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了:法庭外的荒唐闹剧-私了=拼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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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陈某就要跑出视线,小张见前面地里有两个浇姜苗的人,便急中生智地大喊:"前面浇姜的,抓住那个偷姜的人!"正在浇姜苗的中年夫妇,以为陈是偷姜的,便上前拦住。小张赶到后,一步跨到陈的面前,挥着匕首吼着:"姓陈的,你欺人太甚,我要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他向陈连刺数刀。陈挣扎着逃离现场,在路边不远处倒下了,再也没有爬起来。

    界南河畔的这桩血案铸成了。小张以故意杀人罪锒铛入狱。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平时性格温和、品行端正的退伍青年,会走上这样"私了"的杀人犯罪的道路。

    (作者:徐平)

    【点评】

    当你的合法权益受到侵犯时,你会怎么办?你也许会说,这还不简单,像秋菊那样,依法讨个"说法"。是的,从理性和理论上来说,应当如此,但生活中并不尽然。

    原始社会没有法,对侵害他人权益的惩戒办法是同态复仇,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遗憾的是,这种粗野的方法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大地上却沿袭至今,仍未被现代文明所淹没。

    张某本可以走上庄严的法庭,依靠神圣的法律惩罚案犯,保护妻子,维护自己的幸福家庭。可是,他却把报复出气,教训对方当成了唯一可以选择的正义之举,而把法律忘得一干二净。"私了"--死了,这样的法盲实在可悲!

    【案例】

    弱女子遭暴不上告老色鬼被阉双入监

    他们勉强做完那事儿,水月说:"别动,等我给你擦一擦。"说着,一手扯住那玩意儿,一手从褥子下面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咔嚓一声……

    1992年9月14日上午8时30分,一起罕见的隐私案件,在某市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以不公开的形式开庭审理。

    笔者只得隐去当事人的真实姓名。

    被害人耿锡泰,50多岁,像怒目金刚似的狠狠地盯着两个被告人。但其紫涨的面孔上,难言之隐和羞愧之色隐约可见。

    被告人耿锡顺,已失去往日的潇洒风度,时而瞅着被害人面露奸笑,时而看看手上的手铐微微叹息。

    被告人吕水月的心理表现极特殊,那双泪水涟涟的丹凤眼,有时喷射着怒火瞅着耿锡泰,有时满含怨恨地看着耿锡顺……

    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奇特案件,不但将以特别刑事被法庭审判,也将受到道德法庭的特别审判。

    (作者:徐平)水月探亲书记生邪

    1986年农历正月初三清晨,天气晴朗,红日融融。

    官道镇耿家村家家户户门口堆积着厚厚的鞭炮纸屑,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气味,新春佳节的气氛非常浓烈。初三是探望亲戚的日子,来探亲的外村人陆续赶到,村民们欢声笑语,迎接客人。

    一辆崭新的"凤凰"由村南飞来。驾"凤"姑娘身披天蓝色呢大衣,秀发飘逸,光彩照人,行人们不由地目光一亮。几个结伴而行的小伙子行完注目礼,才嘀嘀咕咕、嘻嘻哈哈地赶路。

    姑娘叫吕水月,是来给姥姥拜年的,姥姥让她到热炕头上坐好,接受姥姥絮絮不休的询问。姥姥浑浊的双眸放出慈祥的光,水月自小住姥姥家,是姥姥的心尖子。

    还没等姥姥絮叨完,就叽叽呱呱跑来两个女伴,拉了水月出去玩耍。她们走东家串西家,最后走进一家深宅大院,这是村支部书记耿锡泰家,她们自小跟支书的女儿小萍玩得投机。小萍不在家,只有耿锡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耿叔叔您春节好!"水月甜甜地问候。

    "好,好,您好……"耿锡泰被突然光临的女郎的美貌惊呆了,"您、您……?"

    "水月咯咯笑道:"耿叔叔,我是水月,自小跟小萍一块玩,我姥姥是……"

    "噢,对啦!记起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叔叔都认不出来了!"耿锡泰握了水月的小手,把她让到沙发上,倒了杯香茶递过来。

    水月大方爽朗,两人便随随和和地闲拉起来。耿锡泰偷看着水月的脸蛋儿问:

    "水月,今年多大啦?"

    "二十三啦,比小萍大一岁。"

    "找婆家啦吗?"

    "没有,还早呢!"水月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对,对,如今提倡晚婚嘛。"

    水月又轻轻一笑。

    "在家干什么活呀?"耿锡泰又问。"在村卫生室干。""嗯,好,赤脚医生是个轻快营生……"耿锡泰随口把二十年前流行的名词儿搬了出来。

    电视节目完了,两个女伴要走,水月便起身告辞了。

    耿锡泰送走客人,站立门口愣了半天,若有所失。

    一连几天,耿锡泰心绪不宁。他耳边老响着水月的咯咯笑声,脑子里浮现着水月那双丹凤眼和小鼻子。村里几个有姿色的女人多和他有瓜葛,但对哪个也没动过真情,只有水月使他朝思暮想,心痒难熬。可惜水月不属他的管辖,鞭长莫及。他一向自恃神通广大,不愁摘星揽月,可水月这亮晶晶的小月亮,就是摘不到手……

    数日后,他思定了揽"月"良策,耐心等待那颗明月飘落掌心……

    定下良策摘星揽月几只喜鹊在杨树梢上喳喳欢叫。

    一辆崭新的深蓝色轿车低鸣着喇叭,一溜风儿驶向小吕家,在水月家门口刹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下了车,他是耿家村的妇女主任。他走进水月家院子,朗声说道:"二姑在家吗?俺给您拜晚年啦!"

    一番娓娓动人的家常话过后,侄女直截了当地转了话头:"二姑,您猜我来为啥事?"

    "为啥……?这哪能猜到!"二姑笑着说。

    "二姑,喜事!"

    "喜事?"

    "真的,二姑,大喜事。我是来给水月妹妹当大媒人的!"

    "这死妮子挑过多少个,也没中意的……"

    "您别急,二姑,我说给您老听。"侄女截断二姑的话头道,"我这大媒是受村支部书记拜托的呢。这不,轿车也是他给派的。男方嘛,是书记的堂弟,叫耿锡福,瓦工手艺出类拔萃,我透露个内部消息,那小伙子眼看就要当建筑队长了,这可是发大财的路儿。要说小伙子的模样儿,真是百里挑一,也只有咱水月才配得上。人家也是介绍了多少都不中意呢!咱水月初三看姥姥,先给书记看对了眼,男方也中了意,就看咱水月的啦……"

    耿家村副业生产发展好,富得流油,远近闻名。姑娘争先恐后地往耿家村这高枝上飞,何况侄女介绍的男方又有诸多优越条件,二姑不能不动心。

    晚上,妈妈把表姐给介绍对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水月。水月躺在热被窝里一声不响,像是睡着了。其实她听得很仔细,没有疏忽一个字儿。

    "你倒说行不行啊?我的小千金!"

    "看看再说吧,眼下怎么说行不行呢。"水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不久,水月相了人并订了婚。

    又过不久,大媒兼表姐来到水月家,表达了男方提出结婚的要求。水月觉得太仓促,有点心慌意乱地说:"这怎么行?哪有这么急的!"

    "哪能不急呢?人家急,你也急啊!"表姐笑着逗水月。

    水月红了脸道:"可连衣服被褥什么的也没准备呀!"

    "嫁妆啊,家具啊,男方准备了全套的!"

    "新房准备好了吗?"水月提出了难题。

    "这更不用操心,书记把他给儿子盖的房让给你们小两口,他儿子还小呢,眼下用不着。"

    "那哪行?咱可不能那么办……"

    傻妹哟,你忘了人家是哥们啦?哥们之间的事还不好商量?再说他是书记,只要一句话,他的房子还不是眨眼就能盖起来?何况当哥的有这番心意,你硬是不领情,不是抹他的面子吗?"表姐巧舌如簧,振振有词,无懈可击。

    水月没词儿了。

    经过认真考察,男方确实把种种婚前准备落实得十分完善周到,无可挑剔。

    水月再无推拖的理由,只得服从男方安排。

    水月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是甜是苦,眼含泪花坐进披红挂彩的轿车,成了耿家的媳妇。

    真如表姐所说,水月的男人耿锡福不久就当了建筑队队长,小家庭收入丰厚。水月和男人对堂兄耿锡泰感激涕零。

    美中不足的是男人负责施工的工程越来越远,经常半月、20天的难得归家一趟。不过,有堂兄的关怀,水月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处。

    渐渐地,堂兄成了水月乘凉的大树。

    一天晚上,耿锡泰坐在水月家闲聊,在水月为他递烟的时候,被他紧紧抱住了。在水月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瞬间,裙子已被扯落!在水月惊愕得不知所措的刹那,就被按在了床上!当水月清醒过来挣扎时,已无能为力了。他那高头大马的身躯,把小巧柔弱的水月压得一点也动弹不得……

    水月倒在床上痛哭不止。

    "好月儿,你要原谅哥,往后不管有什么要求哥都满足你……"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对得起锡福……"

    "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哥给你们房子,让他当队长,什么不是哥给他的?"

    "好月儿,你知道吗,哥自从正月初三那天见了你,就日夜思念,神魂颠倒了,巴望着让你在我身边,才千方百计要你嫁到耿冢来……"

    水月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流着泪骂道:"你原来早就没安好心啊!我要告你耍流氓,强奸我!"

    耿锡泰慢吞吞地点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不在意地说:"好月儿,你真是个傻月儿。上面哪一级没有哥的人?谁能告倒哥呀?再说这事张扬出去,对哥倒没什么,照样当书记,可你的名声就完了,只有闹离婚,离开哥送你的天堂福地,你往后还会有什么好前程呢?月儿,哪头轻哪头重,你好好掂量掂量吧……"他边说,边为她擦擦泪水转身走了。

    过了三天,耿锡泰又到水月家,水月撕扯不过他,又被他得手了。以后每隔几天,就来找水月一次。水月开始是半推半就,后来就默默顺从了。

    书记包揽主任插入

    一天中午,耿锡泰邪念勃发,溜进水月屋里,戏闹亲热一番。

    当耿锡泰喘息稍平,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村主任耿锡顺闯了进来,两人在院子里相遇。耿锡顺狡诈地微笑着,阴冷的目光在他身上瞄来扫去。

    耿锡泰装出磊磊落落的派头,点头笑笑走了出去。

    耿锡顺进到屋里,又微笑着把目光在水月身上瞄来扫去。

    耿锡顺点燃水月递过的香烟,盯着她的眼睛叹口气问:"水月,又受欺负了吧?他简直是个老色鬼!"

    水月急忙摇头否认:"啥呀?看主任您说了些啥呀……"

    耿锡顺打断水月的辩解:"别说了,我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么,"他指了指后窗说:"我就是从那扇窗子看到的。"

    耿锡顺用脚踢踢她丢在地上的一块湿呼呼的卫生纸。

    水月的脸立时红到耳根,垂下头说不出话来。

    "其实呢,"耿锡顺偷睃着水月红布似的脸蛋儿道:"自从那老色鬼一反常态把房子让给耿锡福,提拔他当建筑队长,又紧锣密鼓地促成你们的婚事,我就猜他不怀好意。你们结婚后,他把耿锡福支配得远远的。你又长得天仙似的,我就认准他是在打你的主意。后来他三天两头到你这儿来,当然没有瞒过我的眼睛。水月啊,我看你现在也没明白过来,你当那么多好处他是白给你吗?他是想堵住你的嘴,拴住你的身,让你心甘情愿当他的秘密小老婆呀!"

    水月觉得无地自容,默默流泪。

    耿锡顺瞟她一眼,在她心头的伤口上再插一刀:"如果老色鬼一心一意对你好,倒也情有可原。可你知道吗?水月,他在全村占着六七个女人当玩物,你水月只是其中的一个!"

    水月又羞又恨,呜咽哭泣起来。

    "这种事如果张扬出去,你水月怎么在耿家村为人呢!"耿锡顺把插在水月心头的刀子又向下戳了一下。

    水月呜呜地哭出声来。

    他静静地看着她哭了一会,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温语劝道:"水月,甭这样伤心,这事眼下还没人知道,你锡顺哥绝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不管是对锡福还是别人,我都不会露出一个字,你尽管一百个放心。"

    水月降低了哭声表示谢意和宽慰。

    "这全是那老色鬼把你拖下水的,你没有责任。只要知道他是什么东西,慢慢疏远他就是了……"

    "我掉进了圈套,成了老鬼的玩物,心里好悔好怕。锡顺哥,你看我该怎么办呀?"

    "水月你放心,我一定瞅准机会扳倒他,为你出这口气!"

    水月木然地看着他。

    "月儿,你放心,锡顺哥一言九鼎,不扳倒老色鬼,誓不为人!"

    水月好感动。她自嫁到耿家村,就对耿锡顺印象不错:高高身材,面目清秀,精明干练。她瞅着耿锡顺动情地说:"锡顺哥,碰上你这样好心肠的人,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他俩说了好久好久,推心置腹,密如故交。最后,耿锡顺起身要走了,却有些挪不动腿;水月殷切相送,似有恋恋不舍之意。耿锡顺一脚踏在那团脏污的卫生纸上,差点滑了个跟头。水月忙上前扶住他,红红的脸儿一下子烧得更烫更红。

    早已心潮涌动的耿锡顺,顺势把水月揽在怀里……

    自此,耿锡顺作为第四者,深深插在耿锡泰和水月之间。这三个男人中,水月对耿锡顺最满意。

    勾心斗角私定毒计

    耿锡顺要扳倒耿锡泰为水月出气,那是为拢络水月,达到把水月弄上手的目的。他要搞垮耿锡泰另有原因。

    早在多年前他们之间就结下了疙瘩。那时耿锡顺承包果园,因为上交提留少,水果价格飞涨,着实发了几笔。后来调整完善合同,增加了上交的提留。耿锡顺竭力反对,可小胳膊扭不过大腿,受了上面的严厉斥责,提留还得增加。他把账全记在耿锡泰身上,暗暗发誓要报一箭之仇。而且耿锡顺自恃年轻精明,早就觊觎支部书记的宝座,扳倒耿锡泰是他的既定决策。对此,耿锡泰心中有数,早有防范,处处扼制耿锡顺,不时给予不轻不重的打击。

    耿锡顺敏感地觉察了对手的意图,又听说对手到上面大造舆论,说他捣蛋发难,搞乱了村子,暗暗吃惊。他立即进行舆论反击,张扬耿锡泰寻花问柳,独霸一方的丑事。

    双方的斗争进入了微妙而关键的阶段。

    有一天,召开支委、村委联席会议,理所当然地由第一把手耿锡泰传达上面的会议精神。他先讲了几句改革开放什么的,接着转了话锋:"如今是要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谁也不能脱离党的领导另搞一套。决不允许个别人拉帮结派,散布流言,搞乱人心。逆潮流而动的人没有好下场……"

    喷云吐雾的委员们一愣神。

    耿锡泰清清嗓子,目光炯炯,继续训话:"人总会有缺点的,我耿锡泰缺点不少,欢迎各位把话说在当面,严肃批评,如果有人在背后搞阴谋诡计,他就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委员们不由暗暗心惊,左顾右盼,似乎与会人当中出现了反革命似的。

    第二个发言的又理所当然的是第二把手。耿锡顺冲大家笑笑,从容地呷口茶说:"耿锡泰同志结合本村实际传达会议精神,我完全赞成。不过,以整人为纲的年代过去了,吓唬人的招术也不灵验了。"他说着,停顿一下,朝耿锡泰挤出一丝笑容问:"书记同志,这话对吧?"

    耿锡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耿锡顺不理会书记的反映,继续发言:"上面强调要加强完善党的领导,可是,有个别基层领导人,横行霸道,一手遮天,更为可恶的是欺男霸女,失尽了人心,没有一点共产党人的味儿,必将为群众所唾弃……"

    耿锡泰狠狠瞪了发言人一眼,插话道:"在这种严肃的会议上,说话一定要有根有据,否则会有诬陷他人之嫌。"

    耿锡顺轻轻一笑说:"我是说在党内确有这种腐败现像,并没点名批评哪个人,书记何必慌慌张张地往自己身上拉呢?"

    委员们有的抿着嘴,有的咬着唇。

    耿锡泰被噎住了,脸憋成了猪肝色。

    第二天晚上,耿锡泰来到水月家,闷闷不乐地坐了一会说:"月儿,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和代价够大的了,你该尽心帮我的忙才是。"

    "我不是整天侍候你大书记嘛,还要我帮什么忙?"月儿不冷不热地说。

    "等他再到你这来,就告他强奸你,我派几个人提了奸就成。"

    水月红了脸,白他一眼道:"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好人,我怎么能伤天害理坑人家!人家可没干那种把人硬拖硬拽按到床上的缺德事!我不干。"

    "好月儿,好好想想吧,只要你答应了这事,往后你说啥我听啥……"

    耿锡泰离去不久,耿锡顺又来到水月家。他一声不响,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为了啥事?愁眉不展的!"水月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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