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自然地发生了,她也不想欺骗自己。她对这种感觉有点期待,却也有点迷惘,毕竟娟子是第一次谈恋爱。
有一次海在电话里突然问:“你觉得我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当老婆?”
娟子一下子呆住了,娟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她也渴望知道问题的答案。
时钟已经敲过1点。
“我是说,如果我想走入你的生活,你可愿意?”海的声音有些急促。
娟子本是躺在床上,很舒坦的。忽然耳膜被一种震动着。心脏成了身体海拔最高的地方,一股激情迅速蔓延开来,燃烧着她的四肢。
娟子很想说愿意,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真的开始了,两个人还在两地,如何维系,再说娟子才只有20岁,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了,娟子不敢再想。娟子突然挂了电话,娟子挂电话的时候,有一颗眼泪消然滑过她的脸庞,可手机再次响了,娟子没接,短消息也来了,娟子也不敢看。
娟子想忘记海,娟子去相亲,第一次和男孩见面的时候,娟子却说她有一种很严重的病,治不好。后来这个男孩就没再跟她联系了。娟子心里清楚这样做,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容不下别人了。娟子觉得自己经陷得很深,很深,无法自拔。
电话仍旧会每天打来,直到第九天,娟子犹豫了片刻,才接。海在电话那头说:“同事说,广东那边有所学校招人,你说我要不要来?”
“那要看你为什么来?”娟子淡淡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爱是没有距离的啊。”
“那边有我的思念,娟子。”海说完又轻轻地哼起来“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娟子听着听着,眼里噙满了泪。
七月的一天,娟子正在房里想着海,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海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他说:“娟子,今天是你的生日,送给你。”那刻,什么年龄的悬殊,距离的遥远,娟子她都不再想了,娟子的心海彻底缺堤了。娟子就那么傻傻地望着海,眼角里湿湿的,海又从身后拿出一枚戒指,说:“娟子,我爱你,嫁给我吧。”
半响,娟子才哽咽着说:“你会爱我一辈子么?”
海说:“会!”
娟子哭着又问:“那么下辈子呢?”
海说:“下辈子也是!”
娟子悠悠地笑了,笑得一脸灿烂,很美,很醉人!
爱的子午线
燕子是个大龄的女孩,我在校园论坛上发了张“寻找合租伙伴”的贴子后,她便来了。
她来时拎着大包小包,我欲起身帮忙时,她却说:“用不着!有搬家公司呢,象你这号男人我见得多了,随便找个借口,就想占女人的便宜。”我想,她肯定是受过不小的伤害,要不然不会对男人有这么深的诚见。她的东西足足占了两个房间,从电脑到日常用品都一应俱全。有一次,我好奇地问她:“考研这段时间还用得着电脑么?我都把手机给卖了呢!”她瞥了我一眼,有些嘲讽地说:“那是你不懂生活的情趣。”说罢,就扔下一脸傻傻的我,进房去了。
我们约法三章:晚上不准出来窜门,不准干涉对方的生活,电费按七三分担。然而她还是干涉了我的生活。每天晚上她都把音响弄得很大,放的不是张含韵就是周笔畅的歌。说实话,我对流行音乐并不感冒,也从不认为它给我带来实致性的精神享受。开始时我还忍着,只是静静地看自己的书,到后来,满世界都充斥着音乐了,我实在忍受不住了,便去敲她的门。门开了,她嫣然一笑,眼里满是温柔,“帅哥,什么事啊?”
我只是个考研族,之所以要找个伙伴,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我不想为自己找麻烦。我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说:“拜托小姐,能不能关掉这恼人的音乐。”她轻轻地笑了,“哦,原来你不喜欢这个啊,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呢?”她的语气十分从容。
我只是想多看点书,考研在即,我不想输得一败涂地。”我大声嚷着。其实她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孩,当时我就这么想。她突然静了下来,一个人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眼睛也红了。
“对不起,可能是我的语气太重了些。对不起。”我有措手无策地说。
“其实,我也想看点书,只是静不下心来。”她垂下头说。然后她又抬起头,望着我,目光如水,“愿意听听我的爱情帮事吗?”我无语地点着头。
她说曾经爱过两个男生,用心地爱过。要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真心真意爱一个人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她却做到了,那一刻我很佩服她的勇气和执着。她之所以会那么认真,那么用心地爱,只因为她还年青,她一直把这个世界想得如何纯洁与美好。
然而理想与现实毕竟是有很大差距的。当她的初恋情人和她最亲密的朋友就当着她的面热情亲吻时,她的心是彻底死掉了,但后来又在烈火中复活了,因为她遇到了她的第二个男友。他对她的温柔与体贴让她觉得生活有了希望。她又一次投入,又一次全心的去爱。直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狠狠扯着她的秀发时,她才醒过来,原来她的第二个男友,早就有了旧爱。
她平静地叙述着她的感情故事,就象面对一棵树一样自然。只是这平静的背后,我嗅到了沉重的压抑。我摊摊手说:“其实和你一样,在爱情面前,我也只是个失败者,我刚刚和我的女友分手。”
“是么?!”她笑了,“我还以为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可怜人,原来还是有知音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安慰。
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多了,我们谈人生,谈理想。到了该说拜拜的时候,我对她说:“燕子,让我们一起追求理想吧!”她认真地点着头。
燕子给我的关怀从来都是实质性的,可能是因为年纪比我大的缘故。比如,她每天早晨都会到我房里转转,若是看到我没有铺棉被,也不说废话,就动起手来;我看书看得累了,她便会泡杯咖啡给我提神;晚上我要是说饿了,她很快就会去厨房下碗面,又香又辣的那种。殷情得象我的女友。她经常说我是地道的老实人。朋友说那是她喜欢我。“要是有个女孩对我这么好,我为她死都心甘情愿!”我只是笑笑,我刚从一场爱里受伤回来,我害怕面对另一场爱情,有时关了门我就想,我和这个靠着音乐寻找安慰的女孩其实还是有共同语言的,至少我们是受过伤的人,我开始喜欢她身上淡淡的味道。
转眼就到了盛夏。这南充的天气有点变化莫测,忽热忽冷。我一下子调整过来,我病倒了,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没出门,也没开灯。房间里黑黑的,就象我此刻的心情,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死亡。
门忽然响了,进来的是燕子。
我躺床上不敢动,怕一动,我的世界就崩溃了,她走近摸摸我的额头,滚烫。她什么也没说,开了灯,又去取了张棉被过来,盖上,又去厨房绞了一块热毛巾敷在我额上,她看着我,怜惜地说:“难怪今天晚上我一直觉得右眼在跳呢!”
燕子没离开,就坐在我的床边,像个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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