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你敢欺负我!-☆、我随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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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火车票,距离Y城五个小时的S城,过去她从未坐过火车,每到了假期,父亲都早早的订好了机票,起飞降落45分钟,打个盹就到了,下了飞机司机肯定在机场等着了,接着她去S城最好的饭店吃饭,然后回家。

    如今她一个人第一次坐上火车,回到曾经的家。出了火车站,她打开手机导航坐上2路公交市政府下车,马路对面的华安嘉园是政府盖的,住的都是政府工作的公务员。

    背着包,大方的走进小区,不需要任何的刻意,脚已经带着她回到熟悉的3号楼。站在楼下,她记得房门号是1008,她在卧室的窗户上贴了迪斯尼带回来的硕大的狮子王贴纸,可是如今也找不到了。在楼下的花园里坐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想离开也无处可去。

    “小未,这不是小未吗?”略微熟悉的嗓音带些许的惊喜。

    抬头,是原先住在楼下的林阿姨:“林阿姨。”

    “小未回来了,你这一年多上哪儿去了,阿姨瞧瞧,哎,怎么这么瘦了。”林阿姨说着,眼角都湿了。“快,跟阿姨回家去坐坐。”

    林阿姨家里一切如故,她拘束的坐在沙发上,林阿姨热情的洗来水果。

    “小未,吃水果,小亮那孩子放暑假没回来在学校准备考研呢,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还在F大读书。”惜未笑笑,掩住了心里的苦涩。

    “你这孩子打小就坚强,让人看了就心疼。你爸也真是的匆匆的就走了,把你撇下了,也不想想你这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怎么生活,那时候你叔叔还想着去找找你看看你,可是你爸出了事儿他也跟着挨调查,调查结束了又调动了工作,就耽误了。”林阿姨的丈夫过去是惜未父亲的秘书,后来她父亲升了官也给他安排了个更好的地方,听说这房子还是她父亲托人给安排的。

    “哎,你爸出事儿之前吧有风声来着,那时你叔叔在纪委提醒过你爸,可是你爸也没当回事,这不一下子就查了。”林阿姨叹气:“你叔叔常说你爸若是交代了肯定能不死的,官场里混了这么多年了,活动活动,里面待几年就出来了。”

    “叔叔没有受到牵连吧?”龙惜未问着,自小林阿姨就挺可怜她这个没妈妈父亲又忙的顾不上的孩子,平日里都是搁她家吃饭,开家长会什么的也是林阿姨出面,跟半个妈妈一样,她儿子与她也正好是同班同学,就一起照顾着。

    “调查了一阵子,你爸去了之后,就没声息了,听说那伙人就是专门针对你爸的,也不知道你爸得罪了谁。”林阿姨削好了苹果:“吃苹果,瞧你这没几两肉的,都不如原来好看了。”

    “可是我同学都说我比原来好看多了。”惜未不介意的笑笑,“林阿姨我家的房子?”

    “哦,楼上的房子住进去了人了,说是法院一个审判员,也没见过几回。”

    惜未点点头。

    “小未,你这回来住在哪里呀?没地方就住在林阿姨家里吧。”林阿姨看着她心疼。

    惜未摇摇头:“我就是回来看看我爸,你看我也没带什么行李,接着就回去了,我也复习考研呢。”

    “你爸在XX公墓,你叔叔操办的地方,不敢办追悼会挺委屈他的。你呀,好好的读书,找个安稳工作,好好的过日子。”林阿姨嘱咐着。

    告别了林阿姨,她坐车到了公墓,找到了父亲的墓碑,很小的一块,写着姓名与生卒年月,别的再也没有什么了,没有功没有过,跟每一个普通人一样,淹没在浩瀚的时间河流中。

    “爸爸,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来看你。”她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墓碑上没有照片,抄家之后家里的一切都没了,相片也没有留下一张。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无忧无虑的过着大学生活,翘课逛街美食旅游。

    那一年寒假,刚过了年,父亲说我送你到泰国去玩吧,玩回来正好开学。于是她去了,回到学校没几天便有纪检的人找来了,告诉她她的父亲入狱了,如果她知道什么就要交代,还查了她的银行户头,里面一万多块,是父亲给的生活费,幸好当时他们没有拿走那笔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从一个千金小姐瞬间变成孤苦无依的落难孤儿要如何生活。

    “爸爸,我过得很好,学习很扎实,每年都拿奖学金,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就跟你给我订的未婚夫解除婚约了。我以后要留在Y城了,恐怕不能常常回来看你,你说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丢下我就走了呢!”说着,泪水铺天盖地的滑下来,滴落在大理石板上,不多一会儿便被夏日的烈阳蒸发干净。

    肿着一双眼,她离开了S城,也许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回到Y城已然是深夜了,往日里她在Minis跳舞,歌舞升平的忘了寂寞忘了过去忘了烦恼,她喜欢跳舞时候的投入,可是如今跳不了了,不过他可限制不了她买醉。

    进了Minis,服务生熟念的和她打招呼,问她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她淡笑却不回答,直接走到吧台:“长岛冰茶。”

    “小未,你怎么来了?苏荷姐前几天才说你不来跳舞了。”酒保成哥依旧热情:“这杯我请你。”

    “谢谢,我得复习考研当个好学生,不然我爸妈得生气了。”纯胡扯,扯得她心酸心痛心里不知滋味儿。

    “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了,以后我就出去跟人家嘚瑟我们酒吧跳舞的小姑娘考上研究生了。”酒保把吸管插好递给她。

    “原来长岛冰茶是这个味道,好苦!”惜未撇嘴。

    “这里面可是8种高度酒,我给你换杯百利甜。”

    “别了,挺好的。”惜未握着冰凉的杯子,一口一口啜着;“以后我就不能常来了,你再教我几种调酒吧?”

    “好呀,今儿人不多,你去换个衣服。小飞正好没来,她那套你合适。”酒保干脆利落,这点惜未很欣赏。

    换衣服出来正好见到苏荷姐,她一惊:“你怎么来了?君少他?”

    “他没来,他不让我跳舞,可没说不让我来学调酒吧,我就来玩一会儿就回去,不给你添麻烦。”她知道苏荷姐也是靠着君尽尔吃饭怎么敢违抗君尽尔的命令呢,这Y城有谁敢不把君少放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身世,跟严向臣和辛聿那班人玩在一起的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走进吧台里头,酒保已经摆好了杯子:“今天教你两个勾搭男人用的,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这么勾搭他,明白人一眼就明白。”就怕不明白的,二百五二傻子怎么暗示都愣头青。

    “第一个:情人之吻。淡奶油1.5OZ 朗姆酒0.5OZ 白可可0.5OZ放进调酒壶里,使劲摇匀,好,倒酒杯里,然后是红石榴糖浆,兑点水稀释一下,给你这只筷子,拿着在糖浆里点一下然后点到酒的最上面,怎么样,白里一点红,漂亮吧?”随手捏了一片玫瑰花瓣轻轻飘在酒杯上将那一点红遮了一半:“这叫做情人之吻。”

    “果然有创意,佩服佩服!有没有情人泪?”惜未问。

    “有啊,你最早学会的蓝色玛格丽特原名就叫做情人泪或者叫忧郁的玛格丽特,是以为调酒师纪念他的妻子所做。”原来如此,她为他调的第一杯酒就这么不吉利。

    “第二个叫做伤心(Broken Heart):1/2 oz 伏特加、1 oz 椰香酒、1/2 oz 紅石榴汁、2 oz 鮮奶、冰块倒进调酒壶里,摇匀,ok,倒出来,加上一点7-UP汽水和柳丁汁,别多了。怎么样?漂亮吧,是不是伤心的颜色?”酒保问。

    “尝尝才知道。”惜未不客气,举起杯子,头一仰,杯子见底。

    “妹子,鸡尾酒不是这么喝的,要小口小口的品尝,才能体现出女人的优雅和品味,你啊,真是暴殄天物。”酒保是恨铁不成刚孺子不可教也恨他爸不是比尔盖茨的样儿,直叹气。

    “好了,我出去绝对不说我师父是你,不会给你丢人的。”惜未拍拍他的肩,找回剩的半杯长岛冰场,低头啜。

    “那你师父是谁?”酒保反问。

    “君尽尔呀。”脱口而出,完了大条了。

    “君少?君少教你调酒?”酒保大惊,谁人不知道君少呀,但是没人听说过君少会调酒,也没想到她居然和君少有这么一层关系。

    “他不教我调酒,他在我们学校上一门课,很不幸,我是课代表,所以呢,师承君少。”

    “原来是君少的高徒,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酒保作揖。

    “好说好说,师父嘱咐我们出门要低调见人要小心说话只三分做事尽全力。在下一时口快,我就这么一说兄台就这么一听,过去了过去了。”装作是一副大有所成假低调真高调的模样,摆出个武侠里的抱拳姿势。

    “你这丫头,有意思!以后再来,酒我给你包了。”

    “谢谢成哥。”

    “O(∩_∩)O~”

    一边学一边喝,到了第八杯,她已经昏昏沉沉的抬不起眼睫了。苏荷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来到吧台嘱咐酒保盯着场子,就见到睡得酣甜的姑娘,手里还握着一只鸡尾酒杯。

    “她怎么还没回去?”苏荷皱眉,这丫头是君少的人,于她而言就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喝醉了要往哪里送。

    “要不让她在你办公室里再睡一晚上得了,明天醒了她就自己回去了。”酒保建议,办法倒是不错,要是在过去,苏荷肯定就答应了,可如今尤其是几日前君少刚刚来交代过不准让她来这里混,她喝醉了过夜了,要是让君少知道了,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绝对不是小丫头。

    苏荷左思右想,还是给君少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奥迪R8已经横在了Minis门口,苏荷扶着醉的晕晕的惜未站在门口。君少将人一捞搁在后座,盖上毯子,走的跟来的一样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

    看着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即使被吃掉了也完全没有知觉的小丫头,君少的心里叹了好几回,怎么就喜欢了个脑子跟正常姑娘不一样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呢,瞧瞧她做的这点事儿,四处宣传被老师潜规则、拿着男人的内裤求尺寸、一个人在酒吧喝个烂醉,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伦家哪有四处宣扬被潜规则,那是乐紫说的好不好!那你没有拿着我的内裤求尺寸吗?好吧,有。捂脸。)

    拧干毛巾,温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留下的泪痕和汗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心,小丫头好好睡。

    严向臣是极度难得一见的主动找上君少爷的办公室来的,通常有什么事儿,一个电话,交代清楚了就成,交代不清楚地通常约到Minis或者家里。用严少的话说办公室是干嘛的,工作的,跟私交没关系的地儿,君尽尔,我严向臣跟你私交甚好,咱俩之间的事儿哪能摆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多见外呀。

    严向臣靠着窗户抽烟,这栋大厦里是全面禁烟的,他的烟瘾大,想要说的事儿又不好开口,开了窗户,凑着风,吸了两只下去,一转头,君少根本没把他的忧愁当回事儿,跟他进来的时候一个样儿,端坐在老板椅上翻着文件,偶尔在文件上批注上几笔。

    那什么。严向臣凑过来,却又开不了口了。

    有话就说。君少连头儿都没抬,更是没有瞧他一眼,就是看不惯一个男人还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不干脆的模样,跟个女人似的。

    哦。严向臣坐在君尽尔正对面,挪了挪屁股底下的椅子,道:你把小丫头吃了?

    小丫头?他自然明白严向臣说的小丫头是谁,眼睛轻轻一瞥,丢出个白眼:与你何干?是啊是啊,他和他的小丫头,吃不吃的,跟他什么关系,虽说是兄弟一场,但人家家里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那个。严向臣吸了口气,大义凛然似乎马上要跳下琅琊山的大无畏道:龙惜未是我的未婚妻。

    一句话,彻底的把君少从文件中拖出来了,一双细长的眸子冷冷的,含着千年不化的冰呢,凌厉的眼神如同从□□上发出的利箭,瞬间穿透严向臣脆弱忐忑的心。

    你的未婚妻?君尽尔反问,勾着唇,似乎没见到他的嘴唇在动,但的确听到了声音:我要了。

    嗬!这是什么节奏,你兄弟跟你说,喂兄弟,你看上的妞是我的未婚妻。通常情况会怎么样,你恍然大悟,尴尬讪笑误会误会我对你媳妇儿没有特别的情谊,要么说我退出我不抢我祝福。瞧瞧人家君老师说的什么话,你媳妇儿是吧,我看上了,我要了,你一边闪,赶紧让贤。

    严向臣一惊,大惊,吞了好几口口水,才缓过来:你就不问问别的了?

    君尽尔瞧着他,也不说话,唇角勾着个好看的弧度,却邪恶的有点怕人,兄弟几个谁不晓得,斗智明面上别跟辛聿斗,私底下别跟君尽尔斗,辛聿这人不跟你玩阴的,攻击你打败你都是明面上玩儿,君尽尔可不一样,邪恶腹黑,一旦得罪了他,可能你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已经莫名其妙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了,他喜欢玩阴的,极喜欢。严向臣自然是了解的,瞧着他那邪笑,明显的就是在警告他,小丫头是我的,你放手,如果不放,那兄弟就真抢了。兄弟情义很重要,女人也很重要,瞧你严向臣也不像是个把小丫头搁在心上的主儿,要是你放心上了早就来警告我了,还能这时候来,我告诉你我要就是说小丫头已经是我的了,你想说的赶紧说,说完了滚蛋,不伤感情。

    严向臣继续吞口水:尽尔,我没打算跟你抢,小丫头和我是指腹为婚,她爸和我爸以前是战友给我们许下的婚约……(君尽尔一个冷箭丢过来,严向臣心里一颤)我不是说我们之间情比金坚,呸!就没感情。前几个月她已经找我解除婚约了,就算她不主动来找我,我也不会娶她的(又一个冷箭丢过来)我不是说她不好,不是我喜欢的型儿。我来找你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不知道她爸是谁?(第三支冷箭,可怜的严向臣同志都快被戳成紫薇格格了。君尽尔的意思是她爸是谁跟我什么关系,婚前我自己会把老丈人搞定)。

    严向臣叹口气:她爸是龙庆国。

    龙庆国?君尽尔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呢,去年才过了年没多久,就给shaunggui的大法官,听说是shouhui数额巨大,新闻里也报道了自他家地下室里找到了几千万人民币的现钞和上百公斤的金条,甚至牵出来他过去因受贿错判的案子,无辜的受害人被判死刑家人要上访到中央里去。一时间来势汹汹,可没两天,就听说他畏罪自杀,不了了之了。小丫头是他的女儿?

    他记得龙庆国没有妻子的,第一任妻子很早就与他离婚了,后来娶了个年轻的女秘书没过多久也离婚了,龙庆国突然离世,小丫头一时间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孤苦无依,怪不得她总是那么的缺乏安全感,甚至说天下之大竟无一席容身之处,怪不得放了暑假不回家,依旧住在宿舍里,原来真是的无家可归。揪的他心疼。

    当然他也明白严向臣此来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么多话,为了肯定不是要他心疼要他怜悯小丫头的凄苦身世从而多疼爱她不再欺负她,而是要告诉他龙惜未的身世特殊,怕是一时间难以让君家接受的,别说是君家了,就是政界、军界里有点脸面有点地位的恐怕都是敬而远之。严向臣在警告他不如早些放手,免得跟家里闹矛盾。

    见君尽尔陷入了沉思,严向臣也不多说了,看来他也都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摆摆手:团里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拍拍屁股走人,出了门,狠狠吸了一支烟,做兄弟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过以他对君尽尔的了解,一旦是君尽尔看上了认定了,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算是小丫头杀人放火整的死伤无数他也会拼尽了全力保护她,说不定不惜牺牲另一个人的生命去替她顶罪。君尽尔,若是爱了就深爱就一辈子的,若是不爱即便是长得再美好身材再妖孽学识再渊博性格再温柔怕是几千年也动不了他的心。

    君尽尔回到家里停好了车,手里拎的是给她准备的晚餐,某家知名日本料理店的手握寿司,中规中矩的日式木质食盒,从包装上看就是价格不菲,记得小丫头说过她就是因为爱吃海鲜才非要来Y城念书的,自从她父亲过世,恐怕她的生活也拮据了起来,四处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哪还有能有多余的奢侈,单想着就心疼她。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小丫头不在,看来是睡醒了自己跑掉了,微微的一笑,难道还真的怕他吃了她吗?打电话,11位的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那头是小丫头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在哪儿?君尽尔问的干脆利落。

    君老师?我刚刚面试完,在美术馆这里。好热。小丫头喘着粗气。

    电话咔的一声扣掉了。一如既往,他会来吧。小丫头找了个树荫,等着,可是他会来吗?她也真有些忐忑的,于是乎在心里下决心,君尽尔我只等你半个小时哦,最多半个小时。

    堵车,下班时候的车流高峰真是令人抓狂。到了美术馆,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了,小丫头还蹲在树底下呢,低着头,左手拿着一只小小的树枝,右手捏着一小块饼干,跟地上的蚂蚁玩的不亦乐乎。

    伸手,将小丫头拉起来,却听到小丫头尖叫:哎呦,你踩到它们了。

    君尽尔无奈的摇头,他可不是慈悲心软的教徒,不会标榜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温良纯善,拉着小丫头就上车了,空调开得挺大,一上来就觉得凉意袭身,惜未拍拍晒得通红的小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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