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雄谜案追踪之复活者系列-复活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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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铝厂供销科长刘贺山失踪了,据工厂赵厂长和工厂保卫人员说,经他手有几笔总计五十多万的货款不知去向。

    “他是携公款逃跑了?”工厂的人议论纷纷。

    “你看他平素穿得多整齐,还戴着一块贵重的手表劳力士,就那块表也值两万多元钱。他不贪污公款哪来钱买那么贵重的手表。”

    但还有一部分人根本不这么认为。刘贺山平素作风正派,多年来一直在给工厂办事,有的厂家给他个人几万的回扣他都不要,这样的人能贪污公款吗?不可能。

    工厂报到派出所,派出所又上报公安局经侦大队调查,查得工厂有五十多万元是经刘贺山之手下落不明。查得对方打到的账号,货款早已被人提走。尽管经侦部门多次到外地调查,仍没有任何线索。

    转眼两年过去了,尽管公安机关和刘贺山的妻子王捷、儿子刘岩到处寻找,一直都没有发现刘贺山的踪影。刘岩那时大学刚刚毕业不久,已在省城一个合资企业工作,他不相信父亲是携公款外逃的人。于是,便放弃大城市优越的条件,辞去那里的工作,坚持回到小城来工作,而更重要的是他要查明父亲失踪的真相。

    在父亲失踪时,他就曾从省城回到小城来。那时,父亲的好朋友薛臣多日都在陪伴着他。薛臣是铝厂的副厂长,主管供销工作,他胖乎乎的样子,人缘很好,特别是和刘贺山的关系更好,据说他们是高中时的同学。薛臣也常到刘家来,和刘贺山常常喝点小酒。那年春天,刘贺山过生日,薛臣还特意为刘贺山买来一个生日蛋糕。他对刘贺山的失踪非常惋惜。他说:“刘贺山多年工作一直勤恳,从没出过差错,他不像贪污公款的人。但那七十万货款毕竟与他有关呀。”

    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刘贺山在工厂等一个客户电话,并商谈购货的事。直到天黑时才走出办公室。据门卫人员老张头回忆说,那天晚上,刘贺山是步行出的工厂大门。可第二天晚上,工厂赵厂长接到刘贺山妻子电话,问他家老刘昨晚说在厂子等客户电话,一夜没回来不算,怎么今天都到晚上了怎么还没回家,打他的办公室电话也没有人接。赵厂长一想不对呀,昨晚天黑时刘贺山就回家了。而今天一天没见到刘贺山来工厂,以为他病了或有意休息一天呢。放下电话,他便打电话四处找刘贺山,但没有人再见到过他,打他的手机一直在关机。于是,他和工厂保卫科长,还有刘贺山的妻子来到管区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民警认此事也很怪,并向上级报告。随后,会同工厂保卫科人员在小城内寻找刘贺山,却一直没有找到。这时,副厂长薛臣因前几天感冒肺感染正在医住院院治疗,已三天没有上班了,赵厂长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医院挂滴流呢。听说此事后,便来到工厂,又去了刘家。随后带病会同工厂保卫人员,还有派出所民警一同寻找刘贺山,因他们的感情最好,他不能失去这位好大哥。

    几天后,刘岩闻讯父亲失踪后,便从省城回到小城。薛臣一直陪着他,他们除在小城寻找刘贺山外,还去了附近城市的一些亲属家,但都没有发现刘贺山的信息。然而,就在刘贺山失踪后,工厂供销科发现经刘贺山手的几笔货款对方说已打过来,但发现不是工厂的账号,而打入到别的账号了,五十多万货款又相继被分转到外地几个账号上被人取走了。他们想到是不是刘贺山携公款外逃了,于是再次报案,经侦介入,但公款和人都没有去向。

    父亲失踪后,刘岩辞去在省城的工作,第二年春天参加了小城的人才招聘会及考试,被录取了。几上月后被分配到小城物价局工作。就在到物价局工作几个月之后,通过到刑警大队参与赃物价格评估,他认识了刑警重案队队长陈汉雄和他的队员江涛、白雪。闲暇时,刘岩向陈汉雄他们说了父亲失踪的情况。陈汉雄认为这起失踪案也很蹊跷,后来他到派出所和经侦部门过问过此事,但此案没有任何线索。

    转眼到了今年的秋季,刘贺山失踪刚好接近三年。可刘岩对寻找父亲的事一直没有放弃,他几乎访遍了他们家所有的亲属家和父亲的朋友和熟人,仍是没有父亲的线索。这天晚上,他问母亲,他们还有什么亲属,哪怕是远方的。母亲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刘岩,你还有个叔叔。”

    “我父亲不就是哥一个吗?”

    “不,是你亲叔叔。”母亲说:“在我与你父亲结婚后不久,你父亲向我说了这样一件事。他们本是哥俩,双胞胎。可就在你父亲三四岁时,家庭生活太困难了,你奶奶的奶水根本喂不上两个孩子,他们一狠心将另一个孩子,就是你的亲叔叔给了人。你亲叔叔小名叫瘦宝,大名叫刘兰山。当时给的那家是老家贺家洼子前屯的一个下放户,姓沈。上小学时他们哥俩还见过面,你叔叔叫沈兰山。可就在他们十来岁时,那个下放户回到吉林市了。隔了些年,你爷爷全家也从贺家洼子搬到平城,因你爷爷曾在公社铸造厂当过模工,技术很好,便又到这个小城在一家工厂当模工,并带会你父亲也有了这方面手技,以至你父亲后来到省里几次培训成了有证的技术员,后来又当上了铝厂的供销员、供销科长。关天你叔叔的事,至那次从前屯回到吉林后,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

    “这么说我叔叔在吉林市?”

    “是在那里。他们原先下放就是从那里来的。后来听说落实了政策,全都回去了。”

    “我父亲能不能与我这个叔叔有联系?”

    “没有发现过。”

    “是这样。”

    二

    自从得知有个叔叔在吉林,刘岩决定去吉林找这个叔叔,主要是为了找到父亲的线索。在走之前,刘岩决定将这件事说给陈汉雄,让他再帮助出出主意。

    这天晚上,刘岩来到刑警大队,门卫值班人员说陈汉雄不在。刘岩想到既然来了,陈汉雄不在,我就找江涛或白雪。他问江涛和白雪是否在?值班刑警说白雪在。于是,值班刑警给白雪他打了电话。白雪听说刘岩来了,便叫他到楼上她的办公室。

    刘岩来到楼上找到白雪的办公室,发现白雪坐在桌边正在看书。

    “白大姐,有件事我想向你说说。”

    “刘岩,请坐吧。”

    刘岩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然后说起母亲说的事和他的想法。

    “有这样的事?这几乎和我正在看的这本小说有些相像。”白雪得知刘岩还有个双胞胎叔叔也很惊讶。

    “大姐,你在看侦探小说吗?”

    “是的。这是一本日本水上勉写的推理小说,名叫《牙齿》,说是一个叫浅田迷造的人突然失踪,而送他的司机香取成了嫌疑。警探十善调查此案,而后香取也失踪了。原来,香取在追踪和寻找浅田和他看到的嫌疑人。与此同时,十善一直在追查此案,他与香取都查到了证据。查得,笑内市松的哥哥笑内照松在三十年前失踪,笑内市松怀疑此案与哥哥的好朋友浅田迷造有关系,对此案一直追查不放,最后通过种种事实,认定是浅田杀死他哥哥将其尸体推到冶炼炉中火化掉了。于是,他想办法设骗捉到浅田,并支走送他的司机香取。他杀死浅田后用同样的方法将浅田送到冶炼炉烧掉。不料,浅田的一颗金牙却没有烧化,在烧制烧水壶时,无意镶在一个壶上,被警探十善看破,致使真相大白。”

    刘岩听后在深思着。

    就在这时,陈汉雄和江涛回来了。

    “是刘岩来了。”

    “陈队长、江大哥。”

    “白雪在给刘岩讲侦探小说吧?”

    “陈队长,他是给我讲了侦探小说。但是,这个小说内容与我父亲的情况有些相似,我怀疑我父亲是不是被人杀死了,然后推进工厂的冶炼炉中火化了,如果温度高的话,我想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刘岩,这种想法我们也曾有过。但经我们调查,你父亲那天晚上是走出了工厂大门,并没有再回来过。而且,在我们调查中,也没有发现你父亲有仇人。”陈汉雄说。

    “陈队长,我有个叔叔,与我父亲是双胞胎。”于是,刘岩又向陈汉雄和江涛说了母亲说的事和他的打算。“陈队长,刚才我听了白大姐讲的故事。我想找到我叔叔看还会发现什么线索。还有,在我父亲失踪后的几个月里。我父亲的好朋友薛叔辞职不干了,现在也不知在哪呢。我想我父亲失踪的事与他们的工厂是否有关系呢?”

    “你说的事,我们都考虑过。你的薛叔叔我们前些日子也找到了,在距小城只有百公里的青城开了一家铝合金制品厂,生意很好,经我们调查,你父亲失踪那几天,他一直没有上班,因肺感染大多是在医院打点滴了。据工厂的人反映,平素他与你父亲关系最好,没有发现他有谋杀你父亲的任何因素和动机。你父亲失踪后,他也很着急,并积极寻找。据他说,与你父亲感情很深,自你父亲失踪后,他心情一直不好,故才辞职,另谋职业,后来才在青城办起了铝合金制品厂。主要是生产门窗和装饰产品。”陈汉雄说。

    “陈队长,我决定去找我叔叔去。有什么情况我再找你们。”

    “好吧。”

    三

    刘岩走后,陈汉雄和两位助手对刘贺山的失踪案又进行了认真分析。

    白雪说:“刘贺山失踪快三年了,我感觉他是被害了。如果那天晚上他真没有走出工厂,他有可能是在工厂内被害,尸体被扔进了高温炉中。在我们调查中,工厂门卫老张头说他在天黑后走出的工厂大门,除此再没有人看到他走出大门,这个老张头能否说的是假话或看走眼了?再有,他能不能因为什么东西忘在厂内又返回了工厂,然后被害。”

    “工厂经他手的五十多万货款下落不明,我想他还是携公款外逃了。”江涛说。

    “从我们调查的情况看,工厂中绝大多数人对刘贺山印象是很好的,他是个正直而谨慎的人,虽在供销科工作,但从不占工厂人便宜,歪门邪道的事他更不愿去做。我想,说是不是遭人陷害,象我看的小说那样。他的失踪一定与工厂内部人员有关,说不定那天根本就没有走出工厂大门,在厂内就被人杀害了,然后销尸灭迹。”白雪仍坚持自己的观点。

    “从我们调查看,他的确是走出了工厂大门。那位门卫老张头现在还在门卫,我找了他两次,这个人我认为是可靠的。他是名共产党员,老复员军人,原在部队因救新战士,腿部还受过伤。平素这个人对工作特别负责任,没有失过职。”陈汉雄说。“这起失踪案是去年我们才知道的,派出所和经侦都曾查过,但一直没有线索,至于他是不是携货款逃跑,我们也没有发现直接证据,我认为其中必有奥秘。但我分析,刘贺山是走了工厂的大门,他家距工厂仅两华里多一点,步行也就十多分钟。路上能否被什么人掠到车内绑架。但从刘家的情况看,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工厂供销科长,经济条件更是一般。他戴的那块手表,是他父亲传给他的,放到现在他根本也不会去买这么贵重的表。从政治看,他仅是个供销科长,以致后来一直没有接到相关电话或信件,绑架的事也不成立。再有,他能不能上了某辆黑车,目的是想抢劫他的钱财。那就是他戴的那块劳力士手表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能否是为了这块表杀了他,但至今仍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呀。”

    “我想,刘贺山能不能有什么外遇,瞒了所有人的眼睛,与某个女人事先定好的,与她跑到外地什么地方隐居起来了。从他的照片看,他失踪时虽然已四十五六,但此人长得很英俊,从面目看也就在四十来岁。我听派出所的人反映,刘贺山已结婚多年后,外地有名女客商到这个工厂来订货,是刘贺山领着他来的,他们竟像老熟人一样,后来刘贺山还帮他在厂内办过几次事,他们好像有些特殊关系。他能不能抛下妻儿与这个女客商在一起。”江涛说。

    陈汉雄思虑一会说:“派出所对这个女商客调查过吗?”

    “他们说没有找到那个女商客。她原先留下的地址已不存在。”江涛说。

    “这点线索我们也不能放过。明天,我们来调查。”陈汉雄说。

    第二天,陈汉雄带领江涛、白雪来到铝厂,找到赵厂长,详细地问了那个女客商的情况。赵厂长说:“这个女客车商叫贺春梅,今年三十五六岁,家是江城的。她最初到厂子来订货就是刘贺山领来的,订了价值二十几万元的铝材,是通过火车货运发到江城的。后来又发过几次货,也是发到江城。看来,这个女子有个小型的铝制品厂。这些是前十几年的事,可近些年,这个女子再没有在小城的铝厂订过货。据刘贺山说,这个叫贺春梅的女子不开铝制品厂了,因天生子出点事。”

    “出了什么事?”

    “这个不清楚。因每天工作忙,新客户很多,没有精力去问这些。”

    按照赵厂长提供的情况,两天后,陈汉雄和江涛、白雪来到江城,在当地警方协助下,他们找到贺春梅,她虽然已是三十五六岁的女人,但风韵优存。阿娜的身姿,秀美的面孔,是一个美女。当她得知陈汉雄找她的目的,很是惊讶。

    “什么,我表哥失踪了?”

    “他是你表哥。”

    “是的。我们是亲属,我妈是他亲老姨。”

    于是,她讲了以下的事情。

    贺春梅的母亲最早也是住在贺家洼子的,只是后来全家搬到江城。刘贺山在小时是经常和贺春梅在一起的,就是贺春梅全家搬到江城后,他和他妈妈去过一次,因路途远些,后来断了联系。再后来,刘贺山家又搬到小城。刘贺山在铝厂当供销科长时走南闯北,在到江城联系业务时,找到了他老姨家。此时,贺春梅已结婚,是做建材的技术员。后来,他们俩口子便开了一家建筑装饰公司,主要是进行建筑装饰设计、装修工程,当然要用些铝制品。得知刘贺山在小城铝厂当供销科长,贺春梅才几次到小城来购铝材。有时不去人,由刘贺山代办。可前些年,公司不幸失火,烧掉了在量材料,他们损失了十几万,装饰公司倒闭了,她再也没有去小城购过铝材。后来,她在江城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仍是很好。自她不开装饰公司后,刘贺山到江城一带跑业务,曾到过她那里两次。一次是五年前,是路过江城,只是见个面。再有一次是刘贺山失踪的前一个月前,刘贺山说是到江城给铝厂购机器配件。那次他们在饭店小聚,刘贺山无意中说他们的副厂长薛臣有问题,有几份货款在他手中。

    贺春梅并不认识薛臣,只是那次听他表哥提到的。

    “警察同志,我表哥失踪快三年多没有消息,能不能与这个薛臣有关系?”

    “我们做过调查,但没有查到证据。”

    回到小城,陈汉雄他们又查了薛臣曾经手的账目,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有些购货款曾被拖欠过,有的几年才勉强还上。也有偶尔被他占用或挪用的,但时间很短便还上了。至于他在刘贺山失踪几个月后为什么突然辞职,按薛臣自己说的,在工厂每月仅赚到一千多元的工资,就是加点奖金也只有两千多元,这点工资和南方一些城市的同类人员工资比,真是太低了。他说辞职后想自己创业,他要在经济上发展,让经济改变自己。一年后,果真在距小城百公里的青城办起了铝合金制品厂,并且生意很好。

    这天晚上,根据近阶段调查情况,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对刘贺山失踪案再次进行分析,陈汉雄将所有调查情况连成一条线,并进行推理。他发现排除众多设想后,现在只有薛臣成了与刘贺山失踪有关系的人,他做了这样一个大胆的想象。

    “我想,刘贺山的案件与副厂长薛臣有直接关系。如果刘贺山是被害了,他就是杀死刘贺山的凶手或幕后人。其实,薛臣身为副厂长,但主管供销,而且与刘贺山一样经常在外边跑供销业务,并经常要与刘贺山一起洽谈、签合同、购货、进原料、出售产品等。从一些迹象看,薛臣有贪污、挪用、侵占货款的现象。而且这些现象被经常在一起的刘贺山发现,并劝诫过他。特别是在刘贺山失踪后发现的几十万货款去向不明,能不能是薛臣假冒刘贺山的名掏的鬼,或是他假冒刘贺山的名或以某种方式以刘贺山的名义将他的几个账号给了对方,致使对方将钱打到他的账号上,提走了这些钱,提完钱后,原账号即作废。这样,他必须要杀死刘贺山,一是以免他的犯罪行径暴露,二是可以嫁祸于刘贺山。为此,他需要精心策划一个杀人计划,并且极大可能有帮手。他要想办法害死刘贺山,将尸体藏匿于某处,制造所谓的刘贺山失踪案。经过精心策划,包括对刘贺山跟踪等,因为要寻找机会。在设计好阴谋后,为了躲避他犯罪的嫌疑,他在刘贺山失踪那几天谎称有病住院而请假,也许那几天真的点病,便借题发挥。那天晚上刘贺山天黑后从厂子走出,途中也许是他用某种方法劫持,然后将其杀害。”

    “队长,我看有这种可能。但是他的帮手能是谁呢?”白雪赞成陈汉雄的推理。

    “能有谁,我认为有可能是他的亲属,并且文化素质不高,胆子较大一心盯在钱上的人。我想,他现在开了一个厂子,给他开车的人是他小舅子,你看那个人贼眉鼠眼,贪得无厌的状态,能不能他就是帮凶。据说,在他当厂长时,他小舅子住在青城,是开个体出租车的。”江涛说。

    “江涛想的对,他是个重大嫌疑之一,也许还会是别人。但办这种事,人不能多,有两个人足够了。而且是他最信得过,或关系最好的人。”

    “队长,如果薛臣真是杀死刘贺山的凶手,我们下步怎么办?”江涛问。

    “我们现在只是推测,关键是找到证据。”陈汉雄说。

    “队长,那天我看了一个推理小说,就是那个水上勉的《牙齿》,我想我们是否找到刘贺山的同胞兄弟。然后……”白雪说。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更不能冒名顶替装神弄鬼。这样吧,我们将薛臣和他小舅子当成重点,我们要再找些知情人。如果刘贺山的事真的与他们有关,一定会查到证据的。”

    就在这时,白雪的手机响了,是刘岩打来的。

    “白大姐,我找到了我的叔叔了,他近期要来小城协助我查找我父亲的下落。另外,有人向我说,我父亲失踪那天晚上,是在距我家一华里的马路上上了一辆淡蓝色有出租车。我现在正在查这辆车。大姐,有些事我还要找你帮忙。”

    “刘岩,有什么事你可以还找陈队长和你江涛哥。”

    “大姐,现在有些事我也不知怎么办,你给我讲的那个小说对我很有用,我还要找你的。”

    “刘岩,你最好不要乱闯,这样会有危险的。”

    “大姐,我不会有危险的。我也明白你上次和我说的,也不会打草惊蛇,我要找证据。”

    刘岩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刘贺山上了一辆淡蓝色的出租车,现在城内小型出租车大多数是淡蓝色的。有夏利、吉宝、羚羊等。”江涛说。

    “是的,我们连夜去调查,看看薛臣小舅子那年在青城开的是什么车。”陈汉雄决定着。

    四

    薛臣自辞职后,不久便举家搬迁到青城,因在前几年,他通过在青城当领导的同学,便在这里花了十几万元买了一个废弃的废品收购站的院落。在那时,青城正在大量的建筑新区住宅,铝合金制品很走俏。薛臣看到很多人自己做买卖都富起来了,早就有辞职下海自己经商的意愿,只是手头没有经商的本钱,就是买这个破院落的钱也是勉强凑上的。但是,薛臣脑袋是非常活的。他凭借多年在外跑外的关系,还真的筹到一笔钱。于是他辞去铝厂副厂长的职务,来到青城创业,办起了铝合金厂,当年就盈了利。今年春天,厂房也新翻新了几间,还买了一辆本田轿车,他本人不愿开车,便雇他小舅子冯启发当司机。

    转眼到了秋季,薛臣突然接到一个邮寄来的请帖,说是在9月23日在平城举办秋季铝制品厂家和用户联谊会,特邀请薛臣经理参加。这个联系会一是举办各厂家产品介绍,二要与一些客户签订订购产品合同或生产意向。并要求薛臣携带五十份该厂产品介绍书,要在会上交流。会期是两天,而且住宿和用餐全部免费,自报道到会议结束,一切用车全是由会议免费安排出车。报道时间为9月22日下午四点之前,到站前的龙泉宾馆,有人接待。当天晚上还有相关的活动等。

    “有这样的会议,好呀。我必须参加。”

    平城距青城约七十公里。这天下午,薛臣穿了一套高档的西服,扎着一条蓝白道的领带,那双黑色皮鞋更是洁光澄亮,他胳膊下夹着装有他们厂子产品介绍单的皮包坐进了由他小舅子冯启发开的本田车中。薛臣一路兴奋地走在国道上,直奔平城。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平城,并在站前找到了龙泉宾馆,发现宾馆门前的广场停满了车。车停在宾馆门前,薛臣夹着他的皮包下了车,发现宾馆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举着一个白色牌子,上面写着铝制品联谊会接待。薛臣下车便走过去:“同志,是在这里召开铝制品联谊会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青城的薛臣。”

    “啊,知道了。薛经理,贾市长特意让我来接你,本是将你的住宿房间安排在这个宾馆内,可一下子多来了些会议人员,贾市长决定将你,还有几名有名气的外地客商住宿安排在松山别墅山庄宾馆,由我开车直接接你过去。贾市长已在那里备下晚宴等到着你们呢。如果司机要在这里住另安排普通房间。”

    “今晚有什么活动?”

    “这里只有晚宴,然后是自由活动,明天上午全都到松山别墅山庄去开会。而在松山别墅山庄,市长和有关领导要陪你们吃饭,并有特殊安排。那里的条件要比这里强几倍了。”

    薛臣想了想对他的小舅子说:“启发,你也别在这住了,天还早着,车就开回去吧,我的厂子还要有人照看。明天下午听我的电话告诉你什么时间来接我。”

    那个叫启发的从打开的车窗内说:“姐夫,别太贪晚,注意休息。我回去了。”

    启发开走了车。

    接待员一直是很热情的,这让薛臣有些感动。还有那个贾市长招待他,一定是前几年他来这里订货见到的贾明森市长,还有特殊招待,那是美女?

    薛臣想入非非。但又盼愿真是贾市长,便问接待员:“你们贾市长叫什么?”

    “叫贾明森呀,据说过些日子有可能提升市委书记呢。”

    “好,我去,我要见见他。”

    随后,薛臣跟随接待员上了宾馆门前一辆黑色小奥迪车。由接待员开着车,轿车穿过繁华的城市驶向西郊。在车上,经过交谈,薛臣得知这位接待员姓吴,是政府秘书科科长。

    吴科长说:“近几年,平城变化很大,你路过看到的一片片工业区,一片片新改造的小区住宅。还有到小城来投资办厂的民营企业也越来越多,加之有你们这样的客商对平城经济建设的支持,平城的经济发展更快了。这次联谊会就是贾市长提议由政府决定召开的,主办单位还有经贸委、招商局、外贸局等多家单位,你这次来就对,否则会非常遗憾的。这是贾市长为大家提供一个厂家与客户相互认识、了解、亲近、交流及推销和订购产品的好机会。你的产品介绍单带来了吧?”

    “带来了。五十张够吗?”

    “原计划是五十个单位,不久前我看登记已六十七个单位了。晚上我在宾馆找复印机再给你印二十份。”

    “那可多谢了。”

    “吴科长,你说松山别墅山庄风景区在哪呀?”

    “在城郊与秋原小城相连处,那里原有一片山,风景特别好。前两年有两个电视剧都是在那里拍的,故在那里新建起了旅游区,明天上午与会人员全部到这里来游览观光,联谊会就在这里召开,咱们是提前来了。”

    “这可是太好了。”

    轿车沿着国道向西行驶,可就要接近平城与秋原交界处,吴科长的电话响了,吴科科接完电话对薛臣说:“薛经理,不好意思。刚才接到招商局郝局长电话,说去往松山别墅山庄那条路上有一座桥下午突然塌了,我们过不去了。这样就得绕道,从小城南一条路绕过去,这样要当误你一点时间。我看你有些累了,可以车内睡一觉,到时我叫你。还有,晚宴会延后的,刚才电话说,还要等市委李书记,他在咱们后边呢,估计咱们要先后到达了。”

    “好吧,到了这里,就听你安排了。不过,我还真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吧。”

    车继续向前开着,经过小城,又向南开,等到南边的山区,天已经黑了。此时,薛臣迷迷糊糊已经醒了。

    “吴科长,到了吗?”

    “马上就到了。”

    薛臣看着窗外,模模糊糊的大山、树木,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轿车拐进山中一条树林茂密的小路,这是一条勉强能行车的土路,要是下雨根本就走不了。

    在这条林中小路颠簸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一间似乎要倒塌的小石屋前。

    五

    “薛经理到了,请下车吧。”

    薛臣夹着他的皮包下了车,看到这间石屋,既惊奇又恐惧,站在石屋门前忧虑着。

    “吴科长,你这是干什么?”

    “薛经理,你不要误会。你先到这个石屋,有个熟人要见你。”

    “熟人?”

    “是的,你进去就知道了。”

    薛臣战战兢兢地走进石屋,他发现屋的北面背着他站一个熟悉的人影。此时,在石屋内的两端各点燃一根蜡烛,屋子内虽有些光亮,但似乎这是两只鬼火,而薛臣身不自主地走进了坟墓内一样。薛臣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那个人慢慢地转过身来,他一见这个的面孔,不觉大声惊叫:“鬼,鬼!”,他本想向外跑,但双腿却不听使唤,瘫坐在地上。

    “薛厂长,我的主管领导大人,我并没有死,你不必害怕。”

    “你真的是刘贺山,刘科长。”

    “这就多亏我命大了。”

    面前的人的确是刘贺山,而且和他失踪前的穿戴一模一样,那长相,那说话声音,那举动,就是刘贺山。薛臣想如果他是真的我现在见到了他,如果他是鬼我也见到了他。他只好跪下向刘贺山哀求说:“刘大哥,我对不起你呀,既然你活着,我什么也不说了。我有罪,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人。”

    “薛厂长,你想不到我会活过来吧?可是你把我可害苦了!”刘贺山愤怒了。

    “不,刘大哥,我对不起你。”

    “我先问你,我那块手表呢?”

    “手表?手表在我内弟那里,他戴着呢。”

    “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是一时糊涂,想在青城开个厂子,可没有资金,只好打了你的主意,套去了货款。”

    “可我不明白,那天你让我上了那辆车后,后来我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大哥,我有罪,是我想毒死你,给你喝了有毒的饮料。”

    “那个坑,是你和你内弟为我挖的吧。”

    “别说了,刘大哥,你是命大之人。我有罪,事后我真的有些后悔,不该害与我像亲兄弟一样的大哥。”

    “唉,你缺钱也别这样呀,哪管我帮你借借都可以,为什么要这样呢?”

    薛臣不语,片刻他问道:“刘大哥,这三年你在哪了?”

    “都是你逼的。我怕你知道我没死再加害我,我一直在隐居了,并到那几个厂家了解你的罪恶,还有你在青城的事。”

    “那今天平城要开的联谊会?”

    “这是我要开的会,我想只有用这种方法你才会与我见面的。”

    “我是被鬼追的了。我,我真是个木头人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冲进屋内:“薛大叔,你好狠心呀,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我今天就杀了你!”

    薛臣一看,是刘岩。只见刘岩的手持一把尖刀怒气冲冲地向他刺来。被门口的吴科长一把抓住手腕。

    “岩儿,不要乱来。你给陈汉雄打个电话吧,他很快就会到来。”

    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这个石屋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了陈汉雄、江涛、白雪。

    薛臣被带上了警车。

    六

    当夜,陈汉雄、江涛、白雪对薛臣进行了讯问。

    “薛臣,交代你的罪行吧?”陈汉雄怒视着薛臣,目光如剑。

    薛臣低下头,并不言语。

    “薛臣,怎么哑巴了,你还在想什么呢?”

    “我没有罪,你让我交代什么呀?”

    “就从刘贺山失踪的事说起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在石屋中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不,我什么也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呀。”

    “那好吧,我给你放段录音,还有那段录像。”

    于是,白雪打开桌上的一个机器,里边传出了在石屋中他和刘贺山的声音。

    薛臣脸上冒汗了。

    “我想,你内弟也会什么都说的。还有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有些情况你看到了,只要证据在,你不说也会定你罪的。你好好想想吧。”

    “好吧,我说。反正人也没死。”

    于是,薛臣交代了以下的犯罪事实。而刘贺山失踪案真是他一手制造的,并杀死了刘贺山。原来,在三年前,刘贺山发现他挪用货款和贪污货款等现象,并好言劝告过他。他恐一系列贪污货款的罪行暴露,便和其内弟策划了一个谋杀刘贺山的阴谋。那年秋季,他是患了感冒,便向工厂赵厂长告假说肺感染需要住院治疗,于是通过医院的朋友便办了住院手续,每天便住在医院打消炎针。他住院后,赵厂长和刘贺山还到医院看过他。而自住院后,他安排他内弟开车已暗中来到了小城,并秘密监视刘贺山的行踪。那天晚上,他发现下班后刘贺山一直没有走出工厂大门,知道他一定在与外边联系业务,或是等客户电话。直到天黑才发现刘贺山走出工厂大门,并且是一个人,他们便在后边跟踪,在距刘家那所住宅楼约一华里的那条僻静马路上,冯启发开的车突然停在了刘贺山身边,薛臣打开车窗说:“刘科长,你让我好找,快上车。”

    刘贺山一见是薛臣坐在出租车内,迟疑了一下:“薛厂长,你不是住院呢吗?”

    “唉,带病也要工作呀。老客户黄总经理来了,赵厂长给我打了电话,我刚从医院出来,便打电话找你,可你办公室电话一直占线,你的手机一直没有接。这不,打车接你来了吗。”

    “手机,好像没响过。”

    “好,赵厂长在饭店等着呢,快上车吧。”

    黄总经理是外省一个大客户,每次来从赵厂长到供销科是绝对重视的,要说薛厂长在住院中出来陪客人,刘贺山深信不疑。他上了车。

    车向北开着。

    “安排哪了?”

    “那个黄总自己点的出,在南郊山边上的农家乐,要吃那里的山里土特产。”

    “薛厂长的病怎样?”

    “打了三天滴流,见些好。不过陪客人是不能喝酒的。”

    薛臣说着从车中摸到两瓶矿泉水,打开一瓶递给刘贺山说:“天有些热,渴了吧,先喝点矿泉水。”

    随后,他也打开另一瓶大口地喝了起来。刘贺山不但饿了,还真的有些渴了,便喝了那瓶矿泉水。没几分钟便中毒死亡。

    “树元,他死了,车往山里我们看的地方开。”

    冯启发将车开进了山里,车停在那间石屋边,因前面没有路了。

    “树元,咱俩将他抬到屋内,我们到附近去挖坑。”

    于是,他们二人将刘贺山的尸体抬到石屋内。这个石屋已经塌了顶,原是有门窗的,现已被人拆掉。分析,这个石屋以前是用来看这一带山林的护林人员居住的,后来看没有必要,便废弃了。他俩将刘贺山的尸体抬到屋内,薛臣掏遍了刘贺山所有的衣兜,并拿出他的钱物、证件和手机。冯启发在清理车时,随手将两个矿泉水瓶子扔进石屋中。随后在车的后备箱中取出两把铁锹,他们向石屋北边走了五十多米,那里有个自然坑,他们又挖了一阵,将坑挖的深一些,然后将刘贺山的尸体抬到这里。冯启发发现刘贺山戴的是一块贵重手表,是劳力士,便撸了去。

    “姐夫,这块表就给我吧?”

    “树元,这块表给你倒是行,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先藏在哪里,等风平浪静后再戴。”

    “好,我知道。”

    当夜,他们掩埋了刘贺山的尸体,并将刘贺山的手机砸碎及他的身份证一同扔到坑内,又将坑填平,并在上面重新洒上树叶和乱草。路上,按事先说,薛臣给了冯启发五万元钱。回到小城后,薛臣在医院附近悄然地下车了,而冯启发开车回到了青城。薛臣又回到住院部,那夜他仍住在病房中。故事后派出所人员调查,发现薛臣每天晚上都住在病房中,同室的人都可以证实。第二天晚上,他接到赵厂长电话说刘贺山失踪了,便协同保卫科和刘家的人寻找刘贺山。随后,他上班后,便借外出联系业务和推销产品之际,将存在事先已转移到外边的三笔货款计五十多万,会同他内弟地不同地方,分批转到他用假身份证开的几个账户上,并提走现金,然后销毁账号和卡。那几笔款原是以刘贺山名义联络的或签的合同,他用伪造的证件便全作了手脚,致使铝厂根本收不到货款。

    刘贺山失踪后,这几笔货款就弄不清哪去了。几个月后,薛臣便辞了职。又是几个月后便在青城开了一家铝合金制品厂。直到接到到平城开会的通知,他却落入了刘岩的圈套。

    七

    天亮前,冯启发被陈汉雄和江涛及另两名刑警从青城带回到小城,并在他手腕上摘下了一块劳力士手表。当然,冯启发也很快交代他伙同他姐夫薛臣杀死刘贺山的全部犯罪经过,其口供和薛臣交代是一样的。根据他们二人的交代,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分别带着他们去指认他们埋尸的现场。他们指认的现场也完全一致,陈汉雄他们会同技术人员在那个石屋中找到了三年前冯启发扔在屋内的矿泉水瓶,后来经化验认定其中一个空瓶内还含有没有挥发掉的烈性毒药残迹。

    而薛臣到他曾和冯启发埋尸体的现场,发现原先的地方长满了蒿草,并没有变化,他有些生疑。可不久,他发现民工们在这里挖到一具还没有全部腐烂的尸体,还有手机残骸及已碳化的身份证残骸,经鉴定正是失踪快三年的刘贺山的尸体。

    “我是看到了刘贺山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几天我在做梦,要不我真的是见鬼了?”

    “薛臣,你并没有见到鬼,你昨夜在石屋里见到的刘贺山,他真名叫沈兰山,是刘贺山双胞胎弟弟,从小给了一家姓沈的。而真正的刘贺山的确是被你害死了。”

    “又是你这个小城神探的主意,我上当了!”

    “不,这是刘岩所为,有些事我们在这之前并不知道,只是接到刘岩的电话,才知道你在石屋中的情况,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交代的吗?”

    薛臣低下了头。

    是的,这一切安排全是刘岩的安排,他是受白雪读的那篇推理小说所启示,并向白雪暗中讨教。而他叔叔沈兰山自离开贺家洼子,后来曾去过两次贺家洼子找他亲生父母和哥哥,但得知他们几次搬迁,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刘岩找到他,他得知哥哥失踪的事,并与刘岩在小城内秘密寻找刘贺山,并暗中访到一位出租车司机,得知那天晚上刘贺山上了一辆淡蓝色的出租车,并向南开了。他们分析父亲是在车被害了,有可能被埋在南边的山里。在山林中的石屋中,他们发现一串钥匙,这正是父亲身上的钥匙,他们分析刘贺山一定在这个屋中呆过,钥匙是无意中丢失的或在倒下时从裤兜中掉出的。那么是谁害了父亲,通过暗中调查,他们认为平素与刘贺山接触最多,关系可称最密切的薛臣。那么,说他杀了刘贺山没有任何证据,而父亲失踪时他正在医院住院。那只有找到刘贺山那块珍贵的表,估计谋杀者也不会不看中那块表。在暗访中,他们得知薛臣辞职后在青山开办了一家铝合金制品厂,而开车的是他的内弟冯启发。冯启发以前在青城开的出租车正是羚羊牌淡蓝色轿车,而他现在戴的一块手表正是劳力士。联想到刘贺山所谓贪污货款的事,都与薛臣的联系,是他设法将钱贪污了,然后嫁祸死去的刘贺山。于是,刘岩和叔叔,还有叔叔的儿子沈飞,就是扮演吴科长的那个小伙子,用计骗他到了那个石屋。而这一天,正是他害死刘贺山的三年前同一天。

    事后调查,那几笔货款真是薛臣伙同他内弟冯启发借鉴各地电信诈骗的方式用假手续骗走几个客商打过来的货款。

    但是,刘岩他们调查到的证据,陈汉雄也同样在事先查到了。其实,冯启发自从平城回到青城就已被陈汉雄派出的其他刑警监视着。至于,刘岩利用叔叔假扮其父亲是不是陈汉雄出的主意,或是白雪出的主意,陈汉雄坚决否认,而白雪也微笑着摇着头。

    但不管怎样,一起失踪案终于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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