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旧疾复发——哎呀,咱们要不要过去?”
秦素妍摇摇头:“没人来给咱们传话,此时还是别妄动的好,才出了瑾昭仪的事,皇后娘娘也因此受到责罚,如今太后也病倒了……正值多事之秋,怕贵人们心情都不大好,咱们也切莫四处乱闯,以免招惹上头忌讳。”
秦素妍安抚过徐贵人,将其送回,转而便发起呆来。
哪知,徐贵人离去后不多久,慈安宫那里便派了人来宣召。
来的是珍珠。
“珍珠姑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小雀儿迎了上去,以银钱打点,却不料,被珍珠拒了个干脆。
珍珠容貌俏丽,脸色有些发白,淡淡瞟了小雀儿一眼,就已叫后者凉了心,胆怯几分,落后了几步。
“禀妍美人,陛下如今在慈安宫,宣召美人您过去问话。”
秦素妍心中“咯噔”一声,面上淡然神色有些挂不住:“问话?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珍珠眼睛轻扫过其面,将其神色收于眼底,道:“太后娘娘从昭纯宫出来便病倒了,昔年太后旧疾,闻不得花香,花粉之物尤为不利,今次出事,有多人瞧见小主您接近过太后凤辇,尔后经太医查证,那凤辇软垫之上,有少许花粉飘落--是以,陛下才请小主过去问话。”
秦素妍脸色很不好看,静默几息,不理小雀儿一副“天塌了”一般的惊恐神色,硬气道:“我不过是回宫时候经过,这便要诬赖我?况且,如今初夏,哪里没几朵花儿开,怎的好生生的就是我撒的,就不是沿路飘上去的--昭纯、宜春两宫离御花园多近,难道尔等不清楚?!你们宫人们做事不精心,却要我来背黑锅不成?再者说,今日太后出行,到的可是昭纯宫。据我所知,瑾昭仪自打有孕,便已不在殿内焚香,改以花卉熏染屋宇、衣衫--你们这样堂而皇之的来拿我问罪,可不是要我以死证清白。”
她激愤驳斥,珍珠也狐疑了。
陛下传召是真,然其心思与妍美人所言一般,也觉荒唐,疑虑是宫人们不仔细,亦或是昭纯宫之故。
只是秦嬷嬷疑心,才使了自己前来传话,诈一诈妍美人,能得了她惊慌失措口吐实言,也能立时定了她的罪。
珍珠狐疑,这妍美人可有那样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地对付太后娘娘么?
旋即她掩饰住心虚,漠然道:“这些话,美人还是留待见了陛下再分说吧。”
珍珠垂首,冷着张脸,不再多说什么,只请其快走,慈安宫那里,陛下与皇后还在等着她回话。
秦素妍也不与她做口舌之争,匆匆赶到慈安宫时,果见皇后在侍疾,拔步床上厚重的大红色帷幔半敞,太后安静躺在寝被之下,看其脸上片片红肿,已经起来疹子,更是出了许多汗,琉璃侍奉在侧,擦得仔细。
承睿帝就在屏风之外,见着了妍美人,也并不喝斥,只细声问她是否接近过太后凤辇。
秦素妍垂眸,有些委屈道:“当时从昭纯宫回去,确实路过的。”
承睿帝凝在她面上的目光不见情绪,问她道:“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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