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输了呢?”段如斯双手插在兜里,显然准备应战。
“我再给你一百万!”江致远似乎发狠了一般,豪气十足。
苏南音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掐着嗓子讽刺:“咦,江总监不是欠了人家很多高利贷吗?你哪来的钱赌博。哦~我忘了,江总监最近攀上了一江影视某个小股东的大小姐,当小白脸的话,只要摇摇尾巴吠两声就能够拿到小费了吧。”
江致远的脸倏然就黑了,他跟许花姿却是有种攀高枝的感觉,这让他跟不舒服,没想到还有人拿出来说事!他阴森森地看着苏南音,揣测着她是谁。然而她带着火红色的面具,看上去也不是很眼熟。
苏南音假装很害怕地往楚十年背后躲了躲:“这江总监好可怕,许小姐眼瞎才看上你吧。”
江致远决定不跟苏南音计较,直接把自己的金卡摔在桌子上:“谁说我没钱!要不要刷一刷,去看看能不能闪瞎你的狗眼?”
洛欢喜从来没有见过那张卡,江致远是背着她开了一张卡,还是……真的是许花姿给的包养费?
段如斯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打了一个响指,让荷官准备:“既然这样,我们纯粹来堵一把运气。就比大小。”
“好!就比大小!”江致远难得硬气,看上去既然有些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气场。他旁边的许花姿被迷的不要不要的,直接靠在江致远身上一副高潮脸。
洛欢喜扯了扯段如斯的衣角,微不可见地摇摇头,江致远做事向来极稳,今天突然这么冲动,肯定有古怪。
段如斯直接把那小女人扣在怀里,似乎为了回应对面秀恩爱的行为一般,对她的担心不置可否:“你来帮我抽牌。”
洛欢喜是很想拒绝的,抽一张牌就是一百万,这牌那么重,她怕自己翻不起来。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可能拂段如斯的意思。
她伸出手,有些紧张,从面前整齐排列的十三张牌中,随意地抽了一张。
翻开牌面,那就更加紧张了,差点没有紧张到哭出来。
红桃二。除了红桃A,还有还能比它小?!
段如斯看着那张煞白的小脸,忍不住发笑:“至少没给我翻出个红桃A。”
洛欢喜着急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声音低低又轻浮:“赌神曾经说过,每一个赌徒在赌场上孤注一掷的时候,都应该找个幸运女神来眷顾。做我的幸运女神,给我个幸运之吻。”
他这么一说,楚十年就开始带人起哄。
洛欢喜骑虎难下,脸上一红,说起来也真是奇妙,他的合法丈夫在一头,拥着另一个女人。她却在另一头,准备去吻另一个男人。
她凑过去想要吻段如斯的脸,那人却恶劣地转头,正巧对上她的唇。
不是第一次吻他的唇,淡淡烟味和清冽酒气混合在一起,侵袭她的神经而来,她忍不住轻微战栗。
江致远不屑地冷哼:“一个出来卖的,能给你带来什么幸运?”有钱男人和拜金女人的把戏!
洛欢喜怒不可遏,却被段如斯用指堵住了唇。他抬了抬下巴,笑容笃定地看着对面的敌人:“我就赌你会抽到红桃A。”
江致远慢慢地把牌翻起来,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你还真是有迷之自信!”他这张肯定是红桃K!通过耳朵里的无线耳机,他对桌子上十三张牌了如指掌。
然而,掀开却是红桃A。
江致远立刻着急起来,将桌子上的牌全部翻过来,他在夜爵的朋友不是说可以帮他出老千吗,刚刚明明告诉他——第四张是红桃K吗?
段如斯满意地看着江致远脸色苍白,冷汗津津,恶劣一笑:“这就是我的幸运,我抓住了。两百万,你是刷卡还是付现?”
洛欢喜松了一口气,感慨着段如斯的狗屎运,1/12的赢面都让他赢了,他刚才的沉稳真的让她吃惊,好像早知道自己会赢一样。
江致远支撑不住,瘫坐在沙发上,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下这个赌约,肯定赖不掉。
两百万!这是要他的命!
洛欢喜饶有兴致地看戏,江致远身负高利贷,肯定没有钱。而许花姿虽然是有钱小姐,但花销还是家里管制,再加上花钱大手大脚,不倒欠钱就不错了。
然而,江致远却咬牙给出了赌金,他的金卡里——居然真的刷出了两百万。
洛欢喜赫然一惊,她似乎——又察觉了什么,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段如斯及时地扶住她,眼中自有深意。
……
洛欢喜受不了赌场的吵杂,一个人走出了夜爵,想要把思路捋顺。
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机械一般地摘下面具,大脑里纷乱地闪过各种讯息。她没有记错的话,江致远不给她看他的病历之后,他就开始消沉赌场,本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现在回想,也可能是惊天大阴谋,他在转移家里的财产,同时逼她去代孕。
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只是不明白江致远的机关算尽。他想要求她下嫁,却又嫌弃她;他出轨想离婚,却又想保全面子和保留夫妻共同财产——
算得好准,好狠!
在小乖最需要钱的时候,他还装着一副没钱的样子,哭诉着家里的高利贷——他是不是还想过,要小乖病死?
洛欢喜在发抖,她觉得自己的想象好可怕,却好真实。到底是她眼太瞎,还是江致远太会演?
她回想这六年的婚姻,前面三年江致远出国留学了,后来两年江致远又被一江影视派去外地。
那五年,江致远对她很好,去哪里都不会忘记给她带礼物,送关怀,打电话。
直到第六年,江致远当上了总监,荣归故里,她以为好日子总算来了,两个人也算相敬如宾过了一阵子,结果她迎来了覆灭。
现在一想,她多好啊。那六年,她简直是他们江家白捡的高级佣人,在他不在家的日子里,替他操持着家里的一切。
她当时没有计较江家的清贫嫁进来,不过是为了给小乖一个家,也心软江致远的窘境。她是不是太良善太天真,才被江致远这样子践踏!
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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