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身-任哲浩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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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哲浩是S。”

    苔在拿着传真过来的给S的信,信心十足地说。

    她的证据是这一封:

    S:

    我花了四个小时来美甲,多么浪费生命的事情啊。曾经希望来世做花,专心美丽,现在,在美甲师埋头工作的时候,两只手被束缚着除了像石膏人般坐着不能做任何事的时候,才知道负责美丽是件多么为难的事情。

    到网上转了一圈,无你。今天也没有你的消息。其实有又能如何。短信息什么都不能代表。它无法让我看到真实的你。

    昨天我说,谁都没有资格要求自己或对方喝一杯咖啡的时候全神贯注。便是如此了。今天,你不在不代表你便推开咖啡杯离我而去,你只是遇上了熟的朋友起身与他们招呼,我们暂时分离。

    上午闲闲地睡,看电视,八套放着一个城市寓言的译片《小猪进城》。很专注地看,为那只叫BABY的小猪的命运。小猪说:城市就是这样,它让人筋疲力竭。那只疯狂地捕捉小猪的猎狗说:我的工作要求我残忍。小猪孤单地立在窗前看着城市美丽的夜景时,画外音说:城市如此混乱和疯狂,没有人会关心一只猪此刻的心情。

    影片配的是老歌——今夜你寂寞了吗。

    呵呵,正在边思念你边给你写信,收到了你的短消息。真是一个可恨又可爱的人,虽然弃我与咖啡不顾,却偶在与人招呼时给我一两个无奈的眼神,示意:他真烦,我多想回到猫咪身边与猫咪一起喝咖啡啊,猫咪不要急,我一会儿便打发他走。

    我又做了傻事情,将头发染了。只因为有一次,你说你在书店看到一个女孩,头发是你喜欢的挑染所以你多看了她几眼。喏,只是因为这句话,我又花了数小时来弄头发,只怕又会像给你挑选火机一样弄巧成拙——女人,傻的时候真是傻的可以。

    一月二十四日凌晨

    她说:“我陪安朵给任哲浩挑过火机。”

    “安朵在商厦ZIPPO专卖挑选了太长时间。而且,第二天,是我陪她去寄。之所以让我印象深刻,并不是这些琐事。而是,我第一次看有人寄给情人礼物还需要将包装纸发票一并寄去。”

    “我逗安朵,问她是不是打算向任哲浩索要同等价值的礼物,才会将发票也寄去。安朵很凄然地对我笑,她说,寄发票不是她的习惯,而是任哲浩的。”

    “我是在那时才知道任哲浩有一个领了结婚证却没有办酒席的聪明凶悍的妻。安朵说,那是个细心又敏感的女人,她可以清楚地记得三个月前某天任哲浩没有回家的理由,不动声色地将时间打发掉,在任哲浩与帮任哲浩串好口供的朋友们都放松警惕时,忽然将问题抛出,然后准确地嗅出蛛丝马迹。她记得任哲浩每件衣服的由来,当然包括火机。”

    “将发票寄给任哲浩,他便可以假装这个火机是某个工作往来的客户所送——要好的朋友,不论男女,谁会将发票和礼物一并寄去?”

    “有妇之夫与未婚女,这个,可不就正是她信里比作喝杯咖啡的偷情?”

    “关于那枚火机,安朵后来悻悻与我讲过,说不是任哲浩喜欢的样式。她委屈地看着我,问我,苔,如果有男人爱你,你送他什么是不是他都会高兴?”

    “安朵很容易爱上人,或者说,爱上想像中的爱情。所以,她完全有可能给任哲浩写下这些信。”

    方而安差点也因为苔的坚定而相信S就是任哲浩了。在她准备道谢挂电话的时候,忽然想起:“可是,为什么要叫他S呢?”

    苔可能又在喝酒了,她的声音轻飘飘,而且很容易就不耐烦起来。她说:“爱情中的小把戏,不是当事人,谁又能明白呢?”

    “苔姨,请你想一下,在我母亲给任哲浩寄火机时,他们是否认识?”

    “当然认识!不认识为什么要送他礼物?我们一起吃过饭,任哲浩对安朵很周到,我差点以为他会向她求婚。哈,应该颁布一道法律,将所有已婚男女脸上烙下标志,或者规定他们必须穿某种能辨别出已婚身份的服装。否则,谁会知道正在约会的男人或女人是独身还是早失自由身?”

    “可是,母亲写给S的信里,讲的仿佛是一场远距离的爱情。她爱上S发生在见面之前,她与S分手发生在见面之后。”

    “是这样吗?”苔的笑声有些痴,她迟钝地反问方而安:“是这样吗?信上这样说吗?”

    “苔姨,先别喝了,给我讲讲母亲与任哲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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