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恋人-《计划》文本神秘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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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酣睡的江田寿夫,被陆记大药房激烈的枪声惊醒了,他急忙下床穿衣,当伸手取挂在衣架上的马甲时,发现马甲不见了,他慌忙在周围搜寻了几圈后,慢慢跌坐在地上。——《北漠计划》文本被盗了!

    江田寿夫马上通知耶掌柜前来商议追查。他首先想到了林子华,耶掌柜说林子华被关押在监室,不可能盗取马甲的。江田寿夫又怀疑田梅,耶掌柜说她在客栈,管家派人守在门口,昨晚根本没有出去。江田寿夫坚持说是田梅,耶掌柜只好说:“那我回去查查。”他回到客栈询问管家:“田梅昨晚出去过没有?”管家摇摇头说没有。耶掌柜问:“你能肯定?”管家说:“我一直守在门前,连眼皮也没眨。”耶掌柜再三追问,管家还是回答没有,就是出去,一个傻丫头能怎么样?耶掌柜扬手扇管家一个耳光,吼着说:“我问的是田梅昨晚出去过没有?你胡咧咧个啥?”

    “没有,没有!”管家捂着脸苦叫着回答。

    耶掌柜听管家肯定地说田梅不曾出过门,心里说:“见鬼!”便亲自前去田梅房里诈问:“昨晚去了哪里?”田梅回答:“那里都没去,就在宿舍,管家守在门前,他最清楚。”田梅见耶掌柜惊慌不安的样子,问:“发生了什么事?”耶掌柜摆手说:“没有事。”将信将疑离开了。

    这两个人都没有出去,陆记大药房又被破坏,而《计划》文本却不翼而飞,见鬼了?是谁盗走的?耶掌柜迷惘不解,江田寿夫更是陷入迷惘,急得团团转,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他召来蓝蝶询问林子华的情况,蓝蝶没好气地说:“林子华被你们送进了监狱,我连面都难以见到,哪能知道他的情况,你想知道他的情况,去找调查组问!”

    江田寿夫被蓝蝶冲得愣了两愣,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了。

    晚上,江田寿夫在胡杨林把《计划》文本被盗的情况报告了太阳花,太阳花痛斥江田寿夫是饭桶,给大日本皇军丢脸,严令立即调查寻找,限期追回,目标锁定在林子华和田梅身上,但不排除其他人。同时命令严密监视林子华和田梅的行动,防止他俩接头,使《计划》文本落到共党手里,但不能闹出大动静,否则会自我暴露,适得其反!

    江田寿夫诚惶诚恐,立即组织人力调查寻找。

    王副官前去了关押室。

    林子华和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为王副官为他提供了便利的行动环境而庆幸。他清楚,目前关押室是他人身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便利于实施任何计划行动的最好场所。王副官进门见林子华呼呼大睡,意味深长说:“大功告成,高枕无忧啊!”林子华睁开眼睛,针锋相对道:“有些人把别人送进监狱,心里不觉得亏,还寻开心,既当婊子,又卖乖。”王副官愣了一下,却不计较这些,边说话边观察关押室。林子华懒得起来,也懒得跟他说话,仍躺在床上。王副官拿眼睛扫视室内,最后把目光移到林子华身上:“林队长发胖了。”林子华听他这样说,心里惊动一下,是否看出他身上穿的马甲了?坐起来说:“王副官嘴里又要飞什么幺蛾子?”

    “没什么幺蛾子,随便说说。”王副官说。

    王副官在那儿说着,忽然看到床头上的那包烟,愣怔一下,有意无意问:“林队长是不抽烟的,怎么还带着烟?”听到王副官说烟,林子华心里“咚”地响了一下,怎么这样粗心大意,没有收起那包烟。他赶忙补救:“闷得慌,抽烟解闷。”

    王副官把那包烟拿起来看了看,心里忽然明白怎么回事了,把烟盒放回原处,无事似的离开了。出门后,他传令将昨晚站岗的哨兵“请”到审讯室。

    那哨兵被“请”去了,一进审讯室,便浑身发抖。王副官审问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哨兵说没干什么,但却浑身发抖,把什么都说明了。王副官问:“那包烟是怎么回事?”那哨兵身子就软了下去,把林子华让他买烟的事道了出来,说其他事他一概不知。王副官要动大刑逼供,哨兵早魂飞魄散,叫喊着:“我除了替林子华买烟,又去酒坊买了瓶酒,别的事一概不知,饶了我吧!”开始哀求了。

    王副官见哨兵真不知其他事,便放了他。

    一切都清楚了,在哨兵前去买烟买酒的这段时间里,林子华打开门锁外出了。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可以给林子华可乘之机。他令审讯人员将林子华请来,审问他:“昨晚去了哪里?”林子华哈哈大笑:“王副官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不是被你关押在监狱里吗?”。

    王副官知道林子华不会说实话,便命令审讯人员把林子华的衣服扒了。林子华忽然明白王副官的真实意图——冲着那件马甲来的。他怎么知道马甲的事?难道他是日军间谍?一个问号利箭般穿进他的脑海。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面对王副官的搜身,坦然地说:“想搜身?你王副官没有这个权力,除非杨主任在场!”

    王副官见林子华不让,便知道他身上有鬼,命令审讯人员强行扒衣服。

    林子华见王副官一意孤行,拨开审讯人员说:“让老子自己来!”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光着膀子,又问王副官:“要不要脱裤子?”

    王副官见没有他所寻找的东西,大失所望,又哭笑不得。

    王副官马上派人去搜查关押室,几个队员在关押室搜查一圈,一无所获。

    林子华被送回了关押室,他望着藏马甲的天花板得意地笑了。他又一次躲过了王副官的搜查。现在可以证实,这个王副官就是内奸,他表面上在审问他与陆老板的关系,实际上在寻找那件马甲,这一表现再次证实他就是深潜在情报处路防团的那个日本间谍“秃鹫”,他企图置他于死地!

    是的,王副官真是潜伏在情报处的日本间谍“秃鹫”,那辆车过往的消息,是他透露给秘密组织的,林子华在金泉旅馆屡次遭受袭击,是他“导演”的,这次的借刀杀人行动,也是他配合进行的……这个情况太重要了,他必须马上转告外面的同志,否则会很危险,同时要揭穿他,让杨昌顺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想了想,觉得现在暂时不能惊动他,否则已经搞到手的《计划》文本难以交到田梅手里。

    他清楚,王副官在他身上没有看到马甲,会来关押室挖地三尺寻找的,于是趁外面的哨兵不注意,悄悄站在床上,从天花板的小窗洞里取出马甲,重新穿在身上,外面穿上衬衣和外套,躺在了床上,以应付王副官的突然搜查。

    王副官审问了那个哨兵后,马上向杨昌顺报告了审问情况。他说:“根据审问调查那个哨兵,林子华昨晚真溜出关押室,将消息传给了陆老板……”

    “天方夜谭!天方夜谭!”杨昌顺哈哈大笑,“林子华既然已经逃出去,为什么又回来?”王副官分析说可能还想得到什么,但不敢说出那份《计划》文本。杨昌顺啼笑皆非,讥刺挖苦他:“你比大街上的算命先生还会奇思妙想,以后不用干我们这一行了,去大街上摆摊看相算命吧,一定会赚很多银子!”

    “主任……”王副官准备争辩,杨昌顺挥了挥手说,”不要说了,去吧去吧,我没有时间听你的天方夜谭!”

    王副官被杨昌顺轰了出来,忿忿骂道:“头号大草包!”

    在客栈的田梅发现耶掌柜对她监视很严密,甚至连上厕所都不放过,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什么事呢?最后她从耶掌柜慌乱的样子看出,他们的《计划》方案文本可能丢失了。要是这样,她必须马上跟林子华接头,尽快拿到《计划》文本。她准备出去,管家忽然来了,眼睛里带着问号:“去哪里?”田梅回答:“干活啊!”管家说:“今天,你帮我整理核对账务,清点客栈的财物。”田梅清楚,这是耶掌柜为了控制她专门想出的招数。

    田梅只好去了他的账房。

    管家抱出几大本账簿,让田梅照着实物账簿念,他坐在对面核对。田梅知道他有意拖延时间,心里非常焦急。忽然电话铃响了,管家接起电话,是外面有人找他,他要出去,田梅见机会来了,可管家唤来伙计继续核对。眼见天黑了,伙计寸步不离。田梅心里更加焦急,只好等待天黑。晚上十点多,管家过来了,说休息,明天继续核对。田梅如获大赦,回到宿舍,等不到夜深人静,便出来向调查组驻地走去……

    她来到调查组附近,躲在巷口旁的花草丛里观察后面,见没有什么尾巴,也没发现可疑之处,觉得有点奇怪。最近她每次出来,管家都派人暗中监视,今晚他们怎么开“恩”了?她觉得不正常,但时间紧迫,来不得半点延误,于是从花草丛中出来,悄悄钻进通往调查组的胡同……

    林子华怕《计划》文本藏在身上夜长梦多,一直想办法尽快交给田梅,但他从窗子里发现关押室门前增加了岗哨,周围也派了游动哨,要出去根本没有希望,他焦急不安。

    已经半夜了,林子华还没有睡,躲在窗户旁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奇怪情况:关押室周围的岗哨撤了,只留下一个门岗,孤零零的,整个院子也显得空寂宁静,如同无人之境。他感到奇怪,又很纳闷,王副官又搞什么名堂?就在这时,他发现院墙下的树丛里什么东西闪着,他的脑子里“嘎嘣”脆响了一下,那是枪管在星光下闪耀,树丛里有埋伏!他心头猛地收紧——看来王副官在院墙下布陷阱,等待田梅前来自投罗网,必须马上将消息传出去!

    但他在关押室出不去,想再哄骗诱惑哨兵已经不可能,他干着急没办法,在地上走来走去。忽然想出个妙计,抱着肚子大喊大叫起来,同时用脚狠踹着关押室的门板,门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得四处回荡,传得很远。外面的哨兵慌了,喝问:“怎么了?怎么了?”他不回答,只是叫喊着,“咚咚咚”踢着门。哨兵见他不说话,只是踢门板,“哗啦”子弹上膛,在门栏外叫喊威胁:“再不老实就开枪。”林子华要的就是开枪,于是更加发狠地踢门,“嗷嗷”吼叫。

    那哨兵见喝斥不起作用,把枪伸到门栏前威胁,林子华眼快手疾,从门栏里伸出手抓住枪管与哨兵撕扯起来,哨兵着急了,“啪啪”放了两枪。

    因为枪口对着天空,林子华毫毛无损,枪声却惊动了埋伏在四周的伏兵,以为有人前来偷袭关押室,从树丛里跳出来,昏头昏脑,向朝关押室开枪。哨兵看到树丛里有人围上来,以为有人劫狱,掉转枪口向他们开枪射击。哨兵与树丛里的人混战起来,顿时院子里枪声大作!

    王副官听到枪声,以为共党来劫狱,带着几个人冲出营房,到了关押室附近才发现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赶紧吼叫制止:“别打别打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但已经迟了,那哨兵凭借关押室旁的水泥花坛,把树丛里冲上来的几个队员打倒在地。

    王副官见此情景,拉起他“啪啪”甩了两个耳光。哨兵被打晕了,瞪着不解的眼睛,王副官抬手拧转他的脸,喝斥他睁开狗眼看看,向谁开枪?那哨兵看看围上来的人全是调查组的人,陡然浑身发寒般哆嗦起来。

    林子华透过门栏观望着外面的热闹场面,扑倒在床上抱着肚皮开心地哈哈大笑。王副官让哨兵打开门,气恼地问林子华三更半夜叫什么?林子华说肚子痛,抱着肚子嗷嗷叫,其实是刚才笑痛的。王副官知道林子华撒谎,狠狠说等着瞧,走出关押室。

    王副官离开关押室后,命令大家撤回营房。有人问他不等那个猎物了?王副官气恼地说:“这里枪声大作,只有傻瓜才会自投罗网!”他回到住所,把枪扔到桌子上,自言自语说林子华怎么知道我们有埋伏?——神了?他陷入迷惘。

    再说,田梅正向调查组摸索而来,听到调查组院子里枪声大作,知道有紧急情况,赶紧回头拐进旁边的巷子,转回了客栈。

    原来,耶掌柜知道田梅急着要见林子华,因此与他的江田寿夫共同密商,串通“秃鹫”设下了这个陷阱,企图让田梅晚上自投罗网,不料被林子华发现,“秃鹫”王副官的阴谋破灭了!

    总部又发电报催问车案侦破情况,并警告说:“重庆方面已定死了侦破时间,如果不能限期侦破,只有坐牢掉脑袋。”杨昌顺望着电文,额头上冒出冷汗。王副官幸灾乐祸,表面上却安慰说没关系,只要破获了共党地下组织,那批物资定会追回。杨昌顺火了:“这话你不知说过多少次,现在破获了黑河镇共党窝点陆记大药房,那批货在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原先听说货在日军间谍组织手里,后来又说在共党手里,都他妈的道听途说,现在又突然冒出这么多怪事来,真他妈伤脑筋,我决定改变侦破目标——把侦破点放在小日本的间谍组织上。”

    王副官见杨昌顺要改变侦破目标,委婉劝说不要操之过急,据有关情报讲那批物资真掌握在共党重要人物手里,重要人物没有抓到手,线索怎么找得到?杨昌顺气呼呼地问:“有关情报,到底是哪里的有关情报?可靠程度怎么样?”

    王副官用大拇指向上戳了戳,神秘兮兮地说:“是上面漏出来的。至于可靠程度,那就靠自己分析掂量了。”

    杨昌顺听到“上面”二字,态度马上转变,口气也软了:“上面真有这样的传闻?”王副官知道杨昌顺唯上,于是顺势鼓动说:“中国人有句话:图穷匕首见。他们的组织和重要人物一但露出水面,那批物资不就跟着出现了?”

    杨昌顺怔了半晌,说:“那,我们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行动,深挖共党组织,抓捕共党重要人物。”

    王副官见杨昌顺转过弯来了,随机提议:“对,我们应该加紧审讯林子华,从他身上开刀,深挖下去。”

    一提林子华,杨昌顺的话头又软了,叹道:“还是放了他吧,林子华在我手下干了多年,这样囚禁审讯下去,让部属们看见心寒,以后谁还替党国卖力?再说,到现在调查组也没有抓到他的什么证据……”

    王副官自然不同意,他要把他置于死地,这是上司的密令。他说:“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分析,林子华就是共党,在陆老板的领导下进行活动,很可能就是共党的重要人物‘云雀’。”

    “这仅仅是分析,证据在哪里?”杨昌顺说:“我们现在放了林子华可以钓‘大鱼’,再说,那批货如果真在共党手里,还得想办法通过林子华追回。”其实,他是怕得罪蓝蝶,如果限期不能侦破车案,他还想通过蓝蝶为自己在重庆方面说情开脱,但这些想法他没有说出口。

    王副官质问他:“如果林子华真是共党呢?”

    杨昌顺说:“他应该清楚他的夫人是重庆特派员,他不可能跟自己的老婆扭着劲,刀枪相对的!”

    “主任的想法太天真啊!”王副官苦笑着结束了自己的劝说,因为他发现杨昌顺在林子华的问题上思想顽固,劝说已经无济于事,他决定实施更阴险的手段,彻底牵住他的鼻子,借用他的手搞掉林子华。

    这晚后半夜,五六个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前来偷袭调查组关押室。

    调查组和特工队发现后倾巢出动,阻击前来偷袭的敌人,那伙人仓皇逃跑了。那伙人劫狱没有成功,一个门岗和两名调查组员却被击毙,又死了三个。杨昌顺愤怒至极。王副官添油加醋说:“看来林子华真是共产党的重要人物,否则他们的游击队不会三番五次营救他,候其胜被击毙、前去金泉城的吉普车被截击,现在又有人劫狱,件件事都与他有关……”

    杨昌顺原先想放出林子华,面对突然发生的劫狱事件,又改变了主意,命令调查组加强警戒,防止林子华逃跑,并令王副官加紧审讯,追查到底。王副官要的就是这道命令,于是下令增加了关押室和周围的岗哨。他原先撤掉岗哨,企图设圈套让林子华“逃跑”,只要他逃跑,自然表明他是共党,他便可随时击毙他,但他的阴谋被林子华识破,现在他又把共党劫狱的“套圈”套在了林子华的脖子上,量他林子华再劫难逃!

    林子华清楚劫狱是日军间谍组织的阴谋,也已清楚王副官是日本间谍“秃鹫”,因此要求面见杨昌顺揭破王副官,揭露日本特务间谍组织的诡计。杨昌顺前去关押室了。林子华将日军间谍谍组织的阴谋报告了杨昌顺。杨昌顺问他:“有何证据证明劫狱人是日军间谍组织?”林子华讲述了自己的看法和事实,还准备揭露王副官是日本间谍“秃鹫”,王副官进来了,插言说:“林队长真会编故事。”

    林子华说:“这不是故事,这是事实——狐狸的尾巴已经暴露了。”

    王副官怕林子华揭开他的真实面目,便先发制人说:“是啊,共党的游击队已经几次来劫狱救你,狐狸尾巴已经暴露了,所以你准备咬别人……”他跟林子华又争执起来。

    “不要争了!谁是谁非,我长着眼睛会看,长着脑袋会想!”杨昌顺烦恼地吼道,转身走出关押室。

    他回到办公室,独自琢磨劫狱事件,最后决定让老万带队员跟着劫狱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深入调查,揭开这团谜!

    老万接受了任务,带着两个队员跟着劫狱人留下的脚印,翻过围墙,顺着巷子向前搜寻。在半路上,他们拣到一只破旧的公文包,上面隐隐约约有一颗红星,老万马上回到调查组,将那个公文包送给杨昌顺。杨昌顺仔细看了看,又交给王副官,问他有何见解?王副官看了看公文包说:“还有什么可说的?这种公文包在共产党的队伍里常见,上面还有一颗红星,不是共产党游击队,能是谁?”

    “如果这是嫁祸于人呢?”杨昌顺问。

    老万插话证明:“公文包真是在劫狱人逃跑的路上拣到的?”那两个队员也异口同声证明:“没错。”杨昌顺见老万和那两个队员很肯定,脑子里又混乱了,令老万仍看管好林子华,如有差错,严惩不贷。

    老万出去后,王副官趁杨昌顺思维混乱,提议说:“为了不再发生劫狱事件,让共党把林子华劫走,我想还是把他送往兰州总部审查!”他企图在押送途中干掉林子华。

    杨昌顺慎思半晌说:“不!把他交送总部会扩大不良影响,带来负面作用,等我们深入调查,抓住他的铁证后再行决断。”其实他仍想着为自己留条后路,还想从林子华身上挖出那批货,再则怕林子华真是共党,他也脱不了关系。

    王副官见杨昌顺耍滑头不再强求,因为他还有办法牵住杨昌顺的鼻子。

    自从陆老板牺牲后,田梅与上级失去了联系,她焦急而感到孤单,这晚她抽空打开电台向延安方面汇报情况,延安方面充分肯定表扬了她的工作,并告诉她,她在黑河镇并非孤身战斗,党组织早就在她身旁安排了帮手,暗暗帮助着她,并指示她明晚9时,去胡杨街茶馆跟那位同志接头,代号“九月菊”,胸前戴着一朵黄颜色的“九月菊”,暗号照旧。

    她心里豁然开朗而激动,原来党组织早就安排同志暗暗帮助她啊,只是相互不曾接头相识。他(她)是谁呢?她猜想了半天,没有猜到!

    第二天晚上8点,她给管家打声招呼说回家看看,便出了客栈,准备去胡杨街茶馆,但她有所不知,她刚出门,耶掌柜便派麻五跟踪而来,田梅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只好硬着头皮向家里走去,到家后她跟妈妈说了两句话,说犯困要歇息,便回到自己的住房,躺在床上。她妈妈离开后,她马上爬起来,翻墙出院,钻进旁边幽暗的巷子,向接头地点走去。

    她走进茶馆,看见墙上的挂钟已指向9点。她迟到了,茶座上只有寥寥几人,却没有胸前带戴着“九月菊”的人,只好坐下要了杯茶边喝边等,希望接头人再次出现,但茶喝完了,也没有发现接头人,她知道自己延误了接头时间,想问问茶馆老板,却不能问,只好离开。

    就在她临出门时,突然发现旁边茶桌上的竹笼里有朵黄色的“九月菊”,她惊喜地拿起那朵花,向四周扫视一圈,但不见没有人,便离开了茶馆。接头时间被她耽误了,这一失误不知啥时才能接上头?她很沮丧,回到自己的住房,拿着那朵九月菊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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