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叶亿丰逼视着她。
“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答应跟我们合作！”朱莉突然强硬起来。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事告辞。”叶亿丰说着起身离开。
“你等等。”朱莉追出来，挡在他前面，她说，“亿丰，我看你真是疯了。你知道凭你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计划的。我知道，如果计划不成功，你可能丢掉叶氏。”
叶亿丰冷笑：“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与我父亲合作吧，他会助你一臂之力，不，他倾会全力支持你！”朱莉兴奋地说。
“条件是什么？”叶亿丰歪着头饶有兴致地问。
“当然是我们成亲啦，我爸说过，将来他会把他的事业交给我，让我和我的另一半一起打理。”朱莉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感。
“切！”叶亿丰冷笑，果然让他猜中。
“你笑什么，我爸一直很看好你的，之前他就说过，如果我能嫁给你，我们两家的事业就能合二为一，那时候，将无敌于天下！”
“无敌于天下？”叶亿丰冷笑，说，“算了，还是给别人留点儿后路吧。”
说完，他推开她，若无其事地走开去。
“叶亿丰你到底什么意思？”朱莉边追边问。
叶亿丰站下，认真地看着她：“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们两人是不可能的。”
朱莉又气又急，说：“遇佳音都不记得你了，你难道还指望她回到你身边吗？”
朱莉一定是在监视他，要不然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想到这里，叶亿丰既愤怒又反感。
“真是无耻！无聊！”他骂了这一句，抛下朱莉，大步流星地离开。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门被敲响，他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推开，企划部经理拉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清洁工走过来。
“总裁，这几天我好几次见她在您门外鬼鬼崇崇的，她还经常翻看秘书倒出的垃圾。”企划经理说。
“辛格呢，找他处理吧。”叶亿丰说。他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没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我没找到辛格，又怕她过时不认账，就把她带您这儿来了。”企划经理说。
叶亿丰这才想起，辛格被他派去遇佳音那里了。
“她是清洁工，擦地倒垃圾是她分内的事儿，以此说明不了问题。”叶亿丰说。
“我这里有证据！”企划经理举起手里的一部手机，说，“这是她的手机，里面有好多公司文件的照片，另外，里面还录有您的说话录音。”
“我说话的录音？”叶亿丰警觉起来，要说她拍公司文件的照片，他不感兴趣，毕竟可以直接投入垃圾桶的资料，基本上不会是什么机密资料。
可是他说话的录音，包括什么就不一定了。他很好奇，一名女清洁工，她能录到什么？他说的话，又是怎么被她录到的？
他走过去，接过企划经理手里的手机，手机上还连着耳机，他戴上耳机，打开录音文件，听起来。
听了一会儿，他的眉头拧紧。他想起在咖啡厅，并不在自己身边的朱莉却对自己了如指掌，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谁派你来的？”他问吓得直哆嗦的女清洁工。
“有个女人，她给我买了这个手机，还给我钱……”女清洁工吞吞吐吐地说。
“那个女人叫什么？你们怎么见面？”叶亿丰问。
“我、我不认得她，我只跟她见过一次面，她戴着宽沿帽子和口罩，我看不清她的脸。”
“胡说，那你是怎么把得到的东西交给她的？”企划经理问她。
“她通常会给我打电话，让我把手机放在楼下超市的某个存包箱里。”女清洁工说。
企划经理不知接下来再问什么，他看向叶亿丰。
叶亿丰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此刻，他觉得筋疲力尽。如果连身边的女清洁工都被人买通的话，他公司里，他的身边，还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
他按下桌子上的一个按钮，问：“辛助理回来了吗？让他过来见我。”
不一会儿，辛格急急忙忙进来，看到企划经理和女清洁工，他愣了一下。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辛格问。
叶亿丰挥挥手：“问他们去。”
“杜经理，你们跟我来。”辛格招呼企划部经理和女清洁工，几个人陆续从叶亿丰办公室走出去。
夜深了，留守在遇家小院外的辛格的下属都偎在汽车里睡着了。
遇家大门外，一个人影缓缓行至。
他在大门前犹豫片刻，抬手稍用力一推，木质的大门竟然开了。
他走进去，又回手从里面将大门合拢。
小院里没有灯光，屋子里的人大概早已睡下。清冷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小院里，让黑夜显得不是那么落寞。
他走到距离屋门稍远的一个石凳旁坐下去，让自己恰好面对屋子的方向。想象着她憨憨的睡容，她偶尔的梦呓，她挂在嘴边的口水，他勾唇笑了一下。
屋子里，突然传出她的一声梦呓：“爸爸……”
他霍地起身，但等屋子里安静后，他还是重新坐下来。
他知道，她又在梦里怀念她的父亲，怀念他父亲那支强有力的胳膊。
除了她的父母，大概只有他知道她的这一特殊癖好。此刻，他多想走到她床前，将自己的胳膊递过去，让她怀抱着，安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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