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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结婚之后,一直潜心工作,对徐曼菲提出的蜜月旅行予以否决,他扔给她一叠钞票,叫她自己去吧!徐曼菲却对着他哭个没完没了,正如言母所说的那般难缠,初恋那会儿,他还真没发现她有这个毛病,现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心的女孩。之前他认为她善解人意,现在整个胡绞蛮缠,婚前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现在是一副为所欲为的架势,婚前她知书达理,婚后她野蛮粗鲁,婚前婚后判若两人。但这些对言童并没有什么影响,他连家都很少回,每天都是徐曼菲和言母生活在一起,她们连他的面也见不到。
转眼过去半个月的时间,有一天他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居然接到朱浩的电话,他感到很诧异,本来不想接,但转念一想接吧,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会打电话给他,他的朋友都把他当成臭狗屎来躲着。他心里深感凄凉,或许他该降低则友的标准,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和朱浩这种成为朋友,但可以接听他的电话,他接通了电话:“喂?”
朱浩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劈头盖脸的就冲他喊:“言童,京雨流产了,你真不是东西,是你支使小茜这么做的吧?”
言童惊呆了,听这意思京雨流产是小茜干的,小茜都干了什么?他猛然间想起那天小茜跟他说会帮他解决掉麻烦的事,难道指的是这件事?他吓的一身冷汗,这个小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对她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总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做伤害京雨的事,她现在连人渣都不如,太阴损了。
他放下电话,便赶往医院去看京雨,在医院手术室的外面,朱浩和娜丽(就是言童第一次见到,被他误以为是京雨的那个女歌手)正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不停的盯着手术室,焦急的等待着。
朱浩看到言童来了,一脸的鄙夷之色,连搭理都没搭理他。言童心里也生气,但更多是为京雨着急,他询问娜丽是怎么回事?娜丽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讲了一遍。
原来昨天唱歌唱的很晚,她们俩个就住一块,早上起来已经很晚了,娜丽和京雨到‘睡不着的海’附近的茶楼吃早餐,吃过早餐,俩人从茶楼出来,准备往回走,不料正好遇到从‘睡不着的海’出来的小茜,她拦住了她们俩的去路。
娜丽一看有些不妙,娜丽和京雨的关系一向很要好,不像那些落井下石的同行,她们俩个经常互相帮忙,尤其是谁有事来不了,就调一下班,这种事娜丽经常发生,而京雨通常二话不说,就顶上来,有时一连两天都是她一个人在唱歌,就因为这样,京雨有什么事,娜丽也是义无反顾的帮她。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情况不妙,她肯定是撸袖子往上上,但是没有后援团,这仗打起来也没有底气,于是她留了一手后路,找朱浩来当替补,她马上打电话给朱浩,让他来助阵,
果然不出娜丽所料,小茜步步逼近京雨,邪恶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紧盯着她的腹部,眼神阴险恐怖,连娜丽都感觉到了那种超乎寻常的气氛。京雨却异常镇定,她没有做任何防备措施,只是站在那里像嘲讽小茜一样,淡然微笑着。
小茜异常阴森的冲京雨说:“听说你怀了童子的种?”
娜丽听了觉得小茜非常恶心,她拦着小茜靠近京雨,冲小茜不客气的说:“不管怀了谁的孩子,都和你没关系!难不成她怀孕影响你当那个童子的二奶了不成?我听说人家有老婆了。”
小茜不得不恶毒的朝她瞪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躲一边去。”
娜丽冷笑,不屑的瞅着她说:“京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劝你赶快走吧!不然一会儿把你打成残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小茜轻蔑的嘲笑她,说:“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量把我打成残废,如果那样我这辈子就有归宿了,叫那个人养我一辈子。”
娜丽瞪视着她,她真厚颜无耻。
京雨拉着娜丽说:“别和这种人废话,我们走!”京雨打算绕过小茜,离开那里,却没注意到小茜脚下使绊,把京雨绊了一个跟头,就这样京雨流产了。
娜丽认为这件事应该和言童说一声,必竟这个孩子是言童的,不管他是不是结婚了,也应该给京雨一个说法。
言童听完娜丽的讲述,觉得小茜太可恶了,她肯定是天天等在那里,否则哪有这么凑巧?如果这事京雨告小茜,小茜事必要负法律责任的。现在只有看京雨的意思。
朱浩见娜丽介绍完事情的经过,他站起身来走到言童对面,面带狡诈的神色跟言童说:“还没有恭喜你呢?我的恭喜晚了点,但一定要恭喜你。”他阴阴怪气的笑着,说:“恭喜你娶了一只破鞋当老婆,你的审美观的确让人大跌眼镜,真是有别于常人,恭喜你啊!”
言童虽然对徐曼菲有些微词,但好歹她现在也是自己的老婆,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当着他的面这么污辱她,他火冒三丈,冲上前朝朱浩挥起拳头,但朱浩也不是吃素的,他早料到他有这一招,轻松的躲开了,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笑呵呵的说:“怎么生气了?把破鞋当天使也不是你的错啊!谁叫你识人的眼神污浊了呢!就这件来说,我很同情你。看着你头上绿帽子不断,我为你感到羞耻。”
言童推开他,他撞到一面墙上,背靠着墙,他警告他说:“你说话放干净点!”
娜丽上前拉开言童说:“京雨还在里面呢,你也好意思为你的女人打架?真让人心寒!”
言童退到一边,平息自己的怒气。朱浩还在嘲弄的看着他,不断的嘲笑着。
朱浩为京雨鸣不平的说:“言童,你和你的朋友都是一群乌龟王八蛋,你和林楠都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配徐曼菲那种货色正合适,你们俩天生的一对,还有小茜和林楠,也是一样令人恶心的货色!你们真应该呆在监狱里,免的在外面伤害好人!”
言童冷笑就朱浩也是好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面对朱浩莫名其妙的挑衅,把他的朋友们都骂了个遍,他怎么能无动于衷,他也顾不上别的,再度冲到朱浩面前,两个就撕扯在一块。
娜丽在一边劝也劝不住,拉也拉不动,正在这时急诊室门打开了,京雨被推出来,言童和朱浩自动分开,言童也顾不上收拾朱浩而是追着医生,跟着京雨往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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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雨一直昏迷中,娜丽看到张琳来了,她才放心离开,说好下午来接替张琳照顾京雨,张琳叫她明天再来,下午花荣会过来照顾她,娜丽说可以,然后拉着朱浩离开医院。
张琳看到言童也在那里,看到言童,张琳的情绪就有些失控,她很想暴揍他一顿,被陆杰拦住。
陆杰跟言童说:“你快点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还有什么资格再来见京雨,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你对她的伤害不亚于肖安,肖安对她的精神打击很重,而你是在精神和肉体上同时伤害她,我和张琳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令人唾弃的人!”
言童几乎无话可说,可是他又不甘心,不想被他们误会,解释说:“孩子不是我的,我问过她!”
陆杰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这种话你也问的出口,是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你搞上了别的女人,还有脸问?滚吧!”
言童咬着牙,他没有还手,陆杰打的好,这样他心里好过一点,他无奈的说:“我妈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
陆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把他哄出病房。
他看到京雨在流泪,他知道京雨假装昏迷,只是不想见到他,他离开病房,刚出医院,就看到小茜手里拿着一份化验单,从医院里面出来,失魂落魄的神情,显然受了什么打击!估计她正在担心自己的处境。
言童几步蹿到她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个耳光就扇过去,这是为京雨打的,面对陆杰他们,他只有挨打的份,那是他该得的,可是面对小茜,他必须教训她,这也是小茜该得的。
小茜没有心理准备,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待她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言童大声的冲他喊着:“你混蛋!”
言童也顾不上有人围观,他不客气的冲他喊着:“我是混蛋,你就不是人,是人能做那种缺德事吗?你太缺德了,所以你才落的没人要的下场!”
小茜被打的那边脸都肿胀起来,五个指印分明的印在她的脸上,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反唇相讥:“我再缺德也没把人家的肚子搞大,然后娶别的女人为妻,这就是你这种不缺德的人干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如我呢,好歹我没做这种事。要知道我这是在为你扫清障碍!缺德的事我做了,所以你才看起来没那么缺德,你得感谢我为你做的缺德事!”
言童冲她怒吼着:“谁叫你做?我叫你做了吗?”
“你是没公开叫我做,但是我跟你说了,你没有反对就是默认了,你还好意思冲我兴师问罪!如果不是你惹下这些麻烦事,我用的着为你擦屁股吗?”小茜以牙还牙的跟他理论着。
“你为谁擦屁股?你这么做只不过是借用我的名义冠冕堂皇的去做你心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居然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我叫你这么做的吗?如果是我的,我就算结婚了,我也照样负责,不用你来这一手!”言童鄙薄的看着她说:“你心里的阴暗你自己清楚,对一个孕妇,你也下的去手,你真是太可怕了!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那好歹是一条小生命!不管是谁的,能决定她生死去留的只有京雨,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你这是谋杀!”
小茜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化验单,怒瞪着他:“不管你怎么想,只要解决了这个麻烦,你和我都清静了。”
言童奸诈的瞅着她问:“你的心里真的能清静了吗?”他见小茜在发抖,他狂笑:“你心里绝不会清静,因为你杀了一个小孩,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记得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离开她,你就会放过她吗?我现在明白了,你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让我离开她,这样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京雨,但是你以后不要再借用我的名义来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
小茜蛮不在乎的说:“你知道吗?京雨正在笑我们俩个,因为她轻易的就让我们反目成仇,而且还帮她解决掉了这个大麻烦,她比我们高明。”
言童轻蔑的看着她:“不管你说什么,你的所作所为都令人不耻,即便如此,那也是你自愿去做的,她没有请你去帮这个忙,她没有堵在你家门口找你的茬,是你堵在她必经的路上,干了这件蠢事。无论你说什么也掩盖不了你的罪行,也无法减轻你的罪恶。”
小茜突然开心起来,她说:“就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就是不想让她再出去害别人,让这世间少一些我这样的女人,我是在为民除害,她就像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可是你们都被她的外表迷惑了,看不到她美丽外表下的那颗罪恶的心。你们都是瞎子,但是我不是,我一定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也会让她偿到我所受到的痛苦。”
言童见她还是执迷不悟,双手沾满了鲜血,还不知悔改,她太可怕了,他说:“这是你偏激的想法,我看是你的嫉妒心使然,只有你这么看待她,但是她从未伤害过你,也不曾伤害过任何人。你这么说谁会相信?事实胜过雄辩,你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吗?还是你没有意识到,你才是个傻子!”
小茜听不进他的话,她说:“那是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才会偏袒她,她一直在伤害着我,她还伤害了徐曼菲,于莉,她伤害的人很多,还有彭松,这些你都看不见吗?”
言童看她蛮不讲理,颠倒黑白,无耻至极!他说:“那咱们就来说说这些她‘伤害’过的人吧!就说彭松?他喜欢京雨,京雨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喜欢他,那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就算京雨拒绝他的爱,那也是京雨的自由,如果彭松说喜欢你,你拒绝了就是伤害了他吗?难道因为不想伤害他就要跟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谁规定的,你眼瞎啊!”他问的小茜哑口无言,他接着说:“再说于莉,是于莉伤害了京雨,还是京雨伤害了于莉?只要有心的人都看的清楚,是于莉抢了京雨的男朋友,令京雨痛失初恋男友,于莉自己抓不住肖安,却回过头来怪京雨,那是她自找的。照你的说法是于莉受伤害了,那么我可以这么理解,不管京雨有没有和林楠有过去,那受伤害的也是京雨,不是你,因为你的理论是抢别人的男人都是受害者,既然于莉是受害者,那么京雨也是,偏偏你不是。”小茜张口结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是她在颠倒黑白,而言童正好用她的理论回击了她。言童振振有词的说:“再说说徐曼菲,她算哪门子的受害者?她脱光衣服趁我酒醉强暴我,如果说受害者,那也是我,因为她无耻插足我和京雨的感情,导致我们分道扬镳,她是受益者,更加是伤害者。最后说说你,一直嚷嚷着京雨伤害了你,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你一直在伤害着她,可她对你什么也没有做!就算她和林楠有过什么?那也是他们俩的事,你和林楠又没结婚,就算结婚了,他也有权不要你和你离婚,你凭什么认定林楠这辈子就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觉得你太专制了吗?难怪林楠死也要离开你,我看就是受不了你无理取闹的性格。你自己回家好好反省一下吧!”
小茜看着言童走远,她感到眼前一片芒然。
二 为她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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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觉得心累,看过京雨以后,他的心心久久不能平静,本想回公司接茬办室去,但却接到徐曼菲的电话,死活要他马上回家,不然她就跳楼去。
言童最讨厌女人拿死来吓唬他,他才不在乎呢告诉她:“你赶快跳楼吧!只有这样我们俩个才真正的解脱了,早死早托生,快点,我不耽误你投生,来世再见!”说完就把手机关了,他赌定她不会自杀,像她这种整天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的人,轻易不会轻生的,多半是用来吓唬别人的,他才不吃这一套。
果料不出他所料,徐曼菲没有自杀,倒是言母亲自到公司来接他回家去,徐曼菲在他这里恐吓不成,转战到言母那去了,言母还真信她的话,过来押着他回家。
在车上,言童气愤的跟言母说:“你让我把她娶回来了,我也照你的话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言母一脸严肃的表情:“你也不想真的闹出人命来吧!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大意!”
言童郁闷,他觉得言母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就借她十个胆,她也不会那么做,她无非是用这招吓唬人,这种招数你应该非常了解,你不是常常用这一招来制服我的吗?看来你有接班人了。”
言母瞪着他:“既然能向妈妈服软,又怎么不能向老婆服软呢?”
言童说不出来的苦恼:“那不一样,在我心里她算不上老婆!再则说,你想让我一辈子臣服在女人的脚下吗?我向你服软是因为你是我妈,她什么也不是。”
“你能把她娶回家来,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不服的是我用这种方式强迫你来做这件事,如果你不愿意,我强求也强求不成,我会不了解我的儿子吗?”言母一语道破了言童的心事。看着他沉默不语,她又说:“你一直对初恋念念不忘,这潜藏在你心里的感情没那么容易抹掉的。假如你不在乎曼菲,你又怎么会在京雨面前维护她,明明是你和曼菲做错了,可是你却理直气壮的袒护着曼菲,在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你心里对曼菲的感情远远胜过对京雨的感情。所以在我要你娶曼菲的时候,你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你却没有反对!妈妈是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哪有你说的那么悲惨?我没有让你臣服于她,就算你臣服于她也不丢人,被人骗才丢人现眼呢。”
言童一时无言以对,言母道出了他心中的隐藏的心事。他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否则他怎么会在京雨还在急诊室里生死攸关时,却因为朱浩言语污辱曼菲而大打出手。只是他自己无法接受自己并不够爱京雨这个事实,他们的爱太过仓促,一切都来的那顺,那么自然,反而让他不够珍惜,和徐曼菲的感情虽然久远,但是历经了时间的锤炼,反而让他更加难以取舍。
言母看着困惑的言童说:“女人是用来哄的,不是用来忽视的,等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的时间来置气呢?她现在可是你的女人,你要试着和她好好的相处,不要动不动的把她扔一边不闻不问,这可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我还指望你们给我生孙子呢!”
言童只能默默接受言母的教诲,初恋是最难忘怀的爱,能和曼菲重逢对他来说有多么惊喜,只他自己知道,那一刻的怦然心动,那一刻的蓦然回首,都令他回味。
到了家里,徐曼菲正哭的像个泪人一般,看到言童和言母,她哭的更凶了,脸上的妆全都哭花了,她指着言童说:“你不是说让我去死吗?那你还回来?”
言童心里想是一回事,但是见面之后就变成另一回事了,他说:“我回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我总是要为你收个尸什么的,这点我还是得做到仁至义尽,所以以后你想死的时候,不必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为你收尸,不会让你暴尸街头,更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会为你办好后事,而且有怨的报怨有仇报仇,你有什么心愿,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言母没想到他这么能气人,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她听不下去,先回房间换衣服,让他们在这里斗嘴吧!
徐曼菲看到言母上楼去,心里更加不满意了,没想到她们母子俩一个鼻礼出气,言母也不说说言童,她更加暴怒:“听小茜说你今天去医院看那个贱人去了?”
言童听着不顺耳:“你说谁是贱人?”
“就是京雨那个贱人怎么了?”徐曼菲大吵大嚷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本来想对徐曼菲好一点的,但是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他根本没法对她柔情似水,他恶语相向的说:“你不觉得你比她更贱吗?至少她没有在我面前脱衣服,上我的床,而你在我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在我面前脱的一丝不挂,你说你和她谁更贱?分明是你更贱!”
言童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徐曼菲大声哭叫着,像大号喇叭,哭的人震耳欲聋。她边哭边指责他:“你还在向着那个贱人说话!就算我主动做的这一切,但是我嫁给你了,你是我老公,在你面前我想怎么脱就怎么脱,她嫁给你了吗?你说她不贱,她不贱没和你结婚,就有孩子了?”
言童刚想反讥,言母这时从楼上下来,刚好听到刚才那一段对话,她瞪着徐曼菲,厉声喝斥她:“你是泼妇吗?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她又转向言童:“你也是太不像话,你是疯狗吗?逮谁咬谁?也不分里外,不分轻重,不分场合,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越来越不知礼义廉耻,这成何休统?”
言童和徐曼菲都安静的耷拉着脑袋,徐曼菲还不服气,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言母黑着脸,她心里就发怵,有什么话也只好憋在心里,也怒不敢言,尤其是现在她还没有彻底得到言童的心,不敢造次。
而言童本想和徐曼菲大干一场,非要治治她浑身不良的臭毛病,还有她满嘴的污言秽语,让她永远闭嘴!否则他真的受不了她这些恶习!
言母看着他们,越看他们俩越生气,她叫徐曼菲赶快上楼去,从眼前消失,则把言童叫到自己的书房来。
2
言童被言母叫到书房,关上房门,他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看着言母,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他满腹劳骚的抱怨:“这就是你喜欢的儿媳?”
言母却想着什么事,踱到他跟前,坐到他旁边,愁眉不展的说:“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吗?”
言童不知其意。
言母思量再三,小声问她:“京雨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言童想到陆杰的话,他真的有些后悔莫及,也许陆杰是对的,自己只顾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事实。他低着头说:“是吧?我也不清楚!”
言母看着他就生气:“这事你怎么能不清楚?你不是说过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是啊!可是我问过她,她说和我没关系!”言童如实以告。
言母则问言童:“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番话?”
言童仔细的回想着……
言母问他:“是不是在知道你和徐曼菲的事之后发生的?”
言童点点头,他说:“我和她提出分手,她也同意了,结果她晕倒了,我才知道她怀孕的事,可是我问过她,她没有说是我的!”
言母气的想打他,她说:“是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你都背叛她和徐曼菲上床了,而连分手的话也提出来,她怎么可能承认孩子是你的?”
言童不解:“为什么不承认?明明是我的,就应该承认啊!那样,我是不会离开她的,我会给她一个交待,负起我该负的责任。”
言母突然懊恼不已,她自责的说:“是我的错!看来你不够了解她,是我们不够了解她,只是片面的去了解她的身世,细想这身世和她的为人没大关联,从这件事上,不难看的出,她是一个内心高傲的人,她知道了你的意思后,并不打算用孩子来拴住你,她要的不是你该负的责任,而别的东西!但她不会为了这些而欺骗自己,她活的很清醒,因为清醒,而选择了痛苦,也不要你和她一起痛苦吧。”
经言母这么一说,言童似乎懂了,这加深了他的悔恨之心。
言母则关切的问他:“虽然你给不了她婚姻,但是孩子我们一定要回来!”
言童讽刺的看了一眼言母,他讥笑她:“没了,叫小茜给绊掉了,她在帮你解决难题。”
言母痛惜不已,几乎暴跳如雷:“她怎么能这么做?谁给她的权利,让她这么有恃无恐的谋杀?”
言童此时心如刀绞,他眼含泪的说:“是你给的权利,我本来想和你谈这件事的,她却阻止我和你说,则编了一套谎话来骗我,让我相信子孩子不是我的。也是她急于带着徐曼菲来见你,想抢在这件事让你知道前,让一切都定型。而后她怕后患无穷,就动手把孩子弄掉了,你信任的干女儿多能干呀!完全站在你的利益上为你考虑!”
言母差点被气倒,言童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说:“现在一了百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京雨再也不会见我,也不会和我死灰复燃,她能把我留在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做,现在更不会这么做,只是我太对不起她了,只要想到她,我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言母这一刻看着言童,很是心疼,他在谈到京雨时,总是充满了愧疚感,这令她深深的动容。但她很快从这些疚恨中逃离出来,正色和言童说:“你应该去和曼菲好好谈谈,和京雨的事,过去了也好,这样你才能和曼菲好好的生活。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面,人是要往前看的。”
言童非常佩服言母的理智,她总是这么理智,理智的有些冷酷,自己这一点可能更像言母!可是只要想到徐曼菲,他就恼火,很想和她痛痛快快的大打一架。
言母叮嘱他家和万事兴,这种话言童听着很不顺耳,可他也想不争辩,便回到自己卧室,徐曼菲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衣,见他回来,冲他妩媚一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带向床上。
她趴在他胸前,娇滴滴的问他:“妈和你说什么了?”
言童还没有从刚刚的缠绵中缓过神来,紧紧的拥抱着她,他感觉到徐曼菲和京雨的不同,徐曼菲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她能软硬兼施,但京雨不会,京雨是一根弦跑到底的那种人。和徐曼菲上床,会让他激情爆满,她就像一个床上的老手,总能调动他的热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和徐曼菲缠绵过后,他有一种空虚感,这种空虚感让他顿失激情。在床事上京雨却过于稚嫩,可却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沉,每次都意犹未尽,他情不自禁的怀念和京雨一起的充实的感觉。
他紧闭双眼,说:“没说什么?谈孩子的事!我妈说让你一年生一个,至少要生它两个”
“啊?”徐曼菲吓的坐了起来。
言童暗笑,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光滑的身子,感觉在看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背过身去,徐曼菲又伏在他侧肩上,撒娇的说:“既然妈这么想要孙子,我们可以先抱养一个,过两年我们再生如何?这两年我想我们过一过二人世界!”
言童不赞同她的做法说:“既然想过二人世界,干嘛还领养孩子?不用领养,这点时间我妈等的起。”
徐曼菲有此失望,她说:“我是怕妈等太久!”
言童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他根本不想要孩子,只是那么一说,他躺在床上,长吁短叹,他满脑子都在想京雨的事,想着她流着泪的脸,按照言母的分析,以京雨如此傲骨,她应该不会把他那一夜情的事到处说,这太不像她的性格,自己当时被气昏了头,根本没有细想其中的可能性。这件事困扰着他,他再无心跟徐曼菲调情,他不顾她的缠绕,起身穿好衣服,下楼到外面的花园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他需要冷静的头脑,需要安静的想一些他想不通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静下心来,清醒的看清楚最近发生的事。
三 婚姻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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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担心京雨的情况,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京雨,该如何去问那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他深知自己对不住京雨,他真的伤害了她。他徘徊在医院门口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要怎么开口说?他从来没有为了见一个女孩这样不安过。他开始打退堂鼓,准备打道回府之际,迎面遇上了前来医院看望京雨的迈克刘,他手上拿着沉甸甸的食盒,正朝他走过来。
言童正欲上前打招呼,谁知迈克刘就像他是一个透明的人没看到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言童慌忙抢跑几步绕到他前面拦住迈克刘的去路。
迈克刘斜眼不待见的瞟着他,一副你想干嘛的表情,和他对视中。
言童气势上低他一头,神情有些慌乱,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说话,他近乎哀求的望着他:“听我说完,你再走行吗?”
迈克刘没回话,只是定定的斜瞄着他。言童思忖着问:“她还好吗?”
迈克刘真想吐他一脸的唾沫,但这是不文明行为,他忍住了,他说:“你去叫你家娘们流个产试试看,问她好不好?”
言童在迈克刘面前,理亏,他说:“她怎么样了?我就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迈克刘鄙夷他说:“她好不好,她现在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了,你回家好好守着你的老婆去吧!别在这里让人看着碍眼,我都觉得污了我的眼睛,和你说话我自觉个子都矮了半截,你快走吧!”
言童看着昔日老朋友这么冷漠的对他,心里特别难过,他不想走,很想看看京雨,他看着他手上的食盒:“你给她送饭吗?”
迈克刘瞧了一眼自己的食盒,嘲讽他说:“是啊,你做的好事,要我来给你擦屁股,看来我和京雨我们全都欠了你,你满意了?这都是你所取得的成就,不得不说你是个人才,玩弄女人的人才!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其他的公子哥不一样,你平易近人,没有趾高气扬,你和蔼可亲,没有拒人千里,我以为你对感情专一,不会玩世不恭,结果呢,你是挺专一的,对徐曼菲很专一,可是你专你的一,为什么来欺负我们京雨?你真是太不要脸了!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辈子也不出来,瞧瞧你的德性,令人作呕!”
最近这种话言童听的太多了,除了家人对他宽容以待,他的朋友们都对他嗤之以鼻,他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依然站在那里不肯走,也不让迈克刘过去。
迈克刘气愤之极,他深深的做一次深呼吸,指着他的鼻尖说:“你快散开,不然,我就要动武了!”
言童纹丝不动,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哀求他说:“让我在门口看看她,然后我就走,真的!”
迈克刘坚决不肯,他说:“让你看看她伤的如何,是不是可能承受你的第二次袭击伤害?你这是来看战后收成的吗?你真会玩啊!是不是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好骗?你摆出一副丧脸给谁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对你我永远也不会再心软了,你不值得。”
言童是可以不经过他们,偷偷的去看京雨,但是一旦碰到他们,肯定要大动干戈,在医院这种养病的地方,那么做实在不妥,他不能那么做,他看见一面的可能性不大了,转而问迈克刘:“你能告诉我,就是我和曼菲一夜情的事是谁告诉你的吗?”
迈克刘呕了几下,差点没吐了:“你别在恶心我了行吗?你以为我是你的垃圾桶啊?有事没事往我这里倒垃圾!”
言童不在乎他的神情,一直问:“我就想验证一件事,是不是京雨告诉你们的?”
迈克刘被激怒了,他大骂言童:“放你娘的臭屁,谁说的?我他妈的还想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么恶心的事呢?还他妈的发了一张你们俩在床上的半裸照给我,怎么以为我们不会上床,想现场指导啊?瞧你那恶心样,真是污了我们的眼睛啊!再说发你们半身的干嘛?来全身的,我直接报警抓走你们!谁叫你们俩个制造黄色影像!”
“照片?”言童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料到,居然还有照片。床上的照片京雨不可能有,那天她连手机都没有拿,怎么可能拍照?他顿时醒悟到自己中了某人的陷井。
迈克刘骂完后,心里舒服多了,他脑袋瓜这么一转,很快想到了这件事的发生的过程,他边思索边问:“你以为是京雨发的?”言童点点头。迈克刘蔑视的看着他,不禁发笑:“你看看京雨独自忍受着这一切,她不曾说你半个字的不是,她会是那种心机女吗?但凡她要是有一点心机,你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可惜你看错她了,她不是那种女人,正因为不是,所以每次受伤害的都是她,令人心疼的傻丫头。”
迈克刘为京雨感到难过,他看到言童面色凝重,不禁说:“你不用怀疑了,这事只可能是徐曼菲干的!”
言童不愿意相信是徐曼菲做的,在他心里徐曼菲一直是那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迈克刘瞧他那犹豫不决的样,心里就非常厌恶,他说:“我问过京雨,那天她之所以到你的公寓去,是因为她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事后发现那是个用变声器打来的电话。分辨不出声音是谁?想想看,把你和徐曼菲的一夜情公布于众,谁才是受益者?在你眼里以为受害者是徐曼菲,其实恰恰相反,受益者才是徐曼菲,而受害者是京雨,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们的一夜情,你必然要为她负责,何况你以为是京雨散布的流言,自然对京雨感到失望,没想到这样正中了某人的下怀。”
言童不解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打电话给京雨,叫她去的公寓?”
迈克刘说:“因为电话是花荣接的,那天发生了那件事后,花荣看到你跟着那个女人走了,不放心京雨,就在京雨那里留宿,是花荣转告京雨电话内容的!”
言童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不禁苦笑,徐曼菲居然这么高明,真是不可小觑!正当他怔怔的想着整件事,迈克刘趁机溜走了。言童没有追,他也不敢再去见京雨,他看错了她,也看错了徐曼菲!
2
说到受益人,言童本能的想到了三个女人,这里面却没有京雨。在得知他的婚姻就像一张铺好的陷阱,言童本来想找小茜去算账,小茜不但插手他的婚事,还插手他的婚姻,这让他忍无可忍,可是他并没有冲动行事,主要是没有心情去找小茜算账了!他需要想清楚这场婚姻谁是背后的操纵者?他不禁想起小茜那天在墓地里说过的话,难道是小茜?只要想到是小茜,他开始不寒而栗,如果是小茜,那么和徐曼菲重逢也不单纯了!假如不是小茜,那么会是言母吗?她也是直接受益者,她坚决不许他娶京雨,正因为她的坚决,使他产生了意念的动摇,才让他有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或许也有她的因素在里面,直接推动他婚事的决定性的人是言母,再者就是徐曼菲,她做的那一切是不是事先就策划好的?他不得而知,但看她发信息给所有的人,可见和他上床是有目地性的,想嫁给他才是真的,那么她所有无可厚非的表现都是在表演给他看,让他惶恐不安!影响和操纵他命运的这三个女人,都深藏不露,深不可测,她们都有自己的目地。言母对他的操纵无非是爱着他,不想让他偏离她的航线,徐曼菲呢?是爱他吗?他开始怀疑,小茜则是为了她自己不可告人的报复心理,而支配着她所有的行为。生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他居然毫无防备,有点后怕。
他该如何面对这三个人?言母,他完全不必去想,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害她,她的私心无非是让他远离她不喜欢的人,至于小茜也算不上威胁,必竟他们俩个也不用同床共枕,也不生活在一起,他对她敬而远之就足够了,严重的话,可以直接断交,相信言母也说不出来什么,她总不会让外人阻断他们的母子之情吧!剩下的就是徐曼菲,他得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不管她出于什么样的目地,他都不能忽视她的所作所为。
他旋风般的跑回家去,言母已经上班不在家里,正好剩下他和徐曼菲两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谈一谈。他见徐曼菲不在客厅,家里请的阿姨说她每天都起的很晚,现在正在睡梦中。他上楼进卧室,徐曼菲趴着睡觉,她什么衣服也没有穿,连睡衣也没有穿,她很喜欢裸睡。被子盖在腰部以下位置,看着她的裸背,和那张没有化过妆的脸,他仔细的观摩着,没有化过妆的徐曼菲并不好看,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徐曼菲肯定也十八变了,只是人家越变越好看,她却越变越难看,这张平时隐藏在化妆品下面的真实的脸,是轻易看不到的,他收回眼神,转向窗外。
京雨的脸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她莞尔一笑,犹如春风般轻轻的拂过,带来清爽的感觉,他喜欢那种感觉,令他熏然欲醉。
不知过了多久,徐曼菲像死人一样活过来,两眼暗淡无光,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正站在窗前发呆的言童时,为之一惊,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看了一眼时间,还未到中午,她欣喜过望,却并没有起床的意思,而是向言童娇滴滴的伸出一只手。
言童扭过脸瞟向她,厌烦的冲她喊:“快点起床!你以为嫁进来,不用上班,就可以无限期的睡懒觉吗?你是打算把自己睡成猪吗?”
徐曼菲不知道他为什么像是吃了枪药一般火药味十足,她慢腾腾的穿起衣服,然后走进卫生间,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从卫生间走出来,像是掉进马桶里,言童真不知道她在里面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她出来时,他特意看了看她,果断化了半天的妆,把这张脸修饰的光艳照人,看上去诱惑力十足。
她款步走向他,摆了个诱惑的姿态,嘴角含笑,像朵即将怒放的花!见言童对此无动于衷,她停止了诱惑,双手拥抱着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她感到诧然,昨天晚上,他们还温存相拥,可是今天却变了一张脸。她不满的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言童愠怒着脸训斥她:“你以为这是色情场所?收起你的放荡。”
徐曼菲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到床前的榻上,莫明其妙的看着他发飙?
言童开门见山的问:“给迈克刘他们发短信是你做的吧?”
徐曼菲立刻坐立不安,她支支吾吾的搪塞着说:“你怎么认为是我做的?要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言童嘿嘿冷笑:“原来你也知道那不是件光彩的事,既然知道不光彩,你为什么还给我朋友发,而且还加上床照?”
徐曼菲满脸通红,眼神闪躲,闪烁其辞的说:“那不是我发的!肯定是京雨做的!”
言童没想到她嘴够硬的,到现在还能这么无耻的污陷京雨,怒火直冲脑盖,他随手就甩她一个耳光,徐曼菲的嘴角都浸出血丝来,半天她连动都没动一下,他怒指着她:“你还敢跟我说谎,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如果我没有确凿的证剧我会对你兴师问罪?你再撒谎,马上离婚。”
徐曼菲听到离婚两字,整个人都瘫了,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哀求他:“不要,我不要离婚,我承认是我做的,可是我是为了爱你,我想要回到你身边,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你原谅我吧!”
言童亲耳听到证实,他整个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本来心存最后的侥幸,但现实是无情的。他什么也不想听,只想离开她。
徐曼菲见状,慌忙扑向他,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走,不断的承认自己错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放他走,只要他不离开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言童对她太失望了,他再也不相信她说的话,他感觉自己整天生活在谎言里,让他心里承受巨大的负担。他无法忍受这种欺骗。不管徐曼菲如何求饶,言童都无动于衷,甩开她离开了家,可是他却发现,他无处可去!
四 言母赞成她
1
言童乖乖的回到那个冷冷清清的公寓,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他很容易暴怒,从前他从不打女生,现在他动不动就甩耳光,离他越近的人,越容易被他伤害,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心情变的越来越烦躁,每个人都让他感到惶惑!
快入夜的时候,他默默的站在公寓的窗前,看着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闪着光亮,但他的心底却是一片黑暗,本以为娶了徐曼菲后,他会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现在却发现,每天除了争吵似乎也没别的事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家里,只有无尽的寒意让他寒战!身边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言母打来无数遍电话来催他回家,他漠然置之,本想在这里安静的住上一段时间,可是门外去响起言母的声音,他这位高高在上的母亲总是不肯放过他,总想让他按照她的意愿来生活,从来不顾那是不是适合他?
他无奈打开公寓的门,言母径直走进来,把手包直接扔到客厅的沙发上,怒着脸坐下来,然后不分清红皂白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曼菲对你已经够忍气吞声的,她不顾一切的讨好你,连我都看不下了,你居然还动手打她,她那半边脸都红肿红肿的,我问她是不是你做的,她还为你掩饰,你也够可以的,连女人你也动手打,打的还是自己的老婆,你真是有出息。”
言童也受够她了,言母不顾他的感受对他的婚姻指手画脚,总是强迫他做一些他无法接受的事,他压抑的快疯掉了,他也顾不上长幼之尊,他直言回讥:“你问我想怎么样?那我告诉你,我就想安静的一个人呆着这样行吗?你不是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你不是不希望我和她争吵打架,那么不要管我!你们俩过就可以了,反正你对她那么满意,索性你们自己过吧!有没有我,你们一样过的很好!缺了我也不是不能活,你满意就行了。她是你要我娶回去的,不是我要娶回去的,我对你作出了让步,请你也让一步,让我安静的呆着。”
言母看他态度十分强硬,她也有些泄劲。言童说:“我对她忍无可忍,她不是在为我掩饰,而是为她自己掩饰,至于她都做了什么,我也不想说,说出来你也会用她爱我做借口替她说话。我承认我不该动手,但是我没忍住,你也不希望我回家去,再挥拳头吧!所以别管我。”
言母不在强制要求他,她缓和态度说:“我知道你对她有很多的不满,说实话,我对她也不是十分满意,但是既然娶回家来,你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她。”
言童冷冷的看着言母说:“要我好好的对她?我办不到,既然是你同意娶回来的,你好好对她就行了,不用管我什么态度,以后也是你们俩生活在一起。”
言母瞪着他:“你真要和我对抗到底吗?”
言童无视她动怒,他说:“除非你不强迫我,否则我再也不会顺从你的安排,别用你对付爸爸那些招数来对付我,我不是爸爸,也不会像爸爸一样的活着。这就是我对你的回答。”他想了很多,无非是言母收回所有的银行卡,还有她的别墅,让他一无所有,即便是这样他也能活下去,言父这座公寓不属于言母,而且自己还有言父给他留下的存款,那些是言母不知道的言父的私房钱,他完全可以轻松的活着,再加上他有手有脚,可以出去打工,做不了老板,可以做小工,没什么大不了。
言母看这样子不能逼迫他,照这样下去,只能事得其反,她叹息着:“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言童暗笑:“如果一定要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之前跟我说被骗才可怕是吧?那我告诉你,徐曼菲骗了我,这是不是很可怕呢。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是没结婚前,你这么说我或许会很开心,但是现在我没什么可说的。”
言童越是这样,言母越好奇,她按奈不住好奇心追问他:“快点告诉我!”
言童无可奈何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言母听完他的讲述,一言不发,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言母也没有走的意思,她说:“我不认为这种行为是真的爱你,不过现在再来追究这些,真的没什么意义,人你已经娶回家来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正确的面对她和你所面对的婚姻问题。你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她现在是你老婆,以后不管她做什么事,不论你认不认同,她都代表你们,如果你放任她不管,对她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不知道以后她还会做出什么样惊人的举动。”
“你还在为她说话!”言童特别生气!认为她这是变相偏袒她。
言母说:“我没有为她说话,我这是为你好!现在你们也不可能离婚,她用这种方法嫁进来,是不轻易离婚的,就算你想离婚,我也没打算拿出一文钱给她,除非你有办法耗尽她的耐力,让她净身出户,那样的话我是不会反对你离婚的。”
言母的话却出乎言童的意料,他喜上眉梢试探性的问言母:“妈,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她离婚?”
言母莫测的笑着,某种不可预测的东西游移在她表情中,她说:“那也要看你能不能做的到?孩子欲擒故纵你懂不懂?现在不是离婚的时机,一味的纠结这些没有用,别管她是怎么进到这个家来的,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你不能忽视的,是你把她娶回来的,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即便她同意离婚,道义上你也说不过去,也会被人唾弃。妈妈的意思很简单,就算离婚那也是以后的事,除了那件事,她也没做别的出格的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总得给她自辩的机会。都已经是夫妻了,彼此应该试着宽容对方,包容对方,你要试着去接受她,不能连努力都不做,就放弃!”言母这么说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好不容易把京雨从言童身边赶走,现在要让言童离婚,他还会回到京雨身边去,对言母来说,京雨比徐曼菲难对付,徐曼菲拴不住言童的心,可是京雨却可以,权衡利弊,还是对徐曼菲估息不计,要耐心的等。
言童再度被言母说服,言母总是有办法降服他,言童也认真仔细的想了想这件事,他不能连最后的阵地也丢失了!为了这场婚礼,他失去的太多了。就算现在回头,也找不回原来失去的那一切。
2
言童乖乖的跟着言母回到家里去,刚进客厅,就看到徐曼菲在逗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玩,这个小女孩面容清秀,梳着马尾辫,穿着粉色小公主裙,怯生生的坐在客厅里,看到言母和言童进来,她立刻躲到徐曼菲的身后。
言母看着那个小女孩白嫩可爱,她的脸上不禁微笑起来,她把那个小女孩从徐曼菲身后拉出来,捉在怀里,抚摸着她白嫩的小脸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小女孩胆怯的望向一边的徐曼菲,怯生生的回言母的话:“小年!”
言母很喜欢这个小女孩,不禁问徐曼菲:“这是谁家的孩子?”
徐曼菲惶恐的瞄了一眼从进门来就一言不发的言童,惴惴不安的说:“她是孤儿院的小朋友,我听言童说你很喜欢小朋友,希望我们一年生一个,可是我现在还没有生育的打算,又觉得家里太冷清,就想着领养一个回来带,这样我们这个家里也会充满欢乐。”
言母对徐曼菲自作主张的领养一个小孩儿回来,并不买账,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站立的这个小孩子,喜欢是喜欢,但她对养别人家的小孩可没有兴趣。她望向言童,言童正两眼怒气,随时可能发作,她眼珠转了转说:“你们没有打算生育,这件事不着急,生小孩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你们想过二人世界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不会催你们的。不过领养了一个小孩来,这样会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的,与其领养不如自己生。”
徐曼菲马上解释说:“妈,这自己生和领养也没多大区别啊!”
言母犀利的眼神不悦的盯了她一眼说:“区别大了,领养的是别人的基因,自己生的是我们言家的基因,这就是区别!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徐曼菲辩解说:“可是我听言童说妈也做慈善事业,也资助过很多的儿童,我想妈这么心善的人,加上我们这样的家庭,应该不会介意领养一个小孩子的,因此我就领回来了。”
言童插话说:“没关系,明天再送回去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想领养的话,离了婚随便你怎么领养,只要没离婚,别说领养一个小孩儿,就是养个宠物也不行!喜欢养你出去养,这不是你家,你和我只是住在这里。”
再看言母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徐曼菲试探性的问一声:“妈……”
言母看着那个小女孩儿,不禁心生侧隐之情,便说:“就让她留下来吧!难得你也有爱心,很多当下的年轻人,对别人家的孩子都缺乏爱心,言童你就是个例子,这一点你应该好好和曼菲学习。”
言童没想到言母转变的这么快,这让他十分懊恼。徐曼菲得意洋洋的,听了言母的赞美之词,仿佛瞬间就让她腾云驾雾一般的飘起来了。她冲言童示威的说:“看吧,我就知道妈会同意领养她,我就知道妈有爱心!”
言童在一边冷眼旁观,他暗自嘲笑她,以他对言母的了解,收养别人家的小孩子,那势比登天一样的难。她不禁对自己的孩子没有耐心,对别人家的孩子更谈不上耐心了。
言母靠着沙发椅坐着,双臂在胸前交叉着,她更正徐曼菲的说法:“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可以让她留下来,但是没说要收养她,收养她是要负责的,这是一件大事,而我没打算要收养孩子。”
徐曼菲空欢喜一场,她赌气的说:“如果我不能生呢?那也不收养吗?”
言母听她公然顶她,她不怒反笑:“你不能生,但言童可以生,你们可选项很多,虽然结婚了,也可以离婚,你是怎么嫁进这个家来的,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徐曼菲顿时紧张不安,看言童的神情是把一切都和言母说了,否则言母也不会讲这样的话。她埋怨的瞅了一眼言童,他根本不看她。她顿时低气的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收养一个小孩子也不会怎么样啊!”
言母说:“就是收养十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但是这是我所具有的能力,与你无关,你想收养,首先你要有收养的能力,不能寄望我的能力为你的行为买单。我们这样的家庭也是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只有我有权利可以随心所欲。”
徐曼菲羞愧不已,但她不想轻易放弃:“一个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花不了多少的。”
言母看她还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无知,无耻,她点明了说:“收养后,就意味着有继承权,如果你们坚持收养,我也不反对,言童可以把名下的所有财产转到我名下来,然后你们再行收养,我没打算把我辛苦赚来的一切,让给外来人。”
言童也表态说:“我压根没想过要收养,如果她要坚持收养,那就先离婚再行收养,我也不反对!”他开心的笑着。
徐曼菲别无选择,她委屈的说:“我也只是想收养一个小孩来讨妈的欢心,想不到变成这样?”
言童无视她的感受说:“我看你是别有居心!”
言母不想他们为这事再争吵下去,就揽过话来说:“就让她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吧!也让你们感受一下,小孩子的世界多么天真无邪,希望你们能找回走远的童心。小年,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她没有父母吗?”
徐曼菲立刻介绍说:“听说一出生就被人抛弃了,是在孤儿院长这么大的,听院长介绍说她是小年夜那天来到孤儿院的,所以给她取名叫小年。”
言母看着小孩子心生怜爱之情,她把小年揽在怀里,仔细的打量着她,真是很乖的小女孩,她站起身来,拉着她的小手说:“跟奶奶去吃点东西吧!”
小年点点头,然后乖巧的跟着言母往餐厅走去,徐曼菲欣然紧随其后。
言童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身影,心里却想着如果京雨的那个小孩没有流掉,他就当爸爸了,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这一切都被自己和小茜给毁掉了。
吃过晚饭,言童看着言母和徐曼菲围着小年转,他便悄悄的走出家门,回到自己的公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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