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人呀-第4章 杀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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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播报一条刚收到的本埠新闻”电视里的声音打断了激吻的二人,两人看向电视“接群众举报,今天下午在我市某小区公共停车位的一辆私家车后备箱里因传出的阵阵恶臭,发现两袋无头碎尸,公安部门高度重视,立即展开部署,力争尽快破案,若有线索者,请与公安机关联系....”——两人相视一眼,小美刚想说什么,自在嘘了一声,示意继续看下去——“经查,自称正在外地出差的车主已被友市公安机关控制,将立即押回我市,现在我们来看一下当时抓捕画面”...只见画面里正是当晚那个醉酒司机,正在一脸懵逼的喊着‘我最多就是前两天出差前酒后驾驶啊,也没撞到什么人,你们来那么多人干嘛....啊...放开我....’

    看完这条新闻后,两人面面相觑,自在先开口道“原来那司机一直没发现他后备箱里的东西呀...现在都第四天发臭了才被别人发现.....”

    “唔....估计他喝酒后的第二天匆匆忙忙的把车开回家就出差去了吧....”

    .......一夜无话,两人今晚也停止了爱做之事,闲聊几句就各自睡去了,也不清楚是否果真睡去......

    自在似乎又梦见了那个山顶洞人,又好像梦见了姐姐,但他们都没说话,都是微笑的看着自己.......

    第二天,超市还没正式开业,大家就已经聚在了一起“你们昨天看新闻了吗?”、“你是说无头碎尸那条新闻吧,看了呀,吓死人了....”、“是啊,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人,而且杀完装后备箱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么.....”、“真的是太恐怖了,那个小区离我们这里也不算远”.....

    ....开业、营业...一如往常,十二点大家又聚到了休息室,“哎,今天还是没见到主管啊,太反常了吧”、“小罗,你昨天去他家了没”、“没有啊,我又没说我要去,你那么想知道,你怎么不去”被小罗回呛回来的人只好收住了声,别人又继续议论道“你们说,昨天那个新闻里的,会不会就是.....”、“呸,别瞎说,恐怖死了!”大家都好像联想起什么了什么。沉默几秒后,有人又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好啊,你报吧...”有人对提议的那人说道,那人支支吾吾起来“我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呀,还是你们报吧”、“切....谁喜欢做这种事呀”,“要不,如果下午主管还没来,我们下班一起去看看吧,小罗你带路....”,“嗯....”小罗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好,那我们多几个人陪你去”,“嗯”大家纷纷点头,也包括了坐在角落的自在和小美。

    晚上八点多钟,七八个人来到了一个小区楼下,小罗指了指楼上的某一层“关着灯,估计没人吧”,“走,我们上去敲敲门看看”......十分钟后,七八个人又出现在了小区门外,“敲不开门,难得我们聚在一起,找个地儿吃顿饭吧,再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好啊,也饿了,走吧,AA”、“嗯,我也同意,AA”....

    小饭馆里,大家刚好围坐一桌,大家边吃边聊着“就算不是一件事,这么多天没见到主管,又联系不上,应该可以报警了吧”、“对对,不是听说超过24小时还是48小时就算失踪了嘛”....看着大家似乎都同意马上就要报警的意思,自在咽了一口酒,插嘴道“是啊,这么多天没见主管,还真叫人担心啊,只是.....”,小美奇怪的看着自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大家看自在欲言又止的样子,催到“只是什么,说呗,都不是外人”,“呃....我只是想着主管平时那么凶,万一他是偷偷出去哪玩了,如果我们报警把事情闹大了,经理肯定会知道,最后经理对主管发火的话,主管肯定会向报警的人撒气吧.....”...大家想了想,似乎主管平时对自己也不算好,又凶又爱占便宜的,纷纷觉得自在说的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那小罗来决定吧,报不报警”有人提议道。“啊,我不知道啊.....”这时的小罗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尖酸刻薄,多了一分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小罗这个样子,大家也没想着继续拿她打趣了,这时小美似乎领悟了自在的意思接道“听说经理明天就从棒国回来啦,估计他也联系不上主管的话,会来店里看的,到时候我们告诉他我们来家里也没找到主管,让他定夺吧....”,“小美这个主意不错,就算最后是闹了场乌龙,经理做的决定,主管也没理由找我们出气吧”大家突然觉得小美的这个提议不错,又热闹的吃喝了起来,自在与小美相视一笑,从小美的眼中还是看得出有一丝的忧虑。

    周三,大家和往常一样的正常上着班,但是自觉不自觉的都会时不时往大门口看上一眼,似乎在等着某人的到来.....

    午休时间,大家面面相觑,算着经理应该是中午下的飞机...

    傍晚,超市打烊,经理还没出现,主管依然不见...

    天黑,自在和小美又回到了自在家里,姐姐自由还没回来,因为缴纳的房租还没到期,小美也还没去搬家,这几天也没什么心情....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谈今天遇到的奇怪客人、聊某某同事又偷懒上班时间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就是都很默契的没提主管...似乎在等着电视新闻...果然,这时本埠新闻播出了一条认尸启事:根据对几块裸尸的拼凑分析,大概得出了一名男性死者的身高体重年龄,然后根据装有尸体的轿车车主的行踪交代(他也说不清楚酒醒后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把车开去了一个离家那么远的陌生工地),在附近有重大发现——发现了一把疑似凶器的锯子.....现在警方呼吁有线索者积极汇报,有重奖!

    看完后两人很自然的聊了起来,自在首先开口道“看来其他那些丢垃圾桶的都被拉走处理掉了,早知道就不把锯子丢草丛了,这样反而没人会带走.....不过还好的是我仔细清洗过,上面应该不会留下任何我们的指纹之类的.....而且好像还没发现河里的那个....东西吧.....”

    看着自在冷静分析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当晚杀人前比自己还懦弱的样子,小美也没细想这是好是坏,接口道“而且看来那个司机确实想不起来当晚的事了,现在想来,当时你穿他的衣服,还把挡风玻璃上的遮阳板放下来稍微拦着一些自己的脸是有预谋的啊...自在”边说边分析的小美说完得出这个结论时,有点吃惊的看着自在。

    “呃.....小美,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这些举动,当时我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啊,做这些事,感觉就像看过的那些电影一样......我真不是...”

    “我信你,自在!”小美打断了自在的话,两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基本每天都能见面,自在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小美相信自己还是不会看错的。

    “那种锯子很普通,包装盒又被我们分开丢了,警察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我们这里吧....”自在又继续分析着“不过,那些警察对尸体分析的挺准的,我想大家今晚看了新闻,应该会很快就联想到是那个流氓了....”

    “嗯,那警察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这里了啊”小美听后又开始紧张了。

    自在抱住小美,安慰道“没事的,当时那个流氓不是说他把闭路电视关了嘛,他当晚想轻薄你,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到时候我们都说是按时下班的,和大家一样,什么也不清楚,没人会知道的。而且再说了,人是我杀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太紧张了,放松一点.....”。

    本来听着前面的话小美确实觉得他两能蒙混过去,但听到自在最后说的这句,连忙抬头用手蒙住自在的嘴“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事情是因我而起,人也是我们一起误杀的,以后不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许你这样说,连想都不许这样想!我爱你,自在!都是因为我,才把你牵连进来这样的事的!”

    “嗯...”自在轻轻地拿下小美捂着他的手,温柔的看着小美说道“嗯...我也爱你,小美,那我也不许你再说什么牵连不牵连这样的话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好么?”

    “嗯,自在,我爱你....”两人深情拥抱在一起

    周四的清晨,大家都早早的来到了超市,只见经理也到了,经理平时都不出现,超市的管理一般都是交给主管负责,经理只需要每月偶尔巡视一下,以及每季度飞去棒国向总公司汇报一下公司业绩,这个超市虽然也不算大,但是在国内众多的连锁店里可能业绩还算不错,所以经理当得也挺舒心的。

    四十出头的经理比主管看着大上几岁,有点谢顶,戴副眼镜,据说是主管的一个远方亲戚。现在还没开始营业,正在召集先到的员工问着话“你们最后见到刘主管是哪一天,最后见到他的是谁?”....“我见到是周四下班前主管在超市里巡视,还来过我那个区域”、“是啊是啊,我也是那会儿见到他的”、“我也是”、“我也是”...大家说着时,自在插了一句“好像听保安室的邱大爷说周四下班前主管找过他...”。“周四后就没人见过他了吗?”经理有点吃惊的问道,估计经理昨天回来后,电话联系不上主管,又加上可能看了昨晚的新闻,所以今早早早就来到了超市。

    被众人喊来经理面前的保安室的邱大爷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经理,不知道该怎么和高层领导打交道。经理稍微问了邱大爷几句后,就发觉主管不见了这么几天,很不对劲了,马上掏出手机报了警。两分钟通完话后,经理对大家说“警察说了,让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这里最后见到的是老邱,你和我去,然后你们谁再去一个?”,大家听后互相看看默不出声.....经理看向自在,说道“这里看着就你年轻,也挺镇定的,就你吧,你和我们一起去”

    “好的,经理”自在答应道,小美在旁看着自在暗暗着急,但是自在看也没看向小美一眼,三人就这样匆匆的出了大门坐上经理的车开向了辖区派出所的方向。

    来到了派出所,值班民警接待了三人,登记了人口失踪的报案,向主说的经理问道“这么说都失踪了一个星期了,你们才来报案啊”

    “呃....那个他一个大男人,一开始我们也没往这方面想,以为他偷懒跑出去哪玩了,只是一直没接电话...昨晚看了那个新闻后,我才觉得事情不对劲了...”经理喏喏的解释道。

    警察一边登记着一边头也不抬的又说道“知道了,你们先把他的个人信息资料,还有经常联系的交际关系这些登记给我,今早一大早居委会的大妈就来说昨晚认尸启事那个很像前几天就不见了的一个平时在他们那片经常能见到的流浪汉,我们的人现在都跟着去查了,你们登记好再去你们说的这个主管经常出没的地方看看,或者他的亲戚朋友电话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对了,他家里你们去看过没?”

    “嗯,我们前晚几个同事想着主管会不会是病了之类的,约着去他家看过了了,但是他家里没人,我们敲门没人应”自在回答道。

    “那你们当时怎么不报警?”警察抬头看着自在问道。

    “....我们大家也是觉得主管可能出去哪旅游了,讨论后都觉得没必要往那么坏的方面想....”自在稍微想了几秒钟就回答道。

    警察又低头继续写了几个字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邱大爷“你们说这里最后见到他的就是你啦,当时你是在哪看见他的?”

    “当时主管来保安室找我,他知道我那几天生着病,就让我回去休息一晚,托你们的福,我们那边治安挺好的,就连小偷小摸的事也没发生过,所以超市临近打烊,他就让我回去了。”

    “既然你们是超市,那你们的监控应该覆盖得很全吧?”警察想了起来又向经理问道。

    “嗯,全全全,这不我昨天才出差回来,今早一早就报警来这里了,我还没去看过,一会儿请你们一起去看看?”经理赶忙回答道。

    “嗯...监控室就设在我们保安室里,平时这些东西都是主管在管理,我老头了,不懂这些高科技....”邱大爷也插嘴道。

    “行了,那就先这样吧,你们回去再找找看,等我们的同事查找流浪汉回来,我让他们去你们那里调监控.....如果我们还没来你们就找到人了,打这个电话给我们取消报案”警察合上登记本,对经理说道。

    .......

    三人回到超市,经理就叫上邱大爷急匆匆的进了监控室,自在也回到了自己的柜台,看向小美,点头微微一笑示意没什么事,让小美放心。没几分钟只听见保安室里传来经理的咆哮“怎么回事!花那么多钱买来的监控是摆设吗!怎么一直关着机!这么多天你没发现它没开着吗!!”,“......”应该是邱大爷在解释着什么,声音太小,外面的人没能听见。

    几分钟后,只见经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保安室走了出来“对对对,我们的监控上周四下班后就没用着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要不你们来看看吧.......啊,好的好的,我们超市随时都有人,我等你们,麻烦你们了啊,警察同志......好的,好的,再见,再见.....”,只见经理边说边走向主管办公室,进去后砰的就把门关上了。

    十二点,大家正在休息室里边吃边聊着主管会去哪了,这时坐在门口的一人小声说道“警察来了”,有几个好事的赶忙跑去门口一看,只见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随着轮到后吃饭的还在上班的超市员工的指引,走向了关着门的主管办公室。

    没几分钟,经理领着两个警察去了保安室,十多分钟后,经理又带着两位警察,以及愁眉苦脸的邱大爷一起来到了休息室,其中一个警察开口道“上周四,你们这里谁最后下班走的?”

    大家互相看看,有人开头道“那天我家里有事,一下班就走了,走的时候大家都还在收拾着的....”、“嗯,我走的时候小李他们好几个也还没走呢....”、“我也是,走的时候没注意,但是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自在这时也说道“我走的时候,也是还有人,今天还有几个轮休没来上班的,还有现在外面几个还没吃饭的,不清楚到底谁最后走的....”。

    “那平时你们谁负责关超市大门?”警察看下面叽叽喳喳的也问不出什么,又问道。

    “是我,一般都是我负责关大门的”警察身后的邱大爷苦着脸继续说道“但是那天临近下班,主管就来找我说让我回去休息,他会帮我关上大门了....”

    “是啊,刚才我们也看了视频,最后是他自己进保安室把老邱喊走后自己关了所有的视频的,真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经理也接口道。

    “行了,别说了!”警察转身瞪了经理一眼,随后又问道“你刚才说认尸启事那个很像你们这里失踪了的主管,那除了刚才你给我的这个档案,还有没有其他体貌特征之类的大家可以说说我们登记一下。”

    大家互相看着,似乎这时候才发现其实和主管也不熟,平时也没怎么好好看过,主管的样貌也还停留在员工照片那里。今天小罗轮休没来上班,大家也说不出什么,最后在警察询问的目光随机的停留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时,那人才怯怯的说“我就是觉得身高体重年龄这些和主管挺相似的,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我也是”、“我也是”......

    “好了,大家如果想起什么来,再跟我们说”警察说完转身对经理说道“不管和那个无名尸体有没有关系,既然你们报了人口失踪,你是这里的负责人,那我们要按程序对你做个笔录,去你办公室吧”.....说完两个警察和经理离开了房间。剩下房里的众人又议论开了。

    夜,在外随便吃了点盒饭的自在小美就匆匆回到了家里,这时两人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小美忧虑的对自在说道“自在,警察查下去,肯定会查到我们这里的,我们怎么办啊,不如我们....辞职走吧....”。

    “嗯,我也想过,但是现在我们走了,更是会令人怀疑呀...”自在想了想接着分析道“现在有几点对我们有利啊,首先那个醉酒司机肯定还是最值得怀疑的,然后今早我去警局听见又冒出个失踪的流浪汉,而且今天在超市你不是听见了么,监控被主管自己关了最后拍到的是他关监控的事,所以我们要冷静,应该还怀疑不到我们这里的....”。

    “那...迟早警察会去主管家,然后提取个什么DNA之类的,一下子不就确认那个尸体就是主管了嘛....”小美还是担心的问道。

    “现在多拖一天就对我们越有利一些,其他事,我们见机行事吧....记住我们要一口咬定我们当天也是按时下班走了的,除了上班时间就没见过主管”。

    “嗯,自在....我怕.....”小美紧紧地搂住自在。

    “没事儿的,有我在”自在也回应的搂紧了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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