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星在南江市实在混不下去了,只好离开南江市去广东海南混日子了。是不是肖大星为了报复偷偷潜回杀害了向海?
刑侦大队的人拿着肖大星的照片走访宾馆旅店、公共娱乐场所等,没有发现肖大星的任何踪迹。
向海包养的第三名情妇原来是周洪泉的皇朝大酒店夜总会的一名按摩女,名叫周晓琴。向海到皇朝大酒店夜总会时搭上的,这个周晓琴长相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是生就了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善解人意,说起话来特别对向海的心思,向海对她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把周晓琴视为红颜知己。因此,向海每次来皇朝大酒店夜总会按摩房消费,都点名要周晓琴服务。后来,向海又以一套豪宅、一辆宝马豪车和月供六千元将周晓琴“金屋藏娇”。这个周晓琴实际上早就是皇朝大酒店老总周洪泉的玩物和摇钱树了,被向海包养以后,还继续暗中与周洪泉保持往来,只不过向海不知道罢了。所以两人相处一直相安无事。周晓琴虽然被向海包养,但也不影响与周洪泉暗中往来。因而,周晓琴情杀他的可能性很小。
排除了向海情杀的可能性以后,雷鸣将情况向汪峰作了详细汇报,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汪峰听了毫不犹豫地道:“还能怎么办?结案吧!仇杀、情杀和谋财杀人的因素都已经排除,他本人又留下了‘遗书’,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
雷鸣犹豫着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么作出向海自杀身亡的结论有些不踏实。”
汪峰不以为然地道:“你觉得有哪些不踏实的地方?说出来我听听。”
雷鸣道:“向海死前喝了大量的酒,他是一个人喝的还是和其他人一起喝的?”
汪峰道:“向海反正不是因为食物中毒而死亡,他自己喝酒还是与其他人一起喝酒又有什么关系?风马牛不相及嘛!”
雷鸣道:“还有,向海的‘遗书’的真伪我也不确定。如果是他人伪造的,那么自杀的定性就得推翻,有可能就是一起精心策划严密实施的他杀案件!”
汪峰道:“你肯动脑筋这一点值得肯定,但是也不能没完没了地钻牛角尖呀!你想过没有?向海自曝先后杀害李子明和刘大章后畏罪自杀的内幕。两人被杀案件同时告破,免除了我们多少麻烦呀!向海自杀案就这么结案。别揪住一些细枝末节不放,我们还有那么多的积案和现行案件未破,就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警力和精力了。”
雷鸣想说的疑问还很多,比如向海喝醉酒以后又是怎么到了离城区六公里外的河滩地上的柳树林里的?他是乘自己的车还是乘出租车去的,这个问题也没有弄清楚。他还想说……雷鸣想了想没有再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汪副局长也听不进去。他只能暂时就按汪副局长说的将向海定性为畏罪自杀身亡。他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向刘庆山局长作一次详细的汇报。
南江市的南江大道的招投标中最有竞争实力的前三位大型企业的决策人死于非命而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一时间,三家公司都无暇顾及招投标了。
三家实力企业退出招投标以后,原来排在第四位的周洪财的洪源房地产开发公司便成了一匹黑马杀出,稳稳地夺得了拆迁改造工程。
南江大道改造工程是南江市一个规模空前的大项目,在全省也是引人瞩目的。这么一个招投标的结果,不仅令南江市的社会各界深感意外,也完全出乎省里主管部门的意料。
面对这个结果刑侦大队长雷鸣深受震撼,似乎从中得到了启示。
在工程招投标前夕,三个最有竞争实力的决策人先后死于非命,使得排名在第四位的洪源房地产开发公司一举夺标,成为最终最大的受益者。李子明和刘大章的意外身亡,一定是幕后一股黑恶势力所为。为了掩盖真相逃避法律的惩处,他们又嫁祸于向海,制造了所谓向海畏罪上吊自杀的假象,让向海充当他们的替罪羊。这一系列案件会不会是周洪财所为呢?如果推断成立,那么发生的这一系列案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雷鸣心中豁然开朗。他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向局长刘庆山作一次详细汇报。他知道汪副局长与周洪财及其弟周洪泉关系很铁,非同一般,有传闻说汪副局长现在居住的一套在梅苑小区的价值四百万元的豪宅和汪副局长夫人开着的一辆宝马豪车都是周氏兄弟赠送的。还有,汪副局长的儿子汪小林在英国剑桥大学留学的费用也是周氏兄弟提供的。汪副局长对豪宅和豪车的来源曾经解释为是他夫人买彩票中奖的钱买的。鉴于这一情况,雷鸣觉得此事在没有获得确凿的证据之前,是绝对不能和汪副局长说的!
一个星期日,刘庆山局长值班,刑侦大队正好轮到雷鸣值班。雷鸣在电话中说道:“刘局长,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直接向您汇报。”
刘庆山对雷鸣道:“你马上过来吧,今天上午我没有约其他的人谈工作。”
雷鸣汇报的情况使刘庆山大吃了一惊。以前,汪峰也曾就这个系列案件侦破情况向他作过汇报。存在有这么多的疑点汪峰从没有向他提起过。刘庆山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汪峰作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在案情存在这么多的疑问没有弄清的情况下匆忙草率地结案,难道仅仅是一种工作中的疏忽大意?联想起汪峰跟周氏兄弟不同寻常的关系,刘庆山觉得不能排除汪峰要掩盖案件真相的可能。
刘庆山觉得如果刑侦大队重新开展侦查工作,不可能绕过汪峰,如果他从中设置障碍或者向周氏兄弟通风报信,那么雷鸣的侦查工作就将困难重重,不会有任何结果。怎么办?刘庆山思考着对策。最好是请求市里把汪峰抽调出公安局搞中心工作,但是市里现在主持党政全面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市长陈建波对汪峰是很赏识的,陈建波会不会支持同意,刘庆山没有把握。再说,刑侦大队里也有汪峰的铁哥们,汪峰仍然可以通过他们掌握案件侦查的进展情况和对侦查工作实施操控和干扰。总之,这条路子走不通!刘庆山考虑再三,决定抽调可靠的力量组成一个专案組,由他直接指挥,组长由雷鸣担任,再选两名组员。
这个专案组的规模不宜太大,人员不宜过多。树大招风,动静大了肯定会引起汪峰的注意。人员在精不在多,关键是素质要高。雷鸣想了想,赵斌和张琼已经参与了这个系列案件前期的绝大部分工作,对案情熟悉,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事侦查系毕业的高才生,工作出色。他们的家都不在南江市,社会关系简单,与社会上没有过多的往来联系。雷鸣把自己的考虑跟刘局长作了汇报,立即得到了刘局长的首肯。雷鸣和赵斌及张琼分别谈了抽调他们上打黑除恶专案组的事情后,当晚便召集他们两人到刘庆山局长的办公室里,由刘庆山局长对他们提出了具体要求。
刘庆山局长道:“今天是6月20日,南江市公安局打黑除恶专案组就正式成立了,简称‘6·20’专案组。我任组长,雷鸣大队长任行动组长,负责指挥你们的日常工作。我们这个专案组不挂牌,不公开,即使在公安局内部也不能泄露。之所以抽调你们两人参加这个专案组,是经过了反复考虑的,专案组的人员无论是政治素质还是业务素质要求都很高,你们在这两方面都是当之无愧的!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组织的信任与期待。鉴于这项任务的艰巨性、复杂性和特殊性,我再说明一下:艰巨性,这是一个组织严密、成员众多、凶狠残暴、诡计多端具有丰富反侦查经验的黑恶集团犯罪案件,侦破难度大、工作量大;复杂性,这个案件涉及面广,牵涉到上上下下方方面面,包括上级党政领导机关以及我们公安机关内部极可能都有人被卷了进去,风险很大;特殊性,这起案件前面做了不少工作,由于遇到了有关方面的阻挠,工作被迫搁置,办成了夹生饭,再启动侦查程序重新办案,会遇到许多预想不到的问题。针对上述情况,我强调四点要求,一是对案情要严格保密,只限于我们四个人知道,不得向任何人扩散,你们也没有权力越级向上级领导机关汇报;二是对工作的艰巨性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在困难挫折面前要坚定信心知难而进,不可气馁动摇;三是要保持高度的警觉,黑恶势力心狠手辣随时可能铤而走险,要注意自我保护,决不可掉以轻心;四是你们的手机要24小时开机,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保持联络畅通。具体工作由雷大队长给你们部署。”
雷鸣决定从向海的通讯查起,看他死的那天都和什么人通过话,最后与他通话的人是谁?还有那辆案发现场的车子是谁的?
没有想到侦查工作刚刚重新开始就不顺利!赵斌和张琼去请移动通信公司协助打开了向海的手机,发现最后打给他的一个电话是一个座机,到电信公司一查询,这个号码是一个IC卡公用电话。赵斌和张琼对附近的群众进行了走访,但是,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IC卡公用电话亭附近几个商店里的人已经毫无印象。
赵斌向雷鸣汇报了调查向海通话情况遇到的困难。雷鸣道:“看来我们的对手非常狡猾,他们的反侦查经验十分丰富,他们行动起来是处处设防,步步为营。既然查通讯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放一放,先去查车子。”
赵斌和张琼又在从城区到东郊河滩地柳树林这一带沿途的群众中进行调查走访。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天多的深入调查走访终于获得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据住柳树林附近的村民高洪标反映,案发当天晚上十一点钟二十分左右,他关了电视机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一阵汽车的马达声由远而近,他感到奇怪怎么这么晚了还有汽车从大堤上开下来?他往窗外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正往河滩地柳树林那边开过去。他也没有多在意,关了灯就睡下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听见汽车声从河滩地柳树林那边传来往南江大堤上过去了。估计就是那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回城区去了。当时他按亮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是午夜十二点过七分。
根据时间来看,这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很可能与向海相关。下一步的工作就是要对全市现有的“三菱”越野车辆进行全面摸底排查,查找这辆“三菱”越野车。
根据在案发现场附近提取的汽车轮胎痕迹,赵斌和张琼经专家鉴定,确定这是“三菱”越野车的轮胎痕迹,这个情况与高洪标说的正好相吻合,这就使得对车辆调查的范围大大缩小了。赵斌和张琼又到了交通警察大队车辆管理所,通过进入电脑系统查询,全市拥有“三菱”越野车75辆,要弄清这75辆“三菱”越野车在案发时间段的去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进行大量深入细致的调查工作,稍有疏忽就可能漏掉涉案的车辆。
他们请车辆管理所打印了这75辆“三菱”越野车的所属单位或车主名单。这75辆“三菱”越野车中,有10辆是墨绿色的,还有5辆是白色的,4辆是橘红色的,1辆是宝蓝色的,这20辆三菱越野车因颜色不对,被赵斌和张琼暂时排除在外,也就是说下一步要查的是55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
他们首先到了拥有5辆“三菱”越野车的矿务局,调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矿务局车队调度员告诉他们:“这5辆‘三菱’越野车有3辆从年初就锁在车库里等待大修,因为经费紧张安排不过来,一直没有大修。另外的两辆‘三菱’越野车一直在下面的勘探队使用着,今年以来还没有在南江市区跑过。”
“那3辆等待大修的‘三菱’越野车会不会有人开出去过?”赵斌问调度员。
调度员道:“没有,车钥匙一直在我的手里掌管着,再说车子也开不动了。”
赵斌和张琼坚持去车库实地查看了那3辆等待大修的“三菱”越野车,只见车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有一辆轮胎拆掉了两个,有一辆发动机的水箱撞瘪了,还有一辆的车灯全部拆了,成了“瞎子”。
经过一个星期的艰苦工作,最后只剩下3辆“三菱”越野车待查,这3辆“三菱”越野车分别属于市国土局、工商银行南江支行和南江飞机场场站的。赵斌和张琼经过一番仔细调查,排除了这3辆“三菱”越野车涉案的可能性。
“这是怎么回事呢?”赵斌苦苦思索着可能出现漏洞的细节。
张琼道:“我们对每一辆车的排查都很细致,是不是目击者提供的情况本身有误?”
赵斌道:“你是什么意思?说具体点!”
张琼道:“给我们提供情况的目击证人高洪标是在深夜十一点多看到的,光线暗淡,又有一段距离,会不会是把车辆的颜色看走眼了?比如宝蓝色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很容易误为黑色的。”
赵斌恍然大悟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可以找一辆宝蓝色的车子在同样的时间和地点做一次试验,让目击证人高洪标看一下,看看能否产生这种失误。”
当晚,赵斌从中国银行南江支行借了一辆宝蓝色的“尼桑”越野车进行实地试验,张琼陪同目击证人高洪标在窗口观察。
当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宝蓝色的“尼桑”越野车开过之后,张琼问目击证人高洪标:“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辆‘三菱’越野车是这种颜色吗?”
高洪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正是这种颜色。”
张琼马上打赵斌的手机:“问题解决了,正如我们推测的一样是视觉上的误差导致把宝蓝色误判断成了黑色!”
张琼建议:“马上查那辆宝蓝色的‘三菱’越野车在案发时间的去向。”
赵斌看了“三菱”越野车的所属单位和车主名单一眼,这辆宝蓝色的“三菱”越野车是属于市政府机关车队的。经过赵斌和张琼的调查,这辆车在案发时间由一位副市长乘坐在离南江城区三百多公里外南江市北部山区进行扩大经济作物栽培的考察,因此这辆“三菱”越野车的涉案嫌疑也被排除了。
查车这条路又走入了死胡同。
张琼又一次建议道:“我认为查车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目击证人高洪标提供的情况也基本上是对的。我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把涉案车辆改换了颜色。比如那辆车子去河滩地柳树林现场时是黑色或者是宝蓝色,从案发现场回来后,犯罪嫌疑人出于逃避法律制裁反侦查的目的立即将车子重新喷漆做成了别的颜色?或者这辆涉案的‘三菱’越野车原来的颜色是红色或者是其他什么颜色,作案时改成了黑色,等作案回来又重新喷漆恢复原来的颜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斌兴奋地击掌叫好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你们女同志心细。可是我也有一个疑问,犯罪嫌疑人把车子的颜色这样改过来改过去,难道他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张琼道:“那些修车的老板只要有生意上门有钱赚,他才懒得管呢,再说犯罪嫌疑人也不见得是在一家修理厂改换颜色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就可以避免怀疑了吗?”
赵斌道:“那我们下一步就到所有的汽车修理厂查案发前后有哪些‘三菱’越野车喷漆改换过颜色。”
应该说赵斌和张琼的侦破方向完全正确,他们通过坚持不懈地摸索,终于找到了一条通达目标的正确途径。
在以后的三天时间里,赵斌和张琼对散布在城区和市郊的47个大小汽车修理厂和小作坊一个不漏地进行了调查走访。
当赵斌和张琼到西郊一家名叫“利群”的汽车修理作坊时,张琼问:“请问今年6月2日及6月3日以后的这几天时间里,有没有一辆‘三菱’越野车来你们这里喷漆改过颜色?”
一名年轻的修理工正要回答张琼的提问,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老板模样的人忙用眼色阻止了年轻的修理工,抢先回答道:“没有汽车来我们这里喷漆改过颜色。”
其实,刚才这位老板的举动赵斌和张琼早已看在眼里,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等老板离开后再设法把那名年轻的修理工叫出来问个明白。他们在离修车作坊不远的一家小吃店里坐下来,等候时机。
下午六点钟,那位老板离开了作坊。赵斌请小吃店里的老板娘把那名年轻的修理工叫了出来。
赵斌向年轻的修理工出示了警官证,和蔼地对他道:“小师傅,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你帮个忙。我们知道你们老板不让你讲实话,你有难处,所以等你们老板走了以后把你请到这里来,修理作坊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调查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件,请你多支持配合!”
张琼道:“我们一起吃吧,小师傅你吃什么?”
年轻的修理工推辞道:“你们不用客气,我自己买。”
张琼要了三份套餐。在等待的时候,得知修理工叫马建,今年初才通过亲戚介绍从农村来到修理作坊打工。马建说:“警官同志,6月4日一大早,就有一辆宝蓝色的‘三菱’越野车开进我们的作坊,要求我们喷漆改成白色。当时我一看车子的宝蓝色漆是刚喷上去不久的,就问司机,你这不是才喷漆不久吗?怎么又要喷漆改颜色呢?司机说老板不喜欢这个颜色,只好又重新喷漆。反正又不少给你钱!车子的牌照用‘百年好合’的红纸给糊住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刚喷的漆又要喷漆改颜色干什么?钱多了烧的吗?再说又把车牌照糊住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师兄说这辆车八成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些交通肇事逃逸的车辆也都是找修车的改头换面逃避查处的。我偷偷地揭开糊住牌照的红纸,记下了它的牌号。”年轻的修理工写下了一组数字给赵斌,这正是6月2日在“鸿发”汽车修理厂把白色改成宝蓝色的那辆“三菱”越野车的牌号!马建道:“我给你们说的千万不能让老板知道了,老板要我们为客户保守秘密,说是不这样谁都不会找我们来修车了,会影响到作坊的生意的。如果老板知道我给你们提供了这些情况,肯定会辞退我的!”
赵斌道:“小马师傅,你放心吧,我们决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赵斌和张琼整理好马建的笔录让马建看过签字按上手印便告辞踏上了返程。
经对照车牌号码查证落实,这辆“三菱”越野车的车主是皇朝大酒店的老板周洪泉。
线索越来越清晰,下面只要查一下这辆“三菱”越野车在案发时间的去向就可以确定谁是涉案嫌疑人了。
赵斌和张琼向雷鸣作了汇报,要求马上去皇朝大酒店对案发时间内这辆“三菱”越野车的去向进行调查。
雷鸣向刘庆山局长汇报后,刘庆山局长指示为了不打草惊蛇,可以用协助交通警察大队查交通肇事逃逸案的名义去调查。
然而,本该顺利的调查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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