丫头。

    你们要去哪儿?这么着急?君尽尔避而不答,温柔微笑,反问道。

    我们要去杨林路,快来不及了,君老师再见。张秋没有被美色迷住,使命在身呀。

    君尽尔看看腕上的手表:我也要去附近,顺路送你们过去吧。

    真的呀!谢谢君老师!张秋欢呼着,手舞足蹈的把惜未拖上黑色的奥迪R8.

    这车有点眼熟,惜未想着,好像在Minis门口见过,不过常来Minis消费的熟客有几个是不开豪车的。

    惜未和张秋都坐在后座上,惜未坐在他的侧后方,正好能看见他的侧颜,美好的令人觉得这不是个男人应该有的,从眉眼看到鼻子,从鼻子看到唇角,唇?自然而然的又想起来前些日子的热烈的一吻,天啊,她没有那么孟浪好不好!低下头,捂住脸,不敢看他了。

    张秋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将要去做的事情:君老师,我们要去参加春日试胆大会。

    什么是春日试胆大会?君尽尔接着话。

    就是,您听说过吗?杨林路上有几栋老宅子,听说是解放前日本人住的,后来日本人战败了,那几家人跑也没处跑回日本也回不去,于是全家都在房子里自杀了,现在闹鬼闹得厉害呢,前几天还听说有人看见好几个白影晃来晃去的,我们要去探险!张秋说的可劲儿的激动了。

    惜未同志一愣:不是看电影吗?

    谁告诉你看电影了!张秋嚷道。

    你不是说是你们社团新来的日本新生搞的吗?我以为他找来了恐怖片呢。

    哎呀,看恐怖片哪能□□日试胆大会,我们是要去鬼屋探险。张秋已经跃跃欲试了,看的出来期待的很呢。

    惜未同志瞬间颓败了:我能不去吗?

    不能!张秋恶狠狠地回答,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给社长了,正好一男一女总共四对。

    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惜未同志翻白眼。她是不排斥看恐怖片,甚至拍得好的恐怖片她也能看的津津有味,可是她只是叶公好龙罢了,见不得真的鬼的,心里的害怕还是说不出的。

    君尽尔没有说话,心里暗暗计较着,果然是一群孩子,从后视镜里看见小丫头惨白着一张脸,捏着拳,有些坐立不安的。

    张秋劝着呢:惜未你怕什么,活人还斗不过鬼了!再说了我们带了很多高科技呢。

    对啊,活人怎么可能斗不过鬼呢。不怕不怕。惜未不断的给自己催眠,安慰着自己,脸色缓缓地正常了,自信起来,脸上也有了光。

    送她们到了杨林路废弃的别墅,见着已经有几个年轻的学生在等了,其中两个还背着个很大的登山包,张秋拉着惜未跟他道了谢就冲了那几个学生跑过去了。

    君尽尔将车转了个弯,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他们看不到的位置上,远远地观察着。只见他们拿出了登山包里的物品,大的小的,零零碎碎的,远处看不太清楚,似乎有个罗盘一样的,还有塑料袋。君尽尔皱着眉,听着远远传来的欢呼声,看来他们很雀跃吗!要不要给他们增加点惊喜呢,若是他们大老远来了一趟什么都看不到那该多无聊呀。

    君尽尔笑了,笑的可坏了可邪气了,是呀,你们在他家的老宅子里闹,他不给你们制造点惊喜多对不住你们。其实这一片废弃的别墅呢是解放前他的外祖父凌老爷子家的祖宅。□□国民政府统治那时候,他外公的爷爷是一位留洋回来的银行家,家底丰厚,由于受过西方文化的教育非常喜欢巴洛克时代的建筑风格,于是就在祖宅的旁边置了一间大宅子,按着西方的建筑模式盖得,一家人住在这里,抗日战争时期的确被日本人征用一段时间,日本人战败后他们再次得回了自己的房产,到了解放前夕,他家老爷子自觉保不了一家人保不下几辈子打下来的财产,于是乎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古董啥的跟着□□跑到台湾去了后来又辗转到了美国。国内的这一片宅子就给收归国有后来又不知道住进了多少人家。直到后来他的母亲嫁给了他的父亲,当时他的爷爷在部队里也是赫赫有名的老将军了,于是乎出面把这宅子又要了回来。经历了百年的风雨,宅子已经破败了内里头空置了多年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了,但它还是凌家的祖宅呀,是故也拆不得。可是没想到传着传着竟把它传成了一间鬼屋,还是日本人住过全家上吊死的地儿,要是让他外祖父知道了,非得把谣言的始作俑者找出来,狠狠地敲他几个拐杖。

    见着他们两人一组从不高的院墙上翻过去,分头进了不同的屋子。君尽尔站在院门外细细的打量着这间经历了风霜云雨经历了朝代变迁的宅邸。左边四进四出的中式院落是祖辈居住的,右边回廊连着的是外公的爷爷盖起来的巴洛克风格的房子,教堂和城堡的结合风格。外公说房子的外表涂得是与美泉宫一样的霍尔夫堡黄,随着时间的转移,早已经褪的看不见了,露出的青砖也已经看不出来颜色,岁月不仅是不饶人的,就连房子这样无生命的物件也抵不过它的强大。

    敛去心底的怅然与惋惜,轻轻一个跳跃翻身,他已经进了院子,顺着龙惜未那一组走过的路,悄悄的跟随着走进了中式的祖宅。

    由于建筑的年份更加久远,所以中式的祖宅比巴洛克式的破败的更加严重。房屋收回之后,他的外公与母亲曾经来看过,由于解放后分配住宅,这里住进来了许多人,把原本的宅子隔得一间一间的,面目全非,老爷子叹气了又叹气,念叨着我小时候的时候这里是这样的,这里有个窗户看出去是一庭院的玫瑰花,中间还有个小天使的喷泉,可好看。小时候这里放这个留声机,每到了节假日我的父母都会邀请许多有头有脸的人来这里跳舞办宴会。这里是我曾祖父的卧房,他过世之后就没人住了,屋里头摆着他写的字画的画,我曾祖是个状元郎呢。

    君尽尔并没有准备任何的照明设备,就着透过窗来的微光和地理位置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龙惜未,跟在他们身后几步的位置上。

    龙惜未忽然向他的方向看了看:我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和她同行的男生,姑且称为A君,对着她说的方向摆弄着手里的罗盘,操着极不熟练的普通话:没有磁感,你多虑了,别害怕有我呢。

    说着抓起龙惜未的手继续往前走,惜未觉得别扭,悄悄地抽出来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几下。君尽尔的表情渐缓,瞧见A君牵她的时候,他可是狠狠的一皱眉的,什么春日试胆大会就是占便宜吃豆腐大会。

    惜未手里握着对讲机,隐隐的传来其他几组的动静,更多时候只有沙沙的声音。

    惜未,我们进了别墅了,好大,空空的,好恐怖。张秋的声音传过来,惜未按着按键说我们也进了宅子了除了一些废旧家具还没看到什么。

    A君举着手电筒招呼惜未,惜未小步跟上,大概是夜视力不好,中途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尖叫。A君凑过去没看见什么,责怪她大惊小怪的,那么胆小来干什么,用日语骂骂咧咧了几句。

    惜未同志扁扁嘴,真的不是她想要来的,她是被骗了好不好!

    A君的态度引来了君老师的不满,不过他感觉自己的确应该坏心眼一点,正好借机报复某个姑娘曾经一不小心给他俊脸上招呼来的一巴掌。

    于是乎,君老师环顾四周,捡了个东西,一不小心就朝着惜未同学的方向丢过去了。

    啊啊——震耳欲聋的绵长的尖叫,君尽尔捂着耳朵都无法抵挡魔音穿脑,没想到小丫头叫起来这么恐怖,穿透力赶上警笛了。

    A君也被吓得不轻,不过不是被莫名而来的东西吓得,因为他走在前面没看到,纯属是被惜未同志发出的叫声吓得,跟着叫起来。

    大约十几秒钟,叫声终于歇了,惜未抖得跟筛子一样,A君蹲在地上用用手电筒照着,十分无奈十分不屑的说:就是一条绳子而已,居然把你吓成这样。

    说着过来拉她的手,惜未不给他拉,吼道:你试试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么一团东西打在身上,不恐怖才怪呢。

    A君不以为然,极度不耐烦的样子:你们中国女孩真是胆小,我们日本女孩都不会大喊大叫的,你要是不敢去,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等着。

    惜未并不想和队友分开,但是又极度厌恶他鄙视中国女孩的态度,于是乎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们中国女孩是胆小,自然不能跟你们日本女孩那么开放,大晚上的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打着抓鬼的名义谁知道是不是做什么苟且的事情。我在外面等你们。说着就后退回来。A君冷冷一哼,非常没有风度的抢过手电筒打着就走了。

    两人只有一个手电筒,惜未愣住了,她本身不怕黑的,可是父亲过世后莫名其妙的就怕黑了,也许是失去了安全感失去了依靠,她的心也不再坚强。从兜里摸出来手机,打开,手机的微光照亮的范围很有限,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缓缓地往回走。

    忽然间,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狠狠地一拽,尖叫声还未出口,便已经被吞下了,一双唇被什么含住了,直到温热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她才明白过来她被强吻了,难道,难道鬼也会接吻吗?鬼也是有实体的吗?不要呀!

    贴在她脸上的手冰凉冰凉的,难道真的不是人?她的身体抖的更狠了,用尽了全力疯狂地挣扎着,身子像被束缚住的虫子一扭一扭的,拳头不停地挥舞着。禁锢她的人似乎任着她闹,只是抓着她的手直接按在了头顶上,她的挣扎只会令她更贴近他,贴上他的胸膛,甚至贴上他的腿,时不时的碰触着他的灼热。

    惜未悔啊,干嘛要来参加这个活动呢,当初干嘛不问清楚呢,这下子好了,她被鬼欺负了找谁说理去呀,那条讨厌的舌头还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的,她生气了,一口咬下,只听得一声轻呼,她的整个身子都被压在了墙上,吻却铺天盖地来的更热烈了。

    见挣扎不了,一行泪悄然滑下。君尽尔自然也吮到了微咸的液体,自觉得也玩够了耍够了她了,便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是我。

    一个巴掌招呼过来,君尽尔利落的躲开了,小丫头恼了,吼道:你流氓!

    瞬间便又被他捂住了,只得呜呜咽咽的。掉在地上的对讲机传来张秋以及其他同学的声音,似乎探险很顺利,他们很容易的进了一间又一间房子,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惜未冷着脸一双眸子含着浓浓的恨意,君尽尔你个王八蛋,居然这个时候占我的便宜,把我吓得丢了三魂失了七魄的,nnd,诅咒你。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几声清脆的响声,君尽尔莞尔一笑,带着几分看不清楚的邪气:要不要耍耍他?

    想起方才A君吃她的豆腐还有侮辱性的言语,作为中国女孩,是可忍孰不可忍,惜未重重的点头,君尽尔直接搂着她的腰,低声诱哄道:跟我走。

    惜未本身的夜视力就非常差,大约是从小缺乏胡萝卜素,以至于一到了夜里,一旦光芒比较微弱通常她眼前都是一片漆黑的,于是乎也只好任君尽尔抱在怀里,不过她并不排斥君尽尔的拥抱,真是奇怪了,方才A君抓她的手她都觉得脏得要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被君尽尔抱着了吻了她为什么反而感觉不错呢。

    君尽尔捡起惜未的手机和对讲机,吩咐:对他们说你出去了。惜未听话的按着按键说自己害怕,A君抛下她自己探险去了,她决定原路返回在大门外等他们。一时间对讲机里传来各种谩骂声音,君尽尔将对讲机关掉,牵着她缓缓地前行。

    碰到低矮的门框,他会将手放在她的头顶,避免她磕到,遇到台阶或者门槛,他会小声提醒她抬脚小心,十分的体贴入微,与他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冷清清似笑非笑的模样差了一万分呢。惜未渐渐地放下心来,安静了,贴着他,随着他的节奏前行。没几分钟,君尽尔将她轻轻一带靠在了墙上,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他在房间里面。

    惜未凑在门框旁边,悄悄地探出头,果然看见了晃动的手电筒光芒以及黑乎乎的人影,心里头一惊,差的吓着自己。君尽尔无奈了,果然小丫头是没有做坏人的潜质的。

    君尽尔探出身子,无声的进入房间里,靠在靠着门的柜子边上,再示意惜未悄悄进来,搂好了,以自己的身子挡住她,正巧他穿的是黑色的西装,更方便隐藏在夜色里。他将手上不知道何时捡来的东西悄悄的丢过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手电筒被摔在了地上,A君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喊:谁,谁在那儿!

    四周黑乎乎的,没有任何的声响,A君听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蹲下来,试图捡起手电筒,却忽然又被什么打在了身上,又是一声尖叫,惜未忍不住将耳朵捂了起来。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君尽尔握着一条拇指粗的麻绳,手腕翻转,将绳子的一头丢出去,碰到他再迅速的收回来。

    往返三次,A君已经给吓得蹲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忽然间,空气中传来一声粗噶的笑声,嗻嗻的,如同乌鸦的叫声,却又十分低沉森寒。惜未同学身子一颤,君尽尔赶紧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是我发出的声音,以免她吓得叫出来,就玩不下去了。

    惜未同学了然,心里悄悄的乐了,配合的发出了怪异尖利且的女人笑声。

    A君慌慌然,颤抖着,喊: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中文夹杂着日语,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原来是个小日本鬼子。男人低低的笑:好久没见着这么新鲜的货了,娘子,你说咱们怎么惩罚他呢?

    A君忙屈膝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我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

    娘子!惜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仍配合的尖笑:瞧他长得一副脑满肥肠大概也不好吃,夫君做主便好了。

    娘子,你种的曼珠沙华还缺一个头骨花盆不如就用他吧。男人笑的宠溺,说的轻声细语温婉柔和像是真的在哄老婆高兴一样,可是听在闯入者的耳朵里却是十分恐怖。

    好呀。女人咯咯的笑着,似是非常赞同这个提议。

    我不该来的,我错了,请您原谅,我无意打扰您的休息的,这里还有好几个人,你去抓他们不要抓我。A君慌不择路的要逃。

    惜未最讨厌这种出卖伙伴的人,尤其是还是个日本人,君尽尔了然,伸出手臂,趁着A君跑向门边时候,顺手一拉,A君以为被鬼抓住了,嗷的一叫昏过去了。

    惜未踹踹地上的躺尸,不懈的撇嘴: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我还没玩够呢。

    果然小丫头心里也是有一丝邪性的,有邪性才好玩。

    君尽尔站在旁边,看看他丢在一旁的物件,罗盘、糯米、手电筒、铲子还有个小的金属探测仪。他们不是来捉鬼的吗?带金属探测仪做什么。君尽尔不言语,冷冷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拾起手电筒来。

    惜未同志叹了口气:君尽尔,谢谢你。发现了没,我们的女主角除了上课时间,从来都不会尊师重道的,不过似乎君老师也不在意。

    君尽尔,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惜未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他为她遮挡门框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好像就是知道哪里有低矮的门框哪里有台阶哪里有门槛,熟悉得很呢。

    这是我外祖父的家。君老师说的淡淡然。

    哇!你外祖父真有钱,这么大一片地。惜未同志感叹道:真希望能分我一点,可怜我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君尽尔皱眉,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容身之处。直到几个月后,了解了她的身世,他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

    那个,君尽尔,刚才吓我的那条绳子是不是也是你扔的?惜未抓着他。

    你说呢?君老师冷然,不答反问的艺术就在于其实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了。

    你过分!你怎么可以吓我!惜未吼道,反正A君已经吓昏了她也不怕了。说着看着柜子上似乎有条绳子,直觉的抓起来丢过去,可是她没有看见黑暗中灼灼发亮的两点绿光。

    手背上的疼痛让她立刻找回了理智:啊,好疼!

    君尽尔抓着她的手,她是没瞧见,可是他看见了,他在不断的尽量不惊动她也不惊动它的情况下带她缓步离开,谁知道这丫头居然自己去抓!

    君老师,我会不会死,好疼!惜未放声大哭,肇事者已经迅速的溜走了。

    他迅速的拆下领带,狠狠地勒紧她的手臂,抓着她的手背,低下头,吸吮着伤口流出的血液,吸一口吐一口,虽然多年来Y城都不曾出现过毒蛇,但是近几年养蛇甚至养毒蛇当宠物的人越来越多,一旦不愿意养了不喜欢了就会随意丢弃,若是出现一两条毒蛇也是正常的。吸了十几口,惜未的手臂已经麻了,她含着眼泪,看着君尽尔为她吸毒,忽然间很感动很感动的,一直以为这样的事情除了她的父亲再也没有人会为她做了,君老师待她真好,像她爸一样。(噗,人家君老师才不稀罕当你爸!或许干爹可以?)

    君尽尔用手电筒照着伤口,没有红肿没有黑血没有淤青,看来是无毒的蛇,他的心放下了大半。

    君老师,我会不会死?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汹涌的泪花,似乎只要他说你要死了她就会立刻哭出来一样。可是他偏偏就是坏心眼,就是想逗她:我刚才看见咬你的蛇好像是七步蛇,传说只要走上七步就会死,虽然我帮你吸出了很多毒液,恐怕,哎,龙同学,节哀!

    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没有放声大哭,一抽一抽的忍着呢,忽然间故作坚强地说:死了也好,反正也没人心疼我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人心疼她了,想起她方才说过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她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竟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

    没事的,龙同学,只要你跳着出去,上了车送到医院打一针就没事了。君尽尔胡扯呢。

    真的吗?惜未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确认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君尽尔认真之认真,郑而之重的点点头。果然,惜未同学信了,跟在他身后,一跳一跳的,跟僵尸一般,若是此时被其他同学看到了,还不得撒她一身的糯米然后落荒而逃呀。

    君老师,我能不能单腿跳,两条腿跳好累。惜未垮着脸,一脸的乞求与可怜。

    君尽尔莞尔,想不到她还真的相信了,认真地点点头:可以的,不过你看得见路吗?

    果然,惜未同学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就多吃点胡萝卜了,555,人家不要死了,算了还是死了吧,死了就能看见爸爸了。

    还没等龙惜未完全沉浸于她的沮丧之中,君尽尔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跨出院落,其实他们走了没有多少路,只不过心里对于未知事物的害怕令他们以为时间过得很慢走的路很多而已。

    开车直接去医院,一边打着电话:向臣,带几个人到我家老宅子里去,顺带替我报警。

    手臂上一紧,惜未一双小手正抓着他呢,眼睛里尽是乞求:君老师,不要抓张秋。

    于是,君老师瞧瞧她,心里就软下来几分,缓了缓语气:女孩子就别带回去了。

    医生看过,无毒,索性清理的及时也没有感染的迹象,开了点药,涂抹伤口防止发炎。

    君尽尔把她送回了寝室了,回了屋张秋抱着她就哭,给吓死了,忽然间来了好多警察,说他们擅闯民宅,全都带到公安局去了,倒是把她和另外两个女孩给放了,那个日本学弟还昏迷着呢,不知道碰见了什么。

    惜未同志非常明事理的闭嘴不提房子是君尽尔家的,只是把手背凑过去,装哭:你看你看我被蛇咬了,差点就死了。

    张秋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出去得早,原来这么危险,那个谁也不保护你,太过分了。于是乎,二人一起将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的社长和日本学弟痛骂了一顿,去餐厅补了个夜宵,睡觉。

    周六休息了一个白天,顺便百度了七步蛇,剧毒,也不是走七步就会死而是说毒发的快,转念一想才明白明明咬她的是无毒蛇,君尽尔居然又耍她,她居然傻乎乎的相信跳着走就不会死,怎么跟吃了含笑半步癫的华夫人一样,傻了傻了,他一定笑死了。我的智商呀,180的智商,难道你回家睡觉了吗?为嘛每次看到君尽尔就跟傻子一样了呢,其实很简单的,龙同学,虽然暂时你的心还没有被君老师勾搭走,但是你的智商明显已经飞到他的身边去了。

    几天之后,伤口结了痂,留下一对小小的齿印,白白的嫩嫩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是个疤痕,那时候如果真的是毒蛇,君老师还会为她吸出毒液吗?他那么做的时候到底知不知道不是毒蛇呢?惜未想不明白的。

    四个组织和参与春日试胆大会的男同学在拘留所里住了两天,由校领导领回给予批评教育,而日本同学A君由于存在意图盗取他人财产的嫌疑被学校开除遣返回日本。过了些日子,君尽尔才肯告诉她,A君的祖父曾经是日本侵华时期征用凌家祖宅的军官,当时听说凌家老祖先将数代收集的宝贝埋藏在祖宅的某处,却未曾找到真正值钱的古董,于是乎到死都惦记着呢。A君即趁着留学的机会来凌家祖宅寻找,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的被君尽尔发现了。

    宝物或许有过吧,不过凌家也算是大家族了,一大家子人吃喝玩乐维持风光早就不知道用掉了多少了,余下的被凌家祖先带去了台湾再带到了美国,成就了今天的凌氏投资,怎么可能留着你几十年后来挖宝呢,这又不是个墓葬。即便是真的有留存下来的,早就被充公或者被当时的住家藏起来带走了。

    不久之后,君尽尔说服他的外公对祖宅进行的翻修和恢复,并在修整结束后当做民国时期古典建筑进行展览,对外开放,彻底打消了各种不切实际的传言。在翻修期间,惜未还跟着君尽尔来看过一次。

    不管她与君老师的关系好了还是坏了,不管谁又偷吻了谁,谁又耍弄了谁,课还是要上的,跳舞还是要跳的。

    于是乎,惜未同学每天晚上准时到Minis跳舞,然后在周二的早晨提前到君尽尔的办公室拿讲义,开电脑,准备上课的事宜,乖巧的令他都不太适应,除了某一天严向臣过来接他,给她瞧见了,听见她悄悄的跟张秋耳语那就是君老师家的小攻,帅吧,制服霸王攻,流口水ing,君尽尔也没搭话只丢了个白眼过去,上车走人。不过小丫头的老实小丫头的正常总让他有一种直觉,这个丫头这是要闹出大事儿来之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

    作者有话要说: 恶劣的君老师欺负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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