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谜踪-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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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5月12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主力胜利渡过长江后,对国民党军重兵据守的上海市外围发起进攻,开始进行城市攻坚战。此役中,除汤恩伯率5万人登舰逃跑外,其余153万人全部被歼。1949年5月27日,上海国民党守城部队投降,上海彻底解放。

    红旗飞卷,鞭炮齐鸣,锣鼓震天,欢迎的人流挤满了上海的大街小巷。

    在人流中,有一对夫妇格外激动,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天地和沈安娜。

    此刻的谢天地老泪纵横,感慨万千。他庆幸自己在历史的关头,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在独裁者和人民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眼前是自己生活了整整12年的城市,如今改朝换代,天翻地覆,旧貌换新颜。谢天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人生最难做的就是抉择,但是如果有了一个参照物,比如良知、正义或者真理,那就容易得多了。随着这个抉择,他再次改换了名字——谢志国,这个名字表示了和过去的决裂和新生命的开始。

    自从他投身抗日以来,执行过数不清的秘密任务,参加过无数次重大行动,无论行动多么艰巨,多么危险,他都能圆满地完成。但唯有一个任务他没有完成——丢失了北京人头盖骨化石。这让谢志国耿耿于怀,觉得欠了国家和民族一笔债。

    三个月后,他和爱人沈安娜一起从上海调到北京,仍旧在党的秘密战线工作。期间,他们夫妇二人一直利用业余时间搜集和整理有关头盖骨的情况,无论是报纸、杂志、电台上的报道、信息、评论和猜测等文章,他都剪贴和搜集起来,这足足有五大本,并写出详细的日记。这件事成了他睡觉和吃饭以外最重要的事。

    五个月以后,谢志国被调入国家文史馆工作。

    岁月更迭,沧海桑田,五十年的时光倏忽而过。

    时间到了1998年的春天。这一天,阳光明媚,春风拂面,在北京房山区的一个大院里却发生了一件事。

    原来,“北京市房山区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今天成立了,“北京人”去向之谜的老话题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以《北京青年报》记者李军强为首的国内十几家大报和中央电视台7频道的周艳芳记者组成了一个访问团,对谢志国进行采访。

    谢志国如今已经迈入古稀之年,白发苍苍,但双眼仍旧明亮如昔。

    桌子上摆了一份《中国青年报》,上面有一篇文章:《三年内有望揭开北京人头骨化石神秘失踪之谜》,署名作者正是谢志国。

    谢志国对记者说道:“我是一个情报战线的老兵,解放前因为工作关系,曾接触过头盖骨化石,但我不是考古专家,我只是一个顾问,所以我的意见仅供参考。解放以来,我跟踪和研究‘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下落之谜达50年之久,提出了有关化石下落的一点儿不成熟的见解,并首次宣布三年内有望验证这一观点,寻找出化石的最终下落。我在这篇文章里试图为大家揭开这个世纪之谜。既然是个谜,要揭开它并非易事,就像许多专家、学者和考古工作者那样,有的人耗费了毕生的精力和心血都一无所获……”

    李记者问道:“谢老,关于‘北京人头骨化石’的下落,国内外的说法多如牛毛,比较有名的版本就达二十多个,几十年来不断有人提供所谓的线索,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谢志国笑了笑道:“根据我的分析,这些所谓的‘线索’里面,有50%纯属捕风捉影,另有40%的爆料纯属无稽之谈,真正有价值的说法只占了不到10%。这10%里面,有三种态度,一种认为化石还在世,另一种认为化石已经毁于战火,再一种就是对化石的去向态度模糊,认为无法推测。”

    李记者问道:“据说前一阶段,有‘北京人之父’之称的贾兰坡院士联合其他十余名院士发起了‘世纪末大寻找’行动,你认为前景如何?”

    谢老笑笑说道:“我并不乐观。因为这些院士们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更不可能进行深入的采访和大量的调研活动,所谓‘世纪末大寻找’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周记者问道:“谢老,有一种观点认为,化石已被毁坏。你怎么看?”

    谢老点点头道:“这是很有可能的。由于当时战争非常残酷,如果是金银、珠宝、书画,倒还可能保存下来,但对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如果当时被一般日本兵发现,也许就随手毁掉了。”

    李记者问道:“有一种观点认为化石埋在日坛公园,起因是1996年,有个日本老兵临死前向中国有关部门传递了一个消息,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埋在日坛公园的一棵松树下面,这棵松树还做了特殊记号,后来有关人员确实找到了那棵松树。您对此事怎么看?”

    谢老说道:“噢,此事我知道。1996年5月,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电震探测组对所谓的埋藏区域进行了两次高密度的电法、面波、多道浅层地震法的探测,并很快得出了结论,经过协商,最终与北京日坛公园管理处达成了正式发掘的协议。但是,一直挖到2米多深时,专家们仍未发现任何埋藏物,更未见有动土现象。根据这一情况,专家们经过商议,再往下挖一段,结果都是细黄砂岩。现场专家由此判断,当时物探异常应是地表下大量灰白色钙质结核层引起的,最终决定停止发掘。”

    周记者问道:“据说,我国历史学者李树喜认为化石很有可能在‘阿波丸号’上。据悉,美国总统尼克松当年访华时,曾将美方认为的化石下落作为绝密礼物送给了中国政府,称化石可能在日本沉船‘阿波丸号’上。您怎么看?”

    谢老略作思忖答道:“‘阿波丸号’建造于20世纪40年代,是一艘日本远洋油轮。当时已被日本军队征用的‘阿波丸号’,在新加坡装载了从东南亚一带撤退的大批日本军官和要人驶向日本。但该船行至中国福建省牛山岛以东海域,被正在该海域巡航的美军潜水舰袭击,之后便迅速沉没。1977年,中国曾对‘阿波丸号’沉船进行过一次初步打捞,但由于当时潜水技术的限制,只发现了3000吨锡锭和一些其他东西,并未找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李记者又问:“有一种意见是,化石装在‘哈里逊总统号’上。你以为呢?”

    谢老答道:“1941年,带着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乘坐专用列车前往秦皇岛,准备在那里把化石送上由上海开来的美国定期航轮‘哈里逊总统号’。当时,这艘船预定在12月到达秦皇岛码头,但一直没有驶到目的地,它从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开航以后,一直被一艘日本军舰追逐,最后,搁浅在上海以东长江口附近,随后被日军击沉。”

    周记者问道:“据浙江舟山传出的消息,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可能在‘里斯本丸号’沉船上。您觉得有可能呢?”

    谢老答道:“这只是一种捕风捉影的猜测。据有关资料记载,1942年‘里斯本丸号’运输船,途经舟山附近海域时被鱼雷击沉,船上所载大量文物和奇珍异宝葬身海底。这种猜测很不靠谱啊。”

    李记者问道:“80年代时,美国人类学家夏皮罗在《北京人》一书中说,一位原海军陆战队军人曾告诉他,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曾辗转到了驻天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兵营。而且,另一名当事人是美国医生费利,他是护送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出国转移任务的执行人,他也说装有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箱子放在天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兵营大院里6号楼的地下室木板层下面。这个有可能吗?”

    谢老笑了笑道:“这也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那个旧时的兵营已经几经易主,现在属天津卫生学校,6号楼在1976年大地震中震塌,夷为平地,改作了操场,在修大楼时连地基都挖开了,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周记者问道:“还有消息称,化石最终落在了日本侵略者手中。日本人早就对名扬四海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垂涎三尺了,据说日本天皇本人就是一位超级的古生物化石迷。1937年‘七七事变’之后,日本方面就曾经派人到北京打探过相关的情报……”

    记者团的采访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谢老不厌其烦地回答了各种问题,尽可能耐心细致地解释了人们关心的热点问题。

    中午回家吃饭时,老伴沈安娜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加藤千彰从日本来信了。他忙问信上的内容,沈安娜说姐姐让我们去日本东京旅游,顺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好啊,”谢志国说,“分手五十多年了,应该见最后一面了,再不见面恐怕今生今世没有机会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尽快启程。三天后,老两口飞赴东京。在千叶县的成田国际机场,他们受到加藤千彰的盛情迎接。

    分隔半个多世纪,日夜思念,此次久别重逢,姐妹俩抱头痛哭起来。

    谢志国眼含热泪,在旁边感慨万千地看着这对终获团圆的姐妹:她们都已满鬓银丝,满脸皱纹,但都显得骨架坚实,腰板硬朗。造物主再一次在她们的脸上显示了奇迹:一样的鸭蛋脸,丹凤眼,月牙形嘴;一样的鲜红的嘴唇带着幸福的泪水;一样的琥珀色的瞳仁里闪现出罕见的辉光;那一样的目光中所蕴藏的对生活的热情丝毫不在年轻人之下。

    千彰转过身来,面朝白发苍苍的谢志国,发现他的风度翩翩之中仍然有一种饱经风霜的刚毅和冷峻。她浅浅一笑,轻握着他的手说:“几十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英俊,那么潇洒,对女人仍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谢志国摇头苦笑道:“不行了,老了,腿脚都不灵光了。脸上的弹坑酒窝也不见了,好像它自动就好了。”

    加藤千彰转过头,笑对沈安娜说:“妹妹,还记得我化装成你临上飞机时说过的话吗?我让你代替我好好照顾他的生活,你做到了吗?”

    “我做到了,姐姐,”沈安娜瞥了眼谢志国说,“我甚至想过把他还给你呢。”

    三人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但这笑声中不仅有原谅、包容和豁达,还包含着太多酸楚、凄凉和苦涩。

    三人去了加藤千彰位于东京郊区的家中,静静地坐在茶几边上,思绪万千。

    香味清幽中,千彰抬起头来,双眼悠远地茫视着,用一种充满梦幻感的声音说道:“妹妹,妹夫,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我们都已年逾古稀。分手半个世纪以来,发生在我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就像一场绚丽的梦一样,是那样的不真实,又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历久弥新。这次我叫你们来,不仅仅是为了诉诉离情,而且是为了了结一个心愿,这个心愿像团烈火一样炙烤着我的良心,它折磨我很久了,这个心愿不了,我死不瞑目。”

    “姐姐,我想这就是您约我们来东京见面的主要原因吧?”沈安娜轻声道。

    “是的。我要亲口告诉你们两件事。一件事是关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最终归宿,另一个是关于儿玉的下落。”

    “哦?”谢志国和沈安娜不由得对视一眼,紧张地盯着千彰。

    千彰不紧不慢地说:“日本战败的第二年,即1946年1月1日,英文杂志《时事新闻》上载有一篇路透社的电讯,说的是:‘一年前为日军窃夺并运至东京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现在已被发现在东京帝国大学,大学方面已将此无价之宝运赴盟军总部。’这则报道立即掀起了一场公众舆论的轩然大波。此事惊动了一个人,这人名叫李济,是中国著名考古学家。作为中国使团的高级顾问,他负责在日本考察和索回战争期间被掠走的中国文物,而重中之重,就是查询和找回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在东京,李济采访了驻日美国海军司令斯脱特先生。但斯脱特司令的回答却使李济十分失望:盟军司令部已经就中国政府此前的要求,根据报端的信息查问过东京帝国大学,帝国大学否认拥有这种东西。斯脱特司令还很肯定地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北京人头骨化石在东京或者在日本!所以,社会上所盛传的头盖骨在盟军司令部的传言纯属捏造。”

    “那,头盖骨究竟在不在日本呢?”谢志国追问一句。

    “在,在日本,”千彰语调平静,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最终归宿,我可以对天照大神发誓,就在日本皇宫的地下金库里,和其他许许多多被掠夺来的战争财宝在一起。”

    “啊,真的在皇宫金库里?”沈安娜惊讶地几乎叫起来,“姐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它怎么会在日本呢?”

    千彰淡然一笑道:“难道我把你们千里迢迢从中国请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谎言吗?”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谢志国说。

    “对。这个偷窃了头盖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儿玉。”

    “啊,儿玉?他不是在1945年就被我们打死了吗?”谢志国想起了那次由自己亲自率领的偷袭行动。

    千彰抿嘴一笑道:“不,他并没有死,死的是他的替身。儿玉可不是个一般人物,他是个黑道枭雄,当他从国际礼拜堂的地窖里窃得头盖骨后,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追杀他,他就找了个替身,安排了一场枪战。你们果然上当了,误以为将他击毙了,其实他早就金蝉脱壳了。”

    沈安娜急忙问道:“你是说杜月笙帮他把头盖骨运出了中国国境吗?”

    千彰言之凿凿地说:“不,不是杜月笙,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人是法国的一位古董商人,非常有钱,也非常有眼光,当儿玉在马林斯基开出盘口的时候,那人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令全世界文物贩子垂涎三尺的旷世奇珍,也是多个国家竞相争逐、久寻不获的宝物,就花重金买下了化石。但他无法把这些东西带出中国国境。刚好有一个巡回表演的马戏团从法国来到上海表演,那位商人买通了马戏团长,利用马戏团的道具箱子,把化石夹带出境,运到了巴黎。殊不知儿玉早就派手下特工暗中盯住了那名法国古董商,箱子刚到巴黎就被特工们偷窃得手,得手后的特工在日本驻法国大使馆的掩护下,乘专机将化石箱子运回了日本。”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千彰道:“当年秩父宫亲王身中15块弹片后变成了植物人,于1942年年底送回国内,在京都医学院里治疗。我返回日本后,又来到亲王身边帮助伺候病人。有一天,我听说有个叫儿玉的人来探视亲王,就化装成了护士,所幸儿玉没有认出我来,但我认出了他。后来,听皇室成员们说,儿玉通过抢劫、暗杀、绑架、贩毒、勒索,做了一辈子坏事,弄到了大量美金和财物。儿玉将其中的一半财物送给了盟军司令部,另一半则运到皇宫的皇室金库里,因而受到裕仁天皇的表扬,称他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儿玉为了进一步讨好天皇,就把窃得的化石交给了天皇,这让天皇喜出望外,对他大加赞赏和褒奖。”

    “这么说,儿玉献化石给天皇是你亲耳所闻?”谢志国问道。

    “是的,是我亲耳所闻。不过,这是日本的最高机密,皇室之外我是唯一知情人。”

    “我明白了。可儿玉为什么要把战争掠夺物送给美国人呢?”谢志国又问。

    千彰道:“儿玉不仅仅是黑道枭雄,他极善钻营,是个政治投机分子,加入了美国中情局。他知道巴结美国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美国人其实早就知道我们的老底。从美国占领日本开始,麦克阿瑟将军、杜鲁门总统及其他官员就完全知道日本的战争掠夺物和日本上层所拥有的财富。我们在菲律宾藏匿了价值1000多亿美元的财宝,全部发掘出来要花一个多世纪。运回日本的则更多,秘密文件上写的是8000多亿美金,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个数,全都藏在皇家地库中。日本不仅没有因为战争而破产,反而更加富有。奥妙在于,即使最后输掉了战争,这笔巨额财富则能保证我们在经济上不会输,永远不会输!这笔财富会让我们在战后进行奇迹般的经济复苏。”

    一束阳光穿透乌云,照在室内三人的身上,大家感到心里顿时敞亮了许多。

    沈安娜感动地望着加藤千彰的脸,轻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秘密,这可是个千古之谜呢,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良心,”加藤千彰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过去战争期间,我迷失了自己,犯下了许多罪行,这,就算是我对中国人民和母亲之邦的一种忏悔吧。过去这么多年,再回忆那段狼狈不堪的日子,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罪人。”

    听了这些话,谢志国的心头顿时狂澜骤起,感慨万端。萦绕在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上的重重疑云渐渐消散,许多疑团被解开,许多谜题有了答案,用一句话来总结概括,就是“日本捣鬼,美国掩盖”。在这场利用战争窃取他国文物的行动中,日本人是急先锋,是敢死队,而美国人是帮凶,是合伙人,是幕后黑手。

    战后几十年来,美国利用这一点把日本逐步变成了一个反共堡垒,为此他们不惜放过日本战时的领袖、皇室成员和金融界精英,免除了他们对12个亚洲国家造成的破坏和掠夺的责任。华盛顿在外交方面撒了一连串的大谎,就是为了确保美国在对抗20世纪40年代末席卷亚洲的共产主义浪潮中的垄断地位。

    谢志国深切地感到,世界上任何一场战争的背后,其实都是一种人性的对峙和文化的对垒。我们中国人所面对的,是一个从不知道“和平”为何物的民族,是一个只用杀戮和暴行来证明自己生存的民族,这个民族不是用一场战争可以消灭得了的,因为他们的历史文化塑造了他们的品性,而这品性又决定了他们必定会走上武力征伐和军事占领之途。我们中国人只有用一场接一场的复仇烈火才能烧干它整个民族血液中的兽性和魔性,舍此别无他途。在“大和民族”国民性的最深处埋藏着魔鬼的基因,那是人类邪恶品性的总渊薮。我们要记取的教训太多、太深刻了。我们曾建起过一条物质的长城,但我们应该大声问一句,我们精神上的长城在哪里?这座长城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把斩魔杀鬼、驱邪断恶的利剑?

    坐在返回祖国的飞机上,谢志国心潮翻滚,思绪万千:他知道此次东京之行已满载而归,不管千彰说的是否是真实史料,他坚信,日本人窃取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阴谋行为,有朝一日终将大白于天下。日本必将为自己的战争盗窃和掠夺罪行付出惨重的代价,必将受到全世界人民的正义审判。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终将会回归到中国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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