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马海德-初到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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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9年10月10日,我们终于踏上了神往已久的延安圣地,大概下午五点多钟,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坐的卡车开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城楼,这里就是肤施县,我们向往的延安古城了。初看上去延安显得很荒凉,光秃秃的黄土坡,一道道沟,一道道梁,几乎看不到什么绿色。

    这时正值秋收季节,延安的人都是自己开荒,山坡上一队队男女青年们收工回来,肩上扛着锄头、镰刀,拎着秋收捡回来的东西,他们看着开过来的卡车,知道又有一批青年人来参加革命了,便在山上又喊又叫,“哎……”我们也兴奋地从车上探出头来,跟着喊了起来,一呼一应和他们打着招呼,高兴得不得了,这景象就像是久别的老朋友重逢一般。其实,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在延安聚集着成千上万有理想、有抱负的进步青年,大家来自四面八方,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什么口音都能听到。尽管他们并不属于同一党派,也未必有相同的价值观,但他们无疑都有一个共同事业——抗日救国,为拯救中华民族于水火而努力斗争。

    天快黑的时候,车开到了中央组织部招待所的窑洞前。那里的管理员负责招呼我们,给我们大家分配了住处。我们来到组织部的招待所,把被子、褥子一铺就算归置好了。听到吹哨的声音,有人喊着:“刚来的那些同志都去吃饭吧!”我们转了一圈,每人都领到了一个缸子,一双筷子和一个搪瓷的洗脸盆。我们叮铃当啷的把东西往洗脸盆里一放,端了回来,拿起碗筷便跑出去吃饭了。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人来问我们的姓名,也没有人找我们谈话。第三天,当时八路军总政治部的组织部长陆定一﹙建国后任中宣部部长, 1959年任国务院副总理,1962年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任文化部部长﹚挨个找我们谈了话,并填写了登记表,组织部长看了我的简历后说:“你过去是搞文艺的,那你就去‘鲁艺’吧。”我们同车来的另外三个女同志,被分配到中国女子大学学习,只有我一个人被分配到鲁迅艺术学院学习。我心想,只要是在延安,不管在哪个单位学习或哪个部门工作都是一样的。于是我拿着介绍信,兴高采烈地背上背包去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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