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桀,你疯了!”相思大惊失色,拼命的推他,他的身子却如山一样不可撼动,反而趁着她胡乱挣扎的时候把她压在了车座上……
“何以桀,你清醒点!我……我还在生病……”相思左挡右闪,何以桀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把握住她的两只纤弱手臂固定在她头顶就深深吻了下去,他的动作太猛烈,相思只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吮破了,舌尖都疼的发麻,她拼命的扭动,却感觉到脸上微微的有了湿痕,定睛看去,不由得怔住,何以桀闭着眼,眼角有泪痕缓缓淌出,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含混不清的响起;“思思,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没有你……我,我爱你……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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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三 我们的故事结束[VIP]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含混不清的响起;“思思,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没有你……我,我爱你……思思……”
相思挣扎的动作,就缓缓的停了下来,他的脸埋在她颈间许久不动,她却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的可怕,心中忽然有说不出的荒凉蔓生而出,就像是最冷清的八九月间,铺了一地的银色月光。肋
她不爱听这样的话,她不想听这样的话,她不喜欢再有人对她说思思我爱你,她的爱情早就死了。
她的世界只是渺远的孤岛一隅,寄居着一个小而无助的灵魂,她所想要的,也只是守着自己小小世界,安然的度过今生余年,而他的世界,是那摸不到的海市蜃楼,充斥着繁盛的诱惑和残忍的决绝,她走进去一次,就被那无边的残酷吞没,今生,不愿意再靠近。
而此刻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试着用她全部的美好和青春来爱着的男人,就成了她心上烙下的朱砂痣,她看到想起听到有关于他就会痛,既然无能无力,那么只有远远躲开。
他薄凉的爱情,永远会是被他优先舍去的爱情,她闻相思要不起。
他抱着她,几乎是想要将她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的骨头被他扼紧的力道弄的发麻生疼,那疼痛却催逼着她愈来愈冷静,她手掌用力,缓缓的推他:“何以桀,你起来。”镬
她一如雪后大地一般漠然的声音要他心惊,眼眸微转望向她,却见她面容上一派平静,仿佛他的那几滴可笑的眼泪和情到深处不能自已的告白,在她面前,都只是虚无,她根本不在乎。
心冷的几乎冻结,心灰到了极致,反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得不到她,也不会再放开她,看不到她是折磨,拥有不了也是折磨,不如留她在身边任她恨他厌恶他,至少,他想她的时候,还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她。
他不起身,在她脸庞上方十公分的位置停住,和她双目想对,不言不语。
冷气滋滋的向外冒,碰到温热滚烫的肌肤带来沁凉的舒爽,似乎心也就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有一双好眼睛,在望着他的时候,总是要他不由自主就被吸引,而此刻,他恨她,恨她这样漠然的眼神,在他的心上狠狠戳出了几个洞来。
“别这样了。”她忽然间开了口,微微的对他扬起嘴角,何以桀看的心颤,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带着淡然,带着一点看破一切的温和,不是他的相思,那个像是长了刺的小猫一样的相思,那个俏丽的活泼的眼睛里灵气逼人的相思,不是此刻,美则美矣,却像是画在纸上的工笔画,工工整整,却透着冷硬的死气。
“何以桀,不要这样了。”她的手,凉凉的,像是夏日里消暑的冰块轻轻触在他的脸上,他轻轻的颤了一下,脸不自觉的向她的手心里靠过去,她没有动,又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好像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两个月后,我养好病就离开,你和太太……好好的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也早已分手,不该再这样见面,但我很感激你这一次出手相救,我们俩,也就扯平了,你不再欠我,我也不再怪你了,我们都,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何以桀,过去的事,我不愿再回想,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那样,不如成全我,我不愿意,再回到你的生活中,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拜托你,成全我。”
她一字一句,坚决无比,就像是有人挥动着锤子砸着一枚钉子往他的心上戳,他嘴角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眼睛里也渐渐充斥了通红,他望着她,若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他想,他早已杀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如果她哭闹,痛骂,撒泼,挣扎,反抗,他都有办法,可是他受不了她这样爽快的说出分手词,虽然他们早就分手了!虽然是他狠心的舍弃了她,将她驱逐出了自己的世界!
“闻相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念着她的名字,固定着她一只手腕的手掌忽然松开滑到她颈间,他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轻轻收紧,相思脸上渐渐涌起红色,她却依旧是那样平静大的望着他,不再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他恨极,微一用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拉了起来,相思眉心蹙紧,被他掐的呼吸都截断,有些难受起来。
“我不放手,你别想这样花言巧语的骗我,我绝不会放手!”
她忽然就笑了,笑中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她艰难的呼吸着,狠狠掰开他的手指,重重的摔在沙发上,咳嗽着沙哑着嗓子开口:“好,要我留下可以,你离婚啊,现在就离婚,光明正大给我一个身份,要我做何太太,我就留下。”
他一下子被她的话噎住,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的笑就凉了,渺远而又陌生;“何以桀,我不愿意做第三者,不愿意做拆散别人婚姻的坏女人,也不愿意做你的地下情人,等着你不定期的临幸,我们早已结束了,你也已经结婚了。我之前从来没有说过恨你怨你,但做人总是要公平点吧,我已经被你们害成了这样,是不是真的要我丢了命你才死心?”
“我不爱她,思思,我不爱她,从来都不。”他转过身去,痛苦的抱住头,他不敢看她,她字字句句说的都是事实,都是他不敢面对的事实。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爱她,可是她是你的太太,你是一个男人何以桀,你得对自己的妻子负责,你不能结了婚了,还妄想着你的旧情人留恋着你,何以桀,这世上没有这样好的事,至少在我闻相思的世界里,绝不可能发生,一年多前,我因为你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你又要把我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何以桀,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不,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他急急的辩驳,相思却是轻轻摇头:“就算不会再发生,我也不可能回去,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何以桀,我只给你两条路,第一,两个月后放我离开,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不,我不答应,思思,我不能答应……”他脸色都有些发白,慌乱的摇头,相思却毫不动摇,只是漠漠看了他一眼:“你当然可以说不,那么我只有走第二条路,你如果不肯放我走,那么,我宁愿死。”
何以桀眼底光芒瞬间一滞,片刻之后,他才似不敢相信一般望住她,她皎洁的脸庞上能看到的只有决绝的神色,那一双星子一般璀璨的眼眸里毫无动摇的神情,他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怔仲的坐在那里,她宁愿死,都不肯再回头了。
“何以桀,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人做不到的,和你在一起四年,你也该了解我,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放弃,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事情和人,死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何以桀,你好好想清楚,要么放我走,要么就来替我收尸,然后看在我们四年情分上,赏我一块墓地。”
“我答应你,两个月,就两个月,我放你走。”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一下子推开了车门,车外的热浪扑进来,相思只感觉眼前的阳光如树梢中筛下的碎金子一般在眼前一闪,然后她看到他有些寂寥的背影远去。
在空旷的道路上,他走的很快,宽阔的肩膀微微垮下来了一些,但却依旧是桀骜不驯的背影,她僵硬的笑,这就是何以桀,不管遇到怎么样的伤害和困境,都无法将他伤筋动骨,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此甚好,她总算是得偿所愿。
那么他怎样,就与她何干?从此以后,他过他的衣香鬓影鲜衣怒马的璀璨生活,她过她的平静安稳普普通通的小日子,那曾经恍若做梦一般的过往,还何必放在心上?不管是树缠藤,还是藤缠树,依偎纠缠,总是抵不过并肩而立,终究,他不是她命里的那一棵大树。
相思转过脸来,轻轻闭上眼,戏结束了,犹如沉重而又苍凉的一声锣响凌空击下,这人生,也不过就是一出折子戏,来来往往,不过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浑浑噩噩的唱着同一个故事,纸醉金迷,情网难解,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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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四 雨下一整晚[VIP]
这人生,也不过就是一出折子戏,来来往往,不过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浑浑噩噩的唱着同一个故事,纸醉金迷,情网难解,就是如此。
这一路上去B市,她就再没有看到何以桀,如他这样骄傲,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又怎肯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身份,去看她的冷脸。肋
不过这样更好,她巴不得以后再也不看到他。
车子开到B市,停在一处小别墅外的时候,已是中午,太阳很毒,相思一下车,就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在了火炉子里一样,她微微蹙眉,就在何以桀秘书的指引下向着不远处的小楼而去,一抬头,就远远看到一角熟悉的衣衫在繁花树影之间微微一闪,相思脚步未停,跟了赵秘书向前而去。
一路穿花拂柳,越往里走,就越觉得清爽,虽则是说着一处小别墅,倒不见得真的多小,两栋小楼犄角状而立,到处都是枝叶繁盛的大树,将小楼掩映在其中,煞是清凉,两楼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圆圆的几片荷叶卧在水上,数量不多,却别有一番天然之趣,走过池塘边时,小小一阵风吹过,就送来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果真是一处避暑休养的好地方。
何以桀这一次对她,倒不能说不上心,只是相思心中早已看开这一切,她只管住上两个月而已,这里就是再好再美,也不是她的家,没有一诺和福婶她们在的地方,怎会是天堂?镬
进了左边那栋白色的小楼,是英国田园风式的一栋建筑,白色的栅栏漆的十分可爱,就像是童话中的小房子,跟来的佣人提了她的行李进去,相思也走了进去,何以桀正在客厅里指挥佣人安置东西,她走进去的时候,隐隐听得他仔细的叮嘱,神色就恍惚了一下。
“闻小姐,您身子还未大好,先去楼上歇一会儿吧,这天气热的很,怕你受不住。”
随行的医生在她身边十分用心的说道,正在和一个管家模样男人交谈的何以桀就停了一下,似乎回头看了看她,相思没有抬头,点点头就向楼上走去。
何以桀看了一眼她,不过是一个背影,白色的T,短短的深蓝色小碎花裙,T恤下摆收在裙中,更显得那腰不赢一握,一双纤细的腿笔直洁白,穿一双平底白色细带凉鞋,走路的时候脊背挺的很直,端看背影,就是个气质超群的女孩儿,何以桀微微握紧了手,转过身来对仔细恭听的管家交代了一句;“她性子拗,平日有什么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但看病吃药这方面,就算是惹得她生气,也不能妥协,如果实在摆不平,打电话给赵秘书,总之,这方面决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管家连连点头,何以桀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除我之外,不管是谁来,都千万不可放行。”
管家微怔,旋即点头应道:“是是,先生放心,一个苍蝇我都不会放进来。”
何以桀蹙眉,总觉得怎样交代都不能完全放心,恨不得丢下一大堆公务守在这里守她两个月,但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只能是奢侈的妄想,如此这般,又将所能想到的都一一嘱咐下去,直到临近黄昏,才乘车离开。
他走的时候,相思还在房间里睡觉,他们没有告别。
回了A市,已经是晚上八点,辅一进门,杜芳芳就冲了出来,何以桀猝不及防间被她抱住,眉心就紧紧的蹙了起来,他无力应酬她,微一用力把她推开,却看到她一脸泪痕,心下一惊,能让杜芳芳流眼泪,这可是大事。
“邓华好可怜。”杜芳芳红了眼睛:“她老公真不是人,邓华还在急救室抢救,他五分钟都没有待下去就走了。”
“哦,然后呢。”何以桀随手解开衬衫扣子,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来了一点兴趣,秦慕之这个男人,一向行踪低调神秘,忽然搞出这样大的事来,他倒有了几分好奇。
杜芳芳撇撇嘴:“还有什么然后,你都不知道,邓华醒来后,看到秦慕之不在,那眼神,我都不敢看……姓秦的心真狠,怎么说也是他老婆啊。”
何以桀不以为然:“别人夫妻的事,我们不知道缘由,还是少掺和吧。”
杜芳芳却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趴在他肩上说道:“我怎么不知道?秦慕之在外头有女人!”
何以桀反倒笑了:“这很正常,他那样的男人,啧!”
杜芳芳却十分的不忿:“什么正常?他结婚了,有老婆了,怎么还能在外面有女人?”
何以桀摆摆手,“你接着说。”
杜芳芳被他岔开话题,就又兴致勃勃的说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不?秦慕之要离婚的那个女人,听说死了六年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冒出来了!我今天还听邓华对我哭诉!他们结婚六年,秦慕之从来没碰过她!”
何以桀不由得挑眉:“那当初他们为什么结婚?”
杜芳芳皱皱眉:“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邓华和他是二十多年前两家大人就定下来的……”
何以桀意兴阑珊的点点头,有些疲倦的伸了伸手臂:“我累了,先去洗澡去,你也别想太多了,赶紧休息吧。”
杜芳芳跟着他上去,一路又絮叨了几句,直到何以桀去了浴室,杜芳芳才随手捡了他脱掉的衣服放进洗浴室的衣框里,将他衬衫放下去的时候,杜芳芳的手忽然抖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衣领上,那里微微的有一小片粉色的痕迹,他今天穿的白衬衫,那粉色就很明显,杜芳芳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只觉得脑中开始眩晕,这痕迹她认识,是女人才会用的粉色唇彩蹭上去的。
何以桀今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
杜芳芳只觉得胸口发凉,她攥紧了他的衬衫送到鼻端,果不其然,隐隐约约的有和他身上味道迥异的香味,他向来只用古龙水,而这一缕若有似无的气味却是格外的清香,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杜芳芳眼皮一阵一阵的跳,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把他的衬衫丢进衣框,她就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一周,又是何以桀的休息日,杜芳芳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看邓华,车子在外面转了几分钟之后,她就换了一辆出租车折了回来,果不其然看到何以桀的车子出去,却是去了一处高尔夫会馆,杜芳芳在外面一直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到他和市委另一个领导一起出来,两人上车又去了一处极有名的私家菜吃午饭,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又回了上午去的会馆,杜芳芳辜辜的回了家,一个人发了会儿呆,却还是没有打消疑虑,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相思在B市休养了整整两周,何以桀一次都没有来过,她渐渐住的安心下来,除却想念一诺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她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身体也开始渐渐康复,给她看病的那个医生说,照这样的恢复程度下去,用不了两个月她就可以痊愈了,相思听了心中也高兴,就更加听话的配合起医生的治疗,一转眼,又是一周,B市变了天,开始连绵不断的下起雨来。
下雨到第三天的时候,何以桀来了,相思正躺在玻璃封闭的阳台上,身边还放了一盘鲜红的樱桃,雨滴敲在头顶玻璃上,滴滴答答的响,让人有一种置身于雨中的不安全感,相思却觉得十分惬意,一抬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小池塘,荷叶荷花苞被雨水打的歪歪扭扭,平添了几分的趣味,她正趴在栏杆上看着雨景,间或拈一粒樱桃吃,忽然就瞧到了池塘边小径上一行人蜿蜒而来,最前面那人的步伐一眼相思就认了出来,她不自觉露出一缕烦躁的神色,随手将
拈起的樱桃撂在盘子里,拍拍手就回了房间。
何以桀站在小楼下,随行的人收了伞,他的肩上却还是有了一小片的湿痕,发梢上也带着亮亮的水渍,他抬头看看楼上,卧室的门紧闭着,就扭脸望望管家;“小姐呢?”
“在二楼阳台上赏雨呢。”管家笑着说道:“今儿心情好,非要去亭子里赏雨,医生说了下雨外面冷,不要她出来,偏不听,医生也拗不过,就妥协让她只能在阳台上玩,方才还在生气呢,不过听张妈说,拿了新摘的樱桃给她吃哄了两句,又开心起来,这会儿还在那里待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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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五 一起睡[VIP]
“方才还在生气呢,不过听张妈说,拿了新摘的樱桃给她吃哄了两句,又开心起来,这会儿还在那里待着玩呢。”
何以桀点点头,笑容就不自禁的浮现在了脸上,还是个淘气任性的小姑娘呢,他摆摆手示意众人下去,在垫子上踩了几下,方才走进去,沿楼梯上楼去了打通的大阳台,却只看到一把躺椅空荡荡的,上面还扣着一本书,躺椅犹在微微的摇晃,旁边一盘鲜红的樱桃,可爱讨喜,凌乱的有几枚果核丢在一边,仿佛刚才还有人坐在这里美美的吃樱桃,雨滴炒豆子一般敲在玻璃上,嘈杂中却有着别样的宁静,他恍惚了片刻,心下微沉,她是看到他来了,不愿意见,躲开了罢。肋
心下想着,不由得暗暗摇头,他们之间也只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了,她若是一直不肯见他,以后再想见面,哪里还有可能?更何况,这两个月又不是日日都可以在一起,他小心翼翼来一次,都要多方考虑周全,生怕稍一疏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杜芳芳那个女人,他不得不防。
将阳台上玻璃推拉门关好,何以桀转身向她的卧室走,房间门紧锁着,他轻轻扣了几下,却并未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何以桀握拳放在唇边,低咳了一声,扬声开口:“思思,靳长生有信要我转交你,你再不出来,我打开了……”
镬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屋子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唇角忍不住的上扬,房间门却已经打开了,相思赤足站在门口,小脸有了红润,眼眸晶亮望住他:“给我!”
她可不能让他把信拆开,长生若是告诉她一诺的事被他看到,岂不完了?
何以桀从她和门之间的小距离内轻轻挤进去,既不回答她也不给她信,反而随意的问道:“有没有乖乖听医生得话,按时吃药,打针,好好休息?”
相思胡乱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跟着他往房子里走:“有,我的信……”
何以桀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看她的脸色,满意说道:“气色是好了很多,看来这些天你真的很乖……”
“何以桀!”相思心急如焚,不知道长生到底要告诉她什么事:“我的信!”
“哦。”何以桀哦了一声,捡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来,“思思,我头发淋湿了,给我拿条毛巾过来,阿嚏……”
他说着,打了个喷嚏,望着她时,眼神中是难得的干净,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哀恳,相思一心都在信上,虽然不愿意,但仍是气鼓鼓的拿了干净毛巾给他,她站在一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擦头发,心里就憋了一股气,好容易等到他擦完,她刚把毛巾拿回浴室,他就又使唤起她:“思思,倒杯热茶,我淋了雨,好像有点感冒……”
相思啪的一下子把毛巾摔在了盆子里,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何以桀,我不是你的佣人!”
他无奈的看看她,摇头叹息:“真是个懒孩子。”
“把信给我!”相思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这信放在他身上,她就是不放心。
“好。”何以桀站起来,手放进口袋里,相思就望着他的手上的动作,眼都不眨,何以桀心里酸楚的难受,她就这么迫切的想看到靳长生的信?她就这么想念靳长生?
他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站住,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却没有信,反而一下子抱住了相思,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信我撕了,你想让我给你们传情书,想都别想!”
他张嘴咬在她颈间,却并未敢使力,那声音丝丝缕缕缠绵而出,像是最动人的大提琴嗡鸣,“思思,别折磨我了,说你和靳长生没有关系,说你不喜欢他,思思,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相思气的脸通红,狠狠的把他推开,她双眼喷火,他竟然撕她的信!天知道她不能和家里联络,她有多担心一诺和福婶,他竟然还对她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何以桀,你现在就给我滚,滚——”相思几步冲到门边,一下子拉开门,她指着门外大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真让我恶心!”
他反而有些愣住了,他原本只是临时起意骗她开门而已,哪里有信给她?可是现在这光景看来,他是真的猜中了,思思和靳长生,他们两人,早已互生了情愫。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何以桀面色冷凝,方才说着那些哀求话语的人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他步步逼近,手掌扣住她的肩:“你和靳长生,不行!”
相思反手打掉他的手,“你没资格管我的事。”
“思思……他太年轻,你们,不行……”何以桀沉沉叹口气,复又扣住她的肩:“思思,我不会害你……”
“可是我已经被你害惨了何以桀!请你现在离开,离开!”相思不愿意再见到他,转身径直走进浴洗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何以桀站在那里许久不能动弹,天色苍青不停歇的飘着雨,他的心却像是一片荒芜的空地,这房子里到处都有她的痕迹,她有点小懒惰,早晨刚被佣人收拾好的房间就被她弄的凌乱起来,几条裙子都丢在床上,何以桀看着甚至就能想到她早上挑来捡去怎么都不满意的样子。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起床都要把衣服全抱出来,一件一件的试,试到最后却还是选了最初选的那一件,他那时总是笑她,现在再回头想,那些曾经没有注意过放在心上的曾经,却那么值得留恋。
他走到床边,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该放在柜子里的放进去,该挂起来的挂起来,她的喜好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给她准备的衣服中,最喜欢穿的还是白色蓝色粉色,其他颜色的碰都没碰,何以桀微微摇头,她还是个小姑娘。
他刚把衣柜合上,浴室的门却忽然开了,相思以为他早出去了,却不防备他还在外面,不由得愣怔了一下,她望到他的背影,他站在衣柜前为她整理衣服,忽然有说不出的酸楚骤然的涌出,相思捂住嘴,转过身重又轻轻关上了门。
何以桀没有回头,听到轻微的关门声,他又站了一会儿,悄悄的出了房间。
到晚上的时候,她没有下楼吃饭,何以桀一个人坐在一楼的餐厅里,外面的雨还未停,淅淅沥沥仿佛要下到时间的尽头,他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筷子,一个人望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原本是很饿,而突然的,却没了胃口。
他在灯下坐了一会儿,耳边有萧索雨声,只觉更加想她。
不知怎的,已经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偌大的阳台上,有一盏玻璃小灯在亮着,她就那样坐在躺椅上,望着窗外黑漆漆的雨幕。
何以桀站在她身后,静静的望着她,那盏灯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上冷冷的光晕,她就躺着随着摇椅在微微的前后摇摆,那雨声滴滴答答,就像是有人在拨动着凌乱的琴弦。
这城市的某处,雨下一整晚。
若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他想必也不会觉得寂寞。
她一直躺了很久,摇椅渐渐静下来,何以桀这才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她微微侧着头,已经睡着了,他在灯下看她的脸,年轻而又稚嫩的脸庞,偏那眉心锁着愁,何以桀弯腰,轻轻托住她的身子把她抱了起来。
睡梦中她微微蹙眉,小嘴微微蠕动,似乎低低的唤了一声——以桀。
何以桀只觉得心都提了起来,他声音轻轻在她耳畔:“思思,乖乖睡,你在做梦……”
他不敢吵醒她,她如果醒来,那拥抱就都成了奢侈。
她在他怀里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又沉沉的睡去,何以桀推开卧室的门径自走到床边,拉开薄被将她放在床上,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轻轻的解开了她衬衣上的扣子,相思最不喜欢穿着衣服,尤其是穿着内衣躺在床上睡觉,以前,她哪怕是午睡片刻,都要脱的光光的,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窝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
他想着,笑容越发暖了几分,手指轻轻绕到她背后,正要给她解开内衣搭扣,她却忽然睁开了眼,一双漂亮的眼眸看着他,眨都不眨。
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六 最后一次……[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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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忽然睁开了眼,一双漂亮的眼眸看着他,眨都不眨。
她的睫毛长长的毛茸茸的,眼瞳黑白分明,带着一点睡意惺忪,却又有着娇懒的迷蒙,他的心,一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水。
闭上眼吻下去的瞬间,何以桀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你认栽吧何以桀,这辈子,你逃不开这个女人的手心。肋
他吻她漂亮的眼睛,他吻她柔软的脸颊,他吻她秀挺的鼻梁,他吻她湿漉漉的唇,她乖乖的躺着没有动,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在昏暗的夜色里,她似要看到他的心中去。
不知是寂寞的夜容易让人放纵,还是因为放纵之后才会觉得夜太寂寞,在他的唇一路下滑落在她的胸口时,她轻轻的闭上眼,搂住了他的脖子。
有说不清楚的一种预感在心底蔓延,似乎错过这一次,这一生就难得再有相拥的时刻,似乎过了今夜,两人就不再会有交集,心脏那处就爬过凉凉的恐惧,要她更紧的依偎过去贴在他滚烫胸口。
他抱住她,一翻身躺在床上将她搂在了怀中,隔着白色的内衣,她的上身压在他的胸前,柔软的温暖要他越发的心怜,抚了她的背轻轻的问:“怎么了,做恶梦了?”
她摇摇头,却又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何以桀,你真的撕了我的信?”
镬
他咽下喉间的酸楚,摇摇头,搂紧了她:“没有信,靳长生只是要我告诉你,家里一切都好。”
她的心陡地放下来,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嗡嗡的响;“为什么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会给我开门,怎么看到你。”
“为什么一定要看到我。”
“因为我很想你。”
“为什么会想我。”
“因为……”他转过脸来,吻她柔软冰凉的头发:“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一个叫闻相思的小姑娘,所以我就想我必须要来看看她,哪怕一眼都好。”
“为什么会爱她。”她的声音里含了哽咽,却搂他搂的更紧,在这样的寂静里,仿佛人的本能就是去寻找温暖,她不想流泪,可心里却真的觉得很难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也说不清楚,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段话,说是如果你看到漂亮的风景想带她来看,你吃到好吃的想要给她吃,你去哪里都想着带她来就好了,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背影都会想起她,你听到某一支歌就想要和她一起听,你看到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在心里想起她,觉得这世上哪个女人都比不上她,那么,你一定是爱上她了。”
“我经常会想到她,在办公室的时候,在开车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在睡觉的时候,我总是想到她,我想,我爱她吧,我是爱她的。”
何以桀微微侧脸,将她搂在怀里,他的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微微的磨蹭,却有疼痛沿着血管在一路蔓延,他望着房间里的黑暗哑哑的开口:“可是我不能和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能。”
“为什么不能了。”
何以桀转过身望住她的眼睛,她眼中有泪,晶莹剔透,他低头吻她的眼泪,唇贴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微微的颤抖:“她太好,而我不配。”
她闭上眼,一行泪就淌了下来,搂在他颈上的双手握成拳捶下去,声音微微嘶哑:“为什么那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何以桀,为什么!”
“你别问了思思。”他手臂穿过她两臂将她紧紧扣在胸前,他结实的手臂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打的没有力气,眼泪直往下流却哭不出声音来……
“不要问,不要再问过去的事情,过了今晚,就全部忘掉,把我也忘掉,思思,我守诺言,再也不会纠缠你,但你一定要过的很好,过的很幸福……”
她望着他的脸,她真的很想问他,何以桀,我已经这样了,我还怎么过的好,怎么过的幸福?
你把她的世界整个摧毁掉,你把她希冀的幸福在她眼前摔碎,然后你让她幸福,她怎么去幸福?
“我爸爸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她倔强的看着他:“何以桀,我爸爸绝没有做过,你手眼通天,再去查,查清楚好不好,他不会害你爸爸,不会害你们家……”
“思思……”他的身体渐渐的倾覆下来,手掌托在她的后背微微将她带向他的怀里,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感觉到她的呼吸,那么快,那么急促,他深深的凝住她,却不直视她眼底希冀的光芒,垂了眼帘,口是心非:“好,我相信你,我再去查。”
这世上肮脏的事情很多,但一个爱女儿的父亲,展示在她面前的,只会是光明的一面,他不忍心打破她对父亲的尊敬和仰慕,他宁愿欺骗自己欺骗她。
相思轻轻松口气,勾住他颈的手臂柔软下来:“我困了何以桀。”
他翻身下来把她揽在怀里:“我看着你睡。”
相思微微的推开他,忽然间坐了起来,雨声像是渺远的琴歌撩拨着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何以桀,我瞒着你一诺的存在,终究是我亏欠你,这一夜,当做我的补偿,自此以后,就是真的结束。
过去的一切,我都不再恨你,我们两人,扯平了。
她浅浅的一笑,在他震惊的目光之中,纤细的手臂绕到身后微微一挑,内衣的搭扣腾时解开,白色的胸衣从胸前滑落,凝脂一般的双ru一点一点出现在黑色的夜里,她未遮掩,薄被堆在腰间,黑发散在肩头,她双眸含水,直直的望向他,唇角有淡淡笑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恍然的觉得,她的笑凄凉到了骨子里。
他后来曾经无数次的回忆这一晚,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此刻那一抹笑,他从来不知,这世上会有人的笑容,比眼泪还哀伤。
他不知道,在他预备彻底的放弃的那一晚,她也做了同样的决定。
但他爱着她放手,但她也爱着他离开。
“我不喜欢穿着衣服睡,你忘了……”她微嗔的声音仿若静夜之中的花开,相思缓缓的靠过去,手臂绕在他的肩头:“何以桀,说你爱我。”
他怔怔的开口,脑子里已经失去全部思维:“我爱你思思,我爱你……”
她轻轻张嘴,咬在他微颤的喉结上,舌尖微微的滑过,带动细微的电流,他全身一颤,反手紧紧抱住了她,她的身体犹如羊脂美玉,光滑细腻,他的手掌贴在她单薄的背上许久不敢动:“思思,我不能……”
她却像是一尾光滑的小鱼,身子从他的怀里滑下,那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隔着他的衣裳抚上他的坚.硬缓缓握住,他的血液都开始叫嚣起来,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开,所有的理智和冷静荡然无存,他握住她的手按在那里,鼻息渐重在她耳边喷薄:“思思,思思……”
“就最后一夜何以桀……”她呢喃着,唇贴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隔着他的衬衣亲吻他结实的小腹,渐渐有湿痕透过衬衣传来微凉的触感,他只觉得小腹之中都蕴着一团火,她的手掌更加滚烫,逼迫的他越来越失控,眼前光影斑斓闪烁,他什么都不能做,所有的意识都牵绊在她的手上唇上,他只是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他压抑不住,他只想要她更多……
她的唇却还在向下,直到最后,隔着一层衣料,她含住他,他终是失控的按在她后颈上,赤红了双眼:“思思,思思……你是要了我的命了!”
她不松开口,却抬了眼睛望他,湿润的水雾之中有着绯色的妩媚,那睫羽一颤,就像是羽毛撩拨在他的心上,他强忍住欲.望,微微用力将她推开一些,她却已经又蛇一样的贴过来,缓慢折磨一般解开了他的皮带……轻轻拉下拉链……
何以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灼烧的掌心在她肩上滑下落在她胸前,握住那一团雪一般的绵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又烫了几分,忍不住嘶哑唤她;“思思,思思……”
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七 狂乱的夜[VIP]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又烫了几分,忍不住嘶哑唤她;“思思,思思……”
她唇角一扬,眼底带了笑意飞快的看他一眼,忽然低下头来,他只觉得自己全部被一个柔软温暖的所在给紧紧的包裹住,舒服的只想叹息,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不时的会弄疼他,但他却觉得无上的享受,他爱的女人,这是他爱的女人,在为他做这一切……肋
她的舌尖柔软滚烫,滑过他的肌肤时,要他舒服的全身微颤,手掌贴在她的后颈用力按去,他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小腹间那一团火,就又簌簌的烈了几分,他绷紧了身子,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在怀中,她渐渐摸到了门道,缩紧了脸颊微微一吮,他忍不住的呻.吟一声,压了她的颈子紧紧贴向了自己……
他动作不受控制了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闭着眼粗重喘息,相思被他摆弄的有些难受,不住后仰,却被他更紧的按住后颈,相思挣不开,口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方式,虽然以前被他逼迫着尝试过,但终究还是不适应,过不一会儿,就觉得口酸的难受,忍不住一蹙眉,眼波流转,忽然有俏皮的笑意流泻而出,她一手按在他握住她柔软的手背上随着他的力道一起按揉,口下却轻轻咬了他的巨大一下……
镬
“思思,别咬我……”她坏心眼的小动作,要他一痛,却是更加刺激了他害他差一点失控,慌忙挣开她的手,忙乱的捏了她的双腮,要她微微张大了小嘴,她却皱了眉摇头,掰开他的手,要他退出来,笼了眉尖嘟起唇,口腔又酸又麻,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不要了……”
何以桀又气又好笑,被她撩拨的火起,但终究又心疼她,长吁一口气压下躁动的欲.望,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吻吻她的脸颊:“累了?”
相思点点头,又摇摇头,靠在他的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前画圈,眼帘不抬,声音懒懒:“换你了……”
何以桀一怔,旋即眼底却带了春色,他贴过去在她耳边轻语一句:“要我也像你方才那样?”
相思的脸腾时红了,在他胸前重重一拍,白他一眼:“你想的美,我才不要……”
何以桀凑过去吻她白玉一般的耳垂,声音火烧一样撩着她:“真的不要?”
相思忽然翻一个身,差一点撞到他的脸,他后缩一下,又抱住她,爱怜责骂:“慢一点,还是小猴儿一样皮。”
相思望住他的眼睛,一抿唇,开了口:“你有没有对别的女人……那样过?”
他存了心逗她一下,“哪样?”
相思气的狠狠戳他一下,“你说不说!”
何以桀敛了痞色,环紧她的腰:“思思,只有你,从今之后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她的情绪却低落下去,眼圈微微的泛起红,如果过去那一切从不曾发生该有多好,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横亘着那么多该有多好,如果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该有多好……
她使劲一甩头,要自己将这些低落的情绪摆脱掉,她有她自己小小的私心,她要他记着她,一辈子忘不掉她,她要他一辈子见不到她,却一辈子怀念她。
她不觉得自己贪心。
她承受了那么多,而要的只是这样一丁点,她不再傻的单纯,以为这世上还有公平可言,以为还有人给她个公道。
“何以桀,你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她贴近他的怀中,吻在他的唇上,咬了他的下唇轻轻呢喃,他只觉有一阵看不到的电流直冲脑门,手臂已经勒紧了她回应她的吻,唇舌交缠之间,他的声音低沉却又专注:“是,何以桀这辈子只爱闻相思,只爱她一个人……”
相思唇角扬起,闭上眼睛,唇齿微启,任他的舌长驱而入和她的纠缠在一起,他吮着她的舌尖,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一般,她的舌根都开始发麻,他的手掌按在她脑后,却只继续将她贴他更紧,早已泛滥了忍不住的相思和对她的渴望,到此刻就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直到她双颊酡红一片,眼底神色都开始迷茫,被他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后,他才放开她,那两片如桃花瓣一样的唇微肿水亮,要他又忍不住的低头品尝,她的呼吸乱了,他的心跳也乱了,早已没了节奏,像是演奏的人走了神,有一搭无一搭的拨着弦,像是狂风吹乱的疾雨,簌簌翩翩……
相思闭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唇贴在她的颈上,舌尖撩着她,她感觉自己的动脉都在剧烈的跳,双手搭在他肩上忍不住的攥紧,指甲都戳在了他坚实的肌肉里……
她情动时,雪白的肌肤都透出水润的粉红,细长的颈子上洒满了粉色的吻痕,要他心火越来越盛,那唇终究是拂过一汪秋水一般的锁骨,在她挺立的雪峰那里停住,然后轻柔含住了色泽粉嫩的小珊瑚珠,相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失去了神智,她躺着不能动,只是控制不住的挺起胸,要他拥有更多……
何以桀无法控制自己,吻一路向下,直到她平坦的小腹,她虽生过孩子,但因为本来人就生的纤弱,生完一诺后一直都在为生计奔波,身体原本也不好,就一直没有胖起来,甚至比起在他身边的时候,还瘦了几分,腰肢一如既往的风吹就断那样细,何以桀几乎感觉自己双手一握就可以将她的腰完全拢住……
他吻着她雪一样白的身体,直到她胸腹腰间都洒满了粉色的花瓣样的吻痕,他在她腰间软肉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
相思低低的“呀”了一声,羞怯的睁开了眼帘,却看到他的目光定住,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腹部,她脸红的更加厉害,搂住他的手臂忍不住在他后背掐了一下,声音濡濡:“何以桀……”
何以桀眉心一跳,指尖却是触上了她小腹那里一道几乎变作粉色的长形疤痕上,指腹拂过那里,带来异样的触感,相思不由得大惊,心脏狂跳!她忘记了,生一诺时是剖腹产,她身上还有疤痕!
“思思……你这里怎么有条疤?你生病了?动手术了?”何以桀根本不曾往生孩子那边想,他摩挲着她的疤痕痛心的问,却让相思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赶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没事了,都过去很久了,是急性阑尾炎做手术切除留下的……”
她恍惚的记得以前念书时,有舍友半夜突发急性阑尾炎送去做手术切除,就是小腹上留了一条疤。
何以桀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低头吻那条已经不清晰的疤,“痛不痛思思?”
她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穿过,轻轻搂紧:“早就不痛了,手术也有麻醉剂,不痛的……”
何以桀伏在她小腹上抱住她许久,再抬起头来时,眼底却微微有些红,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说起来他何以桀也算是个人物,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相思不愿意两人再想从前的事情,更害怕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露出什么马脚,若果何以桀知道了一诺的存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自己到现在还拿不定主意,想及这里,她一咬牙,双腿抬起来夹在他健壮的腰上,低低叫他的名字:“以桀……”
他应一声,她却握了他的手一路向下,声音似含了蛊:“我想要你……”
他感觉到她的湿润,那即将消失的冲动忽然就爆发了出来,握住她的双手分开固定在腰侧床上,他一挺身,将自己送入了她的身体里,相思眉心一拧,被他这般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整个人都往上一冲,她方欲挣扎,他却已经箍着她的身子,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动作起来……
他禁了女色许久,她亦是从离开他之后就不曾尝过人事,这样一晚上的折腾,到此刻的水乳交融,两人都说不出的畅快,相思更是没了以往的羞涩和矜持,双手双腿的缠着他不放,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只觉那欲望不但没有平息下去,反而越来越盛……
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八 诀别诗[VIP]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只觉那欲望不但没有平息下去,反而越来越盛……
他低了头去吻她,她半醉半醒,微张了小嘴一脸迷蒙的模样要他忍不住又沦陷下去,许是因为彼此都感觉到,今生今世可能这是最后一次拥有彼此,都全心全意的投入,她摒弃了羞怯,将自己完全交付于他,而他亦是温柔备至却又不失狂猛,她被他的动作弄的渐渐失了神,星眸半闭,口中只是咿咿呀呀的轻吟不断……肋
何以桀听不得她这样的声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击到了那个点,他额上渐渐滴下汗来,在她如雪一般胸口绽放,他俊颜压低,菲薄的唇贴上去,在她胸口滑过吻去那咸涩的汗珠,相思全身的肌肤都绷紧了,下面更是绞紧的厉害,他失了心魂,吻住她的唇狠狠的动作起来,她被颠弄的声音都破碎开来,却更添旖旎。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因为完全的放纵,因为毫不避讳的交融,她没有压抑自己的兴奋,一室动人的吟唱,间或还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吼,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却有昏昏黄黄的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之后偷偷的探出弯月形的眉,从那窗子里透进来迷离的光线,却清晰的耀出床上的朦胧……
是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凌乱而又和.谐。镬
相思累的说不出话,任他抱着她紧紧按在胸口,闭了眼连呼吸都觉得太多余,何以桀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感觉到微湿的汗迹,偏过脸来啄一啄她晕红的脸颊:“我抱你去洗澡吧思思,你出汗了,会着凉……”
相思声音都叫的哑了,闭着眼拱在他怀里摇摇头:“我好累,不要动……”
他疼宠的笑了笑,把她抱起来:“乖,我抱你去,你只管睡……”
她就嗯了一声,举了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小小的一个人儿,放心的窝在他的怀里,任他去做什么,这感觉,真是好。
何以桀抱了她去浴室,两人一起泡在浴缸里,他刻意把水温调高了一些,想到她身子还未大好,方才好似又折腾的太过了,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心里隐隐的就有些怪责自己太放纵。
水温很舒适,相思困倦的几乎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清洗,知道是他,就干脆沉沉的睡去,他的怀抱,总是莫名的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何以桀见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知她睡熟了,就愈发轻手轻脚起来,用柔软的毛巾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渍,又把她洗干净的头发用另一条毛巾裹起来,这才将她裹在自己的浴袍中,抱到了卧室里。
她睡的很香,他不想叫醒她,但又担心这样湿着头发睡,她明天会头疼,踌躇再三,还是叫了她,唤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她才倦倦的睁开眼,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张着眼睛望住他。
“我把头发给你吹一吹再睡。”他亲亲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身体真是好了许多。
相思唔了一声,就又闭了眼睛,何以桀无奈的笑笑,去拿了吹风过来,坐在床边把她的湿发拢在手心里,开了小小的温风,慢慢的吹。
风很轻柔,因为开的小,噪声也低,相思反而越发的困了,等到他把她的头发吹干,她却早已睡的沉沉。
何以桀放好了吹风,轻声轻脚的拉开了被子把她搂在怀里,她睡梦中翻了一个身,面对了他,小腿翘起来搭在了他的腰上,两手也扒在了他的腰上,脸往他的怀中一埋,轻轻蹭了蹭,似乎这个姿势让她觉得舒服,唇角有了小小的笑花,乖乖的不动了。
他不敢乱动,就这样抱着她,一手从她腰下探过去,另一手亦是从上绕过她的腰,就抱紧了她,她的呼吸平稳而又轻柔,要他渐渐的也有了睡意,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熟了。
雨已经完全的停了,却有屋檐,树梢,荷叶,亭角飞檐之下,或是某一片还夹着湿气的云彩中洒下水滴来,叮咚一声,滴答一下,这夜,渐渐的静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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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却是个大晴天,阳光亮的刺眼逼人,相思睁开眼,身畔已经是空的,她的心一紧,腾地坐了起来,却又渐渐稳住了自己。
该结束了,这样也挺好,她不喜欢告别这一刻,更遑论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
昨夜那一场梦,忽然让人的心柔软的生出许多绵长的牵连,这样也好,好过她以后再想起他时,心里总是存着恨和不甘,像从前那样,他的名字就是一道诅咒,想起来就是撕心裂肺的疼,而今之后,该疼的人,不会是她了。
她用温柔和浓情给他设下一栋坚不可摧的牢,她要锁住他的心,纵然她此刻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
相思一个人抱着膝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漱,她换了衣服下楼来,却见到他整装待发站在楼下。
她一时间愣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抬头望着她,身姿笔挺,器宇轩昂,早已变作那个佩戴好了面具的何部长,仿佛昨晚那个人,不是他。
相思低下头,有些难过的撇了撇唇,然后却吸一口气,迈步向楼下走。
管家使一个眼色,佣人都退了下去,赵秘书也悄悄的出了客厅,面上却有了一抹古怪神色。
相思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她个子不高,仅仅到他肩膀,她要扬起头,方才可以望到他。
他一如既往的英俊,如刀削斧凿一般的容颜,散发出逼人的气势,相思心中有一股酸楚悄然的弥漫出来,却只化作一缕笑,她抬起手理了理他微散的领带,垂了眼帘没有再看他,到最后,方轻轻开口:“一路走好。”
何以桀眼底渐渐氤氲了潮气,垂在腿侧的手攥紧收拢,眼眨也不眨看着她,似要将她望入自己的灵魂中。
相思退后一步,审视了一眼,方才满意的点头,温柔一笑,对他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我过些天,也要离开这里了,在这里和你道一次别,走的时候……”
她转过身去,眸子里有水雾盎然:“走的时候,就不告诉你了……”
“思思……”他手中的公文包一下子落在地上,一步上前从后抱紧了她,他低头下颌支在她的肩上,语调颤抖而又急迫,压抑了说不出的疼痛:“思思,我带你走吧……我什么都不要了……”
相思笑起来,笑的眼泪四溢,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忍了心痛漠漠开口:“说的是什么胡话,都这么大的年纪了。”
他难舍难分,她看起来却淡然无比,何以桀被她推开,心中如潮汐汹涌,和她一走了之,肖书记怎么办?杜芳芳一定会迁怒于他,他对自己有大恩,他犯下的过错,怎么能让肖书记来买单?
更何况,他凭什么要相思和他走?不是什么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当初在肖书记和相思之间,他做出了那个选择,就已经预示有了今天。
“是啊,我在说什么胡话呢。”何以桀惨然一笑,弯腰拾起了公文包,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不敢直视的转过脸去,何以桀抿紧了唇,隐约听到赵秘书在门外焦急的提醒,他终究还是转过身去,从客厅走出去,很短的距离,只不过几秒钟,他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相思一直攒着的那口气忽然松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这一整天,她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午饭吃不下,晚餐更加没胃口,医生来看她,她也不见,到晚上的时候,忽然又开始发起烧来,但她早已把一屋子佣人护士都赶了出去,这栋楼里只有她一个人,相思浑浑噩噩的躺在躺椅上,天色漆黑,星子惨淡,偌大的园子里,孤独铺天盖地而来,相思不想动,也懒怠回房,就躺在那里,目光不知道飘向了哪里,头疼欲裂,身上却是一阵热一阵冷,她把脸贴在冰凉的椅子上,感觉自己好受了一点,她终是扎挣着坐了起来,预备回房去吃药,身子是自己的,从此以后,没人替你爱惜了……
一见总裁误终身 四十九 狭路相逢[VIP]
她终是扎挣着坐了起来,预备回房去吃药,身子是自己的,从此以后,没人替你爱惜了……
颤颤巍巍站起来,却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勉强扶了栏杆站定,却忽然看到远远的有一束光投来……
那光晕之下,却有若隐若现水汽,原来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肋
起初她还不以为然,而突然的,她眼睛陡地亮了起来,在不远处的园门那里,她看到那辆车子缓缓开进了园子里,由远及近,车灯雪亮,隐约的看清楚这车子正是何以桀以前惯开的,相思只感觉自己所有的烦闷都一扫而光,那些细细碎碎的喜悦突然就丛生而出,仅仅一天的离别,却好似漫长的无止境了一般,她激动的转身就想冲下楼去,车子却已经在她的楼下停了下来,然后,一个女人推开车门,出现在她的眼前。
相思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她的脸色渐渐变成惨白,她看到杜芳芳穿一件浅绿色便服军装,黑色的及膝裙,黑色的平跟皮鞋,她一如既往的短发利落,身姿修长笔挺,她站在楼下,微微抬起头来,在灯光之中,她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在半空之中定格,隔着繁复的花树,隔着透明的玻璃,隔着冷凝的空气,隔着同一个男人的距离。
相思怔怔的后退了一步,脸色越发的惨白,她此时,忽然觉得自己肮脏而又卑劣,就像是一个藏在暗处窥视着意图抢走别人男人的第三者!镬
不管怎样,他已经结婚了,可是她昨晚还和他睡在一起!
而杜芳芳,不管何以桀爱不爱她,为什么娶她,她都是他的妻子,这个名分,压的她死死的,让她怎样都抬不起头来。
杜芳芳轻蔑的一笑,笑中却带着冷冽寒光,果不其然,何以桀把她藏的真严实,如果不是她还算有几分能耐,如果不是杜家还得势,从而摆平了他的手下干将,怎么能找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相思看到她的笑,恍惚的闪烁不定,心却一点一点的冷静了下来,她抬手按住太阳穴,重重的揉了几下,觉得那疼痛微微缓解了一些,就强撑着转过身去离开阳台。
杜芳芳冷哼一声,鞋跟踩踏在青石板铺的小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一抬眼,看到屋外站着的两排人,有些畏惧,但又豁出去似的挡在她面前,杜芳芳笑意就更深了一些,她慢悠悠上前一步,细长的凤眼扫过那几人,笑着开口:“呦,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吧,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管家一头的冷汗,杜芳芳来的太突然,而且她开的还是何以桀的车子,司机也是何以桀用过的一个司机,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备,直到下车看到是个女人,众人才惊惧的怔住。
管家混了这几十年,自然看出来点门道,她能开何以桀的车子,用他的司机,自然是关系匪浅,左思右想,又想到楼上那位,这些日子住在这里,何以桀的表现和反应他都看在眼底,简直就是他的心尖尖,他更是不能得罪,心下渐渐有了想法,就悄然使了个眼色要人去打电话通知何以桀一声……
孰料杜芳芳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劈手一耳光就打在了管家的脸上,她冷笑一声,看看通红的掌心,目中愤恨却是越发深邃。
“怎么?想去通知你们何先生?”杜芳芳一把推开脸肿的老高的管家,抬腿进门,她环视四周,看看房间里摆设,冷嘲开口:“不错啊,收拾的挺精致的,倒真是可以金屋藏娇了!”
“这位小姐……”管家捂住脸支吾着上前,跟着杜芳芳身后那人立时开了口,横眉冷目喝道:“什么这位小姐?叫何太太!”
“何太太?”管家大惊失色,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认不得?”杜芳芳面上带笑,心中怒火却更加狂燃了几分,这些人竟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恐怕眼里心里只念着闻相思是正主子吧!
管家心中直叫苦,但他更是知道何以桀的为人,他吩咐下来的事如果他办砸了,这个何太太若是动了闻小姐,恐怕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何太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管家心思转的快,改口也很快,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强作笑脸:“不知太太今晚突然过来是所为何事?”
“还装蒜?我干什么,不信你们不知道。”杜芳芳口气越发生冷。
“太太,只是先生吩咐过了,除他之外,谁都不可以进这楼……”
“混账东西!”又是方才说话那男人一步上前,劈手又是狠狠一耳光,冷笑说道:“我们太太是什么人?别说这是何先生的私宅,就算是什么玉皇大帝的金銮殿,也没我们太太进不去的!”
管家不一会儿工夫挨了两耳光,心中气苦无比,却还是不敢就这样放他们进去,明摆着是来找茬的,楼上那个现在还病歪歪的,若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拿命赔?
“太太……”管家又要开口,楼上忽然传来细微脚步声,紧跟着有一把微微沙哑的嗓音响起来,打断了这混乱的局面:“管家伯伯,你们先出去吧。”
相思静悄悄的站在楼梯上,高烧让她的双腮赤红一片,甚至眼窝处都透着浅浅的红,唇却是苍白的,这几分的病态却让她看起来更显柔弱,杜芳芳咬牙切齿,面上一如既往的不屑,心底却是恨的发疯!
她竟然和当时离开时没什么两样的,还是这样娇娇弱弱,看起来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杜芳芳怎么都忘不了那个冬天见她时的模样,就和如今一模一样,这一切,仿佛是时光倒流历史回转!
但那时候,她踌躇满志,眼高于顶,根本就没有拿她当对手,而此刻,她却觉出说不出的无力感。
何以桀是个薄情心狠的人,但偏偏对闻相思,他不惜用尽千般手段,费尽了心思,她杜芳芳若是事到如今还能咽下这口气,那她也白活了这一场,白做了杜家的人!
“闻小姐……”管家站着不动,他自然不敢出去,他害怕他这边一出去,那边这个何太太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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