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是明显地，想到一起了。本↘书↘首↘发↘追↘书↘帮↘
时简听完了秦律的陈述，她看着李沐阳说：“那个人，会不会是张宏伟？”
李沐阳微微一怔：“怎么说？”
时简陷入沉思，大约过了十多秒左右，她低声说：“刘春华住在我楼下，那个人脾气很不好，而且经常打骂张宏伟。
我记得很明显，昨晚临走时，我发现张宏伟额头靠左的位置上，有红色的淤青。
而且，张宏伟也说过，刘春华走时两人曾发生过争吵。”
时简说到这，刘帅也点点头。
“小师妹说的对，我也发发现张宏伟的额头上有淤青，明显是被打的。”
黄恺在一旁说：“你就不怕是撞墙撞的啊？”
听到这个梗，刘帅伸腿对着他虚踹一下，笑骂：“去你的，说正经的呢。”
经过黄恺无意中的调解，凝重的气氛缓和不少。
李沐阳：“先把张宏伟叫到警局来做一下笔录，顺带着调查一下刘春华平常有没有和人结过丑。”他说完，忽地抬头看着黄恺问：“对了，技术部那边手机还有监控全部调出来了吗？”
黄恺向前一步，点点头。“我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手机里面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从通讯录上来看，刘春华的朋友很少。
但是翻看她的微信，里面倒是存了不少人。
遇害前的几个小时，刘春华也没有通过电话。”
话音落下，黄恺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秦律，语气带了些莫名的味道：“那条小巷的监控坏了，但是在死者即将要拐进小巷里时，一个身穿雨衣的人跟在刘春华身后。
过了20分钟左右，那名雨衣男又从小巷里走出来了。
监控显示，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宏伟曾出现过。”
李沐阳皱眉，“那个雨衣男的行走路线，监控调查出来了吗？”
黄恺摇摇头。
李沐阳拿着钥匙率先走了出去：“去柏林星湾。”
.............
半个小时后，张宏伟已经被带到了审讯室。
而时简和秦律站在门外，看着审讯室墙上的单向玻璃。
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张宏伟瞬间苍老的不少。
此时张宏伟低垂着脑袋，手脚都被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似乎缩短了不少。
................
李沐阳看着张宏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想了想，叫人送一瓶矿泉水进来。
把水递到他手里的时候，张宏伟愣了下，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打开瓶盖后只抿了一口，就把瓶盖拧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李沐阳点燃一根烟，隔着桌子凝望着他。几分钟后，又把眼前的烟盒退了过去。
张宏伟抬起眼睛，摇了摇头：“谢谢，烟早就戒了。”
李沐阳微微颔首：“戒烟挺辛苦吧？”
张宏伟没想到李沐阳第一句话却是问这个问题，他点点头：“还好。”
吸完一支烟后，李沐阳缓缓地问：“刘春华这个人，怎么样？”
张宏伟并没有马上回答，隔了几秒钟才说：“春华这个人，脾气是不怎么好。但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直肠子。”
李沐阳又问：“你们经常吵架吗？”
张宏伟沉默地点点头。
“刘春华遇害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听见他这么问，张宏伟抬眉看向他，李沐阳没有躲闪，迎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
张宏伟眼神疲惫，带着深深的悔恨。
“那天晚上又因为点家庭琐事吵了一架，随后还动手打了我，然后我当时也生气了，就把东西摔了。
春华拎着包冒着雨天就走了，我当时就在气头上，也没有管她。”
李沐阳：“你们因为什么吵架？”
张宏伟深吸了口气，他低下头，眼球转向右下方，“她怪我，把我妈接回来住。以前就接回来住过一阵，她就算在不满顶多也就是给点脸色看，没想到这次她会直接当我妈面就骂起来了.....”
刘帅手中的笔顿了下，他抬起头探寻地看着张宏伟：“我第二天去你家，并没有见到你母亲啊？”
张宏伟：“我妈当天晚上就走了。”
“你晚上去找过刘春华，并且知道她已经死的消息了。”李沐阳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
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张宏伟的面目表情。
“我不知道。”张宏伟瞪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我们调查了监控，在凌晨2点10分左右你出现在那里，你怎么说？”李沐阳略略提高了声调：“还是你杀了人，不敢承认？”
李沐阳平静地看着他，张宏伟的双眼充满血丝，灰白色的嘴唇哆嗦着。
“我没有，我当时真的是去找她了。我怎么可能会杀她呢，你要相信我！”
李沐阳又重新点燃了一只烟，透过面前的袅袅上升的烟雾，李沐阳能清楚地看到张宏伟不断颤抖的肩膀。
“每个人犯错后都会给自己寻找借口，我没办法相信你没有杀人。
当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时，你如果想要我相信你没有杀人，就要说服我。”
听见他的话，张宏伟的眼球先是转向左下方，随后又转向右下方。
“李警官，我真的没有杀春华。不说我俩过了大半辈子的日子了，就说她是我儿子的妈，我怎么也不会杀啊！
我...我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啊。”
李沐阳沉默地看着他，他忽然想起秦律之前有过一次讲坛说的一段人物微表情分析。
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人的右手为习惯手，那么当他沉思的时候，视线朝向左上方，是想起了经历过的事物，如果朝向右上方，是在想象未曾见过的事物。如果眼球朝向左下方，意味着他在想象声音，如果眼球转向右下方，意味着他在回忆某种视觉片段或者其他身体感受。
李沐阳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他冷漠地说：“张宏伟，你在说慌。”
李沐阳刚刚并没有错过，张宏伟的眼球先是转向左下方，随后又转向了右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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