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生死令-第196章他不是玉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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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稍一愣,细细盯着这个人看,他不是玉龙子?

    他的五官与玉龙子有七分神似,和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浓郁的陈睿,他的左眼下,根本没有朱砂痣。

    我认错了人?

    他好像耗尽了最后一口,抬手,那沾满紫色血液的手摊开,一抹若有若无的游龙悬浮在他的掌心。

    “交给他!”这是他说的最后三个字。

    手心里的游龙顿时化作烟雾状冲进我的玉珠内,随着玉珠散发的光芒一同消失不见。

    我呆呆的看着这个与玉龙子有着七分神似的脸。

    可根本容不得我多想,知觉头顶有一股威压感袭来,眼前的景象被一抹红光照耀成了鲜红色。

    我猛然跌坐在地上后退两步。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一眼看不见龙头的龙身!

    那红色刀芒一闪而过,只觉天空的雨越来越大,拍打在庞大的龙驱上。

    那金色的鳞片足有水缸口那么大,却伤痕累累,龙鳞残缺。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带回陶府的,就连路上陶将军要拿我论军法处置,我也如若耳聋眼瞎一般。

    我被关进了柴房,整个人却依旧好像还在那片林子里。

    我木讷的看了看自己的玉珠,那玉珠又回到了当初那样。

    那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玉龙子的父亲?

    我看见了玉龙子的父亲……

    一切不可思议的回忆灌入我的脑子。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开了,是陶免,他一进门就怒气横秋的数落我。

    “三姐,你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吗?以前也不过是发疯偷父亲的虎符,现在你把四弟我也给坑了,现在好了,父亲在发脾气,连大夫人都受到牵连。”

    “为什么?”我问道,我这么一问,陶免更来气。

    无奈的双手叉腰,气的说不出来一句话,好像在说,你自己闹腾的,你闯祸回头还问为什么?

    闷气生完后,陶免才说,这次要是他去,一定拿下屠龙将军的封号,现在倒好,被六皇子抢了功!

    我一听,什么六皇子?

    陶免用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急不可耐的说,六王子就是当朝圣上的六皇子,还能有谁?

    他还说,那六皇子将那龙头斩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摆放在朝天仙台上供人观赏,还说明儿举行一次国庆会呢。

    如今,屠龙的机会没了,老爹气的暴跳如雷,说要砍了我。

    我一句话都没说,脑子早已经飞出九霄云外去了。

    我现在依旧记得玉龙子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曾经有一位绝世无双的男子,经历九世基业磨难,善恶分离其身,善念便是经历九世基业磨难的他,总归拜入地藏王坐下为室内弟子,可此男子却因红尘女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恶念繁衍化为妖龙,为了一女子大开杀戒,地藏王将他逐出师门打入凡间。

    女子不想断送男子前程,跳崖自杀,转入轮回,男子历经万年,世世代代在阳间寻找这女子。

    总归有一世,找到了她,并结成连理,诞下一子,可也引来了万年前的孽债,总归重蹈覆辙。

    为躲避因果轮回,父母因不想连累后代,将那孩子打入万丈深谷……

    后来我问玉龙子然后呢,那个孩子结果怎么样了,他却说:

    至于那个孩子,碰巧遇到一位跟爷爷在山谷放羊的小女孩救起,那户人家就靠打鱼为生住在山谷里,只有爷孙二人。

    收回记忆,想起昨日那玉龙子的父亲说:他还活着?

    难道,这个时候玉龙子已经被打入了万丈深渊?

    这条所谓的妖龙是玉龙子的父亲……

    想到这里,我竟无比心酸。

    仰头穿过那小小的柴房窗户看向外头,还在下雨,天,灰蒙蒙的。

    木窗户上散落了几滴雨水,像是血泪落下一样。

    连续三日,整个天朝下了一场血雨,大街小巷,血流成河……

    而那血带着淡紫色的光芒,舒尔从一间茅屋的屋檐滴下。

    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落下的雨水。

    他看了看手指头,指肚上晕开一丝淡紫色的血液。

    他好看的脸如玉一般平静,却笑了,可笑的极为痛苦。

    屠龙战接风仪式,办的很大,宛如当年与国同庆一般热闹非凡。

    雨也停了。

    “陶免,你把我弄出去,我也去看看龙头!”

    “别闹腾了三姐!爹知道了,不得打死我!”陶免说道。

    “有我呢,他不会打死你的。”我说道。

    陶免一脸为难,整张脸皱的全是褶子:“被你坑一会我还不知道?我怕是有你,我死的更快。”

    “想想办法吧。”我一脸苦恼的看着陶免。

    “我让爹来一趟吧,你亲自跟他说好了!”陶免不耐烦的说道。

    “他会来吗?”我迟疑的问道,陶免却说,来了之后,你自己看着办,我真不敢忤逆爹。

    说完,他就出了柴房,我得想想怎么说服爹。

    可是我还没开始想呢,就听见陶免一出柴房的门,嗷唠一嗓子喊:

    “三姐自杀了,三姐自杀了……爹,爹……三姐自杀了……”

    我当即满脑门黑线,应声倒下,身下的柴火扎的我浑身疼。

    可不多时,我就听见父亲吆喝着:“死有余辜!”

    “我去,我这个爹可能是假的……”我这么想着,突然眼睛一亮,陶免走的时候忘锁门。

    我偷偷的拉开柴房的门往屋外看,这后院除了一些伙房的丫头,没什么人。

    我又瞄了一眼后院的矮墙,如果能爬上那颗柳树,就能翻墙跑出去了。

    我一猫腰就窜了出来,爬树的时候,衣服被树枝儿刮了几下,翻墙的时候,就听见刺啦一声。

    我看了看身上这繁重有又好看的裙摆,除了累赘就是累赘,干脆撕掉算了。

    陶府的后院有一条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个胡同巷子,巷子的尽头便是街道。

    等我出了巷子的时候,几位大妈不由得镇住了,看样子,我吓着人家了。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所谓的天朝仙台的位置。

    可正在打听的时候,余光处出现了一抹干净的白影。

    我定睛看去,那是一个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男子,年约十六七的模样。

    干净的白衣滴尘不染,平静如玉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可那对丹凤眸子,却充满了毫无温度的冰冷。

    左眼下,那颗朱砂痣给这位小公子增添了惊艳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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