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变法-戊戌变法失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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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戌变法失败的根本原因,是由于这场变法的领导者资产阶级维新派有着特定时期的历史局限性。资本主义发展不充分,导致该阶级具有软弱性和妥协性。资产阶级改良势力过于弱小,而封建地主阶级顽固势力十分强大。改良派缺乏坚强的组织领导,依靠的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维新派没有势力,又不能发动广大的人民群众。对帝国主义列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变法失败的教训证明,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资产阶级改良主义道路是行不通的。

    新旧两种势力悬殊,维新势力远远没有守旧势力强大。

    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颁布《明定国是诏》,标志维新运动进入了最高潮,开始了后人所说“百日维新”运动。这时,维新派与顽固派间的矛盾更加尖锐,而这种新旧之争,又与皇家内部的权力之争密不可分,情况更加复杂。光绪皇帝4岁登基,慈禧借姨母身份保留太后资格继续垂帘听政。1889年19岁的光绪皇帝大婚,按惯例亲政,慈禧不得不撤帘归政。但慈禧根本不想还政,所以实际权力仍一直在她手中,光绪帝名为亲政但并无实权。光绪皇帝当然也不甘这样下去,所以朝中逐渐形成了以光绪帝为首的“帝党”和以慈禧为首的“后党”,当然,后党的实际权力比帝党要大得多。甲午战争之后,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帝党主张革新内政以富国强兵,逐渐倾向维新改革,赞成变法,支持维新派。无权无势的维新派只有依靠帝党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而帝党也需要利用维新派来扩大自己的社会基础,增强自己的力量,从后党手中夺回实权。正是二者的结盟,发动了悲壮的维新变法运动。“百日维新”开始,维新与守旧的斗争和帝后两党的明争暗斗交织缠绕,终于进入白热化阶段。

    在“百日维新”期间,改革变法的主要措施在经济方面保护农工商业,成立农工商局,奖励发明创造,提倡私人办实业,修建铁路,开采矿产,设立全国邮政局,改革财政,编制国家预算等。在文教方面的改革主要是设立新式学校、译书局,开办京师大学堂,派留学生,自由办报、成立学会,改革科举考试制度,废除八股改试策论等。在军事方面主要是训练新式海陆军、裁减已不合时宜、战斗力低下的绿营。在政治方面主要是裁减闲散重叠的政府机构,裁汰冗杂多余官员,要长期享有不劳而食特权的“旗人”自谋生计,准许、鼓励官员和民众论政等等。维新派和光绪皇帝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所以提出的改革措施相当温和,一些重要措施并未提出。例如,政治方面最重要、也是他们最想进行的变法是建立议会政治,实行君主立宪,但他们深知反对力量的巨大,所以想走由行政改革引起政治改革的策略。康有为曾说,当谭嗣同、林旭成为军机四卿后,主要是想开设参政议院。康有为曾经写过一份奏折,拟定设立制度局,用来制定新的行政制度、任命维新派人士进入来推行新政。光绪皇帝知道这样的倡议根本不可能获得西太后的认可,便想凭借朝中大臣共同上奏来推行这个办法,表明这并非自己与康有为的私人见解,于是就首先在总理衙门提出这个倡议,但总理衙门一直拖延,在光绪皇帝的催促下才进行议奏,但最后驳回康有为的折子。光绪皇帝很生气,又重新命令军机大臣与总理衙门共同商议处理,结果仍然是驳回不能行使。光绪皇帝更加愤怒,亲自用红笔批注这个奏折由军机处和总理衙门再次商讨,甚至清楚地写下,要有切实的具体执行方案,不要用空话搪塞的批注语句。但这两个衙门最后仍将康有为的奏折驳回,而光绪皇帝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叹息,之所以朝中大臣敢于几次三番违背皇帝的旨意,主要是因为有所倚仗,靠西太后为自己的护身符,欺负光绪皇帝没有实际的权力。所以,维新运动实际所做的不过是减汰冗员、裁撤机构,要求设立制度局等“行政”方面的措施,并没有颁布关于定宪法或开议会的诏书。但这一点点改革,也必然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要侵犯一些人的既得利益,裁减机构与官吏引起百官震骇,遭到各级官员的抵制,光绪皇帝接连下诏严责问差也不起作用。其余的方面,维新派对科举制的批判也是很深刻的,认为应及早废除科举,但维新时期的变法主张却根本未敢提出废科举的任何言论,只是提出改革科举考试内容,以策论取士取代八股取士。就这一项非常有限的变革也遭到了强烈反对。

    光绪皇帝一直受制于慈禧太后,如此重要的变革他当然不敢不听太后的意思,在百日维新期间,光绪皇帝曾经先后十二次赴颐和园,到西太后的住所去请安,向她询问并报告改革变法的所有事宜。老谋深算的慈禧太后既不表示赞成,却也不表示反对,每有禀告的案件,太后都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表态,如果遇到涉及改革旧法靠近新法的问题,就说,你只要保留祖宗的牌位不烧,头上的辫子不剪,我就不管。而实际上,她采取以退为进、后发制人的策略,坐等到变法出乱子、引起朝中上下的恼怒,再出来收拾局面。慈禧太后曾经多次召见几位守旧近臣,对他们说,皇帝近期任性胡乱作为,在关键的环节你们要进行阻挡。这些大臣回答说皇上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们不敢拦他。反而哭求慈禧太后劝阻,慈禧太后只是冷冷地说,等到最后关键時刻,我自有办法来对付。此后,这些守旧大臣更有恃无恐。随着改革措施越来越多,有更多的守旧大臣及内务府人,跪在慈禧面前央求太后出面来阻挠改革的进行。面对这样的情形,西太后总是笑着不说话,碰到那些哭着固执地要求太后出面的,慈禧太后笑骂他说,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难道我的见识还不如你们!她的宠臣荣禄也对这些人说,等这帮维新人士闹上几个月,引起全天下的人共同愤怒,恶贯满盈的时候,到时候再收拾他们。实际上,从新政诏令颁布的日子起,慈禧太后就在暗中积蓄力量,采取种种措施,伺机发动政变,重新训政。6月15日,即推行新政的第四天,慈禧就命令光绪在一天之内连发三道谕旨。第一道是免去翁同龢的职务。翁是光绪皇帝的师傅、户部尚书、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是帝党中最重要的人物,康有为就是他推荐给光绪皇帝的。翁的去职,使光绪皇帝顿失股肱,进一步削弱了力量原本就非常有限的改革势力。第二道是规定凡授任新职二品以上官员,必须到早已“归政”、移居颐和园的皇太后面前谢恩,控制用人大权,同时向高官发出大权仍在太后、而不是皇上手中的信息。第三道是任命亲信荣禄为至关重要的直隶总督,控制了京、津一带兵权。其实这三道圣旨的发布,慈禧实际已布下天罗地网,把皇帝和维新派人士看成了掌中物,任由其作为,也不能逃脱自己的掌控。已经基本决定了维新运动失败的命运,只要时机一到,慈禧便可后发制人。

    任何改革都是利益的重新调整,总会使一些人的利益受损。裁撤政府闲散部门、裁减政府官员,使被裁的大批老吏冗员站在守旧势力一边,会集在慈禧太后周围,因为他们的个人利益受到损害。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它的力量是强大的,它的既得利益是难以侵犯的,因此也是难以战胜的。但不对其进行减撤,改革就无法进行,这就注定了这种改革必然如履薄冰,充满艰险,稍有不慎,便全盘皆输。对庞大的官僚机构进行调整精简,对“冗员”的安置,或是要以更强的力量来贯彻执行,或是以相当的利益来赎买。这二者,无权无能的光绪皇帝或维新派都未能作到,因此以行政改革来推行政治改革的策略实际很难实行。新政要求旗人自谋生计,剥夺了他们二百多年来靠国家供养、享有不劳而食的特权,引起了范围更广的反对。裁减旧军,自然使旧式军官失业,因此也反对新政。改革科考内容,废八股考策论,触犯了千百万读书人的利益,他们骂维新派为名教罪人,连康有为的弟弟、后来成为“六君子”之一的康广仁看到反对如此激烈,都不得不劝长兄缓行这条策略。

    在西方列强的殖民侵略下,民族危机空前深重的情况下,国家的主权和领土日益丧失,也自然造成清政府的统治权力日益削弱。那些清朝的贵族地主阶级虽然昏庸无能,但对权力的变化却极为敏感。从他们的角度看,维新党人的政治目标是要把权力从他们手中夺走。黄鸿寿在《清史纪事本末》曾表达过这方面的认识,百日的政治维新变法运动,力度很大,几乎有一日千里的趋势,很多政令措施都雷厉风行,在修建马路、办理国防、裁撤绿营,编练新军方面都伤害了当时的统治阶级利益。尤其是要把八旗子弟迁出北京城,让他们自己谋生。这从根本上动摇了清朝贵族的统治基础。遭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抵制和反对。整个满族统治集团很快意识到,无论变法给中国带来多大的好处,但都要让满族统治阶级这个主要既得利益团体付出沉重的代价,不但可能丧失自己的特权,更有可能丧失三百年来一直把持的政权。改革固然是可以有利于国家的,但那些守旧派和既得利益者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维新变法运动即使有利于中国的发展,也不利于清朝贵族的统治,即便中国兴盛了,清政府的政治统治也会结束。所以他们是宁愿与外国列强联合来反对维新派,也不愿意中国进行自上而下的政治改良运动。从而千方百计地对维新变法运动进行阻挠和破坏。对这些阶层利益的损害,使之成为改革的反对者,加强了守旧势力的社会基础。但问题在于,正是这些阶层的利益,成为国家、社会发展的严重障碍,不革除他们的利,国家、社会就难以发展,所以改革必然要侵犯其利益。虽然改革是为了各阶层的总体、长远利益,但每一阶层都不愿承担改革的代价。这是改革者不得不面对的两难困境,这种困境要求改革者不仅要有维新变法的决心和勇气,更要有变革的艺术与策略,对自己的力量和反对者的力量有清醒的估计。有能力全变、快变当然更好,但当无力全变、同时革除各既得利益阶层之利时,则只能分清轻重缓急,一点一点、一部一部地变革,一个阶层一个阶层地调整其利益,不能操之过急,使这些阶层同时反对自己。这种缓慢的变革当然会有种种弊端,但条件所限,亦无可奈何,否则将欲速不达,满盘皆输。

    随着变法速度的加快、力度的增强,维新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大,一些守旧官员对维新或阳奉阴违或公开反对。面对这种局面,光绪必须对人事作出一些调整,陆续免去一些守旧大员之职,提拔和擢升维新派的力量。9月4日,下令将阻挠新法的礼部尚书怀塔布等六人全部革职,由支持维新的官员取而代之。9月5日,任命谭嗣同、刘光第、杨锐、林旭等四人为军机处章京,在谕令中光绪特意加上参与新政四字,以示此四人权力与其他章京不同。9月7日,下令将不赞同新政的李鸿章等人逐出总理衙门。对光绪皇帝引入维新人削弱旧党的作法,慈禧愤怒已极,在光绪又一次到颐和园朝拜时怒斥道,朝中重臣没有重大的原因,不能遗弃,你现在远重臣,而启用新臣,散失了人心,为了一个人而败坏了伦理纲常法度。你叫我如何面对祖宗。光绪皇帝哭着回答,就是祖宗面对当前的状况,也会调整自己的施政策略,我宁可败坏祖宗的法度,也不肯放弃天下的人民,也不能散失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双方实际已无妥协余地。9月13日,光绪皇帝决心开懋勤殿,准备招帝党官员、维新派人员和一些西方、日本的政治家共商改革、制定官制之事。消息传来,许多官员惶惶不可终日,纷纷向慈禧哭诉,慈禧更加怒不可遏,在守旧势力的支持下,慈禧太后在9月21日凌晨突然由颐和园回宫,囚禁光绪,捕杀维新人士,重新训政,废除所有新法。在这次惊心动魄的新旧较量、搏斗中,维新事业受到重挫。这是国家、民族、社会的不幸,也是统治者本身的不幸——大清王朝丧失了变法图存的重要机会,终于导致最后全面崩溃。

    戊戌变法运动,从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下《明定国是诏》开始。各种政令措施,改革方案数量庞大,在密集的时间段内频频出台,并要求中央地方在短期内快速执行。但是守旧的大地主贵族统治阶级,则因伤害到自身的根本利益,全力阻挠。维新新政则无法实行,所有的诏谕、政令法规全成为一纸空文,以慈禧为首的后党和以光绪帝为首的帝党,关系形同水火,势不两立。7月30日,光绪皇帝召杨锐入宫,秘密诏谕给他,并嘱咐维新派的改良人士妥善统筹安排计划措施,逐步推进维新变法的各项活动,并表示自己的皇帝地位都不一定确保,一旦自己下台,那么维新变法活动则彻底失败。此时光绪帝意识到将有变故,自己处在危险地位,流露出焦急情绪,要维新派筹商对策。8月又召林旭入宫,由他带出第二次密诏,命令康有为等人尽快到北京之外的地方,联络其他势力,谋划对抗慈禧太后的策略。康有为、梁启超、林旭、谭嗣同等维新派的核心人物跪着诵读密诏,痛哭流涕,并发誓,即使身死也要搭救皇帝,决定最后铤而走险,实施兵谏,联络拉拢军方势力来包围颐和园,迫使慈禧太后交出政权。之后,谭嗣同深夜私访法华寺,会见袁世凯,劝说袁举兵杀荣禄,围住颐和园,控制慈禧太后,把她囚禁起来,迫使她交出兵权。袁世凯假意和维新派周旋,骗得光绪帝封他为侍郎,看到慈禧的势力根深蒂固,最终决定投靠后党。他用假话哄走了谭嗣同。当天乘火车回天津,向荣禄告发了维新派的密谋,出卖光绪帝和维新派。荣禄赶回北京将消息报告给慈禧太后。慈禧临朝训政,囚禁光绪,捕拿维新派,杀六君子,百日维新遂告失败。

    戊戌维新的失败,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文化传统对当时人们思想认识的禁锢作用。历史典籍曾经记载一段戊戌政变后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的对话,很能说明其中的问题。政变发生当天,慈禧太后重新训政,召见一些守旧重臣跪在自己的右边,而光绪皇帝跪在左边,慈禧严肃地训问光绪,这天下是我大清满人的天下,你怎么敢任性胡来。你身边的这些臣子,都是我多年观察选拔出来,辅佐你治理天下的,你凭什么不任用他们。竟然听信那些叛党的谗言,听信他们的蛊惑,乱了祖宗的章法制度。康有为又是什么东西,他的才能能胜过我为你挑选的辅佐大臣吗?康有为的那些治国的理论和方法,能胜过祖宗所创立的治国方法吗?你是如此的昏庸无能,不辨是非,连祖宗创立的章法都敢败坏,你这个不孝的子孙!乱祖宗纲常法度,动摇我大清统治的根本,以下犯上,你知道你的大罪吗?我问你到底是我大清的统治重要,还是康有为重要。背离祖宗法度,而用康有为的治国办法,你怎么昏庸到了这个程度。光绪战战兢兢地回答,这虽然是主要因为自己糊涂,也是因为洋人逼迫得太紧,想要保存国家的完整和政治上的利益,所以才想起了学习西方一些措施和方法。并不是完全听信康有为的鼓吹。慈禧太后又大声喝斥,难道祖宗的方法不如西法,洋鬼子反倒要比祖宗重要吗?康有为这个叛党,他是要图谋我大清朝的统治,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敢替他辩护。光绪本已魂飞魄散,现在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一句“难道祖宗的方法不如西法,洋鬼子反倒要比祖宗重要吗?”的质问便使光绪皇帝无言以对,可见这句话的效力是巨大的,对人的影响有多么深远。对祖宗的崇拜和华夏中心论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特点。祖宗崇拜将祖先、祖制神圣化,使任何改革都非常困难,总被视为数典忘祖。华夏中心论认为中华是世界的中心,是“天朝上国”,只有中华的文化才是最优秀,最正统的,其他民族、国家、文化都是落后愚昧的,实际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文化排斥和歧视。对祖宗的崇拜与华夏中心论结合论一起,使学习、参考外国的任何改革都被斥为“以夷变夏”的大逆不道,因而更加困难。近代以来,在天朝上国第一次遇到了一种更强的文化的挑战,但林则徐、魏源等提出要了解敌人、进而提出要“师夷长技以制夷”时,都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和反对,被指责为自己毁灭了华夏的文化城防。主张“中体西用”、学习西方船坚炮利、引起大机器生产的洋务运动,也被顽固派攻击为扰乱人心,是混论等级制度的建议,是变夷、媚外、崇洋、卖国。维新派进而学习西方的政治制度,更被骂为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认为西洋与中国的关系是敌我的关系,所以学习西方便是认贼作父、认敌为师。

    近代中国备受西方欺凌,处于国耻频仍的民族危机中,这无疑是非常严重、极有煽动性的指责。在近代变革与守旧的理论斗争中,主变者一直没有建立起系统的变革理论体系,没有真正突破传统话语,所以只能一直居于守势,往往只有招架之功。由于传统话语仍居主导地位,所以守旧者掌握传统话语的解释权,并依靠这种话语优势使自己居于道德、政治的优势地位而使变革者居于道德、政治的劣势位置和否定性境地,以此剥夺、起码是严重削弱了变革的合法性,这也是中国近代变革之路曲折多难的重要原因之一。应当承认,与洋务派相比,维新派相当重视意识形态重构,他们从古今中外变法图强的历史中为变革寻找合理性,特别是引入达尔文的进化论,成为有力的思想武器。但在戊戌时期,这种意识形态的重构工作才刚刚开始,影响只限于少数读书人和个别官员,变法的合理性远未深入人心。虽然如此,中国近代思想史的图谱,却是从戊戌时期开始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为今后的变革提供了思想基础,这也是维新运动的意义所在。

    还有一则解释原因,戊戌变法期间,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曾经到中国访问。当时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向变法派领袖康有为建议,要求维新派聘请伊藤博文作为变法的顾问,甚至给予他一定的权力。于是变法派官员在伊藤抵达北京后,纷纷上书请求光绪皇帝重用伊藤博文,引起保守派官员的高度警惕。保守派官员杨崇伊甚至秘密向慈禧太后报告,说日本主持维新变法的原首相伊藤博文来到中国,光绪皇帝和维新党人将给他授予一定的权利,如果任用伊藤博文,那我们大清的统治权将不存在,无异于把整个天下交付给外国人统治。这种激烈的言论和想法,促使慈禧太后在9月19日由颐和园回到紫禁城,想查清楚是否属实。伊藤博文与李提摩太曾经向康有为提议中美英日合邦。于是,在康有为的授意下,变法派官员杨深秀于9月20日上书光绪皇帝,希望依靠日本人和英国人来推动变法的进行,来抵抗慈禧太后的反扑。并强调不要嫌弃与英国、美国、日本成立联合政府的名字不好听。另一变法派官员宋伯鲁也于9月21日上书说:李提摩太和伊藤博文来到北京,打算成立中国、日本、美国和英国的联合政府,选择了解各国政治事务和当前形势的人来管理国家,并管理四个国家兵政税,另练兵若干营,并想请国家重要大臣李鸿章去见教士李提摩太及日相伊藤博文,来商量具体的办法。俨然想把中国军事、财税、外交的国家大权,交到外国人的手上。慈禧太后于9月19日返回紫禁城后,于9月20日至21日获知此事,惊觉事态严重,才当机立断发动政变,重新训政,结束了戊戌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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