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的路,我们全力以赴-我们的摇滚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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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滚不是什么,

    你觉得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纵有疾风起

    高虎

    痛仰乐队主唱

    有天,我的朋友黄燎原跟我说:“我一位朋友在拍电影,想请你去串场戏。”电影跟摇滚乐有关,我觉得有意思,就来了。集安和北京不同,城市干净,空气也好,电影又跟我青春的年岁有关,忽然就想到了故乡,想到了从前。

    我是江苏人,却长于新疆,在北京讨生活。一个异乡人去一个城市扎根生活,肯定有原因,那是因为我想要的只有北京这个地方能够给我。我倒也享受,不觉得漂泊叫人孤苦无依,反而感觉自己像是古龙小说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侠客,潇洒活这一回,也算无悔。

    我曾在知乎上有过一个回答,说的是学校对我而言是乐和怒的初体验。这个乐除了代表着音乐,还有一层是快乐的含义。那时候没有什么包袱,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没包袱的人很轻松,快乐也容易多;而怒,是因为年轻,年轻人凑在一起,跟个火药桶似的,脾气一点就着,容易发怒。

    当时,夜叉、废墟,音乐圈子里的很多人,都住在一个叫树村的地方。除了演出之外,平日里我们在树村排练,在树村生活,当时觉得所过的生活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似乎真的是侠客身在江湖,其实也就是一个城乡接合部。

    在当年早期的乐队里,我们应该是最早一拨做巡演的,包括到现在,我们还在陆续做巡演。我个人更喜欢Live House,剧场是另外一种感觉,限制会多一些,好处是,无论观众在哪个空间都可以被带动起来。能够一直在路上,是件乐事,因为你将面临很多未知性,人生因此变得有意思许多。

    人生其实有点像是摇滚乐,需要你去打破一些既定的东西,然后再对其进行重建。我们乐队在做《不要停止我的音乐》和《今日青年》的时候就做了打破和重建,与之前的专辑相比做了很多改变,比如说第一次同期录音,并且去和国外的音乐师合作。

    我们乐队之前有一年多没有做任何演出,只演了人艺的话剧。2006年的时候做了一轮很大的巡演,2007年几乎又是歇着,2008年又重新开始。遗憾的是,之前有些状况,在网上造成的一些争议比较大,好的是,现场一直场场爆满,人很多。人生总会有低谷的,谁都不可能一直平顺,要不人们常说,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呢。而我也一直都相信,一切肯定都只会越来越好。

    的确如此,当下玩乐队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风格也比我们更加广,起步也比以前更高。最大的区别在于,以前地下音乐的地下演出特别多,音乐节少之又少。现在不一样,反过来了,音乐节很多,而好的地下演出越来越少。

    这是时代的造就,但开心的是,有人还在怀揣着摇滚梦,并且在为之努力。时代确实在变,但有一点永远没有变,那就是摇滚给人带来的力量。

    年轻那会儿,摇滚对我而言,意味着我要像战士一样去生活,而现在,变了,就是生活的战士。如果你在十几年前问我什么是摇滚,我的回答会是,什么是摇滚?可如果这个问题放到现在来提问,我会说,摇滚不是什么。

    你觉得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摇滚人生

    赵明义

    黑豹乐队鼓手

    以前黑豹乐队有上过几次大鹏的节目,所以也算是比较了解,也一直知道他有一个音乐梦。后来得知他在拍摄一部叫《缝纫机乐队》的电影,便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的进展。国内很少有人来拍这样的题材,当他找到我说希望能来客串一下时,我非常高兴,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来帮他。

    毕竟我也有梦,小时候,人们总爱问你的理想是什么,我小时候想当兵,想当音乐家。这两个理想均在我16岁时就实现了,我考了军校,毕业后被分配到部队乐团做独奏演员,人生最顺畅也不过如此了。

    1989年,我在部队乐团工作,当时我有一个战友叫栾述伟,是黑豹乐队主唱栾树的哥哥。当时他经常带着黑豹乐队的李彤来玩,我也因此接触了摇滚乐。认识他们以后,我听的音乐类型完全变了。

    我学的是古典乐,从事的也是传统的打击乐,接触摇滚之后,我觉得摇滚乐与我所学的音乐的发挥空间是完全不同的,却一样会让人从心里面觉得震撼。

    1989年底,我有幸和窦唯、栾树加入了黑豹乐队,从前的苦我没吃到,后来该吃的苦一点没少。四个月后,黑豹乐队成名,广为人知。

    1995年,我们跟原来的经纪人有一些认识上的差别,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是没有经纪人的,结果就是大家各自都去谈。后来我们一起讨论,决定由我来做经纪人,因为我在乐队里是鼓手,永远都在后面看乐队,相对其他人更能清楚地知道每个成员的想法,又加上我的观念和乐队没有任何差异,我们想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摸索出来的,基本上全靠实战,这对我们乐队来说是好事,不管有何困难,在我们乐队面前统统不是问题。我们曾经遇到过无良的举办商,票卖得不好,却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没有按照约定来负责乐队成员的吃住或者现场没有电灯一系列的状况。好的是,我自觉在处理突发事件上能力还不错,尤其是经历过那么一两次,就更有经验了。于是就免费做了二十多年的经纪人,直到如今还只是赚着一份鼓手的钱。

    仔细算算,到今年,黑豹乐队从1987年到现在已经成立三十年了,而中国摇滚乐也正好三十年了。今年,诸多媒体做报道,宣传中国摇滚三十年,但这三十年我不知道应该具体从哪天算起,却也算见证了中国摇滚乐的从无到有。我一直都觉得,现在的年轻的玩摇滚乐的人所走的路,是那三十年里每一个玩摇滚的人蹚出来的,这段路不容易。

    要知道,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是摇滚最红火的时候,却也是兴衰参半。黑豹乐队大起大落多次,摇滚史上的每一次兴衰,我们都赶上了。这三十年,很不容易,但很幸运,我们还在。

    这三十年,中国的摇滚乐变化很多,以前的乐队的演出风格相对一致,有共通的地方,但当下的音乐类型太多了。要说变化最大的应该是现在资讯发达,你随时都可以知道哪支乐队或者哪个歌手在什么时间段发布了新专辑,并且能在第一时间就听到。这是一个好的时代,当年我们为了买一把吉他、买一套鼓而去拼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时代的进步,让做专辑都变成了一件特别有情怀,甚至可以说是复古的事。

    2017年4月21号,我们发行了新专辑,专辑这个载体已经快要消失了,音像店倒闭了太多,或者就是被兼并,大家都热衷在网上听免费的。花费一百多万,耗时一年半去做一张专辑,变成了一件稀罕事儿,但我觉得有必要去做。

    人是应该顺应时代去更新自己的思想,但也不能太忘本。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听你怎么艰苦奋斗吃苦耐劳,大部分年轻人都在渴求速成。可没有这样的路,没有强大的后劲是很容易被淘汰的。即使黑豹乐队至今已有三十年,但我始终觉得我们的顶峰远远没有到来,属于摇滚的顶峰,也远远没有到来。

    为不被消磨的青春时光

    彭磊

    新裤子乐队主唱

    《缝纫机乐队》这个名字,给我的感觉比较像是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的一个小城市里面,几个年轻人成立了一支乐队,只为了消磨青春时光的故事。乐队的名字很九十年代,那时候正是乐队红火的时期,有很多人都组建乐队,大家都喜欢取一个怪怪的又特别的名字。

    新裤子乐队也是于九十年代成立的,那会儿所有的年轻人都在听摇滚乐,到现在很多还活跃着的乐队,也都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现在的年轻人基本上不玩乐队了,即使有,也特别的少。我一直觉得,新一代的乐队没有成长起来,基本上算是断了香火了。

    可能是时代造就的文化差异,当年那帮组乐队的人,我们都只有一个目标,但现在不同了,大家追求的东西比较多,什么都知道。我们那个年代,信息闭塞,没有看过那么多电影,也没听过那么多的音乐,偶然接触到摇滚那么时髦的东西会觉得特别先锋。

    但跟二十年前相比,摇滚乐相对景气了一些,越来越多的音乐节与原创类选秀节目给大家提供了很多机会。慢慢地,听摇滚的人也就多了,但我觉得还不算景气。

    说起二十年前,似乎显得我有些怀旧,这点我不避讳,我确实是个比较怀旧的人,我始终觉得怀旧是文艺的基础。老一辈的文人常去想三四十年代的事,但我们没有经历过,只能从八十年代的事情回忆起来。人都是这样,必须要怀旧和有执念才会有感觉。

    大鹏也是一个怀旧且有执念的人,在此之前,我对他了解不多。之前有朋友在搜狐工作,经常会分享一些大鹏拍的作品,断断续续看了一些,觉得他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而我演戏,还是头一遭。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部电影跟摇滚乐有关。大鹏有摇滚梦,他拍这部电影也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想,而集结新老一代的中国摇滚乐队参与到电影中来,我觉得是好事,而且在国内是第一次,所以就参与进来了。

    导演压力挺大,组织那么多人去做一件事,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在现场见到他,觉得他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原以为他非科班出身,专业能力可能不是很强,但是他控制得很好,而且他很会和人打交道。这对一个导演来说,不容易,很多导演具备艺术能力,但是现场控制力却很一般,这点我很佩服。

    当然,我也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内心里对摇滚的喜欢,让他必须拼尽全力去完成这件事,并且达到最好的完成度。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跟我们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很多东西,你没去尝试过,你就不会知道。

    时代不停在变,难免会有一点困惑,如果不是保持初心,有多少的青春时光都可能尽被消磨了。

    可有梦的人,永远比别人多了一些可能。

    属于自己的光芒

    龙隆

    音乐制作人

    导演组跟我沟通希望我能来《缝纫机乐队》剧组串戏的时候,他们详细地给我讲了这部片子,是一部跟乐队有关的电影,听上去很有趣。我们这些老的乐队人,其实心里都是有这个情结的,有人愿意拍乐队题材的片子,我觉得我应该出一把力。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演戏,只是重在参与,力求能够表现自然一些。我在戏里面台词不多,戏份也相对较少,但还是觉得非常有意思,这是一个很好的尝试,最重要的是,让我想起了那一段青春往事。

    1993年11月,我和汪峰、刘刚、李斌还有杜咏几个人成立了鲍家街43号乐队(后来因乐队人员更迭又加入了单小帆、王磊和赵牧阳)。我们几个人都是来自中央音乐学院,乐队的名字是母校的门牌号码,汪峰是主唱,而我在乐队里是主音吉他手。

    我们几个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都是从小就学习古典音乐,从音乐学院附中就在一起了。古典音乐培养了我们扎实的音乐基础理论知识和严谨的技术训练方法,但它终归是属于过去几百年的音乐表现形式,辉煌并衰落着,我们几个人都是对音乐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方式和见解又有着强烈的创作欲望的,虽然当时对摇滚乐还缺乏全面的认识,演奏能力还比较匮乏,但具备热情与愿意为之奋斗的精神,这才是最重要的,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中国摇滚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于是就这几个人组成了一支乐队。

    玩摇滚乐,就是喜欢,每个人都希望有一天能站在绚丽的舞台上,像我们看了无数次的摇滚英雄们那样,对着数万甚至数十万的现场观众表演我们自己的作品。

    当时在北京的乐队,我们算是条件最好的了,在学校里找到了一个排练场地——地下室,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下乐队,其实直至今天也没有几支乐队能有自己的专属排练室,我们当时就有了。

    我们五个人每天一早起来,就到地下室去排练、创作,每天两场,从未间断,没什么收入,但非常快乐和充实。往事总是难忘,毕竟在青春年岁里担任重要角色,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更加清晰。

    鲍家街43号第一次的公演,是在一家叫轩豪的俱乐部(现在叫蜂巢剧场了,多以表演话剧为主)。当时比较牛的摇滚乐队都会去轩豪演出,而我们能够在那里演出也感觉特别自豪,演出得到了摇滚前辈们的认可,大家都在问哪里出来的这支叫鲍家街43号的新乐队。

    那时气氛特别好,不像现在,那个年代的人们都注重精神多过物质,当然那时候也没啥物质,是个值得回忆的年代。做乐队的人,演出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开心,也为了心中的那个摇滚梦。

    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让大家的眼界开阔了,一切发展都越来越快,越来越先进,也越来越现实。

    现在的孩子们无论是训练方法还是演奏乐器的水准以及使用的乐器都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了,所接触的音乐也比之前我们所接触到的要宽泛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环境变好了但创作的质量没有提升太多,反而有越来越平庸的趋势。以前的作品更多的是对现实社会的关注及反省人性的短板,是很敏锐的,哪怕是描写爱情的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的,而当下的音乐作品大多的表象是缺乏灵魂上的东西,缺乏个性,千篇一律,充其量只是抒发些小情绪,更谈不上什么力量了。希望只是目前的一个阶段。

    如今大家很少再提起摇滚这个词了,这个说法对于当下来讲可能有些过时,但它批判现实主义的精神是不会消亡的。流行文化是有周期性的,就像八十年代流行喇叭裤,九十年代不流行了,又过了一些年,喇叭裤又流行起来了。都是风靡与低迷交替出现的。

    中国的音乐市场低迷其实是有原因的,也符合当下中国的国情,音乐的产业链特别长,回笼资金的渠道烦琐又细碎且充满层层障碍,又缺乏强有力的法律法规的管理和监督及惩戒,音乐产品的投入和产出是严重不成正比的,甚至有颗粒无收的可能。

    所以说音乐行业在当今的中国还只是个良心行业,凭的是音乐人对音乐的热爱和追求,凭的是商家对音乐人的理解和扶植,还不能像电影一样实现正向的产业化运营。

    当然,时代越来越好,我也相信以后会变好,可也绝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虽然在这一点上我是比较悲观的,但我依然选择相信,因为音乐终归是人类的刚需,是唯一的人与人超越语言的沟通方式,是只有人才能体会的真善美的表达。

    非常感谢大鹏选择来拍这样一部反映音乐、反映乐队的电影,也圆自己的一个梦想。

    时代一直在变,但唯一不变的,是总有些人心中的梦依然长存,而它终究会在某日散发出耀眼光芒。

    人生无须定义

    刘义军

    唐朝乐队主创及前主音吉他手

    以前给张元导演写过电影音乐,但拍电影还是第一次。在大鹏的《缝纫机乐队》里,我饰演了一名外科大夫。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要给灵魂深处动动手术啊。

    只是客串的缘故,戏份并不多,但觉得挺开心。人嘛,在行走的时候,弯弯曲曲的,有时候我们需要增加点良药。人生都是在治愈的过程里面完成了成长。

    在四十年的音乐历程中,在与乐器和声音的不断沟通中自我成长,在音乐、艺术的氛围里,也不断地释放了自己的张力。

    我现在基本是音乐和绘画双向走的,去年办了一场个人的画展,明年可能还有第二场展览。每个阶段都有自己成长的一些心得,和音乐之间、和环境之间所产生的互动、成长以及自我解脱。能量在每个阶段里边保持的冲力都挺充实,张力也依然存在。

    绘画对我来讲,是自己修性的一个横向的东西。它完全是独立抽象的,也是我自我感知的另外一种表达。不知道其他人对个体化的领悟是怎样的,在我看来,其实弹琴画画是特别自然的一件事情,它是一种邻居关系,又或是像一种夫妻关系,因为它不断地孕造出新的生命。

    音乐和绘画其实是一体的。像我绘画的东西,是在另外的一个维度里面,而音乐实际上在一个时间控制项,比如说在小时里,那我的绘画可能在秒里,我和它之间会产生一个分的过程。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在体验分钟的过程。包括每次的一个情节,包括像参加今天的一个拍摄活动,都是在分钟里边体验的。

    我想,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波形,就画自己的心性、心得。因为这需要靠完全的静心,穿越时间和空间。

    而摇滚乐,是那种能彻底揭开灵性或一种原始自由空间的存在。人走到一定时候,会有很多的社会问题、社会压力、环境问题、情绪问题、家庭的问题和人与人之间的问题。靠谁来解决呢?靠我们自己这个所谓的手段,就是媒介,外界称之为摇滚,这个都不重要了,它就是一个动态符号,从外壳里面解脱,找到你的自由。

    小时候,姐姐们回家的时候,经常会带一些木琴、手风琴、古琴,还有扬琴。那时候是一种启蒙,可能就是那时候埋下了声音波形的种子。到今天来讲,我们把它验证了,逐渐地在产生悟性。然后那个悟性不断从外观到内观,从内观再进入到外观,这之间相互有一个阴阳的触摸感,然后这里边会摩擦出一个新的体验,我们叫这个为能量。它是非物质的,但是它不断地在支撑着你对于一个东西的兴趣,在支撑着你,这个是很有意思的。

    江湖上传说我每天练琴的时间有十多个小时,这个忘我的过程实际上来讲是一种信念,一种精神,很难用语言说清楚。吉他本是西方的乐器,但我在不断地感悟中,逐渐开始脱壳。当我打开悟性的时候已经是30岁了。我们中国的古琴是这个弹拨乐的老祖宗,所以那时候不叫吉他,叫弹拨乐器,从那时起,视野全部改变了。

    唐朝的第一版专辑,当初我们四个人实际上是一个灵魂,那个太难得了,挺纯粹、干净的一种精神的碰撞,非常质朴非常真诚。我经常说动念,你的念,就是说动机,这个念的干净指数,是人这个念越干净,这波送得就会远。

    我觉得每代人和每代人不太一样,像我们这一代人,就我而言,偏于80%的精神上的东西。所谓的权威性的东西,在摇滚里面,我个人现在是不需要的。

    每代人做每代人该做的事情,这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尽量减少我们对年青一代的摇滚人的判断和定义。他们不需要被定义,他们需要在他们自己生活的空间里面找属于他们自己的体验,给予他们自然发展的空间才是应该的。再有一点,摇滚乐、爵士音乐、古典音乐,最后两个字——“音乐”本身,它是具有独立生命的。你就是媒介,音乐就是媒介,反正我就觉得现代音乐能够通过它的很多角度把每个人的原始能量激活,人可能就会平衡了。要不现在国度发展速度那么快,很多东西怎么办。我倒觉得这国度,音乐的东西太不够普及了。13亿人口,搞现代音乐的太少了。在中国来讲,起码应该有上几千支乐队。

    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现在都是平常心、本分事儿了,就研究自己的那个音色,属于我老五这一生的这个波形。人,说白了就是一百年的空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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