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您上哪儿去?”
“这事也是你问的吗?”
董洁伸了一下舌头。
“走,跟我走。”
“最好等一会儿。”
“你这丫头。”
肇庆则不知道董洁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下回去了,他加去坐在那儿也是心神不宁,他听到外面很吵杂,就走到窗户那后。
他一下就愣住了,人都涌了进来。
“他们都去银行取钱去了。”
肇庆则一想,也对,银行马点多开门,这一下子那么多人都去了银行,这丫头到是沉得住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你什么?耍书记玩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董洁看到肇庆则阴着脸,真的就害怕了,她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肇庆则一下就笑了,董洁也破涕为笑。
“你这丫头。”
人越来越多,肇庆则心里高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董洁。
他刚要走,银行的行长就打来电话。
“老肇你可把我们坑苦了,一下这么大规模的取钱,我们正从市行往过调钱……”
肇庆则就把电话挂了,他心想,这个时候叫苦了?是想让我让百姓缓着取钱?没门,我打电话给你们都不接。
肇庆则觉得奇怪,他现在开始小心眼了。
他往外走,想了半天,回头问董洁。
“你怎么就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呢?”
“这,我想,你应该见一个人。”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董洁调皮的一笑。
“那就走,今天就跟你走了。”
肇庆则和董洁从后门走的,他想,这个县委书记真是想得周道,如果他要从前门走,那些百姓肯定就会和他扯起来没有完,他要千恩万谢,那些记者也够受的,想想这个县委书记大概就是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吧!
他从后门出来后,董洁就把车开过来了。
“你开车的速度够快的了。”
肇庆则上车问。
“我在大学学的车,后来一个教练,就是赛车的教训,说我是开赛车的苗子,就让我训练了三个月,我把车给开沟里后,教练受伤了,就让我滚回去了。”
董洁伸了一下舌头。
董洁车开得是不错,顺着国道就下去了,路过几个乡和几个村,就下了乡道,然后村道,他是往海村去的,最偏远的一个村子,是一个自然村,进了村,车开到了江边,这江是纯江,穿村而过,江最宽的地方不过就三四米,江水不过就一米来深,车停下后,他看到一个老头在那儿钓鱼。
董洁下了车说。
“在见的人就是这个人。”
肇庆则一看是一个老头,他就笑了,山野村夫。
他们走过去,董洁叫了一声,大爷。
老头才回头看他们,这老头没有站起来,说。
“坐。”
董洁就坐在一块石头上,肇庆则也坐下了。
“这是我们的县委书记。”
“是大领导,这个村子到是也来过领导。”
“今天专门来看你的。”
“好,那就收杆,我们回去喝酒。”
老头把杆收了,把河里的鱼兜拉起来,里面有了十多条小鱼,巴掌长,他觉得有意思,这么大点的鱼,就是玩了。
他们跟着老头走,没有进村子,往村西走,走了二十多分钟,一个山水下来形成的一个小湖,很清得可以见底,那里的鱼都能看到,大鱼有半米长,他都奇怪了,不在这儿钓鱼,竟然跑那么远。
河边是一是草房子,到是清静,风景也真的很美。
“这个地方真不错,你老爷子真会找地方。”
“看久了也就不是风景了。”
这话让肇庆则一愣。
他们进了草屋,干净利索,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湖和对面的风景。
“你们坐,我弄两个菜。”
二十多分钟后,鱼端上来了,还有山野菜,这些都是现弄的,闻着有一股清香。
老爷子把酒拿来。
“自己做的,这酒放了十年了,大领导来了,我就挖出来了。”
“那真谢谢大爷了。”
老爷子没有说话,董洁把酒倒上,一股清香就冲了出来。
“好酒。”
“酿酒在人心,人心清酒则酒,人心混酒则混,这酒可以喝得人七窍全开,你们喝的那些酒,是关了七窍通混沌。”
这话让肇庆则觉得有老头有点清高,他不是太喜欢这老头。
他伸出块子想吃鱼。
“慢,知道这是什么鱼吗?话不可以乱讲,这鱼更不能乱吃了。”
肇庆则一愣,看了一眼董洁,心想,这老头真事。
董洁捂着嘴乐。
“什么鱼?”
老头瞪了他一眼说。
“你这县委书记当的可不怎么样,这鱼叫什么鱼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请教。”
“鳏鱼。”
肇庆则一听一愣。
“这鱼终生是单一而行,不结伴,只跑单,这鱼肉吃完,三天口余香。”
肇庆则听都没有听过。
“来之前我给大爷打电话了,这种鱼他一年只钓鱼两回,而且这种鱼只有两天在江里游来,而且只有大爷会钓,这鱼不能抓,抓到手里就变得恶臭,没法吃。”
肇庆则愣了,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鱼。
“来,吃吧!”
肇庆则吃了一口,顿时那香气就像一种东西一样,在嘴里香气四溢,然后就往脑袋上走,一直到脑袋的顶上,又扎了回来,一直到脚趾头尖,像一股热流一样,肇庆则呆在那儿。
半天他才说。
“是人间真品。”
他喝了一口酒,这酒香纯,说不出来的纯。
肇庆则想,今天算是没有白来,人生三大欲,食欲,性欲,权力欲,谁也逃脱不了。
那天老头一直不在说话了,董洁没事就来一句。一直到他们吃完了饭。
“你们应该回去了。”
他们上了车,肇庆则说。
“这老头有点怪。”
“他就那样,不过可是一个世外高人,有点卧龙的意思。”
“你的意思让我请他出山?”
“你可请不动。”
他们返回去,鱼的香气真的还有,但是他不相信,会香味三天,那余音绕梁三日,也只是一个形容罢了。
他抱着孩子,那些小猫有的趴着,有的走来走去的,有的在玩,他觉得这应该是幸福,如果白婉不死,他应该会怎么样呢?
他心一下就沉了。
寒晶来电话。
“我想你。”
“明天我过去看你。”
“不,就现在。”
“这……”
肇庆则的母亲说。
“去吧,自己也别单着了,人死了,也不能复生,别想那么多了。”
肇庆则出门了,今天他真的不想去,在路上,周宾打来电话说。
“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多亿了,人在还排队,看来要一夜了。”
“那就辛苦你们了。”
肇庆则心情一下又好起来了,他发现自己现在是以物喜,以己悲,总是为事为物质左右。他给寒晶打电话。
“出来吧,别在家里呆着了。”
“不,你来。”
肇庆则就过去了,一进房间,烛光,红酒,一支鲜花,肇庆则就笑了。他坐下后,寒晶倒上红酒,看着他笑了一下说。
“干了。”
肇庆则干了说。
“你看着心情不太好。”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不知道为什么。”
肇庆则笑了一下说。
“我们随时就可以见面。”
“我想,我们可不可以结婚。”
肇庆则一愣。
“白婉刚死,这个时候是不是不太是时候?”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想……”
“我懂,再等一段时间好吗?”
“好,哥。”
那天,他们喝到晚上十点多,寒晶说。
“你回去吧!”
肇庆则出来,没有回家,去了政府,他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些百姓还在站着大排,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就返回去了。
他回到家里,他父亲还没有睡。
“怎么还没有睡?”
“有件事我一直很担心,你记住了,这个时候你要稳着点,白婉刚死,别让人说三道四的。”
“我知道。”
“那就好,我睡了。”
肇庆则睡在沙发上,他喜欢沙发,一直就喜欢睡沙发,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早晨起来,他上班,政府门前已经清静了,他进了办公室,董洁已经来了,茶泡上了,他坐下,周宾就进来了,眼睛通红。
“一夜没睡吧?回家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说一下,一共是三亿三千多万。”
肇庆则一听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钱,再加上八千万,基本上就够了。
“你回家睡觉。”
周宾走了,他叫董洁把金,童,铁副县长叫来。
几个人眼睛也都是通红,他知道,这些人都没有睡。
“把预算的单子给我,你们回去睡觉。”
三个副县长把预算的单子拿出来,三个人回家了。
他看着单子,古城维修,一千三百万,漂流场的预算周宾早就给他了,五百万,山野集散基地,六千七百万,造纸厂和化工厂,那边根据合同的赔偿,在六个亿,他一下就蒙了。
他想给铁副县长打电话,一想就算了。
“走,跟我去各个科室去看看,还有不少人我不认识。”
董洁和肇庆则各科室走,他们的眼睛基本上都是红的。
他们转回来,肇庆则说。
“让他们都回家,你跟我去造纸厂。”
人陆续的走了,人走空了后,肇庆则和董洁就开车去了造纸厂,他们见到了总经理。
“这事铁副县长已经跟我谈了,需要四个亿。”
“怎么会这么多?”
造纸厂总经理,没有多说,把一个文件夹子递给了他。
他翻开看,合同,设备,运输,人工……算下来,竟然不过是一个亿多一点,但是合同可是二十年的,合同写着,要赔偿三倍,那么就四亿多。他看了半天说。
“你运设备这个价格这么高?”
“这设备是德国的,别的不说,就设备到了省城后,从省城运到这儿就两个月,搭了四座桥,铺了一百二十段路,你算算这运输的设备得多少钱?我没有一点谎话,你可以派人调查。”
其实,肇庆则早就了解过为事了。
“我们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你投资了一个亿多,到现在也赚回来了。”
“赚个屁,市场刚铺开,刚开始赚钱。”
“可是你这污染也太严重了,上无污染的机器。”
“当初合同里写得清楚,所有的部门都同意了,那设备我们到是想上,也不想这样,可是设备一套就能买下这个造纸厂,一亿四千万。”
肇庆则的汗都下来了,一弄就是上亿。
“我现在的意思就是,造纸厂肯定是不能开了,污染是不能再有了,农民种不上地,会造返的。”
“我愿意赔偿他们,一亩地就是八万,我们污染的不过就是五百亩地,四百多万。”
“这个你赔偿了,可是那苏子河的水,现在成了红色的,漂流场无法运行,一年的损失也在两三千万。”
“这些合同里都写了,这事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肇庆则紧锁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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