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马上来到这所小学的教务长办公室。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教务长，玻璃镜片后面闪着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了斯基一番，问：“学校是要招聘一位算术老师，请问先生，用什么来证明您能胜任此职？”斯基眨了眨眼，便开口背起了乘除法口诀。因为他长期在银行干出纳工作，这些口诀背起来非常熟练。
正当他滔滔不绝地背口诀时，写字台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教务长拿起话筒一听，忙对斯基说：“先生，您背得很精彩，不过算术老师已经找到了。”斯基一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教务长办公室。
斯基刚走到门口，只见外面冲进一个面色苍白的教师，神情紧张地对教务长说：“出大事了，一个四年级男生在二楼坏了扶手的楼梯上摔下来，跌断了胳膊，听医生说，可能还有严重的脑震荡，那就麻烦了……”“现在已花费了多少？”“已花费了1000元，可能至少还要缴5000元，如果家长找来，责任在校方，那么赔偿起来，就不止这个数了，可能几万，几十万的……”教务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头：“好啦，你走吧，我会处理的。”
支走了教师，教务长一屁股跌坐在沙法椅里，心乱如麻，心想：这所小小的学校，如赔上几十万的，不垮才怪呢！但又有什么办法躲开这场灾难呢？
教务长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斯基推门走了进来，说：“教务长先生，我可不可以为您效劳？保您不损一分一厘！”教务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连声说道：“好，好，你有什么妙计呢？”“非常简单，也非常实用，不过你我应先签上合同，免得又要发生误会。”斯基说完，意味深长地对教务长笑了一笑。
教务长沉思片刻，说：“当然啰，合同是一定要签的，不过在合同上一定要注明：你保证处理好这件事故，校方不拿出一分钱赔偿，那你就是我校职员。职务嘛，当一个教务长助理，工资每月3000元。如处理不好，仍要校方赔偿，那么所有赔偿的费用将由你负责，校方也不再聘用你。”斯基胸有成竹地一口答应。
等签完合同，教务长问斯基有何妙计，斯基眨了眨眼，说：“很简单，只要在那个坏了扶手的楼梯口钉块‘此处危险，严禁通行，违者后果自负’的旧牌子，下面注明日期是前三个月的，然后赶快找几个假证人，证明这个学生一向品行不端，不遵守校规、不尊重师长等等，这样就是告到法院，校方也不用害怕了。”教务长一听，顿时眉飞色舞，击掌笑道：“妙计，妙计，看来我们真的要在一起工作了。”
斯基怀里揣着新签的合同，趾高气扬地回到家里，心想，哼！有人说我爱玩小花招，爱耍小滑头，不玩不耍，我能得到这份美差吗？他刚得意地想到这里，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他一开门，只见教务长哭丧着脸站在门口。斯基吃惊地问：“咦，您有事找我？”教务长一见到斯基也愣住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怎么，你住在这里？”“怎么住在这里，我是这一家户主！”“那么博克是你儿子？”斯基一听，胸脯一挺，神气地说：“那当然，他是我的宝贝儿子，又聪明，又老实，还是学校的优等生呢！”教务长默默地点点头，随后语调低沉而又坚决地说：“我十分遗憾地通知你，博克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作为他的父亲，请你去照顾他，但同时你又是校方处理这一事件的代理人，请你按合同要求处理好这件事。”说完，教务长向斯基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斯基呆住了，足足呆了五分钟，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觉得一阵头昏，霎时间，感到天转地旋，绝望地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张励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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