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我是山东人,定居北京(因为真诚,所以真实)。茫茫人海,能认识真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仔细体味,会发现里面有太多和我们的感情和婚姻生活相关的问题,值得思考。生活在当今社会中的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对于在北京发展的你我一样有更不同的故事。感情、爱情这个东西就像经典一样,它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褪色,反而会越显珍贵。”
“记得一位作家说过:当今社会,年龄的意义是相对的,就看男人和女人需要什么的爱!在芸芸众生中,在茫茫人海中,有太多的人和你擦肩而过,或成为一个匆匆的过客,或成为朋友,或成为你的知己。但只有,也许只有一个人会与你相识、相知、相恋,最终和你携手走到一起,走完人生之路,两个人朝夕相处,同进一个门,同吃一桌饭。这个人自然就是你的丈夫或妻子。一个好男人一个能成事的男人,是需要积累和沉淀的,最重要的是学会忍耐。我相信不管事业、爱情、生活,只要用心经营,顺势而为,两个人就不会受世俗和传统的影响,因为只有双方感觉到幸福才是最真的,两个人的生活应该是相互在一个振幅上相互配合振动,偏差不大,相互影响,相互学习和理解,才能成就对方,达到夫妇共荣!愿我们共享,谢谢!”
“最后谢谢你的关注,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作为男士更应该主动绅士地邀请你加我的微信号(也是我私人手机号),愿我们从这个实质性的缘分开始吧!”
这洋洋洒洒的一大篇,陈贝儿看完只觉得想笑。
顾曼接着说:“今天还真有一个人选要介绍给你,这人我不认识,是我同事的朋友托我介绍的,正好送上门来了。你赶紧看看,如果满意你俩就加个微信聊聊,聊得好就见见,不行就算,也别耽误时间。我看照片还行,大学教授,年龄比你大五岁,也合适,其他条件就得你自己了解了。”
“你还真给我介绍啊。”陈贝儿发了一个笑脸。
“别在那一棵树上吊死,那人你就忘了吧,一切重新开始。”
陈贝儿知道顾曼是为她好,回道:“好,全听你的。”
是该重新开始了,严朋飞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连梦里都见不到了。
女人的绝情多半是死心,而男人的绝情多半是花心,遇人不淑总是没办法的事。
陈贝儿加了那个男人的微信。两人寒暄了几句,似乎有些聊不下去。
她打开男人的朋友圈看了一下,这一看吓了她一跳。
他一天几乎要发十几条朋友圈,全是谈革命理论,什么土改运动、政治经济学、红色记忆、学术大地震、马列主义、新革命史、黑格尔、大西洋立法……
天哪,陈贝儿差点晕过去。如果不说年龄,她以为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的微信圈。这人是活在上个世纪吗?十足的书呆子。
她发了张截图给顾曼,顾曼也晕了,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算了,这种学究可能真不适合你。你看情况吧,如果他约你见就见一面,也可能本人不一样,你自己定。”顾曼回道。
“放一边吧,实在是没兴趣。”陈贝儿懒得应付了。
顾曼也没劝,她知道陈贝儿在乎生活品位、兴趣相投,这种书呆子她肯定不感冒的。
没想到第二天顾曼又来劝了:“我同事说了,还是让两人见一下,咱们可以四个人一起见,这样也不会太尴尬。就是当一个普通饭局,约的是明天晚上,你就见一下吧。”
陈贝儿推托了半天还是拗不过她。
“你就当陪我吃顿饭吧,也给我同事一个面子,人家也是好意。”顾曼连连劝。陈贝儿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了。
那顿有些戏剧性的晚餐原定是七点开始,结果堵车,陈贝儿七点四十才到,她进了包间连连道歉。顾曼和她同事早就到了,只是未见那个大学教授。
陈贝儿正疑问,顾曼的同事小芬说:“他还没到呢,咱们再等等他。”
顾曼气道:“我们俩坐这儿快一个钟头了,你们两个当事人都迟到,真服你们了。”
一直等到八点多,那个大学教授才到。
他面色发窘地说:“不好意思,我从地铁口走过来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抱歉啊!”
陈贝儿和顾曼对视一眼,还真是奇葩啊,为什么不打车呢,宁可走一个多小时?
小芬让服务员上菜,四人开始了这顿尴尬的晚餐。全程都是顾曼和小芬在说话,教授男和陈贝儿只是吃,两人都不怎么说话。
顾曼轻轻踢了她一下,示意陈贝儿赶紧说几句话。
陈贝儿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一些他的基本情况。
教授男很坦诚地说:“我住在五环边上,这学期没课,所以基本都是待在图书馆里看书。我很感叹,现在的学生都不读书啊!不读书怎么完成学业?现在的学生太不努力了,哪像我们那会儿,每天啃书本。我当了老师以后更是天天看书,我觉得我们那一代还是很追求学问的。”
小芬也跟着夸了一下教授男。
顾曼忍不住问:“那你平时有什么娱乐,除了读书?”
“我除了读书就是读书,我家里全是书。搬家的时候工人都不愿意搬,书太沉了。没办法,书是我的宝,宁肯家具不要,也得要书。”
大家都呵呵微笑了一下。还真是书呆子,陈贝儿心里暗暗想着,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顾曼知道这两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交集了。
吃完饭,顾曼开车,把男人和小芬送到了地铁口。两人下车后,陈贝儿才敢吭声:“这顿饭吃得也太累了!”
“哎,真是不合适,你要是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估计会闷死。”顾曼也是一脸苦笑。
“你看他发的朋友圈已经证明一切了。”陈贝儿总结道。
“看来介绍的就是不行,成功率太低。不过小芬的老公也是介绍的,人家也挺幸福的。这就得看运气。”
“我运气一般,估计比较难。”
顾曼短叹一声:“也别气馁,我相信会有好的。这男的你也不能说人家不好,只是你不喜欢这类的。”
“行,我听你安排,你看我多配合。”陈贝儿默契地笑笑。
有时想想,如果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也能像和顾曼在一起那样轻松愉悦,估计就能成了吧。可男女之间似乎很难达到女人之间的这种默契,男女之间总是目的性更强,可要放下这种目的性,一般人又做不到。所以总说男女之间没有友谊,其实就是放不下这种目的性。
孙娜从王一铭的办公室走出来,便把陈贝儿叫到了办公室。
不用问,一定又有新麻烦。
孙娜例行公事般地让陈贝儿把上半年的医保报销做了。
陈贝儿奇怪道:“医保报销都是年底才报啊,怎么现在才六月就报?”
“领导说报就报吧,半年报一次更好啊,你还有意见?”孙娜奇怪地看着她。
陈贝儿无语了,这一定又是王一铭的主意吧。
本来一年折腾一回,现在一年折腾两回,真不嫌累。心里发发牢骚,该干的还是得干。她只好挨个部门通知,让每人交报销单。
孙娜说六月底必须报销完,如果超期就是她工作失误。陈贝儿看了看日历,还有一周时间,也真够可以的,没必要那么十万火急吧。这到底是孙娜的意思还是王一铭故意安排的?坐在位子上,陈贝儿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只好一遍遍催大家交报销单。
周四时,总算所有的单子集齐,每个人算好了账目,统一交给了财务。从财务室走出来,陈贝儿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赶在月底前完事,孙娜想挑她的理也不好挑了。
中午吃饭时,苏苏还忍不住问道:“以前医药费都是一年报一次,怎么你一接手就变成半年报一次了,我觉得不对啊。咱们医保报销是有比例的,满一千八才能报吧。你看我半年肯定还凑不够一千八啊,那肯定不能报啊,没必要折腾啊。”
陈贝儿抱怨:“谁知道领导抽什么风啊!这明显是治我嘛,生怕我闲着没事干。我也没弄明白是孙娜治我,还是王一铭,你怎么看?”
“王总不会那么小心眼吧,我倒觉得好像是孙娜吧,你俩一直关系一般,这也说得通。”苏苏分析道。
“这么干下去真没意思,你说还有部门可换吗?”陈贝儿绝望道。
“你应该没可能,我也没戏,先这么干着吧。哎,我怎么听说秦岭要回来了,如果他能回来,咱们俩就有救了。”苏苏突然一笑。
“这消息可靠?你不会又是从袁刚那儿听到的吧?”陈贝儿白她一眼。
“当然不是,现在袁刚得敬而远之。”
“那你听谁说的?”陈贝儿追问。
“我问的秦岭本人行吗?你就等好消息吧。”苏苏灿笑道。
“看你那样子,好像他真的要回来一样。你不想想,他来了以后坐哪个位置?他不可能比黎玉职位低吧,要么是副总,要么是王一铭这个位置,你觉得有可能吗?”陈贝儿瞪眼看着她。
苏苏赶紧躲:“别这么看着我,我哪知道他会不会来啊,如果能来当然直接顶替王一铭是最好的。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有点小。”
陈贝儿叹了口气:“咱俩只能自生自灭了。”
两人正聊着,手机响了一下,有人发微信来。陈贝儿打开一看竟是严朋飞,是一个搞笑视频,他从来不发这种东西,难道是发错了?她随口问了一句:“你发错人了吧?”
“没有啊,就是逗你一笑。”严朋飞秒回。
这是什么情况?陈贝儿不解,上次在深圳出车祸时联系理都不理人,现在又逗你一笑,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怎么又想起联系了?”陈贝儿疑惑地问。
“一直联系啊。”严朋飞若无其事道。
“我记得以前咱们关系还挺好的,后来怎么不好了?”
“一直都挺好的啊。”
陈贝儿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想笑,他装傻这招真的挺管用,你既挑不出理,还没脾气。
“一直挺好的,为什么两个多月不见面?”陈贝儿追问。
“我忙啊,哪有时间见面,连我妈都没时间见。”
还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贝儿正想怎么回他,陆玲打来了电话,她刚到北京,晚上约见面。不用问,肯定又是陪老公来见客户了。
放下电话,她又给严朋飞回道:“反正你有空见王琪,没空见我。”说完她才意识到自从杭州回来之后,她和王琪再没任何联系。
“我们是同事,不见也不行啊。”严朋飞知道她必要扯上王琪。
“怎么,你俩进展顺利?我祝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婚的时候一定去捧场。”陈贝儿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有些酸。可明知道酸,她也要说。
严朋飞笑了起来:“又来了,你就忽悠吧,我开会了。”
知道他是故意避重就轻,哎,三个人的纠结何时才能厘清关系,真是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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