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夫郎在-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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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你还年轻,就一个夫郎,年轻气盛再讨一个回来开枝散叶也是对的。”说她声音小吧,其实也不小,至少李袖春看到不远处秦叔正瞪秦婶的后背呢。

    李袖春无奈,秦婶就这个性子,女尊国女子的通病,她就算解释了秦婶肯定也不信。再说,怎么解释?说自己失恋了?那肯定不行,李袖春便笑笑打了个岔,“我待会儿要去上山,秦婶秦叔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嘞。”秦婶也不多问,她知道李袖春心里有主见。

    看李袖春换完衣服就要走,秦叔站不住了,“袖春,你要不要通知你夫郎一声?他……”

    李袖春轻轻摇首,没必要打扰他。本也不想告诉他这药是治他的不孕,怕惹他伤心。她也不希望花顾白会有负担,她明白如果被不喜欢的人一直付出,也会觉得不自在的。

    “行了,咱别多嘴了。袖春啊,你去上山回来可别又喝花酒去了。”秦婶拉了拉秦叔,在那边打趣。

    李袖春噗嗤一笑没接岔,秦婶有时候神幼稚,她懒得搭理。

    可一转身,就发现大门外的路被挡住了。静静步入门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恨春和花顾白。

    看样子两人好像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不过,估计就算她真的喝花酒,也只能得到花顾白一句:别糟蹋九皇女的身体,而已吧。

    顿了顿脚步,李袖春有些恍惚,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头顶上,果然没看到白玉簪,双目仿佛被他的金簪闪到,忙避开眼提步要绕开他。

    哎失恋而已,李袖春你矫情个什么?

    她咬牙忍住侧头看花顾白的冲动,面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她怕自己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给她机会。至少今天,她想要缓缓,把自己的喜欢收拾妥帖,不给他添麻烦时再来面对他。

    花顾白惊愕,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他才确定李袖春真的走了。

    “公子……?”恨春叫了叫他。实在是不懂李袖春怎么看到他们也不打招呼就走了,以往不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凤君么?

    而且凤君不是天没亮就去找她了么?怎么也不拉住李袖春,就这样让她走了。

    花顾白似笑非笑,伸出手,“我乏了,扶我回去补眠罢。”

    冲秦家人致歉,他便关了门,让恨春给自己脱了外衫,卸下头饰。如每一次一样,他让恨春把金簪收好放在绣袋里,这时,恨春抓过孤零零躺在桌上的白玉簪,劝道:“公子,这簪子就这么放着会落尘的,不如收到一块去吧。”

    见花顾白不语,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恨春赶忙要把白玉簪放回原位。花顾白却眉目一舒,开口了,“那就收在一起吧。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正午,不知是不是姿势不好,他被恨春扶起来时还有些不舒爽。觉得嗓子闷闷的,也没有胃口用饭。勉强扒拉了一口,却觉得胃脾难受,难以下咽。

    默默推开了那饭,他蹙眉问:“还有没有前几天喝的八宝粥?”

    恨春知道凤君其实吃不太惯这里的食物,可这一次她却没法拿出来那八宝粥了,“公子……那八宝粥,以往是小姐做好了留下来让秦叔热给你吃的。今日小姐走的急,昨夜也未归……”

    这意思显然是没有了。

    花顾白侧靠在枕头上,眉目如画,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茫,“我还从不知,这八宝粥原来是她做的……”

    也是,想起她的蛋炒饭,她厨艺确实很好。只是,他不曾想到当初她说的话,竟不是玩笑。她说,她不在就让恨春来做饭,原来是这个意思。

    恨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凤君闭上眼不知想什么,还是把话吞到了肚子里。也罢,就算她一个奴婢都自愧不如九皇女对凤君的上心,但当事人不想听的话,她说多少也是无用。

    “公子既然不想用饭,至少这药先喝了吧。”恨春端了药碗上前,细心喂着。

    花顾白刚抿了一口,就狠狠皱紧眉头吐了出去,“怎么今日的药这么苦?”

    恨春连忙用帕子给他擦干净,解释道:“恐怕是奴婢的问题,这药以前都是小姐亲自煎的,她每次都挑出去了什么……可是奴婢不懂,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花顾白半响没说话,在恨春忐忑不安的眼神下,把药接了过来,重新喝了一口。“没什么不对,药就该是这个味道才对。”

    是他被惯的太甜了,忘了本该苦涩的味道。之前还说恨春萧雅被李袖春惯的没了样子,其实自己不也一样吗?

    辽山上,李袖春费力寻找着药草,差点没被山顶的太阳晒的中了暑。深深觉得被郎中给欺骗了,花顾白的药挺好找,她一个时辰就挑好了。

    可后来郎中给的药方乍一看东西不多,却极其难找。怪不得要给自己省了一半的钱,这完全是压榨。

    走的偏了,李袖春栽了个跟头,不知掉入了哪个猎人的陷阱里。好在,这坑不深,她还能爬出去。

    她找了个垂下来的树枝就要攀爬,但好像听到了熟悉而又微弱的叫声,忍不住好奇心瞅了坑底一眼。这才看到,原来角落处有个兽夹,正困着一只小动物呢。

    本来若是别的小动物,李袖春肯定不会下去救,但……这动物,是那曾见过两面的白狐!李袖春没有犹豫,又跳回坑里。

    白狐看到她过来了,摇了摇尾巴,可是太虚弱了,看起来好不可怜。李袖春无奈,摸了摸它的耳朵,“我与你倒是有缘,怎么你这小东西又被人给抓住了?”

    白狐讨好般舔了舔她的手,逗得李袖春一乐。“算了,你忍忍,我给你弄出来。”

    这类兽夹其实打开并不难,李袖春抄起坑下的一个木棍,用巧力找了个支点一撬,便被她强行破坏了。

    主要是动物不会使用工具,蛮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大概也是人类被封为高智商动物的原因吧。

    看起来白狐伤的比上次重多了,一条腿无法正常行走,李袖春也是看着难受,蹲下身把它抱起来,放入自己的药筐里。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救它,再说采剩下药的事。大不了,多辛苦些抄书赚钱,不要那一半的折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救过花顾白一命的白狐就这么死去吧。

    “我带你看郎中,你别怕。”李袖春把药筐背在胸前,爬到坑顶。也不知道,古代的郎中能不能兼职当兽医?

    等李袖春哼哧哼哧下了山没多久,另一队人马又聚集在了她待过的坑前。

    一个穿着金绣的衣袍,腰间挂着金元宝,看起来通体富贵的女子咦了一声,旋即愤怒的拉过跟在后面的仆人质问:“刚刚你捕到的白狐呢?在哪呢?”

    仆人不可置信,方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下山通知了小姐一声,回来就没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女子踢了仆人一脚,仆人立刻求饶。

    一旁看着的毓柳,叫清水把那仆人扶起来,对那女子劝解道:“表姐,也许那白狐被人救走了,或者自己逃了,怪不得仆人。”

    被叫做表姐的女子,立刻哈哈大笑,刮了毓柳的鼻头,“怎么还叫我表姐,多生分。该学会叫妻主了,我们快要成婚了不是?”

    毓柳怔了怔,侧头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九皇女尸骨未寒,我自当守节三年,表姐莫开玩笑了。”

    “什么九皇女?就是个草包,更何况早已改朝换代,你也未曾嫁过她。”那表姐眼睛一眯,带起邪狞笑意:“你爹也说九皇女娶你纯粹是因为圣旨,你自己也不乐意来着,别妄图用一个前朝死人为借口当靶子。我告诉你,你嫁不嫁由不得你!”

    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摔袖而去。

    毓柳神色一变,擦了擦那人的口水,怔怔然落下泪来。

    清水在旁边看了,也是伤心。自家公子怎么这么惨,好不容易摆脱了九皇女的赐婚,又入狼穴。本以为这次走亲戚是好事,哪知道又是掉了火坑。

    第43有缘千里来相会

    郎中有些呆愣的看着李袖春手上的白团, “这是白狐?”

    “是,郎中可以救治它吗?”

    先别说救治不救治, 为什么她上山采药就能捡到这么个宝贝,自己勤勤恳恳爬山采药这么多年, 见都没见过这个传说中、据说、存在的白狐。郎中摸了摸白狐背后的皮毛,心里腹诽。

    看到郎中不说话,李袖春就当她是默认了。把白狐递交到她手上, “那就拜托郎中了,这几天多多关照它。”然后有些沮丧地把药筐递给郎中,“那个, 因为救它我没有采完药草,所以我们的约定就不做数了,对不起。”

    也没办法, 没完成承诺的是自己, 即便心疼失去了节省开支的机会, 李袖春也没有怨言。

    还挺值的,想想看, 白狐下次还能在哪看到?不亏不亏, 一边安慰自己, 李袖春一边说:“不过我暂时还没攒够下一个疗程的钱,能不能赊账?”

    那药不能间断, 否则又要重来。

    “等等,谁说约定不做数了?”郎中摸了摸手中的白狐,“你可别自顾自的定下来, 我还没说话呢。这样罢,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你明日再取过来药草也是可以的。”

    李袖春一喜,总算解了燃眉之急。她道谢后,接过小药童给的新药包,与两人一狐道了别。

    “恩,不错。”郎中看着李袖春的背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惹得小药童频频往她这里看,两只眼闪烁着疑问之色。

    郎中揉了揉小药童的头发,“看她采的草药,都是我故意选的。还算刁钻,十分偏门,她却能分辨清楚,确实有行医天分。看来以前应该是接触过这方面的指导,只是还差些火候。”

    小药童听罢,拉了拉郎中的衣角,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郎中会意一笑,“别急,行医可不能只是靠天分。仁心也是必要的,她把白狐托付给我,我且还要看看治好后,她会有什么行动。”

    白狐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睛看看郎中,再看看小药童,又趴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伤口。

    “什么?!你说我的被褥在花顾白那里?”

    恨春把凤君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李袖春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什么比失恋更尴尬的事吗?

    有,跟让你失恋的对象睡一个屋。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调节心情都没办法!

    李袖春在花顾白房门前进退两难,很想坐在门口蹲一夜,但是当她刚撅起屁股准备蹲下的时候,房门猝不及防就打开了。

    “不进来吗?”花顾白倚着门框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李袖春吞了口口水,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勉力扯出一丝微笑,“当然要进,好累,困死我了。”她打了个哈欠,从他旁边绕了进去。

    一句话不多说,脱了衣服就缩进地上已经铺好的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着花顾白,就像是真的睡着了。

    花顾白抿了抿唇,把灯熄了,几步走到床边,躺下也闭上了眼。

    注定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把被子盖住头,李袖春躺了一个时辰,屏息了片刻探出头听了听,约摸着感觉到花顾白已经睡着了,才静悄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推门出去了。

    她并不知道她走后,花顾白也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哪里像是有睡意的样子?

    这大半夜不睡觉,她要去做什么?茅厕?可是尿壶就在隔间,她起夜也不需要出门。

    他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拾起放置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随手把头发卷在脑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寻着去了。

    院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伙房里点了灯。

    顺着光的方向往伙房去,花顾白唇角一弯,原来是半夜偷吃。可走近了,再一听,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起来……煮八宝粥?”恨春揉揉眼睛,困得泪眼朦胧。“这么说来,今日正午公子还寻八宝粥喝呢。”

    “恨春,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在那边犯困的。”李袖春怒其不争,拍了她额头一下,“郎中说他脾胃不好,不能吃粗食。我以后要是没提前做好,你便现在学会了,给他做着吃。”

    说完,在里面加了一勺糖,“他喜欢甜的东西,你记住多放糖。”回头一看恨春努力瞪着大眼,不让自己犯困的样子实在呆萌。忍不住笑了笑,给她把顺序教会了,听她复述了一遍,这粥也做好了。

    放进灶台里,用盖子盖好,她伸了个懒腰。

    听到恨春问到:“对了,公子他说药比以前苦了,这该怎么办?”

    李袖春想了想,第一个疗程已经结束,第二个疗程的药里她还没仔细看过。便干脆打开药包,趁这个时候,也教恨春辨别不需要但是又带有苦味的药草。

    “你下次看到这个,把它挑出去,就不会那么苦了。我明日会去街上买点蜜饯来,你在他喝完药给他就好。”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才把恨春赶回去睡觉,自己也回了屋。

    进门把门轻轻关上,李袖春转身瞅了一眼,花顾白果然还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呢。

    小声叹了口气,李袖春走过去借着透过来的月光看了看他。花顾白真是长得极好看的,美艳的样子就算睡着了,也让人很心动。

    帮他掖了掖被角,李袖春觉得傻傻看他的自己就像个偷窥狂,就像个变态。但是为了不给他负担,她只能从明目张胆的喜欢,变成偷偷摸摸的倾慕。

    也好,反正她目前还能默默给予他什么,便够了。李袖春忍下失落感,再度躺回了被子里,这次她真的陷入梦乡。

    可却换成花顾白睡不着了,他转了个身睁开眼,注视着李袖春的侧脸。连他都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琢磨的到底是九皇女,还是李袖春了。

    应该说各自都有吧,他想念九皇女,也好奇李袖春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她不知道放弃吗?她到底对他好是图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李袖春图谋的呢……脸?身体?

    因为睡得晚,第二天自然而然花顾白起床时,李袖春已经去辽山第二次采药了。

    花顾白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一时有些走神。恨春帮他把一小搓头发盘起来,伸手去取装在绣袋里的金簪,固定好以后,把装着剩下白玉簪的袋子顺手又塞回了自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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