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未把张秋送到火车站,张秋是重庆妹子,大老远的跑来Y城,就为了看海,快回家了还惦记着惜未欠她的火锅鱼。
“回来请你吃,安心的上路吧。”惜未摆摆手,好不容易才把一抹鼻涕一抹泪的张秋送上火车,可是她去哪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了。寝室里另外两个女生都是本地人从开学就没有住过,一直都是她和张秋住在一起,张秋一下子将热闹全都带走了,她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寝室,可是回家,她多么想回家呀,回家看看爸爸,可是家没了爸爸也没了,如今除了寝室她也真是无家可归了。
一辆跑车呼啸而过,巨大的音响放出震耳欲聋的DJ舞曲。Minis?考试完了,那就去跳舞吧,至少那里是热闹的,Y城最热闹的地方,就算是孤单,有那么多人一起孤单也是一种热闹。
苏荷姐对她的复工表示欢迎,这丫头休息这几天,不少熟客可都打听她呢。于是乎,惜未又恢复了晚上跳舞白天睡觉的生活。暑假开始跳舞时间从每天晚上九点到凌晨2点,多了一个小时,苏荷姐给她加了200块,暑假人气旺,让她也多赚点,惜未感激之余也更卖力了。下了班依旧找个包间凑合睡几个小时,清晨回到学校,到海边跑个步吃个早餐,却再也睡不着了。寝室里没有空调也热得难受,只好去了图书馆,看看书,写写字。时常会想起他,想他捉弄她像是杰瑞捉弄汤姆一样耍她,逗弄一下就追过来,逗弄一下又追过来,后来再也不逗了,老鼠玩腻了不再搭理蠢猫了,蠢猫却心心念念的惦记上了老鼠,白天黑夜的盯着洞口,结果呢老鼠搬家了。
惜未握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没有未接来电,没有短信,偶尔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声,就是10086又惦记着缺话费了,她不敢让手机停机,希冀着也许有一天他会想起来打个电话给她,她甚至想着或许他会冷漠的通知龙同学,成绩已出请通知各位同学核实成绩,如有问题联系我。或者他会批评龙同学作为课代表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明年这门课重修。说什么都好,只要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就足够了。
“等男朋友电话呢?”酒保成哥玩笑着将好看的鸡尾酒放在她的面前。
蓝色玛格丽特,是她调xi他的时候调的那种酒,她举起杯,优雅的一饮而尽,嬉笑着掩饰着苦涩:“我一天到晚的泡在这里,你哪儿见我有男朋友了,快给我介绍一个。”
“我可不敢给你介绍,你瞧瞧,这么些个,哪个不是想着把你搂在怀里娇着宠着的,我可不敢犯了众怒。”成哥一边擦杯子一边跟她开着玩笑。这妮子开朗,小玩笑不介意。
“该我上场了。替我看好了,等我下来我要一杯长岛冰茶。”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她抛弃了可乐牛奶直接改喝鸡尾酒了,漂亮的颜色多变的口感令她欲罢不能。
“今晚第五杯了吧,我可得跟苏荷姐好好说说,以后得收你的钱了,你这一晚喝的比你赚的可多。”酒保成哥玩笑着。
她也不反驳,把手机塞进外套的口袋,丢给酒保放在吧台里面,踏着音乐,扭着腰肢,千娇百媚的,勾搭着男人的眼男人的心。
音乐越加激昂,她丢开钢管,拎起一旁的椅子,将椅子当做男人,扭腰摆跨,踢腿,放肆的投入的伸展着四肢,七分的勾人,长发甩起更是增加了三分魅惑,十足的妖姬。
眼见着门口进来个似乎熟悉的身影,她冷冷一笑,接过看客递过来的一支玫瑰丢出一个飞吻,勾得送花的男人心痒。转眼间,她站起身,快速的滑动着舞步,挺胸扭臀,附身旋转,抬脚旋臂,牵动着男人的神经,牵动着空气中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牵动着热辣的音乐与空气的温度。男人们已经被勾得蠢蠢欲动了,她放弃了椅子,魅着眼,将玫瑰花插在离她最近的男人的衬衣口袋里,在他触摸到她的一瞬间,旋身,勾住另一个男人的领带,跳出销魂的舞姿。
酒保望着舞台,无奈的笑着,小女孩就是喜欢玩,也不怕玩大了玩火了,到时候苏荷姐罩不住的话才麻烦了呢。服务生送过来数份点单,他一一看了,清一色的清凉饮料,这是被姑娘挑逗的多热呀。
“我的长岛冰茶呢?”女孩娇俏着来讨债了。
“没有,只有百利甜。”酒保放下一杯冰凉的如牛乳一般的甜酒。
“百利甜更好。”她坐在吧台椅上,端着杯,一个轻旋,身子已经面对着大堂里众多虎视眈眈的男人。威士忌杯送到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口,酒液没有进了口里,却顺着唇角下巴缓缓滴落在胸前,她装作无辜与不知所措的用指尖轻抹过胸部以上锁骨以下的肌肤,伸出小舌,缓慢而邪恶的轻舔指尖。身边的几个男人的眼神随着指尖移动,禁不住咽了口水。
“我的大小姐,可别闹了,闹大了不好收拾,今晚已经有18个人请你喝酒,13个送你花的了。”酒保赶紧的把她的外套递给她:“空调开得大,赶紧穿上。”
“13个,多不吉利的数字呀,再凑上两个。”她故意不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看见了一个跟君尽尔相似的男人吧,忽然想要好好地放纵一下。
酒保可不许她胡闹,先不说要维持住酒吧里的安稳,就是苏荷姐也千交代万嘱咐看好了这个丫头,上一回扫毒把她带走了,可是被君少好一顿说。虽然不知道君少与这个丫头是什么关系,也不见君少来找她,还是防着点的好,出了事,赔了命也交待不了。
“算了,我去休息。”她将百利甜喝完,丢下杯子,施施然的往内堂走。
绕过包间才能到苏荷姐的办公室,暑假一到,出来放纵的青年男女比往日里那是多的多了,包间占用的多,也不分时间长短不着急回家了,于是她就只能暂时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不过隔音效果好,落了锁什么也听不见谁也进不来,够私密,多好,就是沙发小了点,她的长腿搁不开。
走过二号包间,她突然间一愣,数月前第一回她在这里打了一个意图非礼她的男人,第二天就遇到了君尽尔那个倒霉蛋,又甩了他一巴掌,哎最后跟他来Minis没有再趁机甩他一回真是亏了,这种有始无终的事儿以后不能做,俗话说巴掌得成双,一个巴掌哪拍的响呀(姐姐,不是这么解释的好不好?)。
一愣神,已被一双手臂拖进了包间里,咔嚓一声落了锁,身子被压在玻璃门上,冷冰冰的寒意窜上后背,一双温热带着怒气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她也不挣扎,反手挥出一个巴掌,还没靠近他的脸已经被紧紧地抓住压在头顶上,这姿势令她的xiong部不得不高高的挺起来。
天啊,怎么办,怎么办?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从了君尽尔,也免得今天被陌生的男人糟蹋。
对了,还有腿,她试图悄悄地抽出一条腿,曲起来,用最坚硬的膝盖给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致命的一击。
男人的唇滑过她的脸颊,咬住她的耳垂,低语:“欲擒故纵,你赢了。”
这声音,沙哑却带着性感,温凉淡漠却含着火焰的灼热,是他?
“君尽尔?”她低低的唤出心底的名字,满是委屈。她不懂什么欲擒故纵什么你赢了我输了,她只知道她想他好想好想他。这一刻只要是一刻就好,让她能够靠近他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味道,醉在他的呼吸里。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压紧,像是要揉进了骨血里一般。她真狠心,狠心的远离他狠心的与他划清界限,看到别的女人都能大方祝福,尤其是每一次看到那张他们的合照,他都万分想要撕碎它,她的大方她的疏离简直像一根针不停的刺戳着他的心,开始不觉得疼,等发觉了已经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他受不了,受不了她对他的淡漠,更受不了她同时散发给别的男人的魅惑,他受不了那一个简单的媚眼,他吃醋了,清冷如他心凉如玉的他居然为这个小丫头吃醋了。原来老鼠搬了家并不快乐,没有蠢猫的陪伴,他孤独寂寞,他的生活里缺失了最重要的快乐,于是他回来了,回来看到蠢猫居然陪着别的老鼠玩,他恨,他不甘,他要把猫抢回来,这只猫是他的,他一个人的,独属的,再蠢也不准别的老鼠戏弄,只要他可以玩弄她拥抱她占有她。那些男人想要冲上来撕裂她占有她的眼神令他愤怒,他的干净的女孩只能由他来拥抱。
他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搂着她离开,没有留下任何交代。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一双凌厉的眼眸自始至终追着他,暗暗地卷上了一缕的忧虑。
这是第二次,他把她带回了家,挂着部队牌子的奥迪稳稳的停在御海豪庭,她听见他指挥着司机回去接严向臣。难道他刚才是跟严向臣在一起,不知道严向臣有没有看见她。五杯调酒下肚,虽然酒精度数不高,也令她好一阵子的昏沉。君尽尔搂着她进了门,一路无话,将她带进卧室递给她一条毛巾:“去洗澡吧。”
惜未点点头,咬着唇抱着雪白的毛巾钻进浴室,裹着浴巾出来,却没有了更换的衣服,眼见着黑色的真丝床单上铺着一条白色的衬衣,柔软的质地一摸就是高档品牌,她把衬衣套上,缓缓地走出去。
君尽尔已经在另一间浴室冲洗干净,见她出来,不知何时剪短的长发染成了妩媚的深棕色,正湿漉漉的搭在肩下十公分左右,宽大的衬衫方方盖住娇俏的臀部,素净的面孔,干净清澈的黑眸,纯洁且诱人。他将她揽进怀里,贴在胸口,这个小女人真是折磨够了他了。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唇凑上来,吻得温柔却也霸道,优雅却也缠绵,他细细的勾勒着她的唇形,引诱她伸出舌与他勾缠,极尽缠绵中,他呼吸落入她的鼻尖,她的手臂环住了他结实的腰。
我不要你爱我,不要你喜欢我,只要你不要放弃继续捉弄我就好,只要能够看到你靠近你就好,我就是这么的低贱,这么卑微,这么的没有自尊,我只要能看到看到你。她伏在他的怀里,从未有过的低姿态。自然她更不敢告诉他她的心里,小说里常常都是这样,一旦女人爱上了男主角,就会被冷冷的抛弃,男人喜欢的是追逐的过程,像猎豹一样,追上的才是最好的才是珍惜的,送上门的粘着不放的通常会被讨厌被丢弃。她不敢冒险。
这一刻,他想要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她再次问他的话,他会直接的告诉她喜欢,可是她没有问,他不敢说,说了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逃走,也许她对他并没有如此深刻的感情,不然她怎么能狠心的二十多天不见他,狠心的与他保持距离,狠心的去勾搭别的男人,看着她的灿笑看着她过得一如既往他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那么久无数次的接近居然都不能在她的心里留下深刻的位置,难道是他的方式不对,她并不喜欢被捉弄吧,她是那么高傲的女孩子,该是被宠着爱着疼在心里的,却被他耍的丢面子丢到姥姥家了。不过他有耐心,终有一天,只要他不放开,他会逐渐的走进她的人生,成为她永远不舍得抛弃的风景。
惜未难得睡得安稳,丝质的床单被罩裹着柔白的身体,黑与白的搭配,说不出的美丽。迷糊的张开眼,已经天光大亮,床头的闹钟显示已经下午一点半了。惜未揉乱长发,多久没有睡这么久了,记得昨夜被他带回了家,然后呢,睡着了。算了不想这么多,惜未永远是前一天沮丧自卑的小女人的要死,第二天原地满血复活又是精精神神一女汉子。张秋常说她呀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带Buff自我修复能力又超强,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分裂,其实身体里住了两种性格,每天轮流值班。
惜未可是不想那么多,光着脚踩着厚实的地毯,真是舒服,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侈高档。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还是头一回进君尽尔家的厨房,干净的一尘不染,冰箱里空空荡荡,橱柜里空空荡荡,刀子铲子明显的就是新的,没沾过油烟,真是天要亡我!君尽尔呀,你家里就算没有面条也要有个泡面吧,没有泡面总归也该有个苹果吧,没有苹果总归也该有根黄瓜吧(君少小声:怎么又是黄瓜,我们家没有,一辈子都没有!),没有黄瓜总归也该有个鸡蛋吧,没有鸡蛋总归也该有个面条吧。果然一无所有,干净的跟新搬进来的一样。
四处转了一圈,干净的简直就像是被日本鬼子扫荡过后的,鸡犬不留。一抬眼瞧见个地下室,推开门,恒温机作用着嗡嗡的响,她踮着脚踩着木制楼梯小心翼翼的下去,哇!好大一个酒窖,一排排的木头架子上,大略一数也得有着千八百瓶,随手拿起一瓶,全是法文,还好高中的时候她老爸逼着她学了一年多的法语,纯正的波尔多,1970年的,赶紧放下,便宜估价也得2万多。换个架子,拉菲,赶紧放下,再换个架子,法国酒王,奢侈呀腐败呀,君尽尔你说你一个人藏那多酒干嘛,还都是一瓶顶百瓶的好酒,你这是向我们无产阶级炫富还是藏着生酒精呀(君尽尔:你长脑子没,炫富就摆在外头了,还生酒精呢本身就是酒精)。坐在楼梯上想了一会儿,她终于明白了,君尽尔是预备着哪天失恋了干脆醉死(你才醉死呢,人家这种千万女人憧憬的男人哪那么容易失恋)。心理平衡许多,也有个新的问题摆在面前,若是她失恋了该弄点什么呢?看来也得赶紧去存点,可是什么能比酒的保质期长,久放不坏还能升值呢?石头,无聊,那珠宝,买不起,算了,这事儿不靠谱。
从地窖出来,惜未还是很负责任的将门关严,虽然没喝过那么多好酒,但是她也明白葡萄酒的保存是有一定温度的。看着空荡荡的除了家具和酒啥也没有的房子,惜未还是决定出去买点吃的。可是衣服来?她的衣服根本没找到,即使找到了也不能穿上街啊,除非想着当街接客或者一脱成名。但是君尽尔的衣服总该有吧,推开一扇又一扇门,有床怎么就是没有衣柜,沮丧的回到她睡醒的卧室,浴室的左边竟然还有个门,推拉的,惜未爪贱,大力挥过去,哇,好大的衣帽间。
衣帽间里挂着四五排当季的衣服,整套的西装,衬衣,皮带,鞋子,还有腕表,除了表其他的都看不出牌子,伸手一摸也绝对不是万元能下来的质地。当年她老爸也有着数套奢侈品牌的西装,摸起来都没这个感觉好。一件一件翻过去,西装不行,衬衣不行,裤子更是穿不下,翻完了衣架,旁边居然还有两个抽拉式的矮柜,抽开袜子,再抽开还是袜子,黑白灰三色,单调的要死。旁边的柜子,抽开,内裤,再抽开还是内裤,等等,内裤?惜未开始小邪恶了。
抽出来一条看看,灰色的Ck,再抽出来一条,黑色的Ck,抽出来第三条,白色的CK,君尽尔你是色盲还是色弱呀,怎么就这三个颜色。
内裤基本都是全新的,害她想要YY到底他那里到底有多大都不成。突然想起Q群里一个腐女号称从内裤看大小,全新的都能给你看出来,于是她抓来手机,咔嚓一声,拍照上传。
未未央央是爱情:
【内裤图片】,有多大?
爷晨勃:
未央,内裤哪里来了?
未未央央是爱情:
我老师的房间。
OOXX:
你把老师推到了?刮目相看,咱们是腐女群吧。
BL王道:
BG滚粗!
未未央央是爱情: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闯进来的
OOXX:
可惜了,胖次(内裤)姐人不在。
未未央央是爱情:
呼叫胖次姐!胖次姐!胖次姐!
爷晨勃:
上尺寸,一会儿她看见了就回你了。
未未央央是爱情:
哦哦~
长XXcm,宽XXcm,CK,XXl
OOXX:
报三围,上果照!
未未央央是爱情:
身高186,体重不知道鸟,目测也就150,有腹肌,不壮,看着文文雅雅
YY你爸:
温柔受,偶最爱!
未未央央是爱情:
顶着一张无害的小受脸,其实腹黑攻~~
XXOO:
未央你真素幸福,羡慕鸟~~
惜未关掉□□,赶紧把抽出来的内裤叠好塞进柜子里。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弄到吃了,再这么饿下去,她就要吃人了,可惜除了她连人都没有。
推开落地窗,外面的阳光美好的令人昏昏欲睡,可是饿着肚子怎么也睡不着。
啊!!惜未忍不住吼叫发泄。
Hi,hi,美女~~哪儿传来的叫声,四处张望一番,居然是隔壁栋的阳台,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冲着她招手,见女孩一脸灿笑,惜未心情也转好了,挥挥手:“你家有吃的吗?”
“有啊,有啊,有蛋糕,起司的,还有水饺,我家保姆中午包的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可好吃了。”女孩也是超热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惜未上来就问吃的,还是热情的邀请着:“来我家吃吧。”
所谓好吃不过饺子,一下子勾起了馋虫来了,惜未想答应,可是看看自己这身衣服,还是算了吧,只好回答:“我没衣服,出不去。”好尴尬,想死。
女孩低头笑:“我让保姆给你送件衣服过去,我的,你别介意啊。”
女孩蹦跳着回到房间,不过两分钟,门铃就响了,保姆送来了整套的衣物,从内到外还带着一双高跟鞋。惜未匆匆换上,关上门才反应过来,哇,没有钥匙,没拿手机,靠!不管了,吃饭皇帝大,喂饱肚子才算事儿。
女孩叫辛乐紫,热热闹闹的介绍隔壁住的是她的哥哥辛聿,辛聿大小是跟惜未刚离开那栋的主人君尽尔一块儿长大的,铁哥们。怎么又来一个铁哥们儿,我怎么总认识他的铁哥们儿?惜未一边咬着水饺一边恨恨的想。
“你叫什么?怎么会在君哥哥家里?”女孩热情的给她添了醋。
“龙惜未,F大的。君尽尔是我的老师。”惜未含着饺子,说的含糊不清。
“龙夕雾?你跟我同学重名耶,好巧哦,我也是F大的,我在建筑与工程学院当老师。”辛乐紫笑着。
“惜未,不是夕雾。”
“哦,惜未,你怎么穿着君哥哥的衣服?你被他潜规则了?”辛乐紫打听八卦呢,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就算是不付钱不做苦力,也得受点精神摧残倒出点秘密来。
“不是。”惜未正色道,等等,若说不是,为什么他要一直难为她呢,为什么一直耍弄她呢?为什么动不动就亲她呢?不会吧,难道是真的想要潜她,玷污了她纯洁的身子还不用负责,不需要喜欢不需要爱情,只有欲望和利益,难道这就是潜规则。
看着惜未呆愣着,一张嘴张的足可以塞下整个水饺。
“我就知道,君哥哥真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那么大年纪了还想趁机占小姑娘便宜,老牛吃嫩草也不害臊,也不问问人家小姑娘乐意不乐意,怎么能霸王硬上弓呢!”辛乐紫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的清白呀就你这几句话就没了,惜未宽面条泪。
吃完饺子两个人又扯了一些别的,多数是辛乐紫在讲他哥哥与君尽尔还有严向臣小时候的事儿。严向臣最讨厌了,小时候老抓我的辫子,每次他欺负我我就跟哥哥哭,哥哥就跟严向臣打架,后来他们长大了都不带我玩了。好吧,你见过哪个小男生喜欢带着比自己小个六七岁的女孩玩,这不明显的看孩子嘛,青春期的男孩子哪有这个耐心,不怪他们。她居然已经想着替君尽尔和严向臣说话了,不该不该。
一阵汽车的咆哮声,“我哥哥回来了。”辛乐紫兴奋地站起来,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会听声辩车,每种车的发动机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我哥哥开的是阿斯顿马丁,严哥哥开的是兰博基尼,君哥哥开的是奥迪,你仔细听很明显不一样哦。”辛乐紫边说着边去看门,果然进来了一个跟君尽尔一般高大的男子,不过看着更加的沉稳,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与君尽尔表面上的文雅如玉和严向臣的放荡不羁完全不同型的美男子,帝王攻,她的眼睛里冒小星星了。
“哥哥,这是惜未,我跟你说哦,我是从君哥哥家里把她解救出来的,你不知道,君哥哥多过分,对自己的学生行潜规则,霸王硬上弓之后。吃干抹净了管在家里当禁脔,不给吃不给穿,真是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人品极度卑劣人面兽心的混蛋。”辛乐紫赶紧跟哥哥告状:“我们要保护她。”
“乐紫,你说的人面兽心的混蛋在我身后。”辛聿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闪,君尽尔冷着一张脸,不见喜怒,就盯着她,薄唇轻碰:“回去!”
惜未赶紧起来,屁颠屁颠的跟着,天啊,全被他听见了。
“哥哥?”辛乐紫拽着辛聿的衣服撒娇。
“他们的事你不要管了。”辛聿安慰着。
进了门,还没换下鞋子,她已经被压在了门上,君尽尔英俊清秀的脸扭曲着,一字一句的问:“我对你潜规则?”
惜未赶紧摇头,可是被他箍的太紧,左右也动不了几分弧度。
“霸王硬上弓?”
摇头。
“吃干抹净?”
摇头。
“禁luan?”
摇头。
“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人品极度卑劣?”
摇头:“不是,我是说君老师恩威并重清雅高洁,人品与学术一样都是极好的,极好的。”
见他脸色微微一缓,她才敢张开嘴换气。不想,方才张开便又被咬住了,他呢喃:“你给我安得罪名很诱人,我打算把它们坐实了。”
说着,一个公主抱,已经将少女揽在了怀里,长腿迈开,没走几步,将她丢在黑色的大床上,倾身压下,令她动弹不得。
“从哪一个开始呢?”他勾着邪气的笑,眼角的泪痣更是邪魅的怕人。
“不是,真的不是我说的。”她慌乱的解释着。
“哦?难道你不期待吗?”语调中尽是勾引,小丫头你不上钩都对不起这么好听的性感的诱哄。
惜未还真说不出话来了,她期待吗?好像没有,不期待吗?好像也没有,她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好不好?
看着她一脸纠结,他竟然笑了,她眨眨眼睛,又被他耍了。
手机发出吱吱的声音,□□来消息了。他顺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胖次姐:据实战和合理推理,金华火腿。
“我的?”翻过聊天记录,他问。
惜未甚尴尬,想承认又怕他生气:“是,哦,不是。”
他瞬间冷了脸,将手机丢给她,起身离开。他怎么就生气了呢?翻开手机,群里热烈的讨论着哇那得多粗呀好想试试上小黄瓜,惜未只能回复:被抓包了_。一连串的可怜,虎摸。再摸也白搭,男主角生气了。
惜未整理好衣服,跑下楼梯,君尽尔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脸的冷然,寒的人不敢靠近:“君老师,对不起,我……”
“我送你回去。”利落的起身开门,惜未只好傻傻的跟着,到了寝室楼下,他丢给她一包东西,是她昨晚落在Minis的衣服和背包:“跳舞的事已经辞掉了,不准再去。”
说罢,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留下惜未一个人在风里呐喊:“那我的学费怎么办呀?”
回到寝室,也没了吃饭的欲望,浑浑噩噩的躺着,睡着醒着,到了半夜突然想起跳舞的事情来,一个电话过去,苏荷姐说是君少交代了,她自然就明白了,他不要她再去了,苏荷姐自然不敢收她,看来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本科生的实习一天最多给60元,一周三天,将将能赚出生活费,若是找了这一份工作,怕是还要再兼家教才行。把辛乐紫借给她的衣服泡进水里,夏日的水总归褪去了乍手的冰凉,撒上洗衣粉,看着自己的双手,曾几何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计算生活费学会了一分一毫的计较。一年半了,过去的日子随着爸爸的离去彻底的离开了她的生命,原来算命的瞎子说得对,她的命里有个劫数,20岁左右,人生一大劫,过去了就能开始新的生活,过不去,便过不去了。当时父亲也隐隐的害怕只是安慰着她说封建迷信害死人不可信不可信,你是党的好儿女,马列主义讲的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莫要相信这些鬼神传说。
走了几天面试了几家公司都不太如意,暑假里家教也不太好找,通常家长都在放暑假前找好了家教,孩子一放暑假就开始补习,哪还有这时候找的。
张秋打电话来,听说她不跳舞了正赋闲,邀请她来重庆避暑。还避暑呢,重庆偏南,比Y城热的多了。不过张秋的建议很好,可以出去走走,换换心情,去哪里呢。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她还是决定了,回家看看,即便是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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