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人呀-第3章 杀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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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第一班的早地铁几乎没有什么人,自在和小美相拥坐在一起,似一对网吧通宵后颓废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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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两人来到了小美独自居住的出租房,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一张大床、一个简易的衣柜,角落有一个一平米的小饭台,上面只能放下一个电磁炉和一摞碗筷,不过好在还有一小间独立的卫生间。

    “自在,我们快去洗洗吧,然后把衣服换下来,等会儿还要上班,怕要迟到了。”小美为了上班方便,租住的房子倒是离超市不远,公交车20分钟就能到了。

    “呃....但是这里没有我换的衣服啊,这样吧,你自己弄好准时上班,我现在赶回去也换洗好就来,我们和平时一样分开去就行,只是现在就不能睡觉了”自在想了想安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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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多分钟后,自在回到了自己家里,打开门一看“姐姐又不在了啊,什么老姐呀,弟弟一晚上没回来都没找过我一下呀”一边嘀咕着,自在关门进屋,又不放心的喊了声“姐姐!”,果真没人答应,自在迅速跑进卫生间脱光冲洗了起来,洗完后,自在拿起丢在地上的换下来的衣服,逐件丢进洗衣机,这时才发现主管的钱包自己还一直装着,自在打开一看,有一千多块现金,几张银行卡,主管的身份证,钱包内还有一张照片,只见主管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看着照片里一副慈父般笑容的主管以及怀里笑得很开心的小女孩‘这是他女儿吧....’自在自言自语后,一股脑将剩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后,拿着钱包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滴’床头的时钟整点报时声响了起来,将躺在床上正看着主管钱包内相片出神的自在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时间“靠,肯定迟到了!”说完自在将钱包随手塞在了枕头下,匆匆起来换了衣服后,就赶紧跑去挤公车上班去了。

    ............

    八点半超市正式营业,没吃早餐的自在在开门时刚好赶到了,偌大的超市几乎没什么顾客,大家和往常一样各自站在自己的负责区域闲看着,以免又被主管借题发挥.....

    九点左右顾客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大家各忙各的,自在遥望了一眼角落区域的小美,只见小美也在看着她,两人相视挤出一丝笑容,似乎在安慰着对方。

    十二点到了,按照规定,一半的员工来到了休息室,开始吃起了各自从家里或叫外卖送来的午餐,自在和小美坐在了平时的角落。“咦,今早好像没见到那个监工嘛”说话的是平时爱八卦的李大姐,旁边的一个娇小的年轻女员工恨恨的接道“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难说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呗”

    “嘿嘿,小罗,他昨晚不是去你那鬼混的呀”旁边一中年男子促狭的对这年轻女同事问道。

    “少放屁!....唉,妈,你来啦,来我这儿坐”小罗看见母亲罗大姐也走进了休息室就赶紧招呼她来到自己身边。大家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大家大约都知道一点这个罗大姐从小一人把小罗拉扯大,小罗似乎和刘主管有一些暧昧,也是通过刘主管的同意,罗大姐才得找到了这份保洁工作和女儿在一起,虽然小罗有时候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但也只是嘴损了一些,而且对自己的母亲很是孝顺,罗大姐也吃苦耐劳,卫生间、休息室各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候连本该自己负责打扫的区域罗大姐都会默默帮忙搞好,所以大家也不想让罗大姐听到什么关于女儿与那个和罗大姐岁数相当的主管的难堪的话题。

    保安室的邱大爷也就五十多岁,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刘主管真是个好人啊,知道我这两天值夜班感了冒,昨晚超市才关门就来让我回去休息一晚。”

    “估计又被哪个供货商拉去喝酒唱K了吧...”其他人这样推测完,大家似乎就像得到了答案一样,结束了这一话题,各自扎推聊起了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自在和小美相视一眼,自在低声说道“看你也累了,今天周末,明天刚好我俩都轮到休息一天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嗯....”小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觉得满屋子的人又止住了

    “今晚下班我们一起走吧”自在又说道

    “好啊”小美稍微来了点精神。

    整整一天,自在和小美各自在自己的柜台,时而会看看对方,时而又会看着超市大门,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出现,又似生怕有什么人从那个大门里进来。

    .........

    晚,收工结束,大家各自收拾完,陆陆续续地走出大门,自在和小美走在一起也出了大门,身边的几位同事对这些成双成对的小青年也见怪不怪了,路过自在他们身边时,还有人聊着“咦,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主管啊”,“嗨,听说他是经理的亲戚,整个超市平时就是他说了算,难说人家提前过周末去了呗,下周一肯定又见他在那指手画脚了”,“哈哈,老板的亲戚你也在背后这么说...”........出门各自往家的方向散了。

    自在小美两人一起向前走着,前面就是往日分别的路口,小美停下了脚步凄凄的看着自在“自在,今晚我不想一个人,你可以和我回去一次么,陪陪我,好么?”

    自在低头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小美,傻傻的笑了笑“我姐今天打电话来说她公司有事要让她出差几天,你不说我也正在想怎么邀请你今晚去我那呢,我们交往几个月了,你还没去过我家呢,你可以睡我姐的房间。”

    听到最后一句,小美脸微微一红“嗯,好啊,那走吧,我们顺路去买点吃的”,说完牵着自在的大手有些欢快的快步走了起来。

    小美是第一次来到自在家: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房间紧凑,但是不算杂乱,比起自己的那间出租屋似乎温馨了很多,“来坐吧”自在关上门将手里提着的一袋饮料零食放在桌上招呼小美坐在了墙边的三人沙发上。小美坐下环顾了四周,只见对面老旧的彩电上面放着一张彩色相片,小美又站了起来走近拿起相框看着照片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这就是你和你姐姐吧?”

    “嗯,我姐抱着我,那时候我才3岁,家里只有这张照片。”。

    小美之前已经听自在说过自在父母的事,他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后来怎么都没拍过照么?”

    “可能是姐姐不爱照相吧,我也没见过其他照片了...来,我开电视给你看。”

    “嗯”小美乖巧的坐回了沙发挨着自在....过了几分钟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广告,小美忍不住又看向自在“自在,主管他....”

    自在看了看小美“今天一天大家都没产生什么疑问,明天我两休息,去那条河那看看再说吧。”

    “嗯”小美搂着自在的腰,头又转向了电视。没过几分钟,近40小时没睡过觉的两人都已经昏昏沉沉的疲惫不堪了。

    “不如我们休息吧”自在开口道“我姐那间空着,我去看一眼,你今晚睡那...”。

    小美听完后似乎鼓起勇气一般双手紧紧搂住了自在“自在,今晚我想和你睡!”

    “啊”自在一下又变回了那个羞涩的大男孩,脸唰的红了。

    小美也扬起红彤彤的脸庞,看着自在的双眼“自在,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啊....”

    “啊...嗯...噢...那个..这个...”处男自在一下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又定定的看着小美的双眼,几秒钟后自在就笨拙的凑近了小美——两人的唇,两人的舌生涩的搅和在了一起........

    自在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似乎在哪见过的人一直在对他说‘想起那串号码,想起那串号码.....你是与众不同的.....那是一个密匙.....宇宙选择了你.....想起那串号码,想起那串号码.....想起之时你将被激活.....想起那串号码,想起那串号码.....’

    ‘滴’,被自在设定过每天的八点报时响了一声,自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发现怀里抱着一个温暖柔软的娇躯,两人四腿交缠在一起,自在看着小美娇美的脸庞,忍不住亲了亲就在她就在自在嘴边的额头...

    ‘唔’小美哼了一声也醒了过来,抬头看见自在正在看着自己,又羞涩的滴下了头,娇娇的喊了一声“自在...”,自在被小美的秀发弄得下巴痒痒的,又突然察觉到胸前两团不小的柔玉正在摩擦着自己的胸怀,下身有了反应....初试云雨的自在哪能控制得了自己,翻身又将小美压在了身下.....

    ‘啊...’随着自在的一声低吼,自在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比昨晚慌乱的自己更流畅的一种快感涌遍全身.....就在这时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串数字:‘108111171801’!每一个数字都那么清晰!紧接着一段似乎是自己做过但又从未被想起过的梦在自己脑海里浮现出来:昨晚梦里那人对自己说着...怪不得看着眼熟,这不是中学课本里山顶洞人的那个模样么...他的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自在,你是地球上200万年前出现第一个人后的第108111171801个人!108111171801是宇宙中的一个极其神秘而强大的数字!宇宙有终极所有的任意物体和功能!宇宙中每一个与108111171801关联的高级物种当联想到这一个数字的时候,就能开启它的异能!现在你就是地球上的这一个高级的唯一存在!没人知道你以及你激活异能的意义,这需要你自己不断探索!现在对你,没有任何使命,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任务。在这里我只祝愿你如你名字般自在!大自在于这天下!你愿成仙,成仙!你欲为魔,为魔!

    ........

    “自在”,小美的一声轻呼将自在从梦中唤醒,“自在,你怎么了,怎么像被定住了一样....”小美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自在。

    “唔...没什么,好舒服呀,你呢,舒服么?”自在从小美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了旁边,侧躺着温柔的看着小美。

    “嗯,你好坏,不说这个了”小美娇羞的将头埋进了自在有点瘦削的胸膛。

    “小美,你说世界上有特异功能这种事么?”两人静静地相拥了几分钟后,自在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聊了起来。

    “怎么想起来什么特异功能呀,你看电视看多了吧”小美不知自在为何提起这个话题。

    “嘿嘿,我觉得我就有特异功能呀,比如....又想要和你...嘿嘿”....自在还没躺下几分钟又重新翻上了小美青春肉欲的娇躯....

    当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两人相拥一笑,饿得不行的两人慵懒的起来打扫战场,散落的衣物、揉乱的床单洁白如雪,收拾完毕后两人就出门找吃的了。

    中午一点,烈日当空。二人和其他情侣一般,手牵着手漫步在昨早才来过的臭河桥上,这是一片还没怎么开发的郊区,半成品的高楼稀稀落落的散落在远处的几个工地,散发淡淡臭味的河水静静地缓缓流淌着,河边没什么人,桥上过往行人也不多,时不时会有辆车从身边经过。

    “看着没什么,我们走吧,这么臭的河,呆在这才令人奇怪呢,我们去停车那个工地那边看看”自在和小美没在桥上过多停留就似路过般继续往前走了。

    昨早凌晨停车的位置现在停着两辆工地施工的渣土车,现在可能是午休的时间,工地上也没什么人。

    “我们继续走吧....”自在拉着小美又似路过般继续前行。

    等离工地差不多远不会被人将他们和工地联系上的时候,两人停在一棵树下乘着凉,“我觉得似乎还没人发现什么...”自在与小美双手牵着面对面站在一起,偶尔过往的行人只会觉得这是一对正在诉说情话的小情侣,自在继续说道“不然不会这么安静,我们走吧,今天休息,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嗯....不过,自在...我还是有点怕呀...”事后冷静下来的小美看起来比自在紧张多了。

    “别想了,事情会怎么发展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我只想珍惜我们下载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前晚过后又昨晚过后的自在像变了个人似的,坚定了很多。

    看完电影吃了个麻辣烫的两人回到自在家里,夜夜日日......周日全点外卖没出过家门的二人,日日夜夜......只不过,自在再也没梦见数字之类的奇怪的梦了,自在也暗暗内省了多次,也没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异常。

    周一,就像每一个周一一样。为生活或为生存奔波人群来来往往。俨然同居的自在小美两人,一同在胡同口吃完早餐,来到了上班的超市,大家和往常一样聚着唠嗑,等着开业时间的到来。

    十点不到,超市里顾客还不多,“哎,你们今早谁见到刘主管了没?”这是靠近大门货柜的孟姐的声音。大家互相看看,都没回音。

    “小罗,你知道刘主管在哪吗?”孟姐转向小罗的柜台方向,继续喊道,只见孟姐身前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普通打扮,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可能一眼过后就会遗忘的普通女子。

    “我怎么会知道!问我干嘛!”小罗有点急躁的回道。

    孟姐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说道“噢,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大家今天有谁见到刘主管没,这个大姐来找刘主管有事儿。”

    看着自己柜台没人,平时就很热心的孟姐看大家都没回应,就对中年女子不好意思的笑笑“今早好像没见刘主管来过,不然你打他电话问问他在哪吧...”

    “哎,我就是打不通他的电话才来他上班的这里找他的,整个周末他电话都是关机。”妇女有点老实巴交的说道,看着似乎确实没人知道刘主管的去向,她又接着对孟姐说道“麻烦你看见他,让他跟我联系一下......那个我是他的前妻,孩子这几天有点生病,说是想爸爸了.....”说完,妇女有点眼红的道谢转身走出了超市大门。

    声音不大,但是临近几个柜台的人们都听见了,待妇女走后,大家又习惯性的围在一起八卦了起来“呃,好像今天主管确实没出现过呀,怎么还没来上班....”,“早听说主管离婚了,原来刚才那位就是他的前妻啊...”,“小罗,你真不知道主管去哪了呀...”“别问我,我整个周末打了他十多次电话,也都是关机!...”,“哎,你们说主管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呸,你可别瞎说,主管知道了会骂死你的,你咒他....”......自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没插嘴。在角落柜台区的小美也和往常一样的没凑过来参与这些无聊的话题。

    中午又到了吃饭时间,大家又聚在了员工休息室“说起来,我从周五到今天都没见过主管了呀,你们周末上班的有没有见到他来?...”,“没有啊,我周末就是上班了,安静得很,平时他要是在,早就到处挑毛病了....”,“哎,小罗,说真的,电话打不通的话,你要不要去他家看看他是不是病了之类的...”又有人想起了小罗,见罗大姐还没来就对小罗说道。“管他呢,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小罗嘴硬的回道。“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呀,几天没见到主管了...”有人这样提议道。听完这句坐在角落一直安静吃着饭的自在和小美抬头看见对方也是正在看着自己,这时又有人接口道“嗨,主管那么大的一个人了,难道还会走丢不成,难说他有什么秘密活动,你去报个警,事情闹大了,他回来肯定会怪你多事儿...”,平时不怎么喜欢参与这种休息室话题的自在想了想也忍不住说道“我也觉得我们又不是主管什么人,万一真有事,经理也会处理的吧...”,“听说经理这几天飞去棒国总部汇报业绩啦...”,“都别瞎猜了,我觉得就是小罗去他家看一眼就什么都清楚啦...”刚才提议小罗去主管家看看的那个人始终觉得自己的这个建议比较好......随着罗大姐也进来吃饭休息,大家又默契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各自的花边新闻上去了。

    知道姐姐自由还在外地出差没有回来,自在和小美在外面吃过东西后,一起回到了自在家。两人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聊着天。

    看着小美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自在笑着对小美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什么?”小美疑惑的看着自在。

    “我在电话里跟我姐说了我俩的事了,我还跟我姐说,想让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自在有点小得意地说道

    “呀,你怎么没先跟我商量一下,坏死了,你”小美一下脸红了好多,粉拳上来就锤了自在两下

    “哈哈,你害羞呀,我就不羞,我都长大了,而且在电话里我姐就说了两句.....”自在有意卖了个小关子

    “快说,你姐怎么说了”小美又急又期待的看着自在,手又挠向自在的胳肢窝

    “哈哈,看把你急的,我说我说”自在抱住小美的双手,甜甜的笑着“我姐问我是真心喜欢你么,我说是的,她就说只要你也愿意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让我们自己商量好,不要强迫你就行,呵呵”

    “....你姐真好”小美听完后,也开心的搂住了自在

    “那是!我姐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自在也很是自豪的由衷说道

    “那我呢,我是第几好”小美俏皮的想捉弄一下自在

    “呃...”

    “噗嗤”小美看着自在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笑道“逗你玩呢,傻瓜,你姐从小把你带大,我们也没认识多久,我才不敢和她比呢”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自在认真的总结后,紧紧地抱住了小美...两人情不自禁的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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