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之嗜川-第九十四章 精神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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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婉拉到医院,抢救,她把开的安眠吃了一瓶。

    “我告诉过你,不要让她看到那么多药。”

    肇庆则对母亲说。

    他母亲哭了。

    “谁知道她怎么找到的。”

    “妈,对不起,这事不怪你,都怪我,别哭了。”

    他给白首白打电话,白首白接了电话说。

    “我有事,别打了。”

    他再打,就不接了。

    白婉抢救了三个多小时后,送进了病房,他再打白首白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晚上,他在走廊抽烟,看到了电视,白首白的矿出事了,死了三十多个人,他一下就愣在了那里,看来是白家的灭顶之灾了。

    他再打白首白的电话,还是关机。

    白婉还没有醒过来。

    他让母亲照顾着,就去了白首白的公司,大门紧闭,看来是出大事了。

    肇庆则想了一下,那个山野菜基地黄了,白首白投进去的钱也就黄了,还有其它的投进去的,他想想,都是他把白家给害了,前前后后的都跟他扯上了关系。

    他回到医院,白婉醒了。

    “庆则,你不要再救我了,没用的,我不会拖累你的,你正是好时候,你让我活着也是痛苦,大家都摆脱了多好。”

    “你别胡说,如果你再想死,叫上我,不叫我,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还有孩子,一起跟你去。”

    白婉就抱着肇庆则大哭。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我不知道我犯病的时候会有多难受,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你放手吧,庆则……”

    肇庆则只是哭,不说话。

    三天后,白婉回到家里,他告诉父母,不要让白婉看报纸,看电视。

    肇庆则天天拉着白婉出市去玩,有的时候会是两三天。

    白婉的清醒的状态一直保持了一个月,又犯病了,坐在沙发上哭,然后就打自己的脑袋,药吃了,也没有缓解。

    他给省里的那个专家打了电话,专家也是表示不有办法。

    肇庆则给李木子打电话。

    李木子来了,给扎了一针说。

    “你得考虑把白婉送到专门的地方看。”

    “看了,美国也去了。”

    “我的意思是说……”

    “市精神病院?”

    “对。”

    “那人进去了,不就完了吗?”

    “至少还有命在,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睡,她可以,你不留神的时候,她就会自杀,这是抑郁症的一个最大的危害。”

    肇庆则傻了,愣在那里。

    很久,他才给白首白打电话,白首白接了。

    “爸,你过来一趟。”

    白首白来了,他一进来肇庆则就愣住了,他的头发全白了,真的就成了白首白了。

    “爸,我知道那事了。”

    “知道就好,白家就此没落了,全部家产都卖掉了,只留下一栋楼房栖身了。”

    “怎么会这样?”

    “其实,你看着白家挺好的,其实,三年前就成了空架子,拆东补西的,都靠这个矿支撑着,这个矿也没有多少产量了,这下还遇到了这事,一下就全光了。”

    “光就光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你有事吧?”

    “唉,小婉的事,她自杀了,才回家,不过没有事,现在白婉越来越重,要送精神院。”

    他说完看了一眼李木子。

    “只能这样了。”

    李木子说。

    白首白的眼睛发直,半天才说。

    “这事你看着办吧,他是你妻子,我没有精神管她了。”

    白首白说完就走了。

    “我想,过一段时间再说,也许白婉就会好了。”

    李木子摇了摇。

    “那先这样,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李木子走了。

    肇庆则想起那些八只小猫来,心一忙,他竟然猫都给忘记了,他往办公室打电话,那个县委书记说,全放了,放生了。

    肇庆则愣了半天,好歹的是放生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肇庆则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白婉的病性一直不稳定,药物在加量,对身体的危害是越来越大了。但是,没有办法。

    肇庆则考虑到送到五院去,他去五院问了,住院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开放式的,一种是封闭式的,开放式的要二十四小时有人陪护,肇庆则想,就是送到精神病院,他也要开放式的,他看不了白婉没有人陪。

    一直到下雪,白婉的病情已经控制不住了,他不得不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开放病房里,白婉抱着他不放。

    “你不能走,我害怕,老公,抱着我。”

    肇庆则是满眼的泪水,其实,他知道,白婉的病不是一天半天得的,而是积累下来的,到底能不能看好,他也不知道。

    医生告诉他,这种病就是控制,想完全的好,是十分难的,不要让她受刺激,这样最好。

    世界不是真空的,家也不是真空的,不想刺激,肇庆则找不到地方,有的时候,白婉看到他都会尖叫,那是害怕,然后又依然他抱着她。

    他摇头,他母亲来了,他回家洗个澡,换脱衣服,他没有想到,小青来了,身后面跟着另外的七只小猫,一个个的都相当的脏了,它们能从县城里找到市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磨难,他一下把小青抱在怀里,那些小猫都跟着他进来。

    他把它们带进了浴室,给它们洗澡,它们竟然十分的听话,配合着肇庆则。

    它们洗完了,肇庆则给吹风,吹干了后,去买了小鱼来喂它们。

    它们吃饱后,竟然挤在一起睡了,它们原来从不这样,看来这次它们学会了团结。

    肇庆则担心白婉,他就过去了,白婉正哭闹着找肇庆则,白婉看到他,就抱着他大哭起来。

    肇庆则的母亲摇摇头就走了。

    下午,护士把他叫到办公室,一位专家坐在那儿。

    “白婉的事我跟你说,这样下去不行,药物已经无法控制了,我们有一套新的方案,你看看。”

    肇庆则看了半天,看不明白。

    “你就直接跟我说,我看不明白。”

    “脑神经干扰,不过会出现问题。”

    “什么问题?”

    “脑袋就不如从前聪明了。”

    “你是说变傻了吧?”

    “有这么点意思。”

    “什么叫有这么点意思?我看了,封闭区的那些病人,在治疗后,都是目光呆滞,是不是这样?一次一次的加重,最后……”

    “现在没有其它的好办法,白婉到美国也看过了,现在对于精神方面的治疗没有更好的办法,心里医生引导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因为白婉是高学历,她的思想很顽固,所以说,只能用这种方法。”

    “对不起,我很难同意。”

    肇庆则回去,白婉已经睡了。

    他看着白婉慢慢的瘦下去,心痛的要命。

    寒晶来看白婉,肇庆则出来。

    “白婉现在不能见任何的生人,以后你就不要来了,把公司那边打理好就行了。”

    “我知道,你也注意身体。”

    寒晶走了。

    白婉的病情已经到了很重的程度,如果不干扰脑神精,病人是十分的痛苦的,尤其是在发病的时候。

    白婉这次竟然睡了一夜,她原来总是在半夜醒来一次,然后就是两点多醒来,就开始哭,害怕,哆嗦,发抖。

    白婉醒来,精神状态竟然很好。

    “老公,给我梳头,带我到楼下转转。”

    肇庆则给他梳头,然后到楼下去转。

    白婉看到外面有卖早点的,就吞了口唾沫。

    “我带你去吃。”

    “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出去的,我知道这是精神病院。”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我们住的是开放病房,我们可以出去,不走远就行了。”

    肇庆则带着白婉出去了,吃了早点,白婉精神状态很好。

    “老公,带我去公园呗。”

    肇庆则想了一下,就给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说。

    “她精神状态好,就带她去,不过记住了,如果感觉不对,马上就带回来。”

    肇庆则开着车,带着白婉去了公园。

    白婉今天很听话,说什么她都听肇庆则的,他们坐在长在椅子上,如果不知道的人,是没有人相信,白婉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庆则,记得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坐在这里,那年也是冬季,阳光很温暖,我丝毫的没有觉得出得来冷,我后来躺在你的怀里,你的怀里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温暖,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肇庆则当白婉叫他庆则的时候,他就一激灵,然后心里就充满了一种期待,白婉从此就脱离了那种状态,这是肇庆则期待的。

    肇庆则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了。

    “庆则,家里这么多猫?”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这八只猫千万不要让它们再出去了,要照顾好它们。”

    “知道了,可是有一只小猫吐了,还在抽,不知道什么毛病。”

    “你快点让我爸去楼下的宠物医院,千万不能让它死了。”

    “知道了。”

    肇庆则心发慌。

    “我们回去吧?”

    “不,今天我不想回去,我想去我们原来的别墅去,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白婉说完,脸竟然红了。

    他给医生打电话,把情况说了。

    “药带了吧?”

    “带了。”

    “加点量,不管什么时候,不对就返回来,另外,你随时看好她,这似乎不是太正常的表现,往往这是病人的第二个重要的发病期要来了。”

    肇庆则的冷汗就下来了,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他害怕,紧张,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小婉,我们现在就过去,你想吃什么?我们到市场买一些,我给我坐。”

    “好呀,我老公就是好。”

    肇庆则他们在市场买了很多的东西,回去,肇庆则就开始忙,白婉竟然十分的听话,坐在那儿看电视。

    菜一个一个的端到桌子上,白婉说。

    “老公,喝一杯酒吧?”

    “好。”

    肇庆则从酒柜里拿出来红酒。

    “老公,我不喜欢喝红酒,我要喝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肇庆则犹豫了一下,拿出舍得酒,倒上一点。

    “倒满。”

    肇庆则倒满了,他心里的流泪,正常了,那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当病痛来的时候,那是痛苦的,他体验不到。但是,他知道那种痛苦,无法坚持的痛苦,又比这痛还痛的痛苦吗?他不知道。

    白婉喝了半杯酒后,脸红了,她笑了一下说。

    “我给你跳舞吧?”

    肇庆则从白婉发病后,就很少看到她的笑,今天的笑一如他们相识的那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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