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漫倾城-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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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她坚持真相

    退庭后,京雨扶着于莉,与言童和小茜在法庭外面碰面,于莉伤心过度,冲到言童和小茜的跟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哭诉着说:“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昧着良心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你的良知何在?你们还是人吗?”

    言童理直气壮的顶于莉说:“至少我们没有剥夺他人的生命,而你所谓的良知却令无辜的人惨死,所以别跟我讲良知,对一个凶手讲良知,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于莉冲他怒吼:“那是意外……”

    言童很愤怒:“意外?谁可以证明那是意外?你吗?你无法证明,出于私心,黑的你都能说成白的。你敢说你现在的证言是真实的?”于莉刚想说话,言童指着她隆起来肚子:“用你未出生孩子的生命发誓,如果你现在的证言是假的,他将胎死腹中,你敢这样发誓,我就信了你的话,到时你在跟我讲意外,再跟我讲良知。”

    于莉心虚,张口结舌。

    言童也够歹毒的,他就是想让她闭嘴,像于莉这种可能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她还是比较信这一套的,尤其让她拿她最珍视的孩子发誓,她明知道是假的,怎么可能冒这个险,他已经难住了她。他之所以这么大的火气,皆因为肖安今天在法庭上跟京雨说的那番话,让他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京雨对肖安态度,让他难以接受。

    但没有想到的是于莉也不示弱,虽然她不可能发誓以证明清白,但是她还是有别的反制措施的,她也很歹毒,可以说歹毒是她和言童的共性。她怒笑说:“让我发誓也可以,在我发誓之前,你先发一个毒誓,我就信你坦荡。”

    言童皱了下眉头,于莉说:“你敢发誓说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言童自信心满满的回答她。

    “好!”正中于莉下怀,她暗自发笑,说:“那你就发誓,如果你看到的和你的证言不一致,你将失去爱情失去你爱和爱你的人,你若敢发誓,我就敢发誓。”

    言童连眉头都不眨就指天发誓,因为他确实在陈述自己看到的真相,一点也没有作假,有什么可怕的。

    小茜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一跺脚,怪他太鲁莽。

    言童发完誓,冲于莉说:“该你了,你发誓吧……”真是不知者无畏呀。

    于莉咬着牙,正准备孤注一掷。

    京雨却在旁边拦住了于莉,她嘲笑言童说:“谁说她一定要发誓了?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反正证言的准确性又不是由上天裁断的,而且法庭,法庭说她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不是你怀疑就能否定的了的。”

    言童有种被耍的感觉。

    于莉轻出了一口气,如果京雨不替她解围,她正准备耍赖,现在她可以不用公开这么做,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她感激的看了一眼京雨。

    可是京雨并没有看于莉,她回头看向庄严的法院,感觉于莉和言童是那么的幼稚,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信以为真的事,他们也能拿来斗,真够衰的!今天她的心情特别的复杂。

    和她一样心事重重的就是小茜,她虽然讥笑言童,可是那笑容里却有几分无奈和廖落。

    于莉却不依不饶的说言童和小茜:“你们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吗?”

    言童和小茜没有搭腔,对于莉这个傻逼他们没什么可说的。

    于莉却不肯放过他们,说:“看来你们已经决定狠心到底了,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会天天的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一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因为你们不配,你们就是人渣。”

    于莉开始回归自己粗俗的本色,她斗不过就会骂人,自己难过,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京雨厌恶这种行为,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忽然觉得于莉这么对言童和小茜也并不为过,都是一群货色,而自己也并不高贵到哪去!她在等一个电话,一个能拯救肖安的电话,一个能释放自己被禁锢的灵魂的电话,但这个电话直到开庭结束也不曾打过来,难道有什么变故吗?她的心惴惴不安。

    言童他从来不把这些当真,包括发誓之类的,鬼才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对此他抱以一笑说:“你不就是希望京雨和我不要在一起吗?这样就可以成全肖安了!”这是一语双关。

    于莉再度被言童的话噎住,她后悔不已,自己只图嘴上痛快,没想那么多,她恐慌的瞧向京雨。

    京雨对他们这种毫无意义的斗嘴行为,厌恶透顶,可是她还得为于莉解围,至少她不会站在言童那边,她不动声色的说:“我算不得谁的最爱,起码和肖安与你没有关系。你的最爱不是徐曼菲吗?难不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徐曼菲和肖安在一起。其实于莉的话并无道理,你和你的爱的人注定无法在一起,除非你下去找她,她基本上无法上来找你。”

    言童张口结舌的瞪视着京雨,当京雨无视某人的时候,她变的很犀利,与平时的她皆然不同,你来我往,她都从容不迫的应对。

    于莉猛然拍手惊叫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之所以对肖安紧追不舍,就是因为你想成全徐曼菲和肖安,不然你为什么一定要置肖安以死地。”

    言童被气的肝疼,他埋怨的望着京雨,京雨却无视他的存在,催着于莉离开这里。

    于莉插着腰,瞪眼盯着言童和小茜,盯着盯着,她恍然大彻大悟的说:“我说呢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京雨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安静听她娓娓到来。

    于莉瞬间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她指着小茜说:“正如我所说的,你注定无法和你相爱的人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难怪把所有的事都做绝了……”

    京雨对于莉的无知和浅薄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肖安的事还没有完结,她还在这里加深仇恨,这是恨肖安不死,恨事不够大。她被于莉气的快七窍生烟了,揍她的心都有了。

    于莉间接的提到林楠,京雨来不及阻止,只见小茜脸上的怒气越积越重,收敛起的那些戾气,瞬间释放出来,她暴叫如雷的冲于莉怒喊:“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那么我索性做的再绝一点,你看可好?”

    于莉刹那间被她震住了,其实小茜今天没有像以往那样飞扬跋扈,她已经内敛许多,如果不是于莉一而再的招惹她,她没打算搭理她,可是于莉不知收敛,居然公开挑衅的提到林楠,小茜实在忍无可忍,才暴发出来。

    言童却洋洋得意,多谢于莉帮助,让小茜满血复活,这才是小茜正常的表现。

    于莉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了,痛心疾首,她瞬间就崩溃了,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股脑的涌出来,她抱住京雨,旁若无人的放声大哭,哭了好半天,她才放开京雨,她四下张望了一眼,以为这时候言童和小茜已经溜之大吉了,谁知道他们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欣赏着她的水漫金山。她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好像她的这一瞪特别解恨一样。她握住京雨的手,边抽泣,边说:“京雨,谢谢你这么帮肖安,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帮他,他曾经离你而去,而我也伤害过你,可是你还是依然如故的帮我们,而你也这样满身伤痕,就算这样,你还是照旧的帮我们,我代表肖安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宝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京雨听出她的话外音,她的小伎俩她看的出来,她先是以肖安女人的身份来提醒京雨,她和肖安一起背叛她的事实,再以三口人之名感谢她,令她无法恼羞成怒。同时警告她,肖安是她的人,叫她就此打住,不要企望取代她的位置。京雨面不改色的回她的话说:“我这么做是因为肖安是代我受过,他今天的处境,是被我所连累的,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且就算谢,也应该是肖安来谢我,你现在还无法代表他。”

    只见于莉的脸色成死灰色,于莉惊出一身冷汗,本来她想破口大骂,让京雨丢尽脸,可是那样肖安若知道,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而且现在他们有求于她,真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京雨忽然为之一笑说:“如果可能,待他出来,我等吃你们的喜酒!”

    于莉长出一口气,破泣为笑,连声道谢。

    京雨却暗然的说:“我帮肖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真相就在那里,我只是坚持真相,因为知道真相,所以我不能放弃,你也是不要放弃,安心养胎,等待和肖安重聚的日子吧!”

    言童受不了她们这样一唱一和,好像演给他们看似的,早就想离开这里,但是他对京雨还是不死心,想提醒她中秋节到他家过节的事,所以一直没有走,他越听越生气,他气不打一处来的质问京雨:“谁给你的自信?你就这么相信他会无事!”

    京雨瞧了一眼小茜,理直气壮的说:“真相给我的自信,这种自信,你永远无法体会。”

    小茜准备离开那里,她跟京雨说:“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但愿不是空谈,否则你们所期待的美好愿景将不会出现。”她说完就大步离开那里。

    言童临走前还没有忘记叫京雨跟他回家过节的事,然后追小茜去,问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于莉也一脸孤疑的看着京雨,京雨却对此只字未提。

    二 她下的决定

    中秋节这天,言童就像初恋时的心情一样神采飞扬,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早上起来就见母亲叫家里的阿姨精心准备家宴,这种情形,还是言童小时候常常见到的情景,但是已经好多年不曾有过了。就算当初叫徐曼菲来家里,言母也没有这么用心过,看来言母对京雨已然接受,而且还很满意,这种转变让言童有些吃惊,但却是他最乐意见到的,随之心情大好,昨晚他还担心若把京雨带来,言母像上次那样给她脸色看怎么办?为此他一晚没睡好觉,现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没用的。

    言母叫他早点去接京雨来,言童二话没说,回到楼上,精心修理自己的仪态,然后哼着歌,下楼,开车去接京雨。到了京雨居住的小区,他把车停好,先打电话给京雨,想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但她的手机提示目前这个号码是个空号,他心头一震,难道京雨把自己的手机号注销了?她真的准备不再见自己了?他连播数遍,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来到小区警卫室,想跟保安通融一下,让他进去。保安得知他找的是京雨,便好心的告诉他,京雨昨天就搬离此地。

    言童不信,保安因为见过他和京雨一起进出过,所以特地陪他上楼确认。正如保安所言,京雨的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他失魂落魄的前往陆杰家寻找她。他坚信京雨没有离开北京,只是为了躲避他,而搬离了这里,就算她要走,那么她也一定会在肖安的案子结束后才会离开,否则她是不会离开的。现在肖安的案子并没有结束,那么她一定还在北京。现在她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陆杰那里了,张琳是她唯一的好友,也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他相信她一定在她那里。

    言童开车来到陆杰家,他上楼敲开陆杰家的门,前来开门的是陆杰本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里走,也不顾什么礼貌之类的,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京雨更为重要的事,他顾不了那多了。他几乎找遍了陆杰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陆杰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站在客厅里,看着他每个房间找过去,只有陆杰一个人在家,连张琳也不在家。他颓丧抓住陆杰追问他京雨的下落。

    陆杰轻描淡写的说:“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

    言童哀求他告诉他京雨在哪里?

    陆杰则痛惜而遗憾的说:“晚了,真的太晚了,此生她不会再见你。”

    “她肯定还在北京对吗?”言童只要确定她还在北京,那么他就有找到她的机会,也有挽回的机会。他问:“她是不是和张琳在一起?”

    陆杰冷冷的看着他,嘲讽的说:“她的确还在北京,但她没有和张琳在一起,张琳带孩子回我父母家,一会儿我也去,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一个想躲开你的人,无论你怎么找,也是找不回来的,还是省省力气吧!当初拥有的时候,你不懂珍惜,现在失去了,再想找回来没有机会,她身边的追求者何止你一个,而你是伤害她最多的人,也是那个最不在乎她的人,她没有再给自己机会接受你。你知道吗?她对你并不是十分中意,是我和张琳一再的说你的好话,她才愿意走近你,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用心的,你用伤害她的方式来回报我们,让我们变成了你的同谋,我第一次后悔交了你这种朋友,昨天晚上,京雨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提到和你的过往,她说那是她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恶梦,她只求能尽快的忘记你,包括这里的遭遇通通的忘掉,她哭的很伤心,张琳和花荣跟着她一起哭,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我觉得我和你一样在犯罪,是你让我有这种罪恶感。”陆杰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真想狠狠的揍言童一顿,但他忍住了,他不想把自己的家变成战场,最后他下了逐客令:“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在是朋友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再也不要来我家,我不想动手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走吧!”

    看着陆杰,言童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也没有再去争取这段十多年的友谊,陆杰是他们这群老友中最君子的一个,能逼的他说出绝交的话,可见他对自己有多么绝望,现在他自己也对自己很绝望。他跌跌撞撞灰溜溜的走出陆杰的家,陆杰家的大门重重的在他身后关上,那一刻,他有种心碎的心痛感,在他的心腔中扩散……

    言童刚要离开,陆杰又追了出来,把言童之前交给京雨的别墅的钥匙还给他,陆杰说:“我差点忘了,这是京雨让我还给你的,她说她没法当面还给你,就请我帮她还给你,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徐曼菲那样爱财如命,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追求那些虚幻的荣华富贵,特别是感情,一个真正懂感情的人,是不会用金钱来衡量她的感情,京雨就是这样的女孩,她追求真善美的东西,而不是金钱主义。”陆杰撇下他,先下楼奔他父母家去过中秋节。

    言童手里握着那幢他以为能稳住京雨不会离开他的别墅钥匙,显然这没有奏效,他错看了她。言童对此悔恨不已,他极尽所能的搜寻着京雨可能去的地方,不在云洁的公寓,也不在陆杰家里,那么她可能去的地方应该是花荣那里,京雨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况且迈克刘还是她的御用化妆师,他决定去迈克刘那里碰碰运气。

    言童一直来到迈克刘的工作室,他不知道迈克刘自从当了京雨的私人化妆师后,他就把这间工作室交给别人打理,他不再接自上手工作,除非是重量级的人物,他才会露面。何况今天是节日,他当然回家过节了。

    言童又来到迈克刘家,正好撞见迈克刘和花荣腻味在一起,往出走。花荣和迈克刘两人跟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听说他们快要结婚了,但不办婚宴,他们已领过证了,有空时直接去旅行,这符合迈克刘和花荣的作派。

    迈克刘看到言童一脸颓败相的站在他面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可是花荣看的清楚,这次好可没顾迈克刘的感受,更没有和迈克刘打一声招呼,直接飞起一脚,把毫无防备的言童一脚踹翻在地,跟着飞身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双手左右开弓,把言童打的晕头转向,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有挨揍的份儿。

    花荣见他绻缩成一团,也没有还手,她的气似乎消减许多,见到有好几个围观的群众,她顾及自己的形象,便放过言童。

    言童见花荣停手了,还以为是迈克刘起的作用,他从地上狼狈不堪的爬起来,脸上也挂了彩,全是花荣的巴掌印,他也顾不上这些,却见迈克刘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花荣在他脸上的杰作,显的无比惬意。他一边悠闲的往嘴里送食物,一边看着他的笑话。

    言童也不想和他们计较这些,和一个无理的人讲理是没用的,他只想问京雨在哪儿?但没等他开口说话,迈克刘抢先一步拦住他的话说:“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们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见京雨妹妹?这件事你想都别在想了,她不是你随便可以见的人了。懂吗?你们不在一个档次上!何必浪费时间?”

    言童深情的说:“我爱她……”

    迈克刘惊诧的打量着他,最后讥讽他说:“谈感情?你最不配的就是谈感情,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失败在哪里?你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感情,自以为自己是情种,可是你这个情种用情用错了地方。这个世界上最不配说爱她的人就是你,你这种人渣不配谈感情,你毁了她的幸福,你有什么资格谈感情?”

    言童愤怒的瞅着迈克刘,迈克刘一点畏惧,也不回避,他溜达到言童跟前,用手帮他掸了掸他身上的灰,一脸嫌弃的表情,咂着嘴说:“花荣总是不听我的话,下手没深没浅的?”

    花荣瞪眼睛问他:“你什么意思?”

    迈克刘惋惜的说:“打的还是轻啊……”

    花荣对迈克刘这个回答很满意,她很抱歉的说:“最近呆在京雨妹妹的身边久了,心也变软了。”

    言童听着他们奚落自己,嘲弄自己,他用手摸着自己挂彩的脸,肿胀的很痛,他们居然还说打轻了,他一肚子的气却发作不起来。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京雨的下落。

    迈克刘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态,谄媚的对花荣说:“总的来说,你打的还是满不错的,正合我意,打的很好。”

    言童听完差点没气吐血,看来迈克刘这个朋友也交到头了。果不其然,没等他张口,迈克刘就横眉立目的冲他喊话:“你以后不想挨揍就离我们远一点,能滚多远滚多远,否则自寻其辱,我也爱莫能助!”

    花荣不客气的冲言童讲:“你别指望再见到我们京雨妹妹,迈克刘现在不是你朋友,他决定和你割袍断义。”说着她拉过迈克刘,从他衣服上,用力的扯下一只袖子,扔到言童面前。

    迈克刘气的差点没昏过去,花荣真粗鲁……没等他发表意见,花荣已经把他拉出很远,像逃命一样奔出好几十米远,他看到言童正在后面穷追不舍……

    三 她没有过来

    言童追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后放弃了,就算追上迈克刘又怎么样,无非再挨花荣揍一顿,迈克刘还是不会告诉他京雨在哪儿?京雨能去的地方从他们这里他是无法得知的,京雨真心躲开自己,也誓必不会躲藏在自己想的到的地方,现在她可能躲的地方很多,不会局限在她认识的这些朋友家中,他已经彻底的失去她了。

    言童狼狈的回到家中,把言母吓了一大跳,忙问他这是怎么啦?

    言童一言不发,颓坐在客厅里,仰卧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望着某一处。

    言母往外看了又看并没有京雨的身影,回过身来,追问言童,发生什么事了?

    好半天,言童似乎缓过神来,他坐正身体,垂下头,看着地板,无力的说:“京雨不会来了,她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这是我给她的别墅的钥匙,她叫陆杰还给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她爱上我们家钱的证据吧!”他把钥匙直接扔到茶几上。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言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想问清楚。

    言童伤心的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现在他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感觉天变的灰暗起来。他说:“这不算什么,假如挨揍能让我找回她,我宁愿让他们打死我。”

    言母不在说话,她打电话想报警,被言童拦住他质问言母:“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丢脸?我没觉得我被打有什么不对,我该打,你不觉得打的太轻了吗?我自己都觉得打的太轻了。”这会儿,他觉得迈克刘说的太对了。

    言母看着他肿着的大脸,气不打一处来,她说言童:“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

    “如果能打傻就更好。”言童觉得京雨离开自己都是言母的错,假如当初她不从中作梗,他和京雨早就在一起了,也不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原因,而京雨再和他提分手时,说的明明白白,这全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与外人无关,可他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没有认真正视京雨。现在他更将一肚子的怨气转到言母身上。

    言母知道他在胡绕蛮缠,懒得理他,既然他觉得打的好,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失恋的人耍点小脾气也没什么事,一时之间也无法治愈,就让他独自安静的呆一会儿吧,她起身走出客厅。

    今年中秋节看不到月亮,天上的雨势蓄势待发,浓厚的云气层层叠叠的包裹着月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言母经过客厅时,看到言童已经换洗干净,脸上也贴上了横竖八的创可贴,看着有些可笑。

    言童没理会言母,他坐在那里生闷气,独自悲伤着。

    言母叫他去吃饭,他也不吱声,言母说:“就算失恋也得吃饭,就像今晚看不到月亮,我们也得过节一样,虽然只有我们两个,可生活还得继续,你说呢?”

    言童没什么可说的,他说不过言母,言母没理也能辩出三分理来,他还能说什么,听着就行了。他默不作声的跟着去吃晚饭,可脑子里想的还是京雨,他还像在做梦一样,感觉京雨并没有和自己分手,他想或许晚一点她就会出现了,她怎么会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呢?进入豪门是很多女孩儿的梦想,难道不是京雨的梦想吗?

    言母看言童心不在焉,只对酒表现出浓厚兴趣,她唉声叹气的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失恋,不要每次失恋都跟天塌下来一样,早晚都会过去的,等时间冲淡了你心里的痛苦,你就会迎来崭新的一天。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但我这一次觉得很可惜,京雨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儿!”

    言童冷冷的说:“当初你为什么不这么说,那时你不是一直认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吗?如果不是你拼死拼活的威胁我,我们也不会分手,也许现在我们都为人父母,这一次都是拜你所赐。”

    言母就知道他会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她的过错,只要这样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那么她愿意为儿子担下这份罪过。她说:“当初的确是我有眼无珠,但是你们无法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她本来就不该属于你,也可能是你们缘份不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情深缘浅吧!以后不管你怎么样选择你的感情,妈妈保证以后不再插手你的事行吗?”

    言童明显感觉到言母在他感情事上态度的转变,有件事他很好奇,问:“妈,之前你对京雨成见那么深,是什么令你对她的态度改观了呢?”

    言母深思熟虑后,她才说:“原因很多,最重要的是两点,一点是徐曼菲的事,另一点是京雨本人的事,这两点给我的触动很大。”

    言童感到费解:“这话怎么说?”

    言母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先说徐曼菲的事吧?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以后我不想参和你感情上的事,有了这个决定后,我就必须把徐曼菲的事告诉你,这样你才能对他人和自己的眼光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我也才能放心你的每一决定。”

    言童不明白这关徐曼菲什么事?自从徐曼菲死后,言母对徐曼菲只字不提,现在突然说起徐曼菲令言童十分诧异。

    言母看着言童眼里困惑的表情,便下定决心跟他说。“我一直以为徐曼菲是一个好女孩儿,加上你们是同学,对她的了解相比更透彻,这也是我为什么同意你和徐曼菲在一起的一个原因,其次,她是个北京女孩儿,这一点我也喜欢,还有小茜的力保,使我更加坚信徐曼菲很适合你。令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婚后,徐曼菲和之前就判若两人,她的真面目渐渐的暴露出来,特别是她没有和我们商量就善自做主领回一个小女孩儿来养,还坚持要收养她,这一点让我很纳闷,再看她对那个小女孩儿比对你都上心,几乎无微不至,完全像一个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我是一个母亲,我怎么会不了解这种感觉。你却浑然没有发现。”

    言童认为言母有点小题大做,他说:“她喜欢小孩子,这一点无可厚非啊!”

    言母却不这么认为,她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我当初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她一再的要求你认领,这让引起我的怀疑,一旦你认领了小年,那么你的财产小年也有继承权,我找人好好的查了一下小年的身世,她明明有生育能力为什么自己不生,编要收养一个无关的小女孩儿,这令人费解,我也叫人顺便也调查徐曼菲的情况,结婚时,她并没有什么家人,你说她的家人都因车祸全没了,可是真查下来,却令我大吃惊,她的父母不但没有死,还健在,并且就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言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于莉对他说的那番话,难道都是真的?她不父母不认她?

    “我和你一样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父母还活着,她却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跟我们说他们死了,哪有子女这样恨父母不死的?这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她隐瞒这些,骗说父母死亡的原因何在呢?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原来她坠学后,就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每天游走在灯红酒绿之地醉生梦死。她靠出卖身体养活自己,他父母苦口婆心的劝她,她也无动于衷,最后他父母就跟她断绝了关系,这就是她为什么说自己父母死了。她父母不认她,她也怕她父母坏了她的好事,才这么说的。”

    言母见言童脸色发紫,她脸上也难堪,她说:“这都怪我,如果我不坚持让你娶她,你也不会……唉!再说小年的事,其实小年是她的私生女,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后来傍了一个地产商人,想用孩子拴住那个男人,可是人家并不在乎,她爱生就生,那男的也不承认,还把孩子带走,送到福利院去养,再后来她听说你回来了,还是豪门公子哥,就回过头来缠着你,只是她的戏演的太好了,骗了我们所有的人,但这多亏了小茜的提醒,她没有明说,只是暗示我徐曼菲有问题。现在小年送回到她父母身边,也算是不错的归宿,好歹是自己的亲人,比在福利院要好,徐曼菲嫁给你才是真正为了钱,她并没有多爱你,她爱她的孩子都胜过于你,她眼里只有荣华富贵,没有什么真情可言,她只是利用你得到她梦寐以求的那一切,你就是她的垫脚石,我很后悔轻易的相信了她,而没有在婚前查一查她的身世,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徐曼菲的真相对言童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假如搁在平时,他会更加难以接受,可是和失去京雨的痛苦相比,这又不算什么了,可能言母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这个时机把徐曼菲的事对他和盘托出,当两种痛苦放在一起时,你再痛苦,也只是一种痛苦,往往会忽略了那个相比无关紧要的痛。

    言母说完徐曼菲的事后,放下了心里的重担,这积压在她心里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了。她长出一口气说:“我看错了徐曼菲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看人的准确性,也开始检视京雨,我是不是也看错了她呢?可是她的身世都令我置疑她的人品。前段时间,有一次我在酒店和客户谈完生意,准备离开之际,看到京雨也在那里用餐,她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她很亲昵的喂对方吃饭,那时你和京雨重新在一起,虽然因为车祸的事闹的不愉快,你们必竟在一起,她居然背着你和另一个男人偷偷的在那里幽会,我正想上前质问她,好当面掀开她虚伪的假面具,以证明我拒绝你接受她是正确的,至少在徐曼菲和京雨的问题上,有一个坚持是对的。”

    言童莫名的紧张起来,不禁追问她:“后来呢?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言母说:“我冲到她面前,想让她难堪,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窘态,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礼貌的站起身和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坐下,继续喂那个男人吃东西,就像在照看一个小男孩儿那样的细致,我简直看傻眼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受半点影响,他还天真的冲我咧着嘴笑,那个表情就像无邪的小孩子,这太诡异了!我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想来形容他们状态。京雨见我一脸迷惑,她放下手里的餐具,并嘱咐那个男人自己慢慢吃,然后和我说,那个男人是她朋友的叔叔,因为记忆仅相当于三岁的孩童,需要有人在一边照看,今天他家中的保姆有事请假,没有人管他,正好她有时间,就带她来这里吃海鲜。我看到她对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弱智,也那么有爱心,可见她的人品坏不到哪去,事实上,只是她的身世有些污点,她本人并没有什么污点,我没有亲眼看到她的污点。我开始对她改观了。”

    言童猜出那个弱智就是云汀的叔叔。

    言母还说:“我刚开始还在想,她是不是事先知道我在那里和客户谈生意,所以才表演了这一出戏呢?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说,她感谢我的反对,虽然因为我的反对,她因此受到了伤害和不公平的待遇,但却因此看清楚了你的为人,不至于终身误,而且她也承认当初跟你在一起,是有一点虚荣心在作祟,但她并没有贪婪了忘乎所以,她自己知道什么对她更加重要,是人,而不是别的东西。她并不想为了和你在一起讨好我,她只想做真实的自己,说人一旦演起戏了,就得演一辈子,她做不到。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孝子,所以她和你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在那一刻,你知道吗?我有种心痛的感觉,也在我接受她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她了,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以为你会留的住她。然而你没能留住她,我们都看错她了。”

    言童听到这里痛哭失声,他说言母:“你从来没有教会我去爱,你只教会我自私,自私的我只会从我自身的角度去解决问题,我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以为爱就是自私,但京雨她很好的诠释了她对爱的理解,即使肖安抛弃过她,于莉对不起她,可是她依然愿意帮助他们,哪怕最后成全的是他们,于她没有半点利益,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真正的爱是不计代价的,她也曾经那样对待我,一再的原谅我的背叛,而我亲手葬送了我们的感情,这都缘于你教会的自私……”

    言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担忧的看着言童,看着言童如此痛苦,这比折磨她还让她难受,她不知道言童最后会如何收场?希望他不要因爱生恨……

    四 她接近答案

    言童离开家,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京雨,也没有脸去找京雨!不知不觉,他居然走到了云汀工作的地方,做为一名法医,这个总和尸体打交道的年轻人,总让他感觉神秘莫测,他是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说话不留一丝余地,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回原形,一双如矩的眼睛,仿佛倾刻间就有把人看穿。想想云汀,他就觉得浑身发毛。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想了想这里可能离他第一次遇见京雨的地方最近吧!他转身往回走,不料境然遇到了云汀正往外走,看样子下班回家,这大过节的,他居然也没有休息。

    云汀看到他也有些意外,看着他的脸肿的没人样了,他随即就高兴起来,紧走几步,到了言童的跟前,笑呵呵的问言童:“你是不是终于想通了,决定来修改证言?”

    言童看着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就恼火,听了云汀的话果然不出所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气呼呼的回他:“你可真会说话,我看你是美梦做多了,整天竟想着不劳而获,我对你这种人真是嗤之以鼻。”

    云汀也不生气,这家伙好像天生就不懂生气为何物,在言童看来,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太明显,几乎就是毫厘之间的变化,用肉眼都看不见。云汀说:“今天是节日,大家都忙着过节去了,你不在家好好过你的节,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说你把这里当成你家的游乐场,过节的时候,到这里来消遣一下?我想你的脑袋还没有叫驴踢,不至于走错地方?不然你叫我怎么想你?”

    言童也不想和他争辩,他说的都有道理,谁叫自己鬼使神差就跑到这里来了,还这么不臭巧遇到这个瘟神!既然来了都来了,遇到他索性就问问他,他犹豫着开口说:“你知道京雨在哪吗?”

    云汀听到他问京雨,眨动了一下眼皮。“在她该呆的地方,反正不是这里,你不会真认为她有罪,所以到这里来找她吧?”他打趣的说。

    “这怎么可能?”言童最讨厌他这副奚落他的态度。

    云汀忽然一脸正色的对言童说:“有些你梦寐以求的爱人,可能只是你生命中最豪华的过客,拥有的时候,你不觉得她的可贵,一旦失去,就别想再找回来,这就是生活教会你的东西。我不能阻止你去找她,我也不能带你去找她,感情的事不归我管,我也管不着,你就好之为之吧!”

    听云汀这么说,可见他是知道京雨的想法,开庭那天他就应该警醒,那天京雨就是来告别的,可是他却没有在意,当时他却放任了这一切,以至于演变成他无法改变的地步。他不敢在云汀面前说他爱京雨,他没有这个勇气。

    云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总是骗她,总是带着偏见来审视她,你用你的心态和价值观来扭曲她的思想,来解读她的内心,你真的错的很离谱,看偏一个女人的代价是你无法预估的。你忘记了国人的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不是小人,但是她是女人,忽视一个女人的想法是很可怕的。”

    言童郁闷极了,自己简直愚蠢到家了,居然送上门来给他羞辱。他忍无可忍的说:“有些事你是不会懂的,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怎么懂?”

    云汀听着不顺耳,他说:“是你把我看成外人的,不代表京雨也把我看成外人,你问过她怎么看我的吗?我想你没有,这就是一厢情愿的盲点,你只能代表你自己,绝对无法代表她。”

    言童铁青着脸,憋了半天气,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云汀一本正经的跟言童说:“你一直坚信你所坚持的是真相,很快你坚持的真相就会大白天下,我现去就是去见小茜,有些令京雨痛不欲生的事,她不愿意再去想起,这些事恰好我知道,我会帮她伸张正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初次见到京雨的那天晚上,那是京雨一生都不愿回首的夜,医院里的检查,还有你其实都是证人,但是那晚之后,京雨选择了沉默,现在你的朋友想知道林楠的死因,我来告诉她,告诉她一个罪人的过往。”

    言童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听的稀里糊涂的自己怎么就成了什么证人?林楠怎么就是罪人了?他想问个明白,但云汀已经扬长而去了,他没能追上他。言童正想去找小茜,不料遇到娜丽,他看到娜丽的时候,以为遇到鬼了,惊讶的半天没有合上嘴,他小心的走到娜丽身边,仔细打量娜丽,没错就是娜丽啊,这是怎么回事?他太意外了,想不通?

    娜丽哭的眼睛都红肿起来,还在抽泣着。言童忙问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被打劫了?还是也出车祸了?”他才是狗嘴里吐不象牙呢!

    娜丽瞪视着他,揉了揉泪眼,仔细的瞧着言童,心说从哪跑出来的疯狗,疯言疯语的,经过仔细辨认,她才认出来这张快面目全非的脸是言童,她显然对他的问话很气愤,她没好脸色的回应他:“你家发生的事,别往别人身上安。”可她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连忙抓住言童的手臂急切的问他:“京雨在哪里?我打她电话,她的电话停号了。”她又伤心的哭起来。

    言童立刻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他怕别人误会他非礼她,或对她图谋不轨,这深黑的夜里,他连一个路人都看不到,上哪找人给他作证,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离她远点。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谁也没钻谁心里去看她是什么样的人。

    言童本想离开,但看她哭的悲切,有些不忍,还有他想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走了,不在北京?他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没走啊?”

    娜丽听他问起这事,她哭的更加悲壮了,哭的言童头都痛,他忘了自己头痛不是因为她哭的,而是花荣打的,这娘们下手也太狠了,迈克刘这个王八蛋也不管着点,他心里一阵愤恨。

    听娜丽说:“我们没上成飞机。”

    言童听懂了,可能是飞机晚点,或取消航班,但转念一想,就算这样也不至于跑这里来哭,这和机场相差太远了吧。

    娜丽又说:“朱浩被警察带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言童听完简直心花怒放,朱浩倒霉对言童来说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可能他这一笑,肿胀的脸开始抗拒他这个本能的表情,弄的他哭笑不得。

    娜丽怪眼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言童无奈的收起自己开心的心情,掩饰说:“没什么!我脸疼。”

    娜丽看了看他脸,也没忍住笑了起来。她一会儿哭的死去活来,一会儿笑的前仰后合,言童真以为她不正常了。被言童这么一打扰,她也哭不下去了,她正色的和言童说:“我知道你和朱浩关系不怎么样!但也没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起码你应该有点仁爱之心吧!算了,就是我再怎么爱他,可是现在也恨死他了。”

    言童欲言又止,他本想刨根问底的,可又怕娜丽不说。

    娜丽却没等他问,自己爆料说:“警察说他涉嫌敲诈勒索京雨,徐曼菲和林楠上百万的财物,被京雨报警抓获,我想打电话问京雨是怎么回事,可是京雨的手机号换掉了,你能帮我问问她吗?我不知道朱浩是那种人,真的,我也不相信他会是那种人。”

    言童告诉她自己也没有京雨的手机号,她连自己一起屏蔽了。他开始仔细捉摸娜丽的话,娜丽说京雨报警抓朱浩,因为朱浩敲诈勒索她,还有徐曼菲和林楠?没错,前段时京雨用他卡里的钱,说急用,就是这个原因吧?那笔钱还让他怀疑京雨的为人,但她已还给自己了。而林楠死前的确是被人勒索,那几乎是导致他死亡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可是他没听说徐曼菲也被人敲诈啊?他想起了一件事问娜丽:“朱浩是不是有一张手机卡,名字叫丽娜的?”

    娜丽想了一下说:“他没有,但我有,我就叫丽娜啊?前两天和京雨告别时,我告诉她了。”

    言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那天京雨的反常,原来事出有因,但看娜丽完全不知情,他离开前跟娜丽说:“以后交男朋友,认准了再交,你不用找京雨了,我可以作证,朱洁确定干了那件事。”

    娜丽还是不相信,朱浩对她太好了,在北京这座城市里,朱浩是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幸福和有安全感的人,在她心中,朱浩是神一般存在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堪?

    言童要马上去找小茜,他已经预感到一场空前的风暴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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