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族-嗅到了鬼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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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权钝熟悉刚才的路径,所以权钝抢先走在前面,但是心里还真是战战兢兢的有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感觉。

    当权钝和包世根重新走进那间柴房的时候,光线幽暗的柴房里居然静悄悄的,却不见豹子的影子。

    权钝提心吊胆地跟包世根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

    “人喃?”包世根朝权钝问道。

    “我咋晓得?明明他是在这间屋子里的嘛。”

    “未必真的逮梭老二去了?”包世根边打量着这间阴森森的柴房,边自言自语道。

    “大梭老二就在这堆柴草里,说不定这堆柴草就是它的老巢。”权钝指了屋子里的这堆柴草说。

    “你咋晓得梭老二就在这堆柴草里?”包世根问。

    “我亲眼看见它钻进去的,它还挨了豹子一枪。豹子说是打在它的脑壳儿上了,要是没有豹子说的打中了它的脑袋,你现在就是借给老子二十四个狗胆,老子也是不会跟你进来的。”权钝说。

    包世根信了权钝的话,他突然朝着柴草堆里喊了两声:“豹子!豹子!”

    包世根这么喊,权钝在一旁却是心惊胆战的。

    权钝是太怕包世根没把豹子喊出来,倒先把那条没有彻底死过去的大蟒蛇给喊出来了。

    权钝的脑子里此时全是《狂蟒之灾》里的恐怖画面……

    包世根喊了两声,见没人应,还要再喊,权钝却朝他说:“就这么大间房子,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你喊个毛线啊?当心把鬼给召来!”

    “大白天的,除了你跟豹子像鬼,哪儿来的鬼?”包世根不服地回敬权钝道。

    权钝说:“你这么喊,万一把那条大梭老二喊出来了喃?”

    包世根见权钝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再喊,而是嘟噜儿道:“这狗日的到哪儿去了?未必真的遭梭老二给吞了?”

    “还真说不定呢!”权钝补充说。

    权钝和包世根的话音刚落,突然看见柴草堆里一阵蠕动。

    权钝原本一直就提心吊胆的,从跨进这间屋子开始,眼睛一刻也没有松懈地注视着柴草堆,担心那条没有被豹子打死的蟒蛇突然从柴草堆里蹿出来。他随时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心也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

    此时,突然看见柴草堆里开始蠕动,而且动静还不小。估计躲在柴草堆里的东西是庞然大物,这一惊非同小可,权钝腿肚子打颤地朝包世根失声喊道:“我日!梭老二要出来了,赶紧跑……”

    喊完权钝已经一下子冲出了柴草屋,就像一股旋风似的。

    包世根其实跟权钝是一样的心理素质,神经也是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的,他丫的几乎是跟权钝同步反应的,如影随形般地跟权钝同时蹿出了柴草屋。只是他丫的跑出门的时候,反手“咚”的一声把木板门给带上了。

    两人同时蹿进天井里,因为过度的惊慌失措,有点儿晕头转向地不知道该选择往哪个方向跑。他们在天井里停顿了一瞬,感觉不妥,又飞快地跑进了另一间屋子,并且“啪”的一声又把门给死死关上了。

    包世根用背抵住门板,呼呼直喘地说:“你看清楚没有?究竟是不是大梭老二?”

    权钝的胸口此时也“咚咚咚”地跳突得厉害,惊魂未定地说:“没……没看清楚……要是……看清楚了,还……还跑得赢个锤子……”

    “看都没有看清楚,喊个锤子啊!把老子的魂都吓掉了。”

    “不是大梭老二在柴草里动,还能是啥子?未必是耗子?有纳焖大的耗子嗦?”

    包世根此时也处于惊恐的状态之中,他没闲心跟权钝争辩,稍微镇定了下魂飞魄散的心神,转过身,将眼睛贴着细细的门缝儿朝外边看。

    外边好像没有任何动静。

    权钝也走过去,贴着另一条门缝儿朝着外边看。

    天井里静悄悄乱糟糟的,根本不像将要发生什么恐怖事件的样子。

    “咋个没动静了?莫非真的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包世根朝权钝问道。

    “没有动静不等于没危险!幸好你把那扇门拉过来关上了,要不然,说不定那东西已经射到天井里了,而且朝我们这间房子虎视眈眈了呢!”

    包世根见权钝肯定了他临危不乱的壮举,说:“关键的时候还是老子的心理素质过硬哈!那么紧急的状态下,一般的人是不会想到把那扇门给反手关上的。倒是你狗日的还真是纸老虎,原先老子还以为你权老二有多牛逼呢!结果,屁!呵呵……”

    包世根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嘲笑权钝,不过即使被他嘲笑,权钝也只有受了。谁叫刚才自己确实是一副屁滚尿流的样子呢?

    突然,包世根反手拉过来的那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权钝的脑子“嗡”地发出一声闷响,浑身颤了下,说:“门咋个自己开了?”

    包世根也颤声说道:“邪门了啊!”

    话音未落,却见豹子从那扇门里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门背后的权钝和包世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绷得已经快要断掉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浑身都有点儿绵软无力的感觉,差点儿就一屁股滑倒坐地下了。

    “虚惊一场!咋会是他狗日的哦?”权钝骂道。

    包世根朝权钝踢了一脚,骂道:“老子要是有脑血栓,今天就遭你狗日的害死了。人吓人,吓死人!日你先人板板!你太会制造紧张气氛了!”

    权钝却疑惑地说:“未必刚才柴草堆里的是豹子?”

    “不是他杂种是哪个?”包世根说着,已经把木板门一把拉开走了出去,朝正东张西望的豹子喊道,“豹子,你狗日的从哪儿钻出来的?老子刚才喊你两声咋不应声喃?”

    豹子朝包世根笑了下,说:“我听见你喊了,所以才出来了噻。”

    “你从哪儿拱(钻)出来的?”

    “那堆柴草里噻!”豹子说。

    “权老二不是说柴草堆里有大梭老二得嘛?未必你真在柴草堆里逮梭老二啊?”

    “我就是进去找梭老二的。”

    豹子的话听得权钝心惊肉跳。

    这杂种咋这么艺高人胆大啊?

    “死了没有?大梭老二……”权钝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洞里边,我一个人,没敢进去。”

    “你是说柴草堆里有洞?”

    “是有一个洞,人都可以随便钻进去。”

    “是梭老二洞?”

    “不像,倒像是一个暗门。”豹子说。

    “暗门?”一听豹子说出“暗门”两个字,包世根顿时就双眼放起异样的光芒来,接着又说,“柴草堆里黑咕隆咚的,你咋个看得出是暗门?”

    豹子这时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微型手电说:“我有这个。”

    包世根彻底相信了豹子的话,立马儿把声音压低了,显得极其神秘兮兮地小声朝权钝和豹子说:“哥们儿,看来咱哥仨这回是撞大运了!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传说中藏宝贝的暗门,说不定就是你看见的那道暗门。”

    “恐怕不会这焖顺吧?”权钝怀疑地说。

    “咋个不会?走,先去看看再说。”包世根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那条蟒蛇喃?”权钝心有余悸地说。

    包世根说:“不是已经死了吗?”

    豹子却说:“说不定没死。”

    包世根立马儿就站住了,说:“还活着?”

    “我也不确定,已经钻进洞里去了。”豹子说。

    “不要自投罗网了,说不定那个洞里还有啥猫儿腻呢!刚才那个大师兄不是说了吗?蟒蛇就是蔡驼子召出来的,现在蔡驼子下落不明的。我是担心那个洞里,蔡驼子会不会又设有啥要命的陷阱,那老东西现在是越来越邪了。”权钝说。

    权钝的话倒提醒了包世根,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不提起蔡驼子,我还差点儿忘记了一件顶要紧的事情……”

    “啥事情?”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大院子外边停着一辆崭新的牧马人越野车,还是敞篷的。正想看个究竟,就看见一个穿迷彩服的漂亮女人搀扶着蔡驼子上了越野车,在我面前直端端地就开着走了。蔡驼子好像受伤了,是不是你们两个朝蔡驼子下的黄手(毒手)?”包世根盯着权钝跟豹子问。

    豹子却说:“那老东西原来是跑了啊?”

    “你啥子意思?”包世根莫名其妙地问。

    权钝笑道:“豹子刚才已经跟那个迷彩服女娃子交过手了。”

    “真的?”

    “真的,而且豹子还略占上风。”权钝呵呵笑道。

    “才略占上风?这样子说,那个女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岂止是有两把刷子,简直就是……”

    还没等权钝把话说完,一旁的豹子却故意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说:“我们现在要不要进去看看那个洞?”

    包世根这才想起暗门的事情,说:“当然要看个究竟了,说不准还真是传说中那道藏着宝贝的暗门。”

    说着包世根又朝着柴草屋走。

    跟在包世根后边的豹子狠狠地瞪了权钝一眼,权钝却一脸坏笑。

    走在前面的包世根说道:“我感觉那个女的有点儿来头。豹子,你跟他交过手,感觉她是啥来路?”

    豹子说:“只是虚晃了两招,看不出是啥路子。不过,应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会是警校里出来的吧?”

    “不像,她跟豹子过招的时候我在一旁看得挺清楚的。她的招数不是警察教的短手擒拿,而是正宗的武术门派的路子。”权钝补充说。

    “看起来,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一定不是偶然的。”包世根说。

    说着话,三人又重新走进了柴草屋。

    有了刚才的一场虚惊,屋子里的这堆柴草已经显得不那么诡异恐怖了。更何况豹子刚刚从这堆柴草里钻出来,恐怖的气氛已经被完全稀释了。

    “那道暗门在哪堵墙上?”包世根朝豹子问道。

    豹子指了下对面,说:“就在那边的墙角。”

    “你先进去?”包世根朝豹子问道。

    豹子二话没说,一猫腰就从一堆麦秸秆里钻了进去。而权钝抢在包世根的前面,紧跟着豹子的屁股也钻了进去。

    权钝才不愿意断后呢!

    一钻进柴草堆,才发现柴草堆的里面其实空隙是很大的,人完全可以在里边游刃有余地穿梭。

    前面的豹子把微型手电打开了,黑咕隆咚的憋屈空间里有了一丝神秘诡异的微光……

    柴草堆里充斥着阴湿霉烂腐朽的气味,权钝很不适应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味,几乎是屏住气息跟在豹子的屁股后边,并且对豹子提醒道:“你不要再放屁了哈,老子都快遭这里边的腐朽味儿憋死了。”

    包世根显然对这憋屈空间里的霉臭气味更不适应,在权钝的屁股后说:“你不要说豹子,你不放屁我就谢天谢地了。麻痹的,这里面的霉臭味咋这么熏人?”

    前面的豹子却说:“你们的鼻子还是不大灵光啊!你们只闻见了霉臭味儿,咋就没有闻出别的味儿?”

    “啥味儿?”权钝问。

    “鬼魂,僵尸的味儿。”豹子在前面说。

    因为有了三个人在场,所以刚才的那种恐惧感也在权钝的心里消失了,于是权钝朝豹子嗤之以鼻地笑道:“大白天的,你说啥子鬼话哦?还鬼魂僵尸的味儿了?你咋不说有美女蛇的味儿喃?”

    豹子却说:“说不准还真是美女蛇的味儿呢?”

    “你没有事嘛你?大白天的说神话啊?”权钝疑心豹子这小子的脑子是不是突然神经被烧坏了。

    豹子却继续说:“不信你把细闻闻啊!”

    听豹子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权钝还真就在他的屁股后面,使劲儿冲着已经严重霉变的狭小空间嗅了嗅。果然,权钝嗅出了别的异样气味。

    “闻出来了没有?”豹子在前面问。

    “好像还真是有另外的味儿。”权钝的心里立马儿紧张起来,神经又绷紧了。

    后面的包世根却说:“你们两个不要神经兮兮地说神话了,我咋个就闻不出另外的啥子味道喃?”

    权钝仔细分辨着空气里各种气味的微妙差异,终于说:“我咋个感觉这霉臭味儿里头掺杂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豹子说道:“还是钝哥的鼻子管用,被你闻出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鬼魂僵尸的味道?”权钝朝豹子问道。

    豹子没有直接回答权钝的话,而是说:“你再仔细闻闻,这是一股啥腥味儿?”

    被豹子这么一提醒,权钝又冲着空气里使劲儿嗅了嗅。

    “泥腥味儿!”权钝斩钉截铁地说。

    “对,就是这股味道。”豹子说。

    “哪儿来的泥腥味儿?”后面的包世根将信将疑,也冲着空气里使劲儿嗅了嗅。兴许这丫有鼻炎,根本嗅不出别的什么味儿。

    而权钝的心里却疑窦丛生起来,或许是因为触觉对这种淡淡的很不容易分辨出来的泥腥味儿有了特别的关注,突然就觉得这种气味儿渐渐变得浓烈起来,疑惑不解地说:“咋个会有泥腥味儿?”

    “这不是泥腥味儿,而是鬼魂僵尸的味儿。”前面的豹子纠正道。

    听豹子这么说,权钝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几乎哀求地朝豹子说道:“你他妈的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了要得不?说不准那条大蟒蛇这阵子就盘卷在这柴草堆的某个角落里呢!”

    豹子却毫无心理压力地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

    权钝突然有了要撤退的打算,停住了弓着身子穿越的步子,包世根没料到权钝会突然停滞不前,脑袋一下子撞在了权钝的屁股上,骂道:“你妈的咋个招呼不也不打一个就停下来了,还真让老子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啊?”

    “老子要撤了。”权钝说道,边说边在狭小的空间里转过身,脸和包世根的脸就撞在了一起。

    包世根不明就里地朝权钝问道:“你又是哪根线搭错了?”

    权钝说:“豹子不是说有鬼魂僵尸的味儿吗?老子才不去送死呢!说不准我们要闯的那道暗门,就是蔡驼子故意给我们预留的鬼门关。”

    “豹子的话你也信?这杂种是故意说这样的话逗你耍的,你都听不出来嗦?”

    权钝下意识地扭过头看豹子。

    豹子这时也停了下来,这家伙这时把手中那把小手电里射出的蓝荧荧的光故意从下往上地投射在他的那张脸上,使得他的那张脸一下子就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权钝心惊肉跳地朝豹子说道:“你能不能把手电掐了?”

    豹子把手电掐了,蓝荧荧的手电光消失了,狭小的空间立刻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包世根很不适应这么黏稠的黑暗,朝豹子说道:“你听他的做啥子?搞紧把手电打开。”

    黑暗中的豹子说:“你们两个我究竟听哪个的?一个叫掐,一个叫开。”

    权钝也很不适应这又黏稠又霉臭的黑暗空间,说:“你不要对着你的脸照就行,不要真的鬼魂没有出来,你倒把自己整得像是活死人一样,吓死人了。”

    于是豹子又将手电打开,狭小的空间又有了一丝光亮。

    包世根这时有些抱怨地说:“麻痹的,没多大一间屋子,咋就穿了这么久也没把这堆柴草穿透呢?”

    “已经到头了。”豹子说。

    “到了吗?”包世根听豹子这么说,有点儿迫不及待地一把将权钝掀开,抢到豹子的身边去了。

    在豹子手电光的照射下,几捆麦秸秆堆码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有了到头的迹象。

    “暗门就在这几捆麦秸秆的后面。”豹子说。

    “就这儿?”包世根问道。他似乎也突然变得有点儿谨慎起来了。

    “是我刚才用这几捆麦秸秆掩上的。”豹子说。

    有了豹子这句话,包世根的心总算是落了底,说:“早说嘛!整得老子也有点儿疑神疑鬼的了。麻痹的,尽是自己吓自己。把这几捆麦草拿开吧。”

    豹子把手电叼在嘴上,然后伸手把几捆麦秸秆三下两下地拖开了。

    几捆麦秸秆被豹子拖开以后,在一堵老墙的墙角下,果然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洞口不算大,仅能容一个人趴着钻进去。但是,这个看似不大的洞口,却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子邪气。而那股浓浓的土腥味儿,似乎就是从这个洞口隐隐约约渗透出来的。

    看着这黑漆漆的透着诡异气息的洞口,权钝的脑子不由得一阵阵地发木。

    “这就是你说的暗门?”包世根朝豹子问道。

    豹子点头。

    “你麻痹的,这不是鬼扯吗?这不就是一个大梭老二进出的洞吗?”包世根说。

    就包世根说这话,已经足够权钝心惊胆战的了。难怪那条蟒蛇会从柴草堆里钻进钻出的,原来柴草堆里隐藏着这么大一个蛇洞。

    于是权钝朝包世根说:“既然不是啥藏宝洞的暗门,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撤吧。”

    但是,豹子却朝包世根说道:“你不进洞里去看看,咋个就晓得洞里面不是暗门喃?”

    听豹子这么说,包世根似乎领悟到了点儿什么,说:“未必你已经进去看过了?”

    豹子说:“你进去看看就晓得了。”

    “我……我进去?”包世根显然是心虚了。

    见包世根说话时连舌头也有点儿打闪,权钝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说:“大舅子,是该你带头进去噻。我们仨,就数你身子灵活,钻这么大的洞游刃有余。”

    包世根朝权钝怒声呵斥道:“你滚一边儿去!凭啥子就该老子先钻进去?欺负老子奶油肚子大是不是?”

    权钝呵呵笑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哈。”

    可是,现在的包世根显然被豹子搞得有点儿下不来台了,说:“我们三个也不要哪个让哪个了,公平起见,剪刀锤子布,哪个输哪个带头钻进去。”

    权钝立马儿叫道:“我日!都好大岁数的人了?还耍小娃娃过家家的把戏啊?我丢不起这样的人。”

    “这事你说了不算。来,就剪刀锤子布,一锤定音!谁也不许耍赖!”

    豹子显然也赞成包世根的建议,做好了一个手势定乾坤的架势。权钝见赖不掉,只好也参与进去了。

    于是三个大老爷们儿就躲在一堆弥漫着霉臭味儿的柴草堆,玩儿起了剪刀锤子布的把戏……

    第一次,权钝和包世根都出的是布,而豹子出的是剪刀。豹子顺利出局。

    轮到权钝跟包世根一锤定音了,权钝看见包世根的额头和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权钝的脊背也冷汗直冒。

    当权钝和包世根一起将手势比画出来的时候,包世根出的锤子,而权钝出的却是剪刀。权钝的脑子“嗡”地发出一声闷响,如同晴天霹雳。

    包世根哈哈哈地大笑道:“权老二,你输了!权老二,你输了!”

    豹子和包世根同时给权钝让出了道。

    望着黑洞洞的洞口,权钝的头皮一阵阵地发炸。

    “赶紧的,不要拖拖拉拉的!”包世根朝权钝催促道。

    权钝连死的心都有了,朝包世根哀求道:“大舅子,我看还是算了!这洞里头我感觉就像是鬼门关一样。”

    包世根却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哈!就是吐出去的痰落地上,也能砸出一个氹氹的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哈!”

    豹子也朝权钝说:“权哥,你就只管钻就是了,没你想象的那么吓人。真的没事的。”

    所有的台阶都被包世根和豹子给拆掉了,权钝心一横,一咬牙,终于说:“麻痹的,你们两个杂种这是把老子朝绝路上赶啊!行!算老子倒霉,老子愿赌服输。”

    于是权钝一下子趴到地上,然后就像蛇一样朝着洞里钻了进去。

    权钝的脑袋刚一钻进洞里,一股浓烈的霉臭味儿夹杂着泥腥味儿一下子就蹿进了他的鼻子,脑子一下子就缺氧似的蒙了。于是权钝呼地就将脑袋从洞里拔了出来。

    包世根低头朝权钝问道:“咋刚伸个脑袋进去就拔出来了。”

    权钝趴在地上呼呼喘了两口大气说道:“我日!里面的气味咋个这么难闻?会不会是毒气?”

    “锤子毒气!不要扯偏锋,赶紧钻!”包世根丝毫不给权钝撤退的机会。

    “真的是毒气。”权钝朝包世根说道。

    “不要说毒气,就是里面全是一氧化碳或者沼气煤气,你都得给老子钻进去。哪个喊你输了喃?”包世根还真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主儿。

    这时,豹子躬下身,将那只小手电递到了权钝的手上。

    权钝已经无路可退,于是只有屏住气息,将拔出来的脑袋再次钻进了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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