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爱情再苦,幸福就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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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也注意到,小马每次都是在周六下午四点的时候准时出现,他举止文雅,眉宇间有一股隐藏不住的英姿,买书期间女孩已几次送诗给他,小伙子每次都欣然接受,但奇怪的是,他从没对女孩评价过她的诗作,这使女孩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一次,小马走进书店,买了一本李亚伟的《豪猪的诗篇》,然后有些踌躇地:“这几天,我也写了几首诗作,但感觉不是太好,能请你抽空到我那里指点指点么?”

    女孩欣然同意了。

    有一天,她随小伙子走过了几条大街几条胡同,走进一个居民小区里。小马就住在二楼。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台电脑,佘下的全部都是书。每一本书都摆得井然有序,地上也很干净,看来他是一个挺细心的人。小伙子把她领到书桌旁,打开电脑,上面有他的三首诗。女孩认真看了几分钟,开始拨动鼠标,告诉他这句该怎么改,那句该怎么修饰,说完了,女孩便在床沿边坐了目不下来,小伙子开始认真地修改。女孩注意到枕头旁有一个盒子,她赠送的几张卡片都放在里面。

    小伙子忙完了,又为她打开一瓶饮料,问:“你叫静吧?”

    女孩看着她:“你知道了?”

    小伙子说:“我猜的,静静书屋嘛。”

    女孩说:“我叫静,也喜欢安静,所以就叫静静书屋了。”

    小伙子说:“名字真好,我第一次去买书,就是奔这名字去的,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家店老板一定叫静。”

    女孩甜甜地笑了,反问他:“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家是A市的。”

    “噢,我看你这里挺静的。”

    “是的,我也喜欢这里的环境,远离城市的喧闹,很好。”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住呢?”

    “租的,挺便宜,要学校住太吵,我就到郊区租了这间房子,宁静思远嘛。”

    又坐了一会,女孩看着他,赶身告辞,小伙子也没挽留。

    小伙子还是很正常地,每个周未到书店去买一本书,只是从那一次交谈以后,他们总是在书店里交谈一陈子,有时书店里生意好,小伙子干脆帮起忙来。渐渐地,小伙子在书店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毕竟不是要走,每次看到小伙子的背影消失,女孩的心意也怅怅了。后来不知道谁的主动,他们的谈话从室里走向了室外,甚至电影院,运动场也有了他们双双的身影。在女孩的指点下,小伙子的诗写得越来越好,有几个还在报纸上发表了。

    那一次,在北湖边,小伙子告诉她,他本来不是在这个城市工作的,他大学毕业后分配到A市的一所重点高中教书,只是后来他舅舅调到这个市当了副市长,舅舅从小就喜欢他,通过关系把他调了过来,让他在市教育局工作。他工作上兢兢业业,几年的时间就爬到了科长一职,可是正当他满怀信心地向副局一职冲刺时,舅舅被提拔到另一个市任职了,他的事因此搁下了。

    小伙子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望着远处的群山说:“我要是能那样,保管你书店的生意会异常的火爆。”

    女孩望着湖水里两只游弋的天鹅,她突然摇了摇头,又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小伙子,生怕一放手,就会失去什么似的,心里头闪过一阵迷惘的感觉。

    就在这时,小伙子向她提出了为她写一首诗的请求。

    女孩听他讲诗的意境:一方碧波,一只飞翔的青鸟,水面有小小的波浪,水上有无垠的蓝天。

    女孩点点头,知道让他写的便是他此时的心境。

    女孩很认真地写。

    反复修改了几次,直到写得满意了,认为已写出了那种意境,女孩才把诗写在卡片上,然后静待小马的到来。

    然而一个月,二个月,过去了,却不见小马再到书店来。

    终于,女孩忍不住了,带了那首诗找到教育局。她问:“小马在吗?”一位值班的同志告诉她:“小马啊,他舅舅调到大市里去了,他也离开教育局调到市委去了。”

    女孩捏着卡片怏怏地走到北湖边,在他们曾坐过的地方,一片片把那张卡片放进了湖里。

    山上的女人

    作家在山顶的一方小石头上写了一天的小说,东山奇绝的风光令作家留恋忘返。写得有些冷了,作家决定收好书稿进村讨碗水喝。

    小村很静。山虽然是好山,但坐落在山下的小村却显得很荒凉、偏僻。作家沿着一条狭窄的石板小路走了一截,抬手敲响了一家的门。门开了,闪过一张女人的脸。作家连忙说:“我在山上写东西,很渴,想讨碗水喝。”女人警惕地回望了几眼,才拉开门:“进来坐吧。”作家听着不禁又有些迷惑了,听口音女人不象是本地的,川音味很浓,再仔细打量那女子,面貌虽好,但头发零乱,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房中摆设极其简陋,一张竹桌子,几条竹凳子,不见彩电,也不见其他什么贵的物品,女人端来一盆凉水,又从橱子里拿出一方脸巾,新的,拧了几把,放在里面让作家洗。作家洗了,刚坐下,女人又端来一碗茶。作家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有一股甜甜的韵味直冲四肢百骸,作家禁不住伸出大拇指称赞:“还是山里的水好喝。”

    “大叔,那就多喝点!”女孩又续水,声音甜甜的,女孩转过身时,作家看到她的手臂有一条鲜明的伤痕。

    女孩愣愣地看着他喝水,嘴唇张了几下,想是欲说什么话,却又不住地朝里屋睃。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女孩还没来得及张口,却有一个高大汉子从里屋里奔出来,大约四十岁年纪,一脸的沧桑,作家连忙说:“我是到山上游玩的,渴了,来讨口水喝的。”

    女孩摊手:“这是我丈夫。”

    汉子平静地说:“你还要什么吗?”

    作家又连喝了几大口,连忙起身,说:“不需要了,兄弟,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趁天早,我多去逛逛。”

    重又回到大山的怀里,听小鸟咿咿,看奇石奇树,不知咋的,作家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他脑子里闪过女孩那又带着血痕的手,闪过那女孩忧郁的眼光,闪过那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态。直到晚霞染红了山头,作家准备回去时,突然发现少了什么东西。于是他又匆匆地踏上了小村的石板路。这时,黄昏的小山村也开始热闹起来,外出的,砍柴的,下田的,都陆陆续续往家里赶,作家经过小路进,不断有人投来惊异的目光。敲了门,这次开门的是汉子,都一脸的愤怒。作家连忙说:“兄弟,我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是一个大本本,记东西的。”

    “是这个吗?”女孩从里屋里闪出来,手里捧着他丢下的笔记本,上面夹着一支笔,两眼直直地望着他,里面藏着太多太多的渴望,只是作家看不懂。

    汉子狠狠地哼了声,转身接过笔记本,递给他:“还掉什么东西么?”

    “没有了,麻烦你们了,谢谢。”

    走出小村,走出大山,作家脑海突然一动,连忙找了块石头坐下,摊开笔记本,瞬间就作了首小诗,又题名为《大山上的女人》。写完了,作家风尘仆仆地沿着回家的路走。

    一连几周,作家没再来。几天内降了一场雪,雪后的大山显得更加秀丽。

    这天,作家又来了,作家看着雪后的山,看着树枝上挂着的雪球,激动地写了篇散文。写完了,累了,又去村里找水虽,仍是去那家。门却锁了,有心人告诉他,前不久,这个户主从四川骗回来一个女孩,三天前女孩被救走了,汉子也进了监狱了。

    “那就好。”作家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那块高悬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作家又去写诗,作家笔下的女人显得分外亮丽。

    相思豆

    那是冰儿头一遭对男人动心。冰儿是一所重点大学的校花,她的冷漠和惊艳不知弄疼了多少追求者的心。

    冰儿是在采访本地80后诗歌群体时认识阿火的。那次,阿火并非冰儿的采访对象。但在此之前,冰儿经常从各大报刊上拜读过阿火的诗作,她很喜欢阿火那细腻、优美的文笔。为此,她还经常去阿火的博客上去坐坐,有时也写上一两段赞美之词。

    当冰儿的一个80后作家朋友把阿火介绍给冰儿认识时,冰儿脸上露出了豪不掩饰的惊喜之情,因为对她来说,阿火就象是她心里的神,而如今这神又还原成了实实在在的人。

    令冰儿惊喜的是作家阿火就跟她想象的一模一样,文雅、冷静而高贵。当冰儿跑到他面前采访的时候,更难为可贵的是阿火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微笑。采访之前,知情人士就曾透露阿火自去年年未开始就几乎没笑过。所以,那一刻,冰儿心里感动极了。

    那一次,冰儿和他整整聊了两上小时,已远远超过当初半个小时的约定。阿火给冰儿讲了许多她听都没听过的作家名字,并顺带讲了一些发生在作家身上的趣事。讲得累了的时候,阿火又打开一瓶饮料,递到冰儿的手上。阿火的细致让冰儿的心生起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些渴望游离的感觉,让冰儿心里瞬间爬满绵绵的温馨。

    彼此离别的时候,冰儿是低着头走的。冰儿不敢回头看他。冰儿知道,此一别,她的人生旅程里注定将有一段细雨霏霏的江南雨季。

    冰儿的那次采访很成功。在阿火的指引下,她又采访了本地一些知名的80年作家,并在学院里申请了一个80后诗歌群体研究的项目。两个月后,冰山的研究成果在省社会科学研究上发了,冰儿很高兴,她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阿火。阿火在电话那头听了也很兴奋。可说着说着冰儿突然哭了起来。阿火说:“你咋了。”

    冰儿没有回答,冰儿只是闭着眼睛喊了一声:阿火。阿火确实是长到冰儿心里去了,这三个月来每天夜里做梦时,冰儿都能看见。

    阿火又说:你在哪里,要不我来见你!冰儿仍是没有回答,阿火又说他对冰儿印象很好,仿佛一见如故的朋友,“真的?”冰儿止住了泪,认真的问。“真的。”阿火在电话那头认真地说。冰儿想,阿火终究是没有把她忘记。

    冰儿问:“要不我去见你吧。”阿火说:“那好,你来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冰儿出发的时候,天放晴了,这是一个月来少有的好天气。冰儿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冰儿坐上一辆的士一尘不染的走向一个真实的梦,走向她心中的阿火。

    那是一家很雅致的茶馆。冰儿和阿火面对面坐着。

    当服务员走上来要喝什么饮料时,冰儿不假思索地说:“相思豆。”冰儿一直想喝这种饮料,虽然她从来没喝过,她也只听朋友说那是情侣间必点的一种饮料。冰儿一直渴望着有这样的机会,冰儿说的时候,便偷偷去看阿火,便看见了阿火眼中隐现的一片温柔。

    “那么,来一杯相思豆,一杯铁观音好了。”阿火淡淡地说。冰儿感觉到阿火的眼光在她脸上闪了闪,冰儿禁不住通红了脸,心跳声也象奔驰的火车飞快地远转着。慌乱之中,冰儿听见阿火说:“冰儿,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吧。”

    冰儿没说自己。冰儿给阿火说她的课题研究,说那三个月来她每一天做梦中的阿火。冰儿说这话时,就象已开阐的洪水,没有了节制。冰儿隐约中又捕捉到了阿火的眼光,仍是那温柔,那么令人砰然心动。

    时间的日历轻轻一番就过去了很久,等冰儿说完的时候,外面晚霞已染红了山头。阿火就那么看着冰儿,一句话也没说。冰儿突然觉得阿火英俊得有点遥远而不真实。等到该说再见的时候,阿火只是淡淡地挥挥手,转头就走了,冰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泛起一片朦胧。

    回去后没几天,冰儿就收到了一本阿火的散文集《流水的声音》,扉面上赫然写着:爱与不爱都是伤害。

    冰儿在阿火的书中读到了一个叫“相思豆”的故事,知道了一个叫云的女孩子,一个在茶馆里也经常点“相思豆”的女孩子。一个为了阿火最终殉情的女孩子。冰儿在读那篇文章时,感觉到了来自心中的强烈震憾。

    “云的自杀让我感觉到了世界的崩溃,说实话,到现在我仍无法接受云的离开。我是爱云的,只是现实的原因注定了我不能和她一样给予,不能和她一块拥有……”冰儿读到这里时,眼泪禁不住滴达滴大落下来,落在了书上,也落在了自己的心里。冰儿不知道那泪水有多少是为了云,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

    从此,冰儿和男孩子一块去茶馆喝茶时,就再没有点过“相思豆”了,因为她知道那是一种不属于她的饮料。

    冰儿仍会看阿火的作品。冰儿看阿火的文字时,眼里常会闪出一大片泪光,一片柔情,一片仅对自己的温柔。

    初恋的味道

    海是一个30岁的男人。海曾经爱过几个女孩,真心真意的爱过。

    海和萍谈恋爱的时候,娟子一直是个热情地说客。那一年,娟子和萍同在一个学校教书,同住一间寝室,海对萍的关怀和体贴让娟子也觉得爱情原来是如此美妙,娟子也想好好谈一场恋爱,全身心地去爱一回,哪怕是爱得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只不过那个时候,海的眼里容不下她。

    然而海和萍还是没能笑着走到最后。海和萍分手的那天夏天,娟子一个人来到了广东,进入一所小学教外语。离家的日子,娟子才真正体会什么叫做乡思。娟子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怀念那个勇敢的男人,怀念一场爱情带给她的余温,娟子的眼睛里多了一种东西,那叫做忧郁。

    一个下雨的晚上,娟子的手机响了,想不到是海,娟子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惊喜。

    想家吗?海在电话那头用沙哑的声音说。

    想!娟子的回答很干脆。

    那好,就让我带着家的味道和你聊天吧。海说。

    那一夜,娟子和海也不知聊了多久,聊着聊着,娟子竟迷迷糊糊地睡了,等她从梦里惊醒的时候,才发现手手机还握手里,通话的讯号还没切断。

    你还在吗?娟子觉得很不好意思的脸上爬上两朵红晕,娟子怯羞羞地说。

    还在,我在听你睡觉的呼吸声。海说。

    娟子的心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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